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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巨宦-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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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所收取的战果,无论是对内对外都将打开一个比今日更加宏大的局面,但他为什么就不能先他二人而想到呢?不过他究竟也是个聪明人,慢慢的,他也融入到两人的语境中来。

“不难,”商行建说:“只要知会一下吴平、王牧民那边,不难。”

胡宗宪笑了起来:“那就好了,不过这件事情,还要知会一下詹臻那边。还有风启和蒋逸凡!海外出事,海内也要把势造一造,这四面楚歌的气势才出得来。”

第六卷 陆海巨宦 之五十一 庙堂变

李彦直丁忧以后,朱家诸王无不手舞足蹈,坊间开始出现一种舆论,认为李彦直的“下野”是迫于诸王的压力与洪武皇帝的威灵,一些旧派的说书人在茶肆间打“落水狗”,保皇而责李,这种论调在北京这样一座守旧派的大本营里,哪怕是在百姓中也大有市场。

诸王似乎也受到了这种舆论的鼓励,以为接下来只要再把徐阶也赶下台,大明的天下就会恢复秩序了。不过,在诸王之中也有不同的声音存在,蜀王在李彦直丁忧之后,开始改变以往的思路,认为与其力图恢复过去,不如趁着新的形势谋求另外一种发展的道路。

李彦直和徐阶所推动的宗室改革,既削砍了宗室的奉养,但同时也放宽了对宗室的束缚,甚至允许宗室经商。

其实宗室们大多坐拥巨产,又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若是经商的话,哪怕没有特权,起点也比别人高很多,只是这些人绝大多数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并不想从旱涝保收状态跌入必须自负盈亏中去。

只有蜀王与众不同,在朱元璋的子孙当中,蜀王一脉明显是十分优良的种子,历代多好学能文之士,蜀王世子朱宣圻便开始挟巨资进入商界,不过四川离海太远,所以朱宣圻并没有到上海凑热闹,而是转而向西南,走云南茶马古道获利,并有打算将势力延伸到缅甸。所以他的举动为开明公卿所暗许,却为诸王以及守旧大臣所侧目。

朱家地这些王爷们并不打算“沦落”为商贾。因为经商虽能致富,但富不过三代,总有没落的一天。唯有享有特权,才是万世不拔的好处!

李彦直丁忧之后的半年里,全国各地就产生了大大小小二十多起骚乱,骚乱的原因五花八门,或者是因为杀人。或者是因为打官司,或者是因为有人带头要去掘徐阶的祖坟而遭到官兵的压制。

这些骚乱地策动者多是市井无赖。可官府彻查下去以后就发现这些骚乱大多与各地王府有所牵连。一些痞子在作乱之后甚至就直接跑到王府躲藏起来。

在宗室改革之前,诸王反而不敢如此猖狂,因为那时候皇帝和诸王是互相猜忌的,诸王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安上谋反作乱地罪名,所以他们都活得战战兢兢。但到如今形势却忽然变了,诸王变得和皇帝站在同一阵线上,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徐阶!

由于大局基本稳定。农村也没饿死人,所以这些小骚乱没有一起能够扩大出去,但是作乱的规模虽然不大,却扰乱了人心。今天湖南报一起,明天广西报一起,后天山东再报一起,倒像天下间已经纷扰不安了似的,就连皇帝朱载垕也经常在龙椅上叹息:“为何天下喧扰如此?”但他说这句话也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要首辅徐阶认罪!最好认罪完之后请求致仕去!

但徐阶地脸皮却真的很厚,面对皇帝的质疑,他条条分析起来,说这些骚乱只是数量多声势大而已,其实并没有造成很大的破坏。最后他将矛头指向了诸王:“各地之祸,都有诸王侯的影子……”

他还没说完。朱载垕就哭了起来:“阁老,你说这话,莫非是想趁机将我的叔伯兄弟们斩尽杀绝吗?这些作乱的人虽然不该,可他们也都打着忠孝的名号——若说是诸王地错,还不如说是我的错!”

徐阶啊了一声,他骨子里毕竟是传统的士大夫,皇帝的这话说得实在是重了,说得他只得答道:“老臣惶恐,老臣惶恐……”

朱载垕这句话实上已在为诸王开脱,甚至露出“要动他们先动我的意思!”

