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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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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寰轻笑。   
  “是了。以曹某所见,你阅览的书籍经典虽然众多,却杂乱无章。言谈中的理论与典故,亦不成体系。”   
  “先师讲求顺其自然,所以——”也就是给我放牛吃草啦……   
  “或许不妥吧。既然你挂名于曹某名下,那么,是否有心重筑坚实无遗的基石呢?”   
  曹寰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扣过来放置在托盘里,棋盘对面的那杯残酒,则随手洒向花丛。我这才注意到似乎有人刚刚离去,棋局也是那人与曹寰对弈留下的。   
  “嗯……学海无涯,当然是听由先生指点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踱了两步,到棋盘对面站定。这里的坐席是崭新的,铺了整整六层。看来对弈者身份不低,能担待上皇亲国戚级别的待遇。   
  我暗忖:跟着曹寰混,如身处云里雾里,吉凶难料。他最大的后台无非是东宫,而东宫本身任性顽劣、小孩子脾气不服管教,实在是可靠不起来——连监考都能呼呼大睡。   
  唉,手里人脉太少,资料短缺,目前依然只能观望。   
  如果能拥有张缇那种在短时间内理清人事关系的行动力,那就再好不过。可惜,最近他忙着四处游玩,结交权贵。没有足够的实力的人,想要把张缇收归己用,是难上难啊。   
  我似乎嗅到他有做政客的潜质?   
  “秦生,在笑什么呢?”曹寰收拾好棋子,提伞欲回屋了。   
  我随口道:“没什么,先生。就想起今天监国殿下在文华殿大睡特睡以致伤风,传出去不知被笑成什么样而已——”   
  曹寰以伞面遮住头脸,低叹:“……唉,那可不是本官教出来的性子。”   
  “先生放心,多监理几日国事,殿下自然就会有所成长。”我哈哈笑起来。   
  “这话甚是不敬,以后不可再犯。”   
  又被批评了。   
  顿了顿,曹寰转回身,道:“对了,为何圣上知晓殿下与你早已相识……你可曾私下觐见过圣上?”   
  我摇头。   
  皇帝是圆是扁我根本就不清楚,至于他为什么知道东宫跟我的事情,应该是宫内有眼线告知他的吧?   
  曹寰也纳闷:“这就怪了,圣上对你的底细还不清楚,怎会问起……你是否适合做太子舍人呢?”   
  太子舍人?   
  我差点没滑倒,立刻叫到:“学生体弱,难担重任!”   
  太子舍人确实是有品级的官了,本朝有正六品与从六品、正七品、从七品四个品级,一共八十人,而且还是肥缺。但是,要做的事情就基本上很让人郁闷,基本上,东宫的宿卫、打杂、侍从、秘书一干人等都是太子舍人。   
  我才不要混来混去变成在东宫殿跑龙套的!何况轮到值宿的话……玩通宵对皮肤不好!   
  曹寰呵呵地笑了起来:“哦,这样哪。听说是监国殿下的意思,你得请殿下再重新考量考量。”   
  我用力点头:兹事体大,要尽早让东宫打消念头!   
  ※※※※※   
  再次见到东宫,是在礼部举办的琼林宴上。   
  琼林宴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沿袭过去的称呼,实际上跟琼林已经没关系了。琼林宴地点选在皇城四大花园之一的天祥苑,于是似乎叫做天祥宴更合适一些。   
  既然是礼部承办的,自然不只进士列席了,诸位重臣和老臣都有份儿。   
  ↓↓↓   
  ——您老看看,这就是今年新招的官苗子,看哪个中意了,带回去练练?   
  ——新进士也睁眼,这些就是朝中有地位的老前辈,多看着点,多学着点、多跟随着点,否则有亏给你吃的。   
  ↑↑↑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皇帝来看看人才。对于今年的进士们来说,还有让他们一睹天子仪容的这层含义。   
  我是蹭着趵斩的车来的,刚进皇城大门,就被拦住了。   
第七十一节 春风得意马蹄疾   
    我是蹭着趵斩的车来的,刚进皇城大门,就被拦住了。   
  远远听到后边传来的喊声,越来越近。   
  “慢!”   
  “站住!”   
  “状元爷!琼林宴不得携书童进入!”   
