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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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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到了头反而冷静下来,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喂,四眼你还在吗?”
    四眼不响。
    “喂,打火机是不是在你手上,你给个亮,看看你前面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眼还是没动静,一时间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就在此时,我听见了悉悉索索掏裤袋的声音,紧接着“嚓嚓”的打火声响了起来,嘭的一下,火光照亮了不大的一块区域。
    我侧着头看过去,心存侥幸的看着四眼的前方。多希望什么都没有,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屁股,正撅在四眼的面前。
    那个屁股套着蓝色的牛仔裤,后裤兜鼓出来烟盒的形状。我准确无误的看到了自己的屁股,正出现在离我三米的地方!
    火光噗的一下灭了,也把我的心彻底拉入了冰窖。周围再次暗了下来,我听见四眼“嘶”了一声,不出意外是被烫着了。
    我没功夫去安慰他,猜想是猜想,可现在眼见为实。竟然真的有两个“我”出现在这个通道里。
    “这是怎么回事!”
    四眼沉默的像块石头,我问了半天,他竟然毫无反应。等了一会儿,他自己开口了,“继续往前爬?”
    “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仔细回忆下,当时你是怎么碰到‘我’的,我又是怎么碰到‘你’的?”
    我闭着眼睛想,渐渐的,大概有点明白四眼的意思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有一个事实摆在眼前——
    第一次是四眼和老刘哥还在往前爬,我停下了,所以屁股挨了一记;紧接着第二次,是往后退时,我加快速度,踩到了四眼的脑袋,也就是说,当我们匀速前进时,并不会碰到彼此,但只要一脱离这个节奏,问题就出现了、四眼说的貌似有道理。
    “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确定——”四眼回答,“你们先按照我的方法试试!”
    我又问老刘哥,毕竟这个地形他比我们熟悉的多,未料他也回答,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想想实在是没有其它招了,只能先按照四眼的方法试试。
    “我数123,咱们继续慢慢的往前!”
    我和老刘哥完全认同,随着四眼的一记口令,我们开始动了起来。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洞里其实有两个我,两个四眼,两个老刘,我们彼此正在“防备”着彼此,而且正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前进着。
    这个目标就是“出去”。
    我咬牙坚持着。前面就说了,按照这样的姿势运动,其实是很费体力的。到了最后不是意志品质的问题,而是生理上接受不了了。
    我问道,“四眼你刚刚不是说快要到了吗,怎么爬了那么久还没有到头?还有老刘,你好好分辨分辨,我们到底有没有做错路。”
    老刘哥连连说他真的就只走过这一条路,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一头雾水。
    四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数123一起停下来。”
    “怎么了?”
    “1、2、3!”
    我们刚停下,四眼就语气很沮丧说道,“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很有可能是在做无用功,我们或许永远都出不去了!”
    我的情绪跌到了谷底,感觉整个身体就在变冷,这样的话不亚于一场地震。四眼是我找来的,他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性。如果连他都认为出不去,那咱们很有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四眼叹了口气,“大意了,我没想到它那么厉害!”
    “什么乱七八糟的?”
    四眼对我们说道,“我没开玩笑,这东西我怕讲出来你们会受不了!”
    “啊?”
    “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挠挠头,这个问题还真无聊,隔着半个月前打死我也不信,现在你就算把我打死了,我还是信,“你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你们听说过笼皮鬼吗?”
    “笼皮鬼?那是什么东西?”这么“专业”的知识,我怎么可能了解,“你就别买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越说越急,本来信息就少,现在还陷入绝境,脑子被越弄越乱,“四眼,你倒是说说清楚啊,就算死你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我不敢确定,先前还没想到,可现在前后已联系,我觉得就是。”四眼又叹了一口气。
    我被吊得心烦,“你就先别感叹了行不行。”
    四眼回答道,“这么说吧,人分好坏,鬼也有恶善,而且形成的原因有很多种,比方说旧时斩首的无头鬼,淹死的落尸鬼,难产而死的血糊鬼,话多的人死后的唠子鬼,它们或冤死或枉死,积着深深的怨气,它们各有各的害人方式,又各有各的防范办法。然而这笼皮鬼——”四眼咽了口唾沫,“旧时遭凌迟的犯人,或者现在被车马碾碎的人,体无完肤、死无全尸厉化成的鬼,此鬼怨力十足,最喜剥人皮,套在自己的身上迷惑人心。”
    “啊!”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所以,卖我房的老刘就是这种东西?”
    “对,咱们遇上吹魂离体了!”
    “吹魂离体,这他娘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吧,这笼皮鬼就在我们的附近,把我们的魂魄吹出身体,来取我们的人皮!”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的场景,鬼——笼皮鬼,就和我们一起存在于这个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洞里?它趴在我们的头顶,潜伏在我们的身边,蹲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我们傻叉一样的爬来爬去,就这样和我们擦肩而过?
    更要命的是,它们还在对着我们吹气,把我们的魂魄吹出体内?
    说实话,我还是没明白四眼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正处在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状况中。
    “然后呢?”