徐阶目前来说还想努力调适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并不想动他。

更为关键地是。他心中仍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君臣观念,让他摄政行权甚至逼皇帝让步他是敢做的。因为儒家的政治评价体系就是要求做臣子的能够为天下苍生犯君之难。但要让他真把皇帝扯下马,徐阶就担心千古之下史书将他列入奸臣之内了,正因有这样的观念在,所以徐阶始终不敢将皇帝逼得太过分,他的权谋或许比李彦直更胜一筹,却不像李彦直那样做起事情来肆无忌惮。李彦直把“忠君”二字当作狗屁,但徐阶却还不敢彻底推翻这两个字,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这不止是徐阶一人的毛病,他所率领的内阁以及六部几乎所有人都有这个毛病,在李彦直还在位时,由于他的大胆甚至“胡闹”,才显得徐阶一派稳重持衡,所以激进势力愿意与徐阶合作,而保守势力也认为徐阶是稳定江山地中庸柱石。

而现在李彦直一走,就把徐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保守势力开始认为他做得太过了,把他当作激进地代表来斗他。

正因如此,当皇帝打出“忠”字牌的时候,徐阶等就只能打出“为天下”来与之抗衡,可皇帝也可以说“为朕就是为天下”啊,这不是靠几句能言巧辩就能扭转地,因为这是存在于士林心目中不可改变的“法则”!所以尽管徐阶一派目前掌握了政权的关键,但在现有的政治话语中他却颇为被动。

北京的政治氛围忽然有些沉郁起来,李彦直在的时候徐阶丁汝夔等都嫌他太过飞扬跋扈,担心他日益壮大以后会威胁到大明帝国的稳定,但现在他们又想念起李彦直来了。

这真是:“我在诸君念我恶,我走诸君思我狂!”

隆庆四年,京师忽然出了一件大事。有一伙暴徒竟然在凌晨冲到官道,袭击了丁汝夔轿子,冲散了丁府的家丁,把丁汝夔拖出来打了个半死,丁汝夔在昏暗地烛火中甚至看见了银冷的刀光!

“完了!”他想,这是一起谋杀啊!

就在这时有人低呼了一句:“糟!弄错了!这不是姓徐的!”

丁汝夔心里一动:“他们是要对付首辅!”

原来这一日天气潮湿,丁府的灯笼湿了芯就没有点燃。丁汝夔赶着上朝,就让家人摸黑上路。他是次辅,排场与首辅相差无几,走的又是同样的道路,所以竟被认错受到了袭击。

众暴徒听说弄错,留下被打得半死的丁汝夔,一起呼地一声散去了,丁汝夔的家丁慌忙将他救护回家。一边派人向朝廷报信。

消息传出,徐阶等都震怒了!天子脚下,首善之区,又是在离皇城不远地地方,居然会出现这种事!连次辅的安全都没法保障,那么百官怎么办?百姓怎么办?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次打错了丁汝夔,下次要是没打错。就轮到徐阶他自己了!

“彻查!一定要彻查!”

但皇帝的态度,却是暧昧的。

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他干的,但他却不大愿意彻查。

但徐阶这时已顾不得皇帝的反对了,因为这已经威胁到了他地人身安全!

刑部衙门和顺天府衙门当天就动手,高压之下办事就快,不用半天就摸到了线索。在黄昏时他们就找到了暴徒的窝点。

可他们看到的,却是一屋子的尸体——那群肇事的暴徒在事后全部被毒死了!

“很明显了,这是静心策划的。”

半个月后,坐在老家做蒸气浴的李彦直向身边的妻子说:“那帮人真是下作得可以啊,居然用上这手段。”

“可他们除了用这手段之外,还能用什么手段呢?他们现在又没有兵权,又握不到政柄,堂堂正正过招根本不是对手,也就只能干这些下三滥了。”陆尔容随口答道,不过她近来对这些天下大事开始丧失兴趣了。应付了丈夫一句后。便恨恨地盯了身边地伊儿一眼,妻妾两人同样是生过儿女。之后她与丈夫一样,都开始有些发福了,而伊儿居然还能保持着苗条窈窕的身材,甚至那妊娠纹也不是很明显!以至在蒸气浴的时候,李彦直总不自觉地往伊儿身上瞄。

“没出息的恶货!以为水汽朦胧的我就没看见么!”这位正室恨恨地想到。

李彦直却心不在此:“北京被朱家那群蠢货闹成这样,事情大概也差不多了。”

