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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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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还是澎湖本地地民众,还是刚刚从海峡那边投奔过来的勇士,都被他征服了,对他充满了崇拜。如果不是李的话。我想,澎湖这个地方很可能会被宾松他们变成一个死亡列岛!作为驱逐了海盗、保卫了他们家园的英雄,李也值得人们为他欢呼!

不过,这些欢呼只是表面的荣光,得胜归来之后,李就投入了繁忙而辛苦的战后工作。

李仿照明帝国乡里地方自治的制度,设立了市政厅,由一个叫做羽霆·陈的年轻人作里长。主持澎湖和附属岛大员地政务。我想,里长大概是市长一类的职务吧,从这位李孝廉能够任命里长这样的显要职位可以看出他在大明帝国的权势!

李又让人推选出三个声望比较高的长者,组成一个叫做‘三老’的团体,我不是很明白这种组织,大概是一个类似于古罗马元老会地机构。不过成员只有三人,责任是监督里长的施政以及境内案件的审判。我想我或许应该向您报告这三位长者的姓名,他们分别是来自海峡那边的尾·林,澎湖本地人大路·蔡和多年前就移居大员的盛·辜。我和这三个长者交谈过,他们的学问都远远不如李,但也都是有着公正之心的人。

同时,李又对从海峡对面来归的勇士进行挑选,将其中一部分人纳入他的战斗队伍,又将另外一部分人送到澎湖各岛以及大员岛上地安平村工作。军队地整合与训练工作是由李手下的两个得力部将平·吴和牧民·王主持地。从海峡那边过来的一个勇士首领叫门·沈的,据说也是一个非常勇猛的指挥者。但是由于他擅长造船。所以被委派去监造新船和修理在这次战争中损坏的船只,并不负责新军的训练。

不过这些还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这段时间里,最让我惊心动魄的莫过于李对那群海盗的惩处。我知道李是想严惩他们的,但我希望李考虑到基督的仁慈,不要做太过残忍的事情,所以曾好几次劝说他给这些迷途羔羊一次机会,李没有答应,只是说他会按照大明帝国的法律来办事。

对这群海盗的审判花了大概七天的时间,审判在三老的监督下进行,李手下的文职人员对二百三十二名俘虏分批进行审问,确定其中的一百一十四人曾在最近的一次海盗抢劫(那是对一位广东舶主的无耻抢劫)中、在吉贝屿的占领中和在接下来和李的战斗中曾经杀害过东海的士兵或民众。除了响应投降的雷克、吐露了重大信息的哈罗德、有技术特长的卡尔森等五个人得到了特赦外,其余的一百零九人统统被处死!我曾请求三老网开一面,但三老却拒绝了,只允许我在这些海盗行刑前给他们祈祷。只有那个叛徒何九,他遭受了最严厉的惩罚,至于是如何惩罚的,据说由于太过残忍,他们怕我做恶梦,就没让我去看。

一百零八个海盗就这样被吊死在澎湖湾的入口——吼门水道的两侧,看见他们在海风中微微摇晃的尸身,所有没被处死的海盗都胆战心惊。这些人按照各自犯过的罪行也接受了程度不同的惩处,有的被用竹子抽打臀部,有的被罚去大员做苦工,但比起已经被处死的那一百零九个海盗,他们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可以悔过自新的机会。

不过最近我听说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据说福建有一些士绅对白色人种很好奇,所以想购买几个白人俘虏去做白奴,这个消息传出后所有欧洲人都很担心,只是暂时还没确定消息的真假。我会继续留意这件事情,希望不是真的。

处理完这些海盗俘虏之后,李似乎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回大陆公干,但也有人说他会继续在海上寻找他的兄长——忘了向您报告,李这次出海的直接原因就是要寻找他的兄长,据说李的兄长在一次海盗抢劫中不知所终。正是为了救回兄长,李组织起了这支强大的私人军队。这件事情再一次让我们看到李在远东强大的实力——包括财力与兵力。同时,他会为救兄长而兴师动众也证明了他是一个非常有人情味、非常重视亲情的人。我想,如果我们教会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他,将会对李认同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在我写这封信的前一天,李邀请我与他同行,不过他并没有像宾松那样强迫我,而是非常礼貌地邀请我,并对我说,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他会派人护送我到我想到达的地方去。

