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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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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哥一得救,我们便赶紧靠着墙,精神丝毫不敢放松。
    地上全是惨不忍睹的尸块,被打的七零八落,就像菜场里砧板上的猪肝。这个场面很吓人,四周很安静。咕噜咕噜声不见了,也不见尸缸里的尸体爬出来。而那些被打散的尸团也早已失去了活动能力。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我问四眼什么情况。
    四眼说可能结束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松懈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原本大家都拳头紧握,怒目相睁,现在一下子就瘫倒在地。我们的身上也是惨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个伤口。
    为了系绳子,我们都赤身裸体,全身沾满了液体。分不清谁是谁的。如果现在有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以为我们就是从那个缸里爬出来。
    我们都累得说不动话了,一个劲儿的直喘气。现在想要再爬上岩顶是不可能了,根本没有这个体力,只能先歇会儿。
    我觉得全身哪都疼,能够坚持多久也不知道。
    此刻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歇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也不确定究竟过了多久,我又问道,“怎么办?”
    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摆在面前。想想从进来到现在已经挺长时间,之前也压根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四眼虽然补了一顿,但刚刚差不多都吐光了。我回头看看老刘哥,也没说话,估摸他的情况和我们差不多。
    “在这样下去饿都要饿死!”我指指那排凹槽,言外之意,照我们现在的体力,爬上去就像爬珠峰一样困难,而且没有任何能量补给。
    四眼想站起来,脚上没劲儿,站到一半又做了下来。他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来是哭是笑。
    “在歇歇吧,恢复点体力再试试。”
    没有食物,连树皮都没有,我总不能把那些尸块往嘴里塞。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坐,看看有没有机会补回点力气。
    我闭上眼睛靠在岩壁上,精神高度紧张,用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周围还是没什么异常,我坐着坐着,过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下子毫无征兆的惊醒,我本能的握起拳头,却发现周围还是老样子,我看到老刘哥,他也正靠在岩壁闭着眼睛,甚至还打着小呼。
    四眼呢?
    四眼低着头正在看自己的大腿,伸出手指把先前嵌在洞里的碎肉捅了出来,脸色很难看端详着。
    他终于发现了!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
    四眼抬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我想安慰他几句,可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稍微有点尴尬。
    “你推推老刘哥,咱们休息的差不多了!”
    “哦哦!”我赶忙侧过身推了一把老刘哥。他瞬间惊醒,惊恐的挥舞着拳头。
    “我,是我!别瞎摆了,留点体力,咱们还要攀登珠峰呢!”我看看岩顶,倒吸了一口凉气儿。现在看,它就是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上的去吗?”
    四眼做了个扩胸动作,“上不了也得上,难道在这等死啊!”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感觉精神好多了。身上的血也干涸,我抹了一把,抹下来不少血渍,伤口有点地方接了痂,有些地方还是痛的厉害。
    我咬咬牙,扶着墙一鼓作气爬起来。
    我们三个人找地上还剩下能用的衣服和皮带,重新扎起绳子,走到凹槽边。
    四眼照做,把绳子抛上去套牢,只不过这回他用了十几次,才套上去。他拉紧绳子,回过头看我,“老样子!”
    我心里还是在打鼓,看看他腿上的洞,又看看他,“你没事儿吧?”
    四眼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来吧,你先上!”
    
    第三十章 石台 为书友傅鑫权打赏的第二枚玉佩加更
    
    我心中就像有一根刺儿挠着,又像背着一个大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三个洞到底意味着什么?无法揣测。
    我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脯,还好,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恶化。
    要命的是,我做这些还不能太明显。看得出来,就算是四眼这样的“业内人士”,他的精神也极度紧张,任何一个外界刺激,都随时可能让他暴发。
    我们心知肚明,事情已经到了坏的不能再坏的地步了,可还是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叫方言,”我在心里默念,“今年28岁,我的老婆叫杨慧慧,我的女儿叫方珊,我在苏州工作,每个月的工资是6800。”
    一切都对。
    我又松了一口气儿,起码现在自己还是正常的。
    反正无论如何,还是先集中精神对付眼面前的事情吧。
    我深呼一口气儿,两只手紧紧的握住绳子。因为前后有对比,这一次显然感到力不从心,一使劲儿就浑身疼痛,而且有很明显的沉重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哪!