    “所以我们的一前一后,还有另外的‘我们’存在,其实我们碰到的,看到到的是我们魂魄!”
    “啥!”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了,“啊,我——这个,实在——娘的,”我语无伦次,“魂魄怎么会以实体出现?我的身后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你啊,而且魂魄离体?小孩都知道,如果离体了我们还能算活着吗?”
    四眼冷冷的说道,“你说的没错!”
    “啊!”我浑身抖了一抖。
    四眼接着说的话,又让我几乎崩溃,“我们是介于生和死的之间,或者说,我们现在其实已经死了。”
    
    第二十章 还魂
    
    这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新闻,我已经死了,或者说我们已经死了?这不就是跟说笑话一样嘛。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咬自己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感。我吓了一跳,就算现在还活着,也会被生生吓死。
    这,这怎么可能?!
    我撩开袖子,再一次用力咬下去,深深的疼痛感,猛的一下袭来。
    “疼疼,我感觉疼了!”我叫着,想要来证明我还活着,还有知觉。就在我叫的当口,第二次痛感再次传来。
    四眼问了一句,“有什么用?”
    “什么没什么用,死人怎么可能会有疼痛感。”
    四眼冷冷的说道,“你没有发现,你所有的感觉都是延迟的!”
    “啊,你别在那扯淡,人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介于生死之间——”话说到一半,我就懵了。四眼说的确实没错啊,当我咬下自己第一口的时候,并没有感觉,而是到了第二下,手臂上的疼痛的知觉才缓缓而来。
    “究,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开始语无伦次了。
    四眼回答道,“这就说明你的魂魄正在离开你的身体。”
    “啊?”这是第二个爆炸性的新闻,我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但一张口,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娘的——,这个,或者说,我们死了?太滑稽了吧!”
    我干脆不说话了,因为突然间无话可说,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四眼在轻声的咳嗽,老刘哥喘着粗气儿,一切细节都那么真实,可我们怎么可能死了呢?
    安静了一会儿,四眼挠挠头,开口说话了,“我解释不太清楚,但大致了解这个意思,举个例子,你有没有看见过电视里的特技,用高速摄影机录下人的运动,然后慢镜头播放出来,你会看见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个影子慢慢的才会消失,就像流星背后的一道光迹。吹魂离体,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东西,它会在不知不觉的当中,让魂魄离开我们的身体。”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没有人说话,一度让我有空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错觉。说实话,他的举个例子我是听懂了,很形象,可我还是无法理解,人的魂魄怎么在这里和高速摄影机混为一谈呢。
    “我说——”
    “你先别说,你让我回忆回忆,怎么对付?”
    我长吸一口气,四眼的话,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以为死亡是不可逆的,但他的口吻,似乎还是有回旋余地的。这两天的经历,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知道这个世界,比看到的要复杂的多。
    “是是,没错,你还有什么东西是随身带的,要不要集体撒泡尿,把尿飙到它们身上有没有用,或者你还有其它什么东西。”我附和道。
    是啊,毕竟四眼是用最简单不过的物件,把在我家的脏东西逼出来过的,没准他还能再琢磨出什么直接有效的法子来…
    四眼没理睬我,接下来安静了很久,我们也不敢打扰,三个人就趴在洞里一动不动。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四眼“嘶”的一声,说道,“你用脚再往后踢踢,看看你还能不能碰到后面的那个‘我’!”
    “哦!”我伸出腿轻轻的向后踢去,勾了半天竟然没勾到。
    “怎么样?”四眼问。
    “你别往后退啊,我怎么碰不到到你!”
    四眼说道,“我没动。你慢慢的往后退两步。”
    四眼的意图到底在哪里我不知道,但他让我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活动着关节,慢慢的让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用脚试探。
    我有点小兴奋,难道四眼在我们不知情的状况下,又施了什么法。尽管在黑暗中,我对距离感几乎没概念,但退了五米肯定有的,“他”原先肯定没有离我那么远,而现在竟然消失了“四眼,你不在了!哦不,我身后的那个你不在了!是不是我们还魂了!”
    四眼又“嘶”了一下,“还个屁的魂,你继续!”
    “什么?”我还没回答完呢,突然脚下碰到一个东西。我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四,四眼是你吗?”
    我的脚放在那里想动又不敢动,然后就感到一只手再次抓到了我的脚踝,轻轻的敲了三下。
    “四眼,回个声,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四眼回答道。
    “你,你怎么离我越来越远了!”
    四眼的回答听上去很无奈,“没法了,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咱们现在必须不停的往前爬!”
    “嗯,你想到法子了?”
    “我不知道,但总得试试吧!”
    终于听到点正面消息了,我心一紧,尽管四眼的语气让我心里打鼓,但无论好坏,起码他给出个一个法子——一个人身处绝境的时候,任何一根稻草都是弥足珍贵的。
    “1、2、3走”四眼喊着口令。我们开始和先前一样,匀速的向前爬去。
    我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此。
    我们又开始了最初的爬行。虽然动作姿势和先前完全一样,但心态早已迥然,起先是急着出去救人,现在能把自己顾好就已经不错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心理压力自是不必言说。这洞里阴气十足,感觉不到热,但我的汗还是蹭蹭的往外冒。我们不断的往前爬,很快就又感觉到了体力不支。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这是个很矛盾的悖论。如果无休止的这样爬下去,却不感觉到累,自然是因为已经“死”了,但如果累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我们陷入了一个非常矛盾的死亡循环之中。
    “停!”四眼命令道。
    “怎么了?”