他人在尤溪,很多事情都是属下在办,不过这不代表李彦直不知道。若是手下办事的方向出了差错时他一定会设法阻止,现在没有阻止,正因为事情正按照对他有利地方向发展。

这种制造恐怖的骚乱从地方再到京城,再从京城返回到地方,殴打丁汝夔的暴徒虽然被灭了口,但这样的大事,根本不可能没有痕迹,刑部很快就探查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只是要凭这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找到主谋容易,但证据却不够有力了。而且从各种迹象看来,这次的事情很可能牵涉到七八位藩王,也就是说,徐阶若真想彻查下去,结果可能就是要把一揽子王爷全部打入死牢!把洪武皇帝定下的藩王体制连根拔起!

这可是牵涉到大明国家根本的大事啊!

在证据不够有力的情况下,徐阶想动策划此事的那些人,要么就得得到士林地一致认可,要么就得顶住压力横下心来独断!

结果,案子查到最后,一切又回到了政治斗争中来,而不是司法程序。

现在一意孤行地话,保守派势力肯定会反对的,就是内阁、六部地“自己人”也未必敢站在他这边,因为风险太大了。

但要是不处理的话,诸王就会认为徐阶果然还是忌惮着皇权,那些观望的士大夫就会因此而倒向皇帝那边去!事情就会变得对开放派势力十分不利。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处境。

“唉……”徐阶在文渊殿叹息着:“那把敢乱砍人的刀,收得太早了!”

朱载垕则坐在宫中,却暗暗生出一点快感来。徐阶乱,他就安,徐阶痛苦他就乐。他的权力欲望不如嘉靖,没有说一定要把臣子、把天下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的想法。可是他毕竟是皇帝,既然是皇帝,就无法容忍被彻底架空。他隐隐看到,朝中的局势正有朝他这边倾斜的趋势。

最近,由于朱载垕已经成年,守旧派大臣已经开始提出“还政于君”的提议了。

这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提议,提出这项动议的也是一位作风正派的忠臣。但徐阶心里却把这个忠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天下的士大夫,甚至大部分老百姓,却都认同这个想法。

毕竟,在历史上,那些臣篡君位的时期,大部分都是动荡不安、生灵涂炭的时期,权臣“窃政”既久,一定会形成弊端!所以大家惯性地认为,徐阶再这样下去不但他自己没好下场,对天下也没有好处。

所以很多御史、给事中都上表支持,甚至就是丁汝夔等人,也都认为是时候逐步还政于君了。

徐阶心里暗自恼火着,觉得丁汝夔等人都是读书读坏了脑子!可是当他想起丁汝夔劝他的那句话时,又忍不住有些动心。

丁汝夔是在被打之后对他说:“华亭啊,现在我们逐步安排还政于君的话,那你就是伊尹、周公了!万一将来不幸成了霍光,那也只是一时受难,千载以下,史书都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啊。”这个老臣,被打之后没有激发起他的雄心,反而让他产生了“能善终便善终”的念头。

伊尹、周公……

这是儒家评价体系中最高的荣耀啊!就是徐阶听了也不能不心动!

正是这一点心动,让徐阶这样的人也有动了退一步之心。

现在他已经大权在握,若他心志坚定的话,天下还有谁能动得了他呢?他的利益也归于新体制,可是在他心灵的深处,却有着对旧体制与旧义理的承认。

这是一种潜伏于人心中的暗流,看不见,摸不着,但有时候却比百万大军更具威力!

倒是那些没怎么读过书的商人,或者虽然读过书,却完全以把书中道理当作狗屁的“小人”们,反而更能本着天性的选择看清楚了:绝对不能妥协!

可现在士林的舆论仍然牢牢掌控在心里有忠君观念的君子们手里,小人们虽然掌握了财富,对政治却没有多少话语权。

朱载垕在后宫笑了。

“陛下,你……你笑什么……”

他身下的妃嫔很奇怪皇帝办事的时候怎么也在笑。

“哈哈,哈哈,你不懂……的……”

可就在朱载垕心情转爽的时候,南方出来了一个极为不妙的消息!

边患!

