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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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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耳朵里好像听见了人的说话声。
    我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判断是不是我的听觉神经出现的幻觉。说话声很轻,好像是两个人的对话。
    “喂棺材里有人!”我蠕动着嘴,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响。
    棺材上面出现铲土的声音,“噗嗤噗嗤”,我的感觉很奇妙,就像身上压着块大石头,而现在这块大石头,正在慢慢的变轻。
    呼吸似乎慢慢的没那么困难了。
    终于,吱呀一声,棺材板被移开了一截,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剧烈的强光,我睁不开眼,但是我的脸上已然感受到了温暖,我知道,那是太阳的温暖。
    “靠,真有人在里面,还有个小孩!”
    我的眼睛睁不开,耳边传来了人的嘈杂声。有骂娘的,有吃惊,有幸灾乐祸的,反正百态齐出,让我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我都无力说出什么,手中的豆豆被紧紧搂住。似乎有人抬住我的双手双脚拉了出来,还有人从我的手上接过豆豆。
    我不想放手,但是根本抵抗不住。豆豆从我的手上被“抢走”,然而这更让确定自己获救了。
    “隔壁,隔壁还有人。”我蠕动着嘴唇说着。团助夹圾。
    “讲什么?”有人把耳朵贴到了我的嘴前。
    “四,四眼,还躺在里面呢!”
    周围又响起了咔咔嚓嚓的脚步声,他们似乎去到了另一头。伴随着挖土开棺的声音,我听到了四眼猛烈的咳嗽声。
    大概我是被放到了一棵树下,眼前的光亮不再那么刺眼了,呼吸整个都通畅了起来。我甚至还闻到了烟味儿。
    紧接着有辆车开了过来。被抬上车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微微睁开眼了。四周全是一些陌生人的脸孔。我脑子里面在胡思乱想。
    出来了吗?果真出来了吗,不会穿越了吧。要是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回到了解放前,我可是真是要死给他们看了。
    我的脑袋被人托起,然后一股子清凉的水,从喉咙送进了胃里。这激起了我的生理需求,我拼命的喝着,仿佛几辈子没喝过水了一样。
    脑子愈发的清醒,眼面前的这些人影也逐渐清晰。看他们的着装似乎是现代的。
    “他醒了!”有人喊道。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他板了一张方块脸,用低沉的嗓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第七十五章 对策和疑问
    
    “我叫,我叫方言。”我迷迷糊糊的在回答他的问题。
    “家住哪?怎么会躺在棺材里面去的?”警察接着问。
    “是这样的”我刚想张口却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躺到棺材里面去的,怎么能和警察说。
    我身上还背着姑妈的“一条人命”呢。
    况且这玩意儿怎么说的清楚。弄明白了,对方也不会信,没准一个症断书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些年,社会上的事看的多了,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我们本身就在经历着稀奇古怪的事儿。
    “喂,喂,你先别晕,怎么回事,车快点开,赶紧送医院。”方块脸把头转过去。对着驾驶位说道。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说多错多,与其和衙门里的人瞎折腾,还不如静观其变。
    车呼呼开,先是在山路,紧接着下了坡,拐进了笔直的马路。车窗外的声音嘈杂了起来,让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城了。
    车开了一会儿,我听周围没动静,便眯开眼睛。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是我熟悉的,高楼上熠熠生辉的楼盘广告让我得知,自己还在苏州境内。
    这让我感到即庆幸又神奇。
    我们从一个空间,切换回了另一个空间,所用的办法只是我躺进了一个死人的棺材?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类似于你在家好好的看电视剧,突然女主人公从电视机的屏幕里钻了出来,和你一块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再一次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和无知。
    而我身边坐着这些,车外走着的那些人,对此还浑然不知。
    车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医院。我闻到了一股子苏打水的味道,被平放在了担架上,抬进了医院。
    我眼睛慢慢的合上,这回不是装晕。而是真的累的睡过去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我一无所知。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不停的有针管插进拔出?不知道几瓶什么性质的药水营养水吊进我的体内?感觉还不停有人翻开我的眼皮量我的体温摸我的脉搏?最后还在各处伤口封上了针线……
    那个方块脸的警察总是出现在左右,一会儿俯下身观察我,一会又和医生轻声的嘟哝,直觉告诉我,这个穿警服的人肯定会给我带来麻烦。
    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24小时之后了。睁开眼是在上午,太阳刚刚出来不久,我的脸凉凉的,才发现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四眼在用凉水弹我。
    他穿着病号服,头上很夸张的包扎着白绷带,“嘘”他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豆豆呢?”我强撑着要起来,才发现手臂上也缠着绷带。
    “她没事儿,你别担心她,豆豆的抗击打能力,比我们都要强的多。”四眼一边说,一边眼睛望着门口。
    这倒也是。
    从大槐树上摔下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有灵体护身,不仅摔不着,跌不坏,而且还恢复的特别快。
    “你呢?”我上下打量四眼。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各种药水被涂满的全身都是。
    “反正死不了,”四眼压着嗓子说道,“我来不是扯淡的,咱们得对对口供!”