    “你再往后试试!”
    “哦!”我伸出腿,以为四眼还是离我很远,但这一下,腿刚伸直就碰到他了,“四眼,你怎么跟上来了!”
    四眼长舒一口气,“我们慢慢的活过来了。”
    我哭笑不得,四眼嘴巴说出来的东西,每次都让我费解,“那接下来呢,我只想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四眼回答道,“目前只有不停的往前爬了!”
    我又问道,“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没有头!”
    我的心随即一凉,这一热一冷,给你希望,再把你抛向深渊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操——”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那我们在干什么?”
    “一旦我们停下来,魂魄就会慢慢的离开身体,但只要我们还在运动,魂魄就会始终跟随着我们!”
    我在黑暗中摇摇头,“四眼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我现在完全晕了,什么东西跟随着我们?”
    “魂魄和我们的肉体之间有粘力,当你保证匀速的向前,各种力量达到平衡的时候,我们才能保证魂魄不离体,才能保证自己还活着。”
    我还是听不懂,或者压根就没去听,“四眼,你不是说有一群鬼正在对着我们吹气吗,他娘的,你把它们逼出来,咱们跟它们拼了,这么耗下去,谁受得了!”
    “无知!”
    “那怎么办,”我的吼声响了起来,“按照你的意思,有两组‘我们’正按照一定间距,按迅速向前爬行着?”
    “没错,或许很多组‘我们’,正挨个在这洞里爬行,想出办法前,我们不能停下来。”
    我再次陷入到绝望之中。
    这算什么,咱们就跟一群——一群蚂蚁一样,在个很小的洞里,一个接着一个往前,没有尽头,没有希望,直到这样活活的累死!
    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顿时沮丧万分,也冷静了下来,“你还要多久?”
    “多久什么——多久想出办法?”
    “嗯。咱们总不能跟蚂蚁搬家似的,在这洞里,一个接着一个,无止境的继续下去吧。”
    四眼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住,我和老刘哥一头就栽了上去。我脑袋正好撞到老刘哥的骨头,撞得生疼。
    “操你娘的四眼,你刹车也不通知一声!”
    “你刚刚说什么?”四眼很兴奋,听这语气,他好像想到什么办法了。

    第二十一章 松毛虫定律

    “啊,我说什么了,我说你刹车也不通知一声——怎么了,你有法子了,是不是咱们不停的刹车,把魂在逼回来?”
    “不是这一句!”
    “不是这一句?”我挠挠头,就像个中学生临考试前,怎么也想不起曾经背过的答案,“除此之外没了,哦,我说操你娘的四眼!”
    “废话,”四眼没好气的回答,“当然不是这一句,再往前!”
    “还往前?”
    “你说咱们像蚂蚁一样的爬来爬去?”
    “嗯嗯!”我连忙点头,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说的这句话到底藏何玄机,“是了,我说我们像蚂蚁,按照这种最低等生物的方式爬着。”我赶紧补充说明,希望能够带给四眼更多的灵感。
    四眼长呼一口气。
    我赶忙问道,“怎么了,你又想到什么了?”
    四眼顿了顿,“我想到了松毛虫效应!”
    我换了边身体支撑身体的重量,把身体靠在墙上,喊了句,“漂亮!”
    这把四眼和老刘哥都吓了一跳。
    “你听说过?”
    我头摇的的像拨浪鼓,一转念他们也看不见,连忙说道,“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你漂亮个屁啊!”
    “我只是觉得这名儿这么酷,肯定能把咱们带出去。”我讨好的回答道,“这是什么,松毛虫效应,怎么听上去跟达尔文有关,咱老祖宗的古书上还和这个挂上钩了。”
    “不是,是我曾经看过的一期科学杂志上面的论文。”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四眼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怎么一会儿又扯到科学杂志上去了!“四眼组织了下语言,然后说道,“有个法国科学家做过的一个实验,他把若干松毛虫放在一只花盆的边缘,使其首尾相连成一圈,在花盆的不远处,又撒着一些松毛虫喜欢吃的松叶,松毛虫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绕着花盆一圈又一圈的走。这一走就是七天七夜,饥饿劳累的松毛虫尽数死去。而可悲的是,只要其中任何一只稍微改变路线就能吃到嘴边的松叶。”
    我等了良久,四眼却没再往下说,“完了?”
    “完了!”
    我似乎听懂,又似乎没听懂。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身处在一个“鬼打墙”的中国地洞里,四眼却在他娘的给我们讲什么狗屁法国实验?
    “你们好好想想,这个松毛虫绕圈爬行是不是和我们的现状很相似?”
    “然后呢?”
    “人未必比虫子更聪明!”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
    “我们来分析啊,老刘哥说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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