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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尸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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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个冯家后生把我们关起来,冯家人则散开忙前忙后。

    日上三竿的时候,冯家人抬着冯德亮的棺材上山,没有鼓乐,没有法师,甚至连纸钱都没撒,悄无声息,偷偷摸摸就出发了。

    我和陈老根被四个冯家汉子像抬牲口一样抬着跟在棺材后面,整个队伍不超过十五个人,冯德亮的老婆包括家人一个都没来,全是冯犟头嫡亲的侄孙辈。

    此外我还注意到,冯德亮的棺材已经不打自招的漆成了大红色。

    要知道,棺材的颜色是很讲究的,黑色代表沉睡,寓意是让亡者安宁;而红色代表镇压,只有横死或者发生不祥的亡者才会用。

    冯犟头走在最前面,手持一根竹子做的招魂幡。

    上山下山,他们一直走到日上中天才停下,然后便开始挖坟坑。

    我看了一下,此处根本不是冯家人的祖坟所在,而是一处荒郊野岭,之前显然也没有任何准备,完全是走到哪算哪。

    没多久坟坑就挖好了,冯家人把棺材放进去,然后填土,填平之后还把草皮种回去,多余的土全部铲到远处的灌木丛里藏起来。

    这让我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不是要把我们活埋。

    收拾妥当后,冯犟头朝我们走了过来,说:“今天晚上你们就给我家德亮守夜,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造化,也别怨,是你们先动手烧德亮金身的,怪不得我冯家。”

    说完冯家人便用捆棺材的绳子将我和陈老根绑在一棵大树上,还把眼睛给蒙上了。

    临走前冯大牛还在我人中的位置抹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臭味飘进鼻腔,我眼前缓缓一黑,昏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苏醒过来时,外面已是夜凉如水,虫鸣大作,分明是晚上了。

    我如坠冰窟,今天十五月圆,万一晚上冯德亮从棺材里面爬出来…;…;那场面,我感觉裆下一股猛烈的尿意快憋不住了。

    逃!

    这是我第一反应,于是奋力挣扎,想挣脱绳索,但绳子绑的太结实了,根本挣不脱。

    无奈,我勾着头奋力去蹭嘴上的布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布团蹭掉,然后大声呼喊陈老根,想看看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但旁边没有回音,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大惊,心说陈老根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没二话,我立刻挪动着把脚探出去,想触一下,看他还在不在。

    结果却让我毛骨悚然,陈老根不在我旁边!只感觉到旁边有一堆绳子。

    我吓的浑身打哆嗦,大喊大叫,眼泪都出来了。

    荒山野岭,十步开外就是一具诈过尸的棺材,陈老根不在旁边,弄不好是已经被大卸八块,吞吃干净了。

    电影里的丧尸不都是生吃人肉的么?

    这绳索我都挣不脱,没道理他能挣脱,退一万步就算他挣脱了,为什么不解救我?

    他之前可是反复提醒我不要进山,特别是夜里,乡里来了一些奇怪而危险的东西!

    我越想越害怕,浑身冷的就像泡在了冰水里。

    而这时,最令我恐惧的声音出现了,我听到利爪划拉木板的声音。

    “咔咔咔咔…;…;”

    声音虽然有点闷,但是很清晰,就像是猫在木头上磨爪子一样。

    是棺材里里传出来的!

    之所以有点闷,是因为埋在地下的缘故。

    冯德亮起尸了!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像酒精一样要挥发了,寒气从骨头缝里面嗖嗖的往外狂冒。

    “救命,救命啊…;…;”

    我呼喊,疯狂的大叫,祈求有人能听到,前来救我。

    尽管知道山里有野兽,呼喊更危险,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死不可怕,等死的感觉才可怕,再不做点什么自己就该疯掉了。

    “咔咔咔…;…;”

    利爪划拉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加上周遭的虫鸣沉寂下去,越显清晰。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我又听到周围的林子里有声音,悉悉索索的,像有人在窃窃私语。同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胸腔的闷吼。