鉴于他这段时间虽然不够仁慈却还大体上公正的行事作风,我觉得他和宾松不同,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因此答应了与他同行。他要请求我教他意大利语和葡萄牙语,我想这是劝他归化的好机会。而且,我父亲的骨灰还在我身边,我想跟着李我应该有机会让我的父亲按照中华的传统落叶归根。

澎湖的民众都信任他,如果他归化我主,那么整个澎湖的民众就会跟着他一起受洗。有人告诉我,李是福建第一才子,在知识群体中有相当的影响力,所以我想,如果真能劝服他归化,那么主的福音将有可能借由他传播给数百万人,甚至影响到整个中国的南方!那将是数千万人口都皈依我主!

这是何等伟大的事业啊!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便让人兴奋不已!

这也是我近期发下的宏愿,愿我主基督给我以庇护,并指引我走正确的道路。

虽然曾经有过怀疑,但我仍然坚信,我们必须专心仰赖神,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基督,基督必指引我们的路!

最后,我也认为神父阁下你也许应该早点到中国来看看,这里有数千万善良而聪明的民众正等待着福音的降临。

祝,康安。

希拉里·梅。基督纪元1544年,月,日。”

第二卷 孝廉蹈海 之五十三 春潮难按捺

希拉里花了十几页纸,才算把这封信写完。封好之后她再看看写信用的纸笔,想起这些也是李彦直刚刚送给她的,房间里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如一条欧式裙子,一朵玻璃小花,一双作为装饰品的水晶鞋,都是李彦直打败宾松之后,送给她的。希拉里在玻璃鞋前发了一会呆,再次看看那封已经封好的信,忽然感到一点不安。

“我没有完全对神父坦白……”她想,“不过,我一定能靠自己战胜诱惑的!”

她带上了信件,来到李彦直的居处,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可已经是全岛少有的好房屋了,屋子用竹子搭成,约有二十平方步大小,负责守卫的机兵进去通船了一声后,就听李彦直在里面说:“希拉里修女来了啊,快请她进来。”

进门后希拉里发现李彦直的胡须已经剃了,而且不再是像打仗期间那样穿着几天都不洗的劲装,而是一身宽衣博带的儒袍,这小小地改变了他在希拉里心目中那种“李将军”的形象。

“他现在看起来啊,就像一个学者。”希拉里心想。然后她的思绪不知怎么的又飞到另外一个毫无关联的事情上来:“他要是穿上神职人员的衣服,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她脑中浮出李彦直穿着神父地衣服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图像,但随即感到了一种亵渎的恐慌!

“主啊!我怎么会起这些无聊的念头!”她在胸口连连划十字架。有些喘息地默默祈祷着。

“修女,你怎么了?”李彦直抬头问希拉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啊!没,没什么……”希拉里小声地说,脸有些红。

两人坐了下来,希拉里取下头巾,随手放在旁边的竹椅子上。李彦直泡了功夫茶请她品茗。这种饮料希拉里以前只是听他父亲提起过,几乎都没有机会喝到——在中国茶是普通人家都能喝上的东西。可在欧洲,这玩意儿可不比丝绸便宜!希拉里一家浪荡到意大利时家境已变得相当困难,她父亲对于茶虽然思念倍增,但能够享受地时候却只有在梦里了。

希拉里学着李彦直的样子,轻轻地啜了一口,嗯,好苦。但她地心思也没在味觉上停留多久,很快就转到李彦直泡茶的手指上——手指修长,能杀人,能抓笔,也擅泡茶。这只手的主人,实在有着太多令人动心的地方了!

不知不觉间,希拉里的脸又有点红了。

“嗯,修女……”李彦直开口了。

“你可以叫我希拉里的。”希拉里打断他。

“嗯。希拉里。”李彦直道:“这茶你好像喝不惯。”

希拉里没有否认,尽管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但她还是觉得这茶难喝。

“不过,”李彦直是:“这几天是回春寒,这里天气又潮湿,不喝点暖和地东西。只怕对身体不好。”他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喝点酒吧。酒也可以驱寒的。对了,你不戒酒吧。”

天主教徒是不戒酒的,只是不能酗酒而已,所以希拉里摇了摇头说:“不戒。”

