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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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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关系,但亲兵与主将却有主仆之分。李潜以亲兵的身份来当柴令武的师父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顺。虽然李潜相信柴绍不会因此翻脸,但毕竟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不然真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
李潜的想法并非杞人忧天。师父管教徒弟有时候非常粗鲁非常野蛮。这一点李潜深有体会。继承自原来宿主的记忆显示,固然梅宗际非常疼爱他,但在管教他时绝对称得上是苛刻。原来那个小李潜可是吃了许多苦头。
所以李潜担心别人借题发挥。打个比方说,李潜让柴令武练习劈柴一个时辰也好两个时辰也好,罚他练不完不能吃饭也好。作为师徒关系来说这是正常的。但作为亲兵与少主的关系这就颇为耐人寻味了。知道的都相信李潜此举是为了柴令武好,不知道或者想故意诬陷李潜的,完全可以说李潜是不怀好意故意折磨柴令武。这其中的性质可就差别大了。
李潜相信柴绍对这样的事一次两次可以相信李潜,但三人成虎,背地里告黑状的次数多了难免柴绍会起疑心。所以李潜还是希望与自己关系好的人跟着,这样背地里告黑状的几率就小很多。他管束起柴令武来也就方便了很多。
李潜与柴令武等人于武德七年正月初九正式入住万年县柴绍的庄子。
庄子里的人都是柴绍的佃户和粗使仆役。李潜到了庄子,先召集所有人告知了他们他与柴令武的师徒关系。李潜之所以这样做是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省得他们看到他管教柴令武以为他欺主。为了保护柴令武,在公布了这个消息后,李潜还将跟随他来的亲兵悄悄召集起来,告诉他们要盯紧庄子里的那些佃户和粗使仆役。
刚开始的两天柴令武果然很认真,特别是李潜告诉他入门心法之后。他打坐、劈柴都很努力。但柴令武毕竟是个小孩子,耐心有限。第三天他就开始装病。
李潜并没有戳穿这种拙劣了借口。反而安慰了柴令武几句,便忙着练习枪术去了。
庄子虽然偏远,但有一个好处是柴绍府邸无法比拟的,那就是非常开阔。在庄子的后院有个方圆足有十多亩的空地。李潜在柴绍府中因为场地限制战马跑不开,他都是扎着马步练习枪术,这种练习方法固然能够提高枪术的熟练程度,不过却不利于实战。现在有了这么大的地方,战马能撒着欢跑,他当然要抓住机会练习了。他不光自己练,还将不当值的亲兵们也一起练。在他们练习四周没有佃户和仆役在场时,亲兵们都会把自己观察的情况悄悄向李潜汇报。
几天下来李潜已经将前段时间扎马步练习的枪法全都在马上练的纯熟。至于柴令武,由于李潜的放任自流,他完全恢复了二公子的本色。每日不睡到太阳晒屁股绝不起床。起来之后便让庄子里的仆役带着他四处玩耍。
虽然庄子的景致并不美丽,但因柴令武从来没到过田庄,这些粗陋的景色依然吸引了他的兴趣。柴令武玩耍累了就让仆役变着法子给他弄好吃的好玩的。这些仆役哪个不想攀上二公子的高枝?当然绞尽脑汁为他准备充满了乡土气息的食物。粟米饼子、烤麻雀、老咸菜、炖山鸡、烤兔子等等,让柴令武大饱口福。编草蚂蚱、编蓑衣、编草鞋以及那些不知名的小昆虫让柴令武大开眼界。他过的好不逍遥快活,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乡村的景色和那些充满乡土的东西除了刚开始感觉新奇时间长了就肃然无味。野味再好吃,吃多了总会腻歪。
正月二十是柴令武来到庄子的第十二天。他已经找不到能够让自己感兴趣的景色和好吃的野外好玩的玩物。他非常想念繁华的长安,想念那些让他馋涎欲滴的美味吃食。所以他让这些日子来最下功夫讨好他的一名叫松四的仆役一大早帮他准备好马车,他要回长安。
柴令武的逃跑计划根本没成功。柴令武乘坐的马车还未来得及走出庄子大门便被李潜拦了下来。
李潜沉着脸对柴令武道:“二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去?”
