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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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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凡大惊,从帐篷中跳了出来!对李彦直叫道:“三舍!敌袭!”
李彦直向西北角望了望,道:“吴平在那边呢。”拿鼓槌试了试音色,道:“好!”咚咚咚几下震掉了沾在上面地雨水,对蒋逸凡道:“我在澎湖,刚从林尾哪里学了一调潮州大鼓!林尾说叫‘海韵潮音’,你帮忙听听如何!”便擂了起来!
西北角厮杀之声越来越响,但风声雨势杀伐声,却掩不住鼓声震震,这‘海韵潮音’韵律简单,却极有力量!咚,咚,咚咚咚,每一声都像直接敲打在人的心脏上!
东海机兵多是闽人,闽、潮文化一脉相连,又有不少潮人,闻此鼓更是如闻乡音,所以一听鼓声都起了共鸣!甚至有正在生病地机兵,听到鼓声竟猛地跳了起来!
李介在远处哈哈大笑,叫道:“好鼓,好鼓!是谁在擂?”
蒋逸凡叫道:“是三公子!”正好有一阵杀伐之声涌起,他的声音李介便没听到,王牧民所在的距离比李介略近,大叫道:“是三公子在擂鼓!”
李介哈哈大笑,叫道:“好!老三你继续擂!弟兄们随我杀!”
雨势越来越大,鼓声亦越来越急!终于杀声渐歇,而鼓声未停!却听吴平叫道:“穷寇莫追!”
蒋逸凡大喜道:“赢了?”
啪嗒啪嗒声中,李介带了几个人走近,身上都是被雨水冲成淡红色的血迹,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只听他笑着问道:“三弟,你这鼓哪里学来?有力到蒲母!!”
李彦直一笑,猛得一阵急擂,跟着收槌,忽一抬头,却见雨势渐收,天色渐青,李彦直鼓槌指天对蒋逸凡道:“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蒋逸凡笑眯眯道:“是啊,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呢。”
李彦直将鼓槌在鼓沿一敲,发出一声哑响,却道:“是我们自己没有放弃!干老天爷何事!”
第三卷 萨摩易主 之二十一 四面歌
岛津贵久趁着大雨偷袭机兵军营,不想吴平李介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守反击,双方各有伤亡,岛津贵久没讨到好处,急忙退去,李彦直亦自收拾残局。
第二日天气果然大放晴,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火药虽用油纸之类护住了,火器却多有淋湿,一时无法使用,黄北星忙着收拾枪炮,吴平忙着整顿营务,张岳忙着接应上樱岛的补给,王牧民则将大船再次开动起来以作威慑。李彦直巡诸营问病,李介日日磨刀,只等反攻!
众私商听说李彦直挨过这了这次无妄之灾,暗中都道:“看来他运道正盛呢!”李彦直便派王清溪登樱岛,运来大批后续物资;徐元亮则率领武装队伍上岸接应。各路私商或资粮,或直接出兵,最后共聚集了四千三百余人,都愿听李彦直指挥。
九州诸侯实不愿见李彦直在自家土地上扬威,大友家、伊东家、大内家、松浦家、龙造寺家都派出了使者来劝解调停。李彦直对群使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我兄长受屈辱于贵国,我不报此仇,誓不回大明!诸位不用劝我,要劝去劝岛津贵久!他若此刻能出城负荆请罪,我仍会放过他的家人、国人!”
众使者见李彦直如此决绝,均有惧色,又恐被岛津贵久牵连,便不敢再言!
这时兵势大集,吴平以人多伍杂为患。建议分兵,道:“众私商来援,其意虽诚,只是未经过统一训练,指挥起来大有问题,不如以其兵马分略各处,令其各自为战。若有一支溃败时,不至影响其余各部。我军主力则仍然集攻一处。如此则分合有序,且能发挥众私商的作用。”
李彦直以为此言大善,乃将四千余私商武装分作四部:李介统一部,一千人二百人;徐元亮统一部,一千一百人;洪迪通统一部,一千人;李彦直自统一部,一千人。李介麾下有周文豹与小犬忠太郎地倭刀队为核心。徐元亮、洪迪通各有三四百本部私人武力作中坚,因此这三支队伍虽不如东海机兵之纪律严明,但也不至于完全散架。归李彦直统领者则只是附属于机兵团主力之外作为补充。
李彦直以火炮未可用,且放过鹿儿岛城,却从鹿儿岛周围的地方入手,命李介攻谷山城,徐元亮攻帖佐城,洪迪通攻市来城。命王牧民从海上直扑加治木城!若取得此四城,则鹿儿岛便成瓮中之鳖!