    我手上有两截绳子,按照四眼的计划,我先爬到一半,然后丢一截下来,那截会系在我的腿上,老刘再拉着往上爬,再接下来是四眼。这样我们三个其实是同时开始攀登的。
    他有他的道理,确实,把谁单独留在底下都不是明智之举,万一尸缸里又出现什么动静了呢。
    攀登的过程我无意赘述,反正每上一步都是煎熬,脚上的着力点太浅,大部分的力量还是要靠手臂,这意味着全身的肌肉都必须紧张。我的伤口随时面临着扯开,疼的让人根本受不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无法适应这种事儿,但没想到爬一步歇一会儿,竟然不停的再往目标靠近。
    看来人万不可小觑自己,逼到份上,什么潜能都是会被激发出来的。不是有个笑话说的好,“给我一百斤砖我一定搬不动,但是给我一百斤人民币我不仅能搬,还能跑。”
    当然,给我动力的自然不是人民币,是我的老婆、女儿,还有对生的渴求。
    活到28岁,我觉得自己现在也活出了个爷们样,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一生,还会做出这么英勇的事儿了。
    整个攀登的过程,我们几乎没说话,但很有默契。只要我一停,底下也不催,他们也在趁这个当口休息。每个人都遍体鳞伤,这绝不是用一句“再坚持坚持”之类的废话就可以克服的。
    20米的高度,我们差不多爬了有半天时间,或者更长,我不知道,到了后面感觉身体已经不存在了,完全靠着精神层面的支撑。
    我终于扒到岩顶,按照前面的观察,上面有一块石台可以落脚,视觉所限,在底下看不见会通向那里。我最后一次使劲儿,手都要断了,终于让整个身体攀了上去。
    我顾不得观察地形,转过身趴在地上,就去拉老刘哥。
    事实上,都不能算是拉,只是把手耷下去,给一个象征性的鼓励罢了。
    三个人都上来了,老刘哥不必提,简直没有人样,四眼稍微好一点,但也直冒虚汗。
    我根本没有力气做接下来的事儿,趴在地上只想好好的歇一歇。
    我们仨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说,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在石台上,除了呼吸,所有的生命活动都禁止了。反正只有这一条路了,再遇上任何幺蛾子,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四眼第一个支撑起来。他朗朗跄跄的想要去看看我们到底爬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如果这里也有危险,我想干脆就死了得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
    我脑子闪过N种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但惟独没料到这一点。四眼看了一圈,万分沮丧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当场晕厥。
    他说,“他妈的,我们白爬了!”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叫什么话。此话激的我立马翻了一个身,从地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
    放眼望去,这个石台只有四五平米大,四周全是岩壁,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出路。
    “娘的,真的白爬啦!”我全身发痒,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努力的半天,结果连个屁儿都没有。
    四眼不响,不知道也被震惊了,还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会不会在岩壁上也有出口,只不过因为现在时间没到,机关还没有打开?”我又说道。
    四眼的眼中一亮,他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们彼此交换了手势,并着老刘哥沿着岩壁摸索起来。石台就这么一点大,一会儿功夫,我就来回走了3遍,加上他们俩,差不多检查了9次。并无发现以往的那种缝隙接口。
    边上的石壁是浑然一体的整体,根本没有拼接的痕迹。
    我不甘心,趴在地上又把地面摸了一遍,还不停的把耳朵贴在地上、岩壁上,听里面的动静。压根就没有原来的那种“咯噔咯噔”声。
    我失望到了极点,这下好了,走进死胡同了。以我们的现状,根本不要奢望再爬下去。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又累又饿,还浑身是伤,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呢?