    那是凶物特有的声音,老虎狮子就有,它们就算不吼叫,呼吸的时候胸腔里面会不自觉发出这种如闷雷般的声响。

    我再也憋不住,裆下一热,尿了。

    别笑话我,换你你试试,别说荒郊野岭加诈尸棺材,公厕的灯泡闪灭几下都能让你心里发毛。

    尽管害怕到了极致,但强烈的求生欲望促使我寻找一切逃生的机会。

    恰好,我绑在后面的手蹭到了一条锋利的边缘,摸了摸,发现是一块边缘很锋利的石头块。

    我心中升起一丝生的希望,奋力将手上的绳子往石头边缘来回磨。

    这种麻绳是乡下手工制作的,很容易被割裂,被我疯狂的蹭了几十下断了。

    手一解放,我立刻摘掉蒙眼睛的布,只见一轮暗红色的月亮就挂在远处的树梢,估算时间应该是九十点钟的样子。

    旁边陈老根被绑的地方,一堆麻绳落在地上,没有被割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这让我奇怪,陈老根哪去了?看情况他好像是挣脱了,可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想不通,也不敢多想了,因为棺材里面划拉的声音越来越大,远处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解开腿上的绳子后,我朝着乡里的方向疯一样的狂奔!

第七章:扑人了() 
有多快跑多快,我腿都快抽筋了,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后面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也跟上来了,我看不到它们,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目光的注视感。

    很快,令我绝望是事情出现了,棺材板被划拉的声音竟然没有随着距离增加而消失,而是一直都非常清晰。

    这时候往前方一瞥,发现一颗树下卷着两捆绳子,是那么眼熟。

    分明就是捆绑自己和陈老根的绳子。

    鬼打墙!

    自己回来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鬼打墙就是原地转圈的意思,无论你怎么努力,前面就像有一堵墙一样,怎么都过不去。

    我生怕是自己蒙圈了,再次沿着山路狂奔,可结果不到五六分钟,又回到了捆绑自己的树下。

    怎么办?

    我都快哭了,整个人六神无主,远处的乡里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就这时,迎面吹来的风中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我不由浑身一震,这香味很独特,是红衣娃娃身上的,但我却看不到她在哪。

    远处目光所及之处,一条小溪突然映入眼帘,还哗哗的传来流水的声。

    这是鬼打墙破了!!

    我激动的浑身颤抖,狂冲过去。

    果不其然,后面的山岭便一点点的远去,乡里的灯光一下就近了许多。

    但乐极生悲的是,我跑着跑着脚下一个趔趄,从一个坡上滚了下去,乒乒乓乓最后撞到一棵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幽幽的醒来时发现,眼睛上方是一片白色的吊顶,房梁上还悬着一个吊扇。

    一激灵我猛的坐了起来,发现竟然是在自家床上,窗外天光大亮,时不时能听到摩托车和人的声音。

    “回来了?!”

    我顿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明明是从一个山坡滑下去撞晕了,这会儿竟然在自家床上醒来。

    自己怎么回来的?陈老根发现了我?还是…;…;红衣娃娃?

    完全没有一点思绪,这时候一低头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裤子,光了个屁股。

    这让我更懵了,在山上的时候自己只是吓尿了裤子,怎么一回来裤子都没了?而且奇怪的是,自己裤兜里的手机钱包还有矿泉水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头柜上。

    我立刻起床,在楼上楼下找了个遍,结果愣是没找到自己的裤子扔哪了。

    冲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裤,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分析事情的前前后后。

    首先就是冯犟头,他明显不对劲,冯德亮一家与他是两支,并不算亲,结果却是冯犟头一大家子包办了冯德亮的丧事,送葬的没一个是冯德亮家的亲朋。

    还有,当陈老根说到冯德亮诈尸的时候,冯犟头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很忌讳的样子。

    坟地的选择也同样,走哪算哪,埋下去之后还掩盖痕迹,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下葬的地点。