在派兵攻打之前,李彦直曾亲自前往窥探帖佐、谷山二城,见这两个地方号称为“城”,其实无论规模还是防务,比溪前村也是远远不如。回来后再无顾忌,便下达命令。四军出动,一日之内,谷山、帖佐、市来便告易手!只有王牧民攻加治木城才遇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以三百健卒奋战至黄昏竟未攻下。
这时萨摩一片乱糟糟的,岛津贵久在李彦直主力军的虎视眈眈之下,竟是不敢出鹿儿岛一步,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城町易手,萨摩大小家族皆怨,认为岛津贵久身为守护而无法保护自己。群生叛心!
本田薰亲的姬木城一时尚未受到攻击。但见李家势大,便与家人商量。认为贵久之败已无可挽回,又道:“他伊作岛津家本是旁支,有什么资格统治萨摩?贵久能够上位都是靠了忠良地诡计,流放了胜久大人,跟着又飞扬跋扈,外结强仇,内不纳忠言,才有今日之祸!忠良、贵久父子对我猜疑已久,我何必在这节骨眼上为他殉葬!”
他儿子本田亲兼道:“但我们现在去投奔他,人家未必肯纳我们啊!”
本田薰亲道:“空手去依附人家自然不干,所以我们得给他们献上一份礼物!”
当日便聚集本家所有兵马,开至加治木城外,这段时间里萨摩各城町但见众华商在这片土地上驰骋纵横,或者远远望见就投降,或者干脆就闭门自保,王牧民见居然有兵马来救加治木城,颇感奇怪,且勒兵稍退。
城内守军大喜,忙开成纳了本田薰亲父子入内,不意不到半个时辰,城内大变忽起,本田亲兼拿了加治木守将的头颅出来请降,道:“这是家父送给孝廉老爷地礼物。”
王牧民大喜,便派人进城接掌了加治木,又将本田薰亲父子送到李彦直麾下。
李彦直见到本田薰亲,颇予礼遇,本田薰亲父子匍匐而进,跪在地上叫道:“孝廉老爷!薰亲终于又见到你了!自上次在佐多岬见面之后,薰亲便日夜思念,谁料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来孝廉老爷面前聆听教益!”说到悲喜交加处,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彦直安慰道:“我到贵邦,本来只是要迎回兄长,都是贵久胡作非为,才闹出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如今你放心吧,但凡当李彦直是朋友的,李彦直也当他是朋友!”
“朋友?”薰亲抗议道:“怎么是朋友呢!不是朋友!”
李彦直一愕:“怎么?”
“是主公啊!”薰亲叫道:“孝廉老爷,难道你不要我们父子做仆从吗?”
李彦直怔了怔,道:“主公……嗯,那也行……”
“怎么可以也行啊!”本田薰亲叫道:“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能也行!”
“好好好,”李彦直微笑道:“既然你如此诚心,从今天开始,我便接受你们父子的效忠吧。”
薰亲大喜而泣,又请李彦直赐一唐姓。李彦直笑道:“那就去了本字,姓田吧。”
他父子千恩万谢。拜谢了赐姓,李彦直便命田薰亲父子去招降俘虏以及临近城町,三日之内,降者一千余人。外围诸城既定,各军再次会拢,将鹿儿岛城团团围住!
李彦直命田薰亲率领投降者在城外高唱萨摩和歌,此时萨摩除鹿儿岛之外。主要城町都已平定,城内军民闻得城外四面和歌无不惶恐难安。岛津贵久大慌,与岛津忠良泣道:“大势去矣!大势去矣!”又愤懑道:“都是岸本误我!”命人寻他来治罪,却找不到他的所在!
岛津贵久又道:“城内尚有忠朗、忠元二人!他二人都曾被俘虏又平安归来,一定是被李彦直收买了!”又派人去拘了新纳忠元来,新纳忠元这时伤势渐愈,将去拘他地人打翻在地,冲到岛津贵久面前。跪下大哭道:“主公!我没有背叛!没有!”拔出刀来说:“若你不相信,就杀了我吧!”
贵久看得怔了,便下不了手。忠良道:“忠元是个好孩子,不会背叛地,这多半是那李彦直的诡计,不可信他!”贵久这才点头,扶起了新纳忠元。
这时门外又起喧闹,却是一帮人护着伊集院忠朗到了。伊集院忠朗可不比新纳忠元,在城中势力不小,他不肯束手就擒时,去拘他的人便无法,反而被他冲进门来怒冲冲道:“主公!这算什么!你真在怀疑我吗?”