柴令武理直气壮地道:“回长安。”
李潜道:“为何要回长安?”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二公子到这里是来玩的吗?”
柴令武撇撇嘴,道:“不玩又能怎样你又不教我。”
“为师如何没教你?”
“你教了我什么?除了打坐就是劈柴无聊死了。”
李潜正色道:“当初二公子拜师时为师曾说过,习武得须吃苦,二公子说你能吃苦,对不对?”
柴令武道:“你让我做的那些事都非常无聊……”
李潜打断他道:“无聊也是一种苦。若二公子觉得还不够,那从今日开始加练一个时辰的劈木头。”
“你敢!”柴令武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
李潜怒喝道:“你说什么?”
柴令武被他一声厉喝吓了一跳。
“二公子可知天地君亲师五伦?”
柴令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嗫嚅着道:“知道。”
李潜厉喝道:“二公子就是这样对待为师的吗?今日你不敬为师明日就会不敬父亲,日后如何能忠君爱国?”
柴令武辩解道:“我只是一时口快。”
“口快也不行。”李潜怒道:“有你这样与师父讲话的吗?传扬出去别人不会指责你而会说国公没有管教好你。今日我以你师父的身份替国公管教管教你。你下来!”
柴令武吓的心惊胆战连忙下来。李潜指着北方道:“向着那边跪下。国公就在那边。”
柴令武心里气忿极了。这李潜太蛮不讲理了,自己都承认错误了可他不仅继续训斥自己,还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实在太可恶了。他倔强地怒视着李潜就是不跪。
李潜上前用力将他按倒在地,道:“怎么,你连父亲都不跪了吗?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
柴令武被他按的双膝跪地,上半身扑在地上弄的一身是土,小脸上也沾满了尘土。他抬起身子怒视着李潜道:“你个狗东西竟然以下犯上。”
“啪!”一巴掌抽在柴令武的脸上,立刻他的腮上出现一个清晰的手印。
柴令武被李潜一巴掌打懵了。他怔怔地望着李潜。
李潜怒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虽是皇亲贵胄但也不能忘记伦理纲常!别忘了,你可是向我磕过头拜过师的。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国公不敬!对国公不敬你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跪好,向着北方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柴令武先被李潜抽了一巴掌,接着又被扣一顶乱臣贼子的大帽子吓的连辩解也不敢了,哇哇直哭。
李潜见状道:“好,你就哭吧。什么时候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你们听着,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靠近。辅国,将松四带过来。”
牛弼立刻象拎小鸡一样将松四拎到李潜面前丢在地上。松四顾不得摔的浑身疼痛连忙跪好。
李潜望着松四道:“这些天你一直怂恿二公子到处游玩,对不对?”
松四急忙辩解道:“小的没有啊。是二公子觉得无聊让小的带他四处游玩的。”
“今天是你为二公子准备的马车,对不对?”
“那是二公子安排的,小的怎么敢违逆二公子?”
“松四,你去过长安吗?”
松四摇头。
李潜招手将车夫叫来,道:“你知道去长安的路吗?”
车夫摇头道:“小的虽然赶车从长安来到这里,但一路上都有人领路小的根本没记路。”
“那你如何赶车去长安?”
车夫道:“松四只说要小的赶车,并未说要去长安。”
李潜望着松四道:“二公子可告诉你他要回长安?”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八四章 余孽?
听到李潜的询问,松四望了一眼柴令武,发现柴令武已经停止了哭泣正望着他。松四连忙点头道:“二公子说过。”
李潜诧道:“这就奇怪了。你没去过长安车夫也没去过。二公子虽然从长安来,但一直都坐在马车上也不认识回长安的路。你说你们怎么才能去长安?”
松四道:“小的原想将二公子带到万年,从万年再找个车夫赶车去长安。”
李潜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你准备到万年县去找谁呢?”
松四道:“小的没准备找谁。鼻子底下就是路小的原想到万年去问路。”
李潜纳闷地道:“你一会说到万年找车夫一会又说问路。这岂不很矛盾?”
松四辩解道:“小的准备万一找不到车夫再问路。”
李潜点点头道:“看来你想的很周全啊。你可有家眷在庄子里?”