“那就好。”李彦直走到后面去,过了一会取了两瓶酒出来,一瓶是花雕,另外一瓶是葡萄酒,花雕是宾松向中国私商买到准备运到欧洲去的,葡萄酒则是哈罗德还没脱手的货物。

“喝哪一种好呢?”看着希拉里的眼光,李彦直知道她还是倾向于她比较熟悉的葡萄酒。

酒倒也是好酒。若是万里运输所需要的成本能成功转化为价值。那这酒简直就是顶级好酒了。

希拉里轻轻地啜了半杯,比喝茶时还慢条斯理。但她地酒量也不是很好,只半杯酒脸就绯红起来。

“其实,希拉里,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彦直的酒量可比希拉里好多了,当然他喝的也比较多。

“哦,其实没什么事情。”希拉里说:“我只是想问,近期澎湖这边有没有人会去满剌加,或者卧亚?或者有没有别的佛郎机来到这附近——嗯,我的意思是,好的佛郎机,比如商人或者葡萄牙地使者之类。”

“都没有。”李彦直说:“不过给你一说,我倒是有这个打算。”

“啊,真的?”

“嗯,”李彦直道:“澎湖这边有点缺粮,这种情况只怕会持续不短的一段时间。暂时来说虽然可以在福建那边调粮食过来,可是你也许不知道,福建的粮价相对于其它地方太高了。从那里购入粮食,成本太大。我听说暹罗那边大米很便宜,而且今年似乎丰收了,所以想派人去阿瑜陀耶购买,最好能形成比较稳定的购入渠道。此外,我还想派个得力的人去满剌加或卧亚走一趟,希望能找到会制造大炮的人才,如果找不到,也可以做些生意。我需要一些大一点的火炮来武装战船。我二哥已经好久没下海了,上次去吕宋也是为了这件事情,谁知他一去就出了事。虽然我二哥现在还安危未卜,但他的事业不应该因此而中断。”

“哦,”基督说祂宣扬的是爱,可传教士和修女们听说了武器买卖地事情却毫不讶异,“或许我可以帮到你。”希拉里说,“我在卧亚那边,认得一些朋友,他们可以直接和欧洲地大学取得联系。嗯,和我相熟的一位神父也认得一些商人,或许能帮你买到火炮。”

“真地么?”李彦直有些高兴起来。露出了笑容:“那就太感谢了。嗯,你需要我给你一些什么资源吗?比如经费什么地。”

“不用不用。”希拉里说,“你可以先确定要派往满剌加的人,然后我再写一封推荐信给沙勿略神父应该就可以了。其实我也只是写了一封信给沙勿略神父,到时候若能一起交给他。”

李彦直哦了一声,说:“对了,你刚才问我有没有船去满剌加和卧亚。就是这件事情。”希拉里点了点头,李彦直说:“那没问题。如果你的那位神父朋友有兴趣的话。也欢迎他到澎湖来访问。我已经跟羽霆说了,让他划出一块地方来给远方朋友提供补给。只要不是心怀不轨的人,来到澎湖都会得到应有的礼敬的。”

说到这里,李彦直忽然有打哈欠地冲动,勉强忍住了,表情却因此有些僵硬。

“孝廉老爷……”

“别叫我孝廉老爷了。”李彦直笑道:“叫我的名字吧。嗯,欧洲那边地风俗。好像是习惯叫姓吧。”

“嗯,李。”希拉里很小声地叫了一句,说:“你好像很累。”

“是啊。”李彦直说:“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而人才却总是不够用。”他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手下已经有很多很优秀,很杰出的人才了,但真正到了要做事情时,又总觉得人才不够。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奇怪啊。”希拉里说:“这就和有些人明明赚了很多钱。却老是觉得不够花的道理是一样的。”

“是啊,”李彦直说:“现在有很多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我都还不大放心,所以只好亲自动手。不过我也知道这样做是不能长久地。不过我最近最烦恼的还不是这件事情。”

“那是哪件事情呢?”希拉里问。

可这次李彦直却没有回答,“我今天好像说的太多了。”他想,“是喝酒了的缘故么?还是因为和希拉里说话心情放松而懈怠了?”