    “口供?什么口供!”
    “废话,你没发现警察一直就没消停过来,哪个正常人会无端端的从棺材里冒出来。”团助节划。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用意,说的没错。方块脸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我们怎么说?”
    “变被动为主动,”四眼神秘兮兮的眨眨眼,“咱们对好词,就说是被人绑架了,然后让歹徒塞进棺材里的。”
    好主意!
    还是四眼脑子转得快,这一下我们就从了犯罪嫌疑人,转变成了受害者。我刚想夸,突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你傻呀,既然我们是被人发现了,说明挂在墓碑上的骷髅头是被人看见,还有,你不是还在墓碑上刻了墓下有人四个字。难不成你跟警察,你半夜爬出坟,做完这些标签再钻回棺材不成?”
    四眼摇摇头,“所以你脑子就是少根筋。故事不都是我们自己来讲的嘛?谁分得清真假,你就说没准歹徒里有人良心发现,活埋之后,特地留下标记,想救我们一命!”
    我听得一愣一愣,四眼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屈才了,“但你不觉得这个太像电视剧了吗,那方块脸头那么大,一看就知道有几两智商,你觉得能糊弄得了他?”
    “你不用管那么多,这玩意儿讲证据,只要我们对上口供,一口咬定,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四眼坐到床边,继续和我商量一些细节,怎么被绑的,得罪了什么人,都一一落实,最后他说他再打个电话,给我老婆,一来报个平安,二来也让她有点准备,别回头穿帮。
    我听着,然后和他一起“编故事”。这故事想要编圆是不可能了,反正先凑合着这样的。
    我们讨论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然后他赶在护士查房前,回自己的病房去了。我躺在床上继续修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检查下来的结果,我最大的伤,因为轻度缺氧而导致部分脑细胞受损,听上去挺可怕,但医生说并不大碍,好好的调整就行。有了这个好消息,身上的骨折挫伤之类,我也就没再当回事了。
    豆豆和四眼也恢复的不错,虽然各有隐患,但至少捡回了一条命。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梦,这场梦还是从鬼道开始的。从我和老婆生二胎那天起,便是起点了。
    怎么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呢!