松四摇头道:“小的单身一人没有家眷。”
“原来你是单身。那附近有亲戚吗?”
松四道:“有个姑父在万年县。”
“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姓范名兴仁,住在县城南门坊里。”
“这就更奇怪了。你到万年为何不去找你姑父?反而又是打算雇车夫又是打算问路?”
松四立刻色变思忖片刻道:“小的以为二公子急于回长安所以没打算去姑父家。”
李潜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松四,看你言谈举止不象个村夫不知以前家中是干什么的?”
松四回道:“小的以前家中有些田产,因战乱家人被乱兵杀害小的孤身逃了出来投奔姑父。只是姑父家中也不宽裕便介绍小的来庄子里干活。”
“哦。不知你家原来再哪里?”
松四道:“小的家原来在蓝田。”
李潜诧异,道:“蓝田?蓝田可有姓松的?”
听到李潜的疑问,松四有些尴尬的笑道:“小的不就姓松吗?”
李潜摇头,道:“不,你可以姓林可以姓柏就是不姓松。何队正,你说说。”
何十三道:“此前我已到蓝田仔细查阅了户籍,蓝田有姓林的也有姓柏的就是没有姓松的。而且万年县你的姑父范兴仁已经招了,你根本不姓松而是姓宋!你的父亲就是前朝虎牙郎将宋老生。宋四你还有什么话说?”
松四,不应该是宋四此刻脸色煞白。不过他没被吓的软成一摊烂泥,反而狗急跳墙直起身子厉喝一声:“我杀了你。”他嘴里喊着身子已经扑出去。只是他扑的人并非是与他近在咫尺的李潜,却是在一旁不远处发呆的柴令武!而且他扑出去的时候从靴筒里还摸出了一根筷子状的小铁棍。小铁棍一头磨的异常锋利闪着幽幽寒光。
柴令武看到宋四突然恶狠狠地向自己扑过来,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根足够刺死自己的小铁棍早已吓呆了,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宋四。
宋四眼看着手中的小铁棍马上就要刺进柴令武的脖子,孰料,下一瞬间他的胸口如遭铁锤重击,身体竟然改变的反向,向上飞起来。他飞了没多高肚子又遭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向后跌飞。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个可恶的李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拦在了柴令武面前一脚将自己踢飞了。
宋四从空中跌落下来浑身酸痛。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个将自己拎来的大个子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宋四痛不可当身体蜷曲的跟虾米一样。另外两名亲兵立刻上前,一人踩住他握着小铁棍的手腕,另外一他抓住他的发髻,重重的抽了三四个耳光。直打了宋四眼前漆黑晕头转向。
李潜见何十三和曹元炳将宋四制服,上前道:“大胆逆贼竟敢行刺二公子,你该当何罪?快将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接近二公子,今日你准备将二公子带到哪里去?为何要刺杀二公子?你还有没有同伙?你若胆敢撒谎隐瞒,哼哼,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四清醒见事情败露便豁出去了,道:“既然失手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错,我的确姓宋,家父就是宋老生。范兴仁的确是我姑父。家父被杀以后我便从家中逃了出来投奔他。后来我听说这庄子是柴绍的。当时我便想,柴绍也是害死家父的凶手,我若投到这庄子里或许有机会报仇。于是我便求了姑父介绍他到这庄子来。前些日子我知道来的是柴绍的二儿子便想报仇,所以百般讨好他。只是庄子里人多眼杂,我又不会功夫不好下手。正巧今天他让我备车说要回长安,我便想在路上寻个机会杀了他为家父报仇。”
柴令武听了目瞪口呆,他根本无法想象平日里对他百般讨好,服侍的他无微不至的宋四心里所想的竟然是要杀他!
李潜道:“你可还有同伙?”
宋四摇头,道:“若有同伙早就将他杀了远走高飞何必等到现在。”
“你用的凶器是从哪里来的?”