  状元不是我,不过我前面的人站定回头了。趵斩这次是风光如意,会试夺魁,殿试也点了他头名,因此状元爷是叫他没错。   
  他纳闷地四周看看:“……哪有书童?”   
  追上来的皇卫毫不客气地指着我。   
  趵斩大笑。   
  “……”   
  我亮出琼林宴的邀函,对方检查之后,连同旁边看热闹的大臣一齐无语。   
  悻悻地瞥着趵斩,我低声道:“不要笑得那么嚣张好不好,真是可恨呐。”趵斩意思意思地抬袖掩住嘴。   
  哼,算了,还是见皇帝的事情要紧,看看能生出东宫这顽皮儿子的人长啥样。   
  真龙天子、九五之尊、龙举云兴、不怒而威……   
  这些词语在元启帝出面之后,迅速崩溃。   
  本来他长得还行,眉宇确实也勃发着万人之上的倨傲威严之气,但是一出声,那平身二字,让对于面貌和嗓音特别敏感的我立刻想起一个人来。   
  不就是那天遇到的黑衣人么!逃难时候遇上,后来是我领着他溜进东宫殿的,结果他还恩将仇报来着。   
  我低头扯紧了衣角,忍住飙上去一脚踹翻他的冲动。   
  东宫那不知轻重缓急、乱七八糟的烂性格,绝对是原封不动地从这家伙身上遗传来的!   
  皇上出场坐定之后,便又是监国驾到,坐在旁侧。于是皇上发言,之后,侍者鱼贯而入呈上菜品,短暂的安静被丝竹雅乐取代。   
  往对面看,我见到录取自己的主考官礼部左侍郎蒋忻沐大人列座,便也低首示好。   
  元启帝悠悠然道:“蒋侍郎,据卿所奏,新科进士中有奇才子,年方十四?”   
  “回圣上,此人姓名上秦下斯,籍贯长州,正是长州府学贡入太学的。”   
  “喔,那朕知道了,是作卷拟‘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国要深思’的一甲第三名。”帝君勾唇一笑,放下手中杯,“写得好!”   
  我惶恐了,这是真的惶恐,不知道皇帝陛下突然拿我作评有什么用意。   
  急忙出席谢过。   
  皇上问:“卷中所言,可是探花真意?”   
  当然要回答说是,还加上惶恐。   
  其实我借鉴(抄)的是清代赵藩撰在成都武侯祠题的“攻心”联,只改了一个字。以此做提纲扩展开来,上联就单纯地对战火连天发表一下看法而已,用了辩证的方法来分析,最后结论却持中庸之道。至于下联,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则是想起在昙县县学时候与姬山翁的辩论,随便也作为第二个论题写出来。   
  真意么,考场作文哪里能有什么真意?又不是写博客,暴走骂人随君发挥来着。   
  殿上的帝王仰天大笑,戏言说可惜无法将我那篇文传阅诸臣,以令众卿一睹少年书生意气风采。一席话说得脸皮厚如我也禁不住觉得烫了起来。   
  “年方十四,应是无字。”元启帝顿了顿,“如此,朕应当赐表字,以示褒美之心哪!”   
  他转首看向太子:“皇儿以为何字适之?”   
  ——喂喂,问他干什么,不要让别人注意到我跟东宫有私下来往啊!   
  东宫得意地瞥我一眼,提高声调回答到:“探花年少高中,状元与榜眼亦是未到而立之年,这意味天子门生英才涌现,父皇治国有方、劝学有道而明日高悬。那么,不妨取其表字为单单一个晏字,采上日下安之意。”   
  “好!朕就赐长州秦生一字,晏!”   