岛津贵久看看眼下的形势,心想自己虽能压得住伊集院忠朗。但若是这时动手清洗他鹿儿岛城内部非马上分裂不可,忙安慰道:“是那李彦直用计,使我一时误会,如今我已经弄明白了,二位是清白的。”又指着新纳忠元说:“我才刚刚与忠元冰释误会呢,也还请忠朗不要记在心上。”
在他的服软和安慰下,伊集院忠朗才恹恹离去,回到住处,与儿子伊集院忠仓商议道:“贵久鬼迷心窍!竟然在这时怀疑我!别说他如今大势已经,就算他仍有反败为胜地机会。我们也要担心他秋后算账!”
忠仓问:“那怎么办?”
伊集院忠朗道:“本田已经归顺。且得善待。我们若也去奔,料来待遇不会差过本田。他们唐客不可能在日本久呆。将来还是要回去。他们一走,萨摩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忠仓道:“可是薰亲是献了一座加治木城啊!”
伊集院忠朗踩了踩地面,道:“那我们就献上鹿儿岛!”
当晚忠仓就将一封秘信射出城外,有士兵捡了去献给了李彦直,李彦直看了之后传示诸将,又问田薰亲道:“忠朗说愿与我重修旧好,你看如何?”
田薰亲道:“忠朗是个老滑头,如今岛津家势孤单,他必不会尽忠岛津氏,这封信说的应该是真地。”
“我也觉得是真的。”李彦直道:“既如此,便依信中所言,明晚子时,兵分两路,二哥率众去应田薰亲的接应,我以大兵攻打正门!若忠朗意诚,那是最好,万一有诈,我们便两路夹击,连夜破城!”
诸将领命,第二日由吴平安排众杂牌队伍发起声势浩大的攻击,精锐部队却趁机休息,这些杂牌队伍人数既多,又各有神通,虽没能将城攻破,城内守军却已被他们打得晕头转向,一日疲惫。
到了当晚子时,岛津家的士兵大都已经睡着了,忽然正门杀声大起,众军士大骇道:“夜攻!他们竟然夜攻!”
所有部队都往正门涌去,那边忠仓却已偷偷放下绳索,接应李介的前头军队上城,第一批机兵上城之后站稳了阵脚,忠仓又在前引路,直扑岛津贵久地居所!
正在城门守卫地镰田政年与山田有德陡听背后杀声大作,均感愕然,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有人来报:“不好了!伊集院忠朗叛主,竟然用绳索放敌军入城,如今敌军已杀向贵久大人了!”
山田有德大惊,赶紧率众去救,镰田政年怒道:“你走了,这边怎么办?”山田有德却已去得远了!
城内一火起,正门外李彦直便知李介已经得手,蒋逸凡兴起,前去擂鼓督战!他通晓乐律,鼓擂得比李彦直更好,只是鼓声中缺乏李彦直的霸气!
李彦直下令全军猛进,机兵团士气大涨!而城内的守军却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第三卷 萨摩易主 之二十二 托孤儿
孤城,大火,残兵败将。
镰田政年还在前门抵挡李彦直,山田有德带兵先行冲到,救了岛津贵久,暂时安置在城西一个小屋中。
城内一片纷乱,李介和他的士兵就在左近奔突,随时有可能会找到这个地方!
岛津贵久左膀受伤,身后岛津忠良在喘息,膝下只剩下十二岁的长子和十岁的次子!
“主公,快决定吧!”山田有德叫道:“镰田挡不了多久了!”
战况发展到这份上,再要转败为胜已经无望!现在要决定的,是保存自己的性命,还是要保存最后的“荣誉”!
“你们走吧!”岛津贵久说:“我必须承担我的战败和耻辱!”说着双膝合拢,安置好了武器,准备切腹!
山田有德头一低,跪在一旁,岛津贵久的两个儿子年纪虽小,但这时竟也静静地跪在一边,脸上弥漫着肃穆!
“!”岛津忠良忽然说:“把孩子的事情安排好了再走!”
岛津贵久看看两个孩子,停了手,对山田有德道:“你有把握带他们杀出重围吗?”
山田有德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却还是说道:“我拼死也要保护两位小主公杀出重围!”
“不行!”岛津忠良说:“不能这样杀出去!孩子小,自己不能战斗,你护着他们没可能杀出去的!要化妆,要忍受屈辱。要混在人群当中才有可能逃脱!”