    我们都很安静,被眼前严峻的形势震的不轻。
    过了一会儿,我开口了,“说点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石台很奇怪吗?”四眼接过我的话茬,原来他一直在思考。
    “哪奇怪了?”
    “岩壁和地面都很光滑,而且还有这么一条不起眼的通道,让我们爬上了,一定有它的作用。”
    “你的意思,这石台是人工的?”
    “不管是人还是鬼,它存在在这一定有它的意义,只不过我们没发现罢了!”
    四眼分析的有道理,又让我有了些许安慰,“然后呢?”
    四眼不回答我,站起身来,再次沿着石台转圈,边走边摸,时而敲敲,时而又拿鼻子嗅,耳朵听。
    一开始我被他的猜想,吊起了兴致,跟随着他把前面做过的事情又做了几遍。可慢慢的,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我的信心慢慢的丧失。我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一个死胡同,谁他妈知道为什么有人或者鬼,要在这儿建一个石台。
    我和老刘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剩下四眼还在孜孜不倦的观察着。
    “还看个屁啊,就这么芝麻绿豆点大的地方,你还能看出条路来?”
    四眼把食指竖在嘴前,“别说话,你听?”
    “听什么——”我没好气的说,话到一半停住了,我挺起身子侧过脑袋。岩壁竟然传来了声音。不过不是咯噔咯噔机关转动的动静,而是轰隆声。
    “打雷?外面下雨了?!我们和外面只隔了一小层?”
    四眼摇摇头,“不是,确切的说我们离外面越来越远了,这是地下河的声音,涨潮了,地下河里的水流正在涌动!”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我再次支撑着站起来,做好准备。我无法想象接下来这个奇怪的地方,还会发生什么。
    水流声越来越响,轰轰的震着耳朵,仿佛离我们只有咫尺之遥。我又期待又害怕,但有动静总比一滩死水要好,哪怕被冲出一个大口子来呢。
    我们静静的等待着,水在流,可是偏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有点焦躁,“怎么还没来?”
    四眼眉头紧锁,他也解释不了。猛的,四眼恍然大悟似的抬起头,赶忙跑到石台边,“你们过来!”
    “又怎么了?”我赶紧跑过去,站在石台边往前看。这才发现,原来随着岩壁里的轰隆声,起变化的不在上面,而是底下的那个大尸缸。
    
    第三十一章 出口
    
    从距离它二十米的地方看下去,尸缸现在就像一张大开的嘴,又像是个巨大的泉眼,正汩汩翻腾着。黄水滚动,搅拌着那些尸体翻滚,就像一大锅人肉汤,非常震撼人心。
    我看的哑口无言,这岩壁的轰隆声,怎么会牵动着尸缸做出那么大的反应?
    里面的尸体,不会娘的又被翻醒了,一个个爬出来吧。它们会不会爬墙,会不会接二连三的也攀到石台上来,这样我们真就死无全尸了。
    “我操,这,这是什么东西!”
    四眼蹲下身子,指了指尸缸的中央,“你们仔细看。”
    “看什么呀?”我瞪大眼珠,瞧不出什么名堂。
    “别老是问,先自己观察,你没发现一个现象吗?”
    我挠挠头,“啥——现象?”我换了几个角度,只看见尸体在黄水里翻上复下,我的心脏也被跟捏住了一样,难以忍受。
    我都看不下去,再这样子,又要作呕了。我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直喘气。
    四眼不理我,还趴在那,像是一定要瞧出点名堂。
    慢慢的,我好像是觉得有点不对,再回到原处,眯着眼睛朝下望去。
    尸缸中央确实有些不同。水面和尸体像沸水一样的依旧在翻腾,但变化渐渐的加大。而且这种变化我曾经遇到过。
    我定神凝视,尸缸中央,先是有个小小点在转圈,这个点不停的在扩大,不久之后,就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一直延展到缸壁,尸体被水流卷到一边,做起了圆周运动。
    整个大机关在转——不对,我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想什么呢,这太明显了,尸缸底下有一个排水口,水正在湍急的往里流,所以才会产生漩涡啊!