    第二个就是冯德亮的老婆,她至始至终她都没说过一句话,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任由冯犟头一家子施为。

    第三就是陈老根了,他哪去了?如果是遇害了,为什么绳索还留在原地?也没有血迹。如果不是遇害,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想到这,我立刻拨打陈老根的电话,结果还是无法接通,他之前说电话丢了,号码不用了。

    我心里惴惴不安,冯德亮的事恐怕仅仅只是个开头,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曹楠,上面显示他此前给我打了十几通未接电话。

    按下接听键,曹楠听到我的声音后大松了一口气,道:“我靠,谢天谢地,你在哪呢?”

    “我在店里,什么情况?”我急忙问。

    昨天我和陈老根出发去冯家之前,让曹楠如果太阳西斜还我们还没回来就报警,结果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我就在你店门口,进去说。”曹楠道。

    我立刻打开店门把曹楠放了进来,他明显一夜没睡,眼圈发黑,说:“昨天下午你们没回,我便去派出所报案,公安去了冯德亮家,却没找到你们,然后我说你们弄不好是上山了,但公安却怎么都不愿意进山搜寻。”

    “怎么会这样?”我一阵奇怪,这可是绑架大案,放在哪都是重刑事案件。

    曹楠摇头,“我也不知道,感觉公安有点对劲,好像对进山很忌讳,说什么都不肯进山。”

    我一阵皱眉,陈老根叮嘱过我说没事不要进山,特别是晚上;难道派出所那边也知道些什么?

    “对了,来的路上我听说冯家出事了。”

    曹楠严肃道:“昨天晚上,冯犟头一个刚过门的孙媳妇起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尸体早上才发现,公安正在赶过去。”

    “咬死?”我大惊,心说该不会是尸体开始扑人了吧?昨天在冯德亮家,陈老根就是这么说的。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楠问我。

    我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曹楠的脸色顿时隐隐发白,说:“该不会真是冯德亮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吧?”

    “去看看再说!”我说。

    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如果是冯德亮干的,今天拼了命都要把它烧灭,否则下一个就是我。

    之后我们火速赶往冯犟头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拉好的警戒线,冯犟头的大儿子两口子哭的死去活来,冯大牛站在一旁,脸色铁青铁青;被咬死的正是他刚娶过门没多久的媳妇。

    冯犟头红着眼睛骂骂咧咧,一会儿骂大儿子哭丧,一会儿又骂天杀的村里进狼了,让公安别查了,赶紧去打狼。

    这让我更加疑惑,冯犟头的表现已经完全不是不对劲,而是离谱了。

    趁着人群阻挡,我和曹楠去了隔离的凶案现场,那是一个茅厕旁边,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只能看到一双白色的绣花鞋,几个公安守在旁边,不让村民靠近。

    “来晚了。”我皱眉。

    “没事,我有熟人。”曹楠小声道,然后朝当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公安招手。

    那公安看见他,居然走了过来。曹楠立刻把他拉到一边,递上一根烟,问:“祁哥,啥情况啊?”

    我脑海电光火闪想起来了,这人叫祁建,曹楠以前和我提过几次,说他和派出所一个公安挺熟的,肯定就是他了。

    祁建不是农家子弟,皮肤挺白净,不高不矮,面相挺耐看,他小声对曹楠说:“伤口在脖子的颈动脉上,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只是奇怪的是地上只有很少的血迹。”

    “不会是吸血吧?”我本能的脱口而出,颈动脉被咬破,血是直飙的,如果只有少量血迹的话,只能这样解释了。

    祁建听了微微皱眉,递給曹楠一个询问的眼神,曹楠立刻介绍我,“这是我兄弟孟磊,就是昨天我报案的当事人。”

    我打了声招呼,祁建微微点头,对我说:“既然你没事了,那一会儿去所里做个笔录消案吧。”

    我本想说陈老根还没回来的,但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陈老根的事公安解决不了。只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没人指点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等祁建离开后,我看向冯犟头,心想着要不要过去。

    看了看现场的四五个公安,我心里有了底,冯犟头再不讲理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于是便走了过去。

    冯犟头看见我,冷着脸:“你竟然回来了,陈老根呢?”