宋四道:“那是一根炉膛的旧箅条,前些日子我从破烂堆里捡来,悄悄磨尖了一直藏在身上。”
李潜点点头,道:“你倒是条汉子。我也不为难你。曹火长,麻烦你辛苦一趟,将宋四和这车夫全都送到万年县的县衙去。让他们依律定罪。”
那车夫听了连忙跪下哀求道:“军爷,小的冤枉啊。”
李潜道:“让你去并非要治你的罪而是让你当证人。”
那车夫听了这才放心。
曹元炳叫过几名亲兵将宋四绑了押走,然后让车夫跟着,他自己亲自押后。
等他走了李潜看到柴令武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马上面如寒冰,喝道:“谁让你站起来的?”
柴令武刚刚经历的事情已经让他的神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听到李潜一声冷喝立刻失声哇哇大哭泪如泉涌。他脸上原本就有泥土,被泪水一冲小脸变成了花脸,黑一道白一道。李潜见了忍不住想笑。不过现在他若要笑了只怕前功尽弃。
于是李潜努力憋着笑,冷声道:“你继续哭吧。等你哭完了,想明白错在哪里了便来找我。”
李潜说完不理会柴令武自顾自离开,牛弼也跟着走了,只剩下几名亲兵留在此地保护柴令武。待李潜走远了,柴令武停止了嚎啕大哭变成一个劲的抽噎。
李潜回到房间没多久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却是应该送宋四去万年县的曹元炳。李潜见到他也毫不奇怪,连忙让曹元炳坐下,倒了碗水递过去,道:“都安排妥了?”
曹元炳点点头,一口气喝光了一晚水,有些担忧地道:“咱们这样干国公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李潜摇头,道:“不会。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二公子能改变性子。树不扶不直,若任二公子这样下去将来他会成什么样子?”
曹元炳暗忖,他能成什么样子?肯定是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或许纨绔子弟都高抬他了。因为纨绔子弟的胡闹只是为发泄精力心里还有畏惧。而柴令武却拒绝管束,现在除了柴国公的管束还有作用,其他人即便是大公子柴哲威都管不了他。现在他才只有七岁就这样无法无天,若他长大了还了得?
李潜一直认为不怕人狂妄也不怕人蛮横,重要的是心里要有畏惧,这种畏惧也许是对法律的畏惧,也许是对道德的畏惧也许是对某个人的畏惧,但无论是什么,只要有畏惧心就如同野马带上了坚固的笼头一样,有了约束它才能变成一匹千里马。若一个人没有了畏惧心那只能成为害群之马。柴令武现在的状态几乎就是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若任由他这样下去将给他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所以李潜首先要让他生产畏惧心,为他带上约束的笼头。
松四事件说穿了不过是李潜暗地里策划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柴令武畏惧。松四的确姓松,他根本不是什么宋老生之子。松四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李潜暗地里给了他十贯钱,并让他带着自己写的一封信去万年县的四海商号工坊。李潜承诺给他在工坊里找一份稳定工作。只不过吃点苦头就能得到十贯钱,而且还能有一份稳定工作,要比在窝在这个庄子里当个仆役好上不知多少倍,松四当然肯了。
李潜与曹元炳聊了一会何十三来了,告诉李潜道:“二公子说他知道错在哪里了。”
李潜回到柴令武刚才的地方看到柴令武还跪在哪里。柴令武看到李潜过来连忙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李潜看到柴令武的小花脸而且哭的两只眼睛跟铃铛似的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为了不功亏一篑他硬起心肠道:“说,你错在哪里了?”
柴令武道:“我不该偷懒不练您教的功夫。”
李潜点点头,道:“还有呢?”
“我不该偷偷回长安。”
“还有呢?”
“我不该对您不敬。”
“还有呢?”
“我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PS:李潜所用的教育方法与建设和谐社会有较大差别,诸位勿试。另,厚颜求打赏。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八五章 你就是个奸臣逆子
“我不该……不该”柴令武嗫嚅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下头避开李潜仿佛能刺穿他心灵的目光。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李潜说完便转身要走。
“师父。”柴令武急忙叫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还有什么错,还请师父指点迷津。”
李潜缓缓转身,道:“告诉我,你在心里尊敬你的父亲吗?”
柴令武连连点头。
“那你畏惧你的父亲吗?”
柴令武很茫然,畏惧吗?好像不畏惧。父亲从未打过他也从未骂过他,只要父亲一训斥他就立刻大哭,父亲就不再训斥他了反而变着法子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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