  好吧,我没意见,反正姬山翁也早早地去世了,没长辈会给我取字,你们要代劳的话,我也将就用着……   
  谢过皇上之后,我立马又被指派去苑中摘花。   
  庆贺进士及第的筵席上有派人取花的传统,从进士中选择年少并且相貌不错的人去摘花,然后献给榜首。最早的时候,“探花使”一词并非专属一甲第三名,却是用来代指进士中摘花者的美称,轮到我摘花也算是巧合。   
  天祥苑中桃花缤纷。我在灌木丛中随手折了几朵花儿,抬头看着桃树枝叶,这几天不是桃花开得最好的时候,但高挑在枝头的,总比足间花草惹我心欢,更何况是这样俏丽的颜色。   
  一阵轻笑自身后传来。   
  “众目睽睽之下,觊觎高枝上的花朵,未免有失风雅。”   
  一身道袍,手持雕翎扇遮住颜面,帛阳长公主不知何时已端坐在方亭中。她身后不远处的门廊外,一群珠钗玉饰的女子正偷偷望向这边。   
  非也,怀着爱美的赤子之心,向往可爱可亲的事物,才是年少风流的体现。   
  咳,以上是我脑中所想的回答而已,实际上,我只不过倾身行礼,然后退避数步。   
  帛阳公主摇着羽扇站起,轻声道:“呵,小探花,你可是美女姐姐们关注的对象喔。”说着,她步入花丛里,优雅地摘选牡丹,弃而不用的花枝被她随手漂于池中。   
  配好一束娇艳的花,她转身递到我手上。   
  “长公主,”我压低声音,悄悄对她说,“会试的时候,多谢。”   
  “……不求谢。”帛阳公主微笑着再次掩住面容。   
  我抱着花,诚恳地低首:“请允许在下先言一字谢。”   
  一双美眸眯起,她似乎在羽扇下笑着,应道:“知了,知了。探花使可曾听过大恩不言何字?”   
  “既要说也要有行动,这才是在下诚意的体现,缺一不可。”我答道。   
  “……呵,拥有一张让人心花绽的甜嘴,眼中却不见谄媚之色,倒是意外地——”   
  帛阳公主假意嗔半句,抬眼看向我身后,笑容骤然收住。略一颔首,羽扇轻摇,她旋身便走。我回头看,原来是东宫离席往这边来了。   
  不在席上好好呆着,跑花园里来做什么?   
  “殿下?”   
  东宫一脸不悦地质问:“你认识皇姑母?”   
  “哎?”   
  “就是刚才跟你谈话的道姑!皇姑母,帛阳长公主。”东宫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处去,“以后见了她躲远点,知道吗?”   
  “喔……其实很少进宫的话,基本上不会再巧遇长公主吧?”我想起做太子舍人的事情,将话题重点小小地扭转过去,“听说殿下有意往东宫舍人名单中增添一位?”   
  东宫的脸迅速飙红。   
  “……你知道了?”他有些尴尬地用转身咳嗽来掩饰,“本宫、呃、确实有此打算——”   
  直截了当,我戳破他头顶上冒出的泡泡:“我不干喔。”   
  唰地一声,他立刻回头:“为什么!”语气愤愤不满,不用问,后边跟的标点肯定是感叹号而非问号。   
  我不慌不忙地解释:“喏,就算我做随侍跟陪游很成功吧,诸位大人的教导还是不得不听从的。每天都跟在三公子身边的话,难免被要求记录一些东西报告给大人们——你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我也同样呀!”   
  “你不是那种人!”东宫脱口而出,顿了顿,又狐疑地嘀咕,“等等,你好像就是那种人……”   
  就算是,也别说出声好不好,真伤心。   
  东宫的想法似乎很简单,他觉得可靠可信的,就想带在身边。这种贵族式的任性,我是大大地有意见——就算不能平起平坐,至少也要尊重我吧。   
  为了让他心底没底,我只好构造一个完全可能实现的恶果来说服他。   
  “哎呀,不要想太多。我是说,立场改换,态度自然就要变化,日日相对,难道殿下希望你我相看两相厌?”我趁热打铁,“如此说来,保持现在的状况,几天见一回面,不是挺好?”   
  “……本宫再考虑考虑。”   
  “呵呵,再考虑,筵席中的美味佳肴都快撤光了。”我拖着他往方亭走,将开得最漂亮的那枝桃花指给他看,“状元郎应该等急了吧。我想折的花在那里,能唤人来替我剪下吗?”   
  “哈,那当然!”   