他最近最烦恼的。是佛郎机海盗船队里有倭奴出现这件事情。但之后不管他如何审讯,就是没法探出更加深入的消息来。

无论是宾松、卡尔森、哈罗德还是雷克,他们都说不清楚那个叫秀吉的倭奴的来历,其中哈罗德算是和秀吉关系最近地,但他也只是曾在浙江外海的一个小岛上和秀吉的主人做过买卖。

“他的主人是什么人?”李彦直问。

“好像是日本的贵族。”哈罗德跟着说了一个日本姓氏:“叫岛津。”

“岛津?真的和岛津家有关?”可是李彦直却想不起李家和岛津家有什么过节,“还是说岛津家和田大可勾结,为地只是二哥船上的财货?不像啊!如果只是为了钱的话,之后那个叫秀吉的倭奴的种种动作就说不过去了!”

情况再次陷入扑簌迷离之中,在确定已经探听不出多少消息之后,李彦直才宣布对众俘虏的处理进入审讯阶段。哈罗德还算比较合作。雷克响应了投降号召。卡尔森在枪支制造和炮术上有独到的造诣,所以李彦直就给他们向三老求情。算是给了他们特赦。但倭奴和佛郎机勾结的原因,他却始终没能想明白。

“到底是谁在和我搞鬼呢?”

这是这些天困扰着他的最大原因,不过这些现阶段是不能和希拉里说的。

希拉里也瞧出他有困倦地样子,就起身说:“李,你好像有些疲倦了,不如休息一下吧。我告辞了。”

“嗯。”李彦直道:“其实我因为担心我二哥地事情,已经有两夜一天没睡觉了,睡不着了就工作,所以下属们都感叹说我如何如何勤劳,呵呵,其实不是的,我只是人太兴奋,睡不着找事情做而已。”说到这里,他笑了一笑。

“这样子作息是不行地。”希拉里说:“白天应该努力工作,晚上就该安心睡觉。这样才能保重主赐给我们的身体。”

李彦直本来还打起精神要和她多聊一会,一听她提起“主”来就兴趣索然,希拉里再告辞时他也就没多留,亲自送她出门。

希拉里等回到住处,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巾忘在李彦直处了,不顾已经傍晚,折了回来,守门的机兵见到她问:“修女,又来见三公子啊。”希拉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自己的头巾了。”

那机兵呀了一声说:“是啊,我说怎么你出来的时候我觉得你不大一样。”就放希拉里进去。

希拉里进门之后,见头巾果然放在椅子上,就拿了要走,却忽然发现李彦直不在,心想既来到总得跟他说一声,内屋的门却没关,希拉里伸出两根指头在门边敲了一下,但双眼已经看到屋内的情景:却见李彦直歪在床上,睡得正好,一只手里还抓着个空酒瓶——希拉里走的时候那瓶酒里还有一大半呢。

“怎么就睡了?喝太多了吧。不过他那么久没睡,这时借着酒,好好睡一觉也不错。”

她怕李彦直着凉,就走进来取了一条被子给他盖上。

守卫的机兵因见她进来了好一会里面没动静,就进来看看,在内屋的门外见到了希拉里给李彦直盖被子的情景,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

希拉里却没发现守卫的机兵进来过,在给李彦直盖被子的那一瞬间,是她和这个男子离得最近的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这个在她的后背留下两道鞭痕的青年的体温!

“啊——”

她忽然羞涩起来,捂住了自己的两颊,却觉得整张脸都滚烫得有如发烧!

“我病了么!我病了么!”

她似乎觉得后背的鞭痕又灼热起来,那是一种有些疼、有些痒又有些要爆裂的感觉!

她忽然变得好怕,好希望这时再有人狠狠抽她一鞭,或者泼她一盆冷水,将她身体里的魔鬼赶走,将她身体里的魔焰浇灭!

可是这时没人来鞭打她,也没人来给她浇灭那团撒旦的火焰!她的眼睛忍不住又向李彦直望了过去,看着这个英武而儒雅,神秘而强悍的年轻男子,她终于控制不了自己地伸出了她的手,终于俯下了身子,终于低下了头……

第二卷 孝廉蹈海 之五十四 春梦了无痕

李彦直做了一个春梦。

本来他是在想着倭奴的事情,跟着又想起了破山,跟着又想起了王二彪,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苏眉身上去了。

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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