第六卷 陆海巨宦 之五十二 烽火起

隆庆四年,有一艘从马尼拉回马六甲的葡萄牙商船在经过婆罗港时,被发现有违禁之物,婆罗港市舶司当即依律扣押了货物,对商船课以罚款,并将船长扣留在婆罗港口服役三个月,只让大副开船回去。

这其实是一个“例行”事件,在大明海军控制了南海以后,马尼拉、巴拉望和婆罗三个港口就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以往被处罚的外国商船虽然不乐意,但也都没话说,一来有大明的国威军力威慑着,二来各个港口的市舶司对中国商船也是这么做的,算是公平对待,大家也就没话说——但这次却出了事。

这艘船上的违禁货物,却是打算运给葡萄牙的亚洲总督索萨的,那个船长更是索萨的侄子。商船回到马六甲,索萨听说后暴跳如雷,马上派人到新加坡找沈门交涉,要求他归还他的侄子并将扣押了的货物如数奉还。

这事沈门当然不可能答应,且不说婆罗港不归他管,就算归他管他也不能答应——要是被葡萄牙人一叫嚷就给予特殊待遇,那大明海军以后在南海就无法立足了。加之最近沈门也颇想惹事,因此就很不客气地回绝了。

马六甲和新加坡之间距离甚近,船只来往方便。甚至走陆路再用小船渡过一道浅浅的海峡也能到达。索萨在沈门那里碰壁后冷笑说:“好!你们敢不放人还货!那我就亲自去要!”

三天之后地一个早上,晨雾未散,新加坡的例行出巡船只上水手都还有些睁不开眼,忽然有个了望手大叫:“船!有古怪!”

那艘巡海舟上的舟长警惕起来,试探性地开进一点,才蓦地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支极具规模的船队!

薄薄雾气中的船队,怕不有大大小小数十艘海船。所有海船都挂着半帆,来的速度并不快。想必是夜间行走到此,还没恢复到日间行走的状态。

“哇!这么多船!难道是马尼拉那边来人?不可能啊!方向不对!船式也不对!只怕是敌袭!示警!向港口示警!”

巡海舟赶紧掉头朝新加坡驶去。

这支忽然出现地船队,正是索萨的大军。他调集这批兵船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按捺着不动,直到今天才忽然扑了过来,要杀大明海军一个措手不及!

巡海舟先一步回到了新加坡报告,但也没能争取到多少时间。葡萄牙人地船队就已经大规模掩至,索萨派出火力最强的“圣玛利亚号”和“哥伦比亚号”摆侧面炮击港口出入口,封住了港口的进出,跟着派出作为炮灰的两艘印度式战船,载上两百名印度土兵,冲入港口,然后才是战备最精良的“尼那号”作为冲击主力。

新加坡的驻守军队似乎被打蒙了,港口迅速失守。大小船只在密集的炮火轰击下纷纷起火,水手战士们也顾不得开船还击了,竟都逃上岸去——逃得比飞还快!

这时离巡海舟发现葡萄牙来袭船队已过了半个小时,太阳渐高,薄雾已散,索萨站在船头。望见港内中国士兵乱糟糟地窜逃,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就说,这些中国蛮子哪里是我们葡萄牙士兵地对手呢?哪怕只是我们训练出来的土兵,也比他们的正规军强大得多!”

这一场海港战没有坚持多久,便以葡萄牙人的完胜告终,索萨下令登陆,但等他们登陆时,沈门却早带着士兵逃光了,有的散落到新加坡港城外的农村,有的坐小船直接逃到马来半岛去了。港城内留下的大多是非华人族裔。这些人见葡萄牙人打败了中国人。想也没想就倒了过去,反正他们只是做生意。港口地主人换了谁都一样。

索萨没花多少力气就占据了新加坡,胜利来得这么容易,以至让许多葡萄牙将领和船长都感到意外,只有索萨认为很正常,两百个欧洲人打败上万“异教徒”大军,这种事他在美洲见得多了,所以习以为常。

“在我们欧洲的海上骑士面前,所有异教徒都是花架子而已!”

当初李彦直开发南海,所秉行的方针与欧洲的殖民政策不同,欧洲人开辟海外商路,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占据航路要点以保护航道,李彦直却不同,他选取据点以后就发挥中国农民的特长,先搞农村建设,新加坡岛虽小,却也还有六百多平方公里,在港口繁荣之前,就已经开辟了十几个聚族而居地村落,索萨占据了新加坡以后又派部队进击离港城最近的两个村落,结果部队一到,村民也就跟着逃,逃到别的村落里去,所以这两支部队只捉到一些牛羊鸡鸭,田里的稻子都还没成熟,见到了也没用。

“这些中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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