    方块脸果然鞠躬尽瘁,天天都来,先是问一些基本情况,慢慢的问题开始深入。想必他是走访了一大圈的,我们的“故事”本来就漏洞百出,哪经得起仔细推敲。
    然而正如四眼所说,只要一口咬定,对方就无计可施。这无法坐实的事情,方块脸只能怀疑。
    ——怀疑和确认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问到我一些没法说清楚的东西,我干脆借口自己头痛,全都想不起来了来搪塞。
    弄得方块脸很是恼怒,但是又说不出口,就跟每天在脸上画了个巨大问号似的,在我和四眼的病房窜来窜去。
    又过了几天,我的伤稍微好了一点。期间老婆来过几次,炖了汤,见着我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随她去了。
    医院里烟还能偷摸着抽,但绝对不能酒。我倒是没什么酒瘾。只是因为身上有伤,每天都是清汤寡水,实在是难受之极。
    这天过了傍晚,护士查完房。我便提议四眼,一块溜出去炒两个菜,喝点小酒。四眼和我一拍即合,偷摸着换了一副,便溜出了医院。
    医院对面有一排小饭店,我们走进去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其实我还是有目的的,一切都恢复平静了,那么原来的问题就暴露出来。我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脑子里提出了几个问题。首先,四眼一直这么出生入死到底是为了什么?第二,豆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第三,整个过程中,四眼绝对有事情瞒着我,到底隐瞒了多少……
    诸如此类的,一条条我都清晰的列在心里。
    我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尴尬,所以想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
    啤酒两杯下肚,我的脸就红了,四眼也慢慢进入了状态,我点了根烟说道,“四眼”
    “你先别说话,”不料,四眼打断了我,“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第七十六章 自我怀疑
    
    我一愣,烟叼在嘴上都不知道吸了。我的手无处安放,搁哪都觉得别扭。最后只能夹起一口菜送进嘴里。
    这是家川菜饭店,味儿很正,呛得我眼泪直流。
    ——好吧,我承认,我被四眼的直接“吓”到了。真正到了对质的这一刻,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吃菜!”我举了举筷子掩饰,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内心,尽管现在已经暴露无遗。
    四眼没有理会我的失态,自己也摸出了一根烟,点上,“你一定还在怀疑我。其实我要是你,我也会怀疑。你一定要问我。我们俩素昧平生,凭什么我一直没有任何好处的参与这事儿?”
    “为了理想?扯淡的事儿。我又不是女的,你也不可能为了爱情。”我笑哈哈的过渡着话题,可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尴尬。
    “其实一切都不是我的主观意图,要是我自己能控制,早就他妈的跑得无影无踪了。”四眼愤愤的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块鱼,蘸了汤汁吃进嘴里。
    “嗯?”听这意思,他话里有话啊。
    “这都是命中注定。”四眼放下筷子。
    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再拿这些玄玄乎乎的来作为理由了,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心里骂着娘,嘴上却又不能急,堆起着笑脸,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你觉得你还是你自己吗?”四眼以另一个问题作为答案,又抛了回来。
    “这个怎么说呢。经历了那么多事儿,我想人终归会改变的。就算,普通人,我是说那些正常婚丧嫁娶,上班下班的白领,随着年纪长大,阅历增加。和他以前的自己当然也是不一样的不是,你问我这个干吗?”我越想越不对劲儿。
    四眼摇摇头。把啤酒倒进杯子,橙黄的液体,带着泡沫装满了杯子,“我不是问你人生感受。”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和四眼碰了杯,一饮而尽。
    “我的意思是,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得了一场重病,心肝肾肺胆全都坏了,然后移植了新的脏器。虽然你的大脑还有记忆都还存在,可是你还是你吗?”
    四眼怎么突然一下子深刻起来,我有点晕,这不像他平时的风格,说不谈人生,但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四眼所涉及的话题,不仅是医学层面上的,更是伦理和哲学意义上的
    等等,我突然略有领悟。四眼没那么高深,他这是又要给我讲述那个玄之又玄的鬼世界的“知识”了?
    我不说话,把菜盘子往中间挪了挪,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四眼顿了顿,“这个只是举例,一个正常人要是这些东西全都坏了,就算换了也活不下去。”
    “没错,”我插话道,“即使移植成功了,因为排斥反应,也活不过一年。”这倒不是我在瞎掰,以前看科学杂志时翻到过。
    ——毕竟人不是电视机,换几个三极管,装几枚电池,就又可以收播节目了。
    “但是魂魄呢?”四眼打断我。
    “啊?”我往后椅背上靠了靠。
    魂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过去的这段时间,我是亲眼目睹,并且确定存在的东西。
    “你仔细回忆回忆,从吹魂离体,到宋不缠聚魂归一上身,再到了笼皮鬼的幽灵棺里,豆豆再将它从我们的体内逼出去?最后进入鬼道,从那个世界重新回来?这一折腾,等于我们体内的魂魄被反复侵蚀、混溶,被彻底打乱之后,再重新‘组装’起来,可,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吗?”