    有点意思!我也学着四眼的样子蹲下来,又琢磨了一会儿,漩涡越来越急,显然尸缸里的水不停在流走,但水位为什么却始终没有下降呢?
    “喂,四眼,”我指指缸沿,貌似发现原因了,“你看看,缸沿是不是在往外渗着水。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的到缸壁的内圈,闪着光,像是清水的反射。四眼点点头,“没错——其实你再看看,水流漩涡的边上是不是不停的在冒着气泡?”
    “嘶——”我深呼一口气儿,四眼说的对,气泡产生的原因有很多种,但完全有可能是水面底下,正有新鲜的水在涌入,而且量还不小。
    我来了兴致,这个我拿手,此种物理现象,我在中学就烂熟于心。看表面现象,会产生此现象的原因有一种,地下河里的水涌过来之后,缸底有个出口被打开了,而与此同时,缸壁处有新的水流补充进去,所以即产生了漩涡,水位又没有下降。
    “你觉得那个口子在多深的地方?”四眼是明白人,很能通过细节分析情况。我脸上的表情,估摸让他看出我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
    “没有具体参数没法算,但目测起码有十米甚至更深。”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吃惊,我原先以为这口缸是半埋在土里的。
    地面以上一米多,之下不会超过两米,加起来不过一层楼的高度,可没想到会有那么深,我们看到的竟然只是冰山一角。
    此时,尸体还在不停的往上翻滚,视野所及已经有那么多尸体,缸如此之深,之广,里面还得有多少具啊!
    “怎么会这样?”我问。
    四眼摇摇头,“你不觉得这很像金鱼缸吗?”
    我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我低头冥思,四眼把尸体比作养金鱼,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静下来心来想,确实像。
    之所以地下河里水涌过来的时候,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它正在换水?!
    我心里一惊,操,竟然有这种东西,借助了地下河与机关联合,形成了一个自动换水的体系。
    我擤擤鼻涕很震惊。原理其实很简单,问题是干嘛要做这个东西!
    发明它的到底是什么人?不对,不是说是鬼养尸吗?是鬼——靠,鬼?他娘的鬼怎么能做出这种东西?难道那边也学物理?还有,养这些尸体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然后——养尸难道不是跟酿酒一样,越陈越好吗,还得换新鲜干净的水?
    ……
    我不停的在自行脑补。各种可能和念头,纷至沓来。我在思路里面绕不出来了,想的脑袋生疼,还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我摇摇头,再次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缸子里的水似乎是清澈了一点,没有先前那么浑浊了。
    漩涡还在加速,尸体全被旋到缸壁叠在一起了。四眼左右看看,然后走到中间,捡起了丢在了地上的绳子,把皮带上的皮带头咬了下来。他回到石台边,抬起手,用力将皮带头丢了下去。
    噗通一声,皮带头沉入水底,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做完这些,四眼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地上不响,我也不说话,但我已然知道四眼的意图。
    过了一会儿,四眼按捺不住了,“我们不知道这漩涡什么时候会消失。”
    “是的,”我点点头,“你认为这个石台建在这里是起这个作用的?”
    四眼看着我,坚定的点点头。
    我觉得不可思议,“对,没错,确实是一种可能,但我觉得可能极小。换句话说,不具备排他性,它是或然,但不是必然。但对我们来说,必须去相信这种小概率的可能,否则就没命了。”
    老刘哥在一旁听着我们说“暗语”一头雾水,我这时候可没功夫搭理他。
    “你说的我全都想过,”四眼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我的质疑所动,“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皱皱眉,“你觉得我说得对?那你还说。”
    对话越来越绕。
    四眼摇摇头,“客观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主观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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