第七十二节 翰林院的小角色   
    『……   
  自衙门踱出的,正是上任一载有余的翰林院修撰大人——长州趵无疏,与之素来交好的编修秦晏秦大人紧随其后。   
  先看这状元郎趵无疏,但见其宝冠束发,金簪绯带,剑眉英挺,薄唇抿然含笑,身着淡青忍冬绣纹绸袍,足踏祥云皂靴。八尺男儿佩三尺宝剑,正是天坠紫星、允文允武,所谓风流才子非此人莫属。   
  再说探花使秦晏,端的是满月之相,双眉似弦月还驰、若远山却浓,目是青莲,唇如丹果。翩翩少年者,戴方巾,垂一对皂尾,穿的是莲纹织锦袍衫,手持玉坠摺扇,谈笑间温文有礼,真个风雅自在。   
  这两位士族公子沿路走来,便是无风,天街也仿若铺满落花,芳菲盈盈——   
  ……』   
  ※※※※※   
  “看什么呢?脸红成那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印泥拍脸上了呐。”   
  我闻声合起小册子,用手背贴着脸颊,果然有些发烫。   
  “呃,这个,不知修撰大人读过没。”我起身去替自己倒一杯茶,顺手将小册子递给趵斩,“是新出的话本,坊间传阅得挺快。”   
  “哦?”趵斩兴致勃勃地翻开,“上回流传穷秀才夜遇北山神女的故事,趵某还没看完呢,这么快又出新本?讲的什么?”   
  我忍着笑:“看过就知道了。”   
  是写我们这批新科进士的,听说卖得相当好——无论古今,八卦果然都是人的天性。   
  别看书里把我们写得威风凛凛,其实谁不知道,翰林院的修撰、编修、检讨是磨练新人用的职位。算史官吧,但重新修史的机会少之又少,接到的工作多是起草文书制本什么的,差不多就是文秘一类了。   
  我擅长写应用文,这些活干起来是轻松愉快,一转眼就做了一年多的编修——也就七品小官一个。   
  一年来,身边的人也不是没有变动,比如秦之麟吧,他跟我们一样是庶吉士(也就是到翰林院实习的进士,还有些去六部实习的,叫观政进士),刚进翰林院就任侍讲学士,半年之后升官调去大理寺了。当然,这种后台硬的,嫉妒起来也没意思。   
  说到后台……   
  “秦编修要去御书房否?”一位学士大人从门外探进头来。   
  我点头:“嗯,是的,大人有公文给监国过目?”大家都知道我有监国特许,能随时进见,因此让我捎带文件的次数也不少。   
  一叠文书放在我的桌上:“梁翰林有两份公文没来得及一起呈交,麻烦秦编修了。”   
  满脸堆笑:“哪里麻烦,举手之劳呀。”   
  送走学士,我回头无奈地盯着公文:这哪里是没来得及送过去的,明明就是在内阁那里没通过,不同意送交给监国过目的文件嘛!   
  就算东宫看过,没有内阁的印章也不能执行,徒增东宫的郁结而已。这种被半路拦下的文件越多,东宫就越不乐;转交的文件越多,我也越不安,危机感与日俱增。   
  叹一声,我研墨,继续抄写公文。   
  趵斩也在忙碌着,核对今年升迁的官员名录,由原本的籍贯分类改写为出仕年份分类。上头一个命令,我们往往就要忙很久,烦啊。   
  他抄着抄着,忽地停了,用笔杆敲敲我的桌子。   
  我抬头就看到一页入职官员的名单:“嗯?”   
  “你看吏部。”他说。   
  接过来,我慢慢查看,这回新从地方调上来四人进吏部,其中一人名叫江源,调任吏部主事(六品),乍看之下没问题,这年纪真轻,只有三十岁。再仔细一看,他捐买举人身份是二十五岁,立刻被安排了一个县官的职务,然后今年回京进吏部。   
  按照本朝法令,举人出身的外派官员,必须做足十年地方官,才能视其政绩,回调京城任职。更何况此人只是捐官而已,一般来说更不受重用,怎么五年就调回来了?   
  八成是上头有人吧……   
  我俩只是修撰和编修,无权纠察这事,也不想惹到一身腥。   
  于是想了想,我说:“这么明显的疏漏……是传抄的时候,将捐官年纪记错?”   
  “嗯,一定是这样。”趵斩点头,“应该是二十岁入仕,那就这么写了。”篡改朝廷命官资料,罪名不小,不过交一份矛盾的资料上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就对了。   
  “问一下翰林大人吧?”我小心地提出。能捐官的人,必然有后台,如果人家不高兴年份被更改怎办?   
  趵斩道:“不了,如果追查,就当作是我笔误。”   
  我笑笑:“既然已有决定,为何要知会在下呢?”   
  他拍拍我的肩:“好歹是同科,有难同当嘛!”   
  “好,下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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