    “我还想问你呢。”我没好气的说道,虽然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但也得分人分时候,看见他我是一肚子气,昨天要是把冯德亮的尸体烧了,什么事都没有。

    冯犟头被呛,气一下就粗了,但公安在场他只能吹胡子干瞪眼。

    我也没什么耐心,说:“今天把冯德亮的尸体找出来烧了,再不烧还得出事。”

    “我冯家的事用不着你个瘪娃子插嘴,滚!”冯犟头冲我低吼一声,眼珠子都红了,显然死了一个自家媳妇让他快要暴走了。

    “都已经死人了,你还要怎样,再死一个?”我也怒了,要不是怕旁人听见,就该吼了。

    “小子,我警告你,我们冯家的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滚!”这时冯大牛快步走到我面前,一脸不善的盯着我。

    我彻底没脾气了,道:“好,你们冯家牛逼,我倒要看看,你们犟到什么时候去。”说完我便直接离去,实在没法交流了,劝他们完全是白费口舌。

    曹楠见我气的不轻,安抚我几句,说出了这档子事冯家或许已经改主意了,只是在我面前抹不开面子,让我别着急。

    我一想,也有道理,但愿冯家人能有所行动。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摩托车后面,兜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竟然是陈老根那个号码发来的,上面写着:今晚务必小心,还有变故。

    我惊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

第八章:都来找我() 
我顿时脑子有点乱,陈老根不是说这个号码不用了么,怎么又来短信了?

    最重要的是今晚还有变故,难道又是冯德亮,还回来不成?

    我直接照着号码拨过去,结果还是接不通。

    不过既然短信来了,就说明陈老根还活着,这是一件好事,坏事就是晚上自己要小心,陈老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回到店铺做了一天的生意,三六九是乡里的赶集日,日子虽然过的战战兢兢,但生意还得做。

    临近天黑,我去五金店买了几把锁,准备加固门窗,又觉不够,索性一狠心让曹楠给我挪了一把鸟铳。

    他家里做木材生意,经常进山,为了防止野兽袭人,家里有两把带证的鸟铳,是合法持有的。

    杀猪刀则是找乡里的屠夫买的,据说杀了十多年的猪,毙命不下千条,煞气十足,是辟邪驱阴的好东西。

    今晚弄不好很凶险,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随时准备拼命。

    天黑后我将门窗全部关好,卷闸门和门窗都加了锁,鸟铳也上了火药处于待击发状态,和杀猪刀一起放在床头。

    再之后我又将电脑搬上楼,还在门缝上面拉线装了一个针孔探头。之前监视红衣娃娃我就布置了几个,结果发现根本不起作用,一到关键时刻监控就失灵,全是麻点。

    但愿这个别失灵。

    打开电脑,我盯着门口的视频,外面的街道早早的就没人了,冯犟头的孙媳妇被咬死的事情让乡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晚上已经没人敢出门。

    时间一点点的指向十一点。

    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两个小时,是十二时辰中的子时,也叫午夜,是天地间最阴,最邪性的时间段。

    “汪汪汪…;…;”

    就在这时,整个圩场的狗零零星星的吠起来,刚开始是两三条,三五条,到最后连成一片几十条一起狂吠。

    我紧张起来,这情况和前天晚上冯德亮来找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监控视频也起了变化,开始不稳定起来,画面开始扭曲,闪灭不定,麻点越来越多,明显受到了某种干扰。

    到最后画面几乎无法辨认,但扭曲的线条中,依稀可见一双脚,穿着一双白色的绣花鞋。

    我闪电把鸟铳扛起来,这双鞋我认得,就是昨晚被咬死的冯大牛媳妇的!

    当时她的尸体盖着白布,但脚却没盖住,被我看见了。

    “怎么会是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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