山田有德一听不免犯难,他是一个武士,虽在战斗之中仍保持着凛凛威风,要忽然化妆成一个不起眼地人,实在有些困难。
“我来吧!”门外转进一个人来,却是近来以为被疏远而大显落魄的新纳忠元,他脸上满是胡渣。身上的衣服因为十几天没洗而显得又脏又臭,乍一看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被李彦直啧啧称赞的少年武士模样?但他此刻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坚毅却让岛津贵久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疾风知劲草!”岛津贵久握住了他的手:“忠元!我以前真不该错怪你……”
“别说这些了!”岛津忠良叫道:“敌军随时会闯进来。快快决断!”
岛津贵久低喝了一声,便问新纳忠元:“忠元,你愿意接受我地托孤吗?”
新纳忠元挺直了腰杆道:“我愿意!请主公把两位小主公交托给我吧!”
“好!”岛津贵久又转向两个儿子,道:“从今天起,你们就元服了!虎寿丸,你叫义久,你弟弟就叫义弘!义久。义弘,你们都要听新纳哥哥的话!要好好活下去!家族地责任,由我来承担,你们要活下去,岛津家才有未来!”一转头,不再看两个孩子,对新纳忠元喝道:“抱走!”
新纳忠元匍身斩钉截铁般道:“是!”抱起两个孩子就走了!
岛津忠良对山田有德说:“你从北面跳城墙突围,作出我们要逃走的假象。好让敌人不将注意力放在城内。”
山田有德领命出去,岛津忠良提起一把刀来,对岛津贵久干笑道:“没想到今日我们父子俩会死在一起……我老了,没力气切腹,唉……”将到横在脖子上说:“就自刎吧。”
岛津贵久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手。提起刀来,就要切入腹中,忽然有几个徐元亮的部属冲了进来,见到屋内二人衣饰华贵,虽都沾了血迹,但手中拿着的却都是值钱的好刀,便不顾三七二十一扑上来抢夺!
岛津贵久和岛津忠良一时来不及切腹自刎,早被按住了,刀也被夺走,岛津贵久怒骂嘶吼。叫道:“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荣誉!你们不能让我受辱!”
但有谁理会他的话呢?
门外又涌进了几个人来。也都是私商兼强盗之属,看看刀已经被抢走。就来扒岛津贵久地衣服,抢岛津忠良的佛珠,忠良与贵久被这伙人脱得赤条条的,只剩下两条丁字裤衩,滚到门外的地上,脸上身上都沾染了尘土,这当口真是求个体面之死亦不可得了!
岛津贵久受辱如此,捶地怒吼!岛津忠良忽扯了扯他说:“走吧。”
岛津贵久奇道:“走?”
岛津忠良说:“这伙唐客没半点廉耻!我们现在这样死,和蝼蚁无异,不如且偷生混在人群中,也许还有转机!”
岛津贵久一咬牙,点头随父亲闪入人群当中。
这天晚上鹿儿岛大乱,处处火起,人人抢夺,鹿儿岛虽穷,但近几年也和海外做了不少生意,最近更是从李家那里敲诈了不少财货,所以城中颇有可抢之物。东海机兵纪律严明,入城后占据各要冲,李介以报仇为务,张岳去夺取了岛津家的主库,但此外对私商们的行动就控制不了了!
这些强盗味道颇浓的私商一抢开就收不了手,抢完了东面抢西面,抢完了城内抢城外。但日本实在是穷,虽有银矿可以开采,但那都集中在豪族手中,民间余财不多,和大明东南沿岸的富庶农村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这些商寇们抢不到钱后便抢女人!李彦直对此亦不能制,只能竭力保持东海机兵地主力不跟着混乱罢了。
因为整个鹿儿岛都处于无序状态,一身光溜溜无物可抢的岛津忠良和岛津贵久父子反而得以在混乱中逃出了城外,到了城北,竟又让他们遇上了山田有德!山田有德见他们得脱大难,先是一喜,再见他们受辱如此,又是一悲,慌忙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岛津贵久披上。
岛津贵久问义久、义弘两兄弟的消息,大乱之中却早已失散,他也就只能指望神灵保佑了。
山田有德因问接下来的去处,岛津忠良道:“去大隅吧。兼续毕竟是你姐姐阿南的丈夫!或许还会庇护我们。”
大隅在萨摩之东,但中间隔着鹿儿岛湾,所以先得向北绕行,一行十四人,便取小路往北前往大隅。
他父子二人若是就这么穿着一条丁字裤衩、满脸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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