    我一惊。
    这个问题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看着四眼,四眼的表情很严肃。
    想想也是,魂魄到底以什么的形式存在呢?
    看不见摸不着,肯定不是固态。有了污染之后,不是黄豆绿豆混合在一起,凭借着肉眼,就可以把它们重新隔离出来。
    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更像液态或者气态,“就像墨汁滴入清水,即使被稀释又变了回去,但是里面‘化学反应’已经反复发生了,墨汁的分子已经牢牢的渗透进了这杯清水?”我尝试着问。
    四眼点点头,“虽然我不懂你那个什么狗屁科学,但是这个意思。”
    我有点冷,抬起屁股拉了把桌边的窗户,坐下后,仍然没有感到温暖。四眼的意思其实我是明白的。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存在,到了粒子层面,我们其实和一只狗/一条鱼一朵花甚至一张桌子,桌子上的一个盘子,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若干电子,围绕着电子核旋转。
    我之所以会笑/会哭/会爱/会恨/会思考,完全是因为这些相同的粒子,与上述这些生命体/非生命体,有着不同的排列组合。
    ——关键是排列组合!
    它决定了你是胖是瘦,是男是女,是谁的孩子,内向还是奔放?甚至决定了你的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那些被称之为命运的东西。
    我们魂魄吹离过,体内混合过宋不缠,虽然最后得以“恢复”,但“恢复”后的“排列组合”,还是我们原来的“排列组合”吗?
    人不是一栋房子,不是拆了之后,按照图纸还能重建成原来的模样。
    就像你移植了张三了心脏,虽然你复活了,但是张三前世的记忆,张三的喜怒哀乐,张三的偏爱嗜好,难道不会影响你吗?
    医学上有很多类似的案例,从来不吃辣椒的病人,移植器官后,突然嗜辣椒如命?从来不吸烟的老头,却在手术后,吸起了万宝路。
    器脏移植尚是如此,更何况我们的灵魂动被“混合”过,难道就没有后遗症了吗?
    四眼捋捋头发,“这种变化缓慢之极,完全根本无法察觉。”
    我手里把弄着打火机,“你的意思是,豆豆虽然把我们救回来了,但实际上后遗症还顽固的存在在那,就像手术就算成功了,但元气还是大伤,摧毁了一个人的健康,甚至改变了他的脾性?”
    “没错,还有很多东西都会改变,不仅是身体,习性情绪性格,甚至我们的命,都会随之而改变。”四眼点点头。
    命也会随之改变?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四眼的说法很抽象,一下子难以接受。
    但,
    我还是完全相信,这种变化的可能是存在的。
    我把烟头掐灭在盘子上,声音有点颤抖,“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点的。”
    “怀疑其实是从发现我们的身上出现了那三个洞开始的。而真正确认是在顾大攀的墓碑前。”四眼皱着眉头说,“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上身,然后偷偷的换走了那个盒子!”
    “嗯?鬼上身你自己不是没有知觉的吗!”
    “这不是重点,”四眼把筷子架在菜盘子上,“重点是豆豆竟然也毫无知觉。我想原因不仅仅是杨惜更厉害,而是我们身上这种缓慢的变化。”
    我不是太明白四眼的意思,想了一会儿,似乎又有点感悟了。好比一个人住在厕所旁,久而久之对臭味也就不敏感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身上,因为变化,也出现了“鬼”的“味道”?!
    “我不知道,”四眼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肯定会遭遇更奇怪的东西,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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