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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石2 续传1-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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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起的露台窗子吹进来一阵风,大多从壁炉和竹梯间的窗子里出去了。有几缕散了,刮到一角,吹得已经没有明火的炭木,星星点点亮了一亮。 
他的皮肤眼下比我热,细细密密的微汗在背脊上初初开始冒头,风一吹过,骤然一片沁凉,穆炎微微一颤。 
我实在无法明白他怎么想的,问也问不出来。 
明明不是以前那种动不动便跪来叩去的了,我都亲口说开了。 
——穆炎他,连……本能,都要急不得么…… 
可,谁都看得出来,他这副样子,和以前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心里有什么挤压得难受,憋憋的。 
灯已经灭了,屋里黑漆漆的,倒是外面的半弦月,透过屋上树顶,从窗子里零零散散撒了些银银淡淡的亮进来。 
窗帘轻轻素素随风而动,连带,楼下赶进了竹篓的一窝小鸡偶尔不安分地动几声——今天我没让狐狸在厅里睡,把它留在一层了。 
院子外,夜里出没的各种禽鸟野兽的鸣叫响动,合着比白天更加热闹的虫鸣,沙沙簌簌,成片波浪般随风滚近了又流向远方去了的林涛声。 
倒是屋子里两个大活人,除了呼吸,却没有半点声响,尴尬而诡异。 
忍不住低低长长叹了口气。 
手上滑下去,虚虚拢住他热硬硬的地方。 
他呼吸节奏乱了一下,又变得平板规律。 
“别管。”环了他,“由着它。” 
把他斜斜揽靠到自己身上,吻上他耳后,反反复复抚着腰那,让他交出体重,软下身来,“没事的。” 
会很舒服的。 
穆炎慢慢出了一口气,一点点松下来。 
他背上微热的皮肤,贴着我稍凉了些的,沉沉递过重量来。 
光滑紧密的相触之间,有奇异的安然。 
五十三 
我吻吻他,他就吻吻我,我挠挠他,他就挠挠回去,我怎么拿身子摩挲他,手上怎么游走,他也一样样原封不动还给我。 
局促归局促,笨拙归笨拙,居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他只是在从事自己陌生的行为,带着探索和尝试时特有的警戒和好奇。 
原来,教他认字的时候不从礼祭这些开讲,最大的好处在这里。 
大概屋里没有光亮,让他感觉很安全。 
的确,有光就有人。而人,一般而言,比野兽危险。 
尤其在这样的世间。 
来来去去之间,温热的鼻息纠缠在微凉的夜里,穆炎的喘息慢慢癫狂,而后又骤然断落了下去。 
我的身子也有些热起来。 
熟悉同时陌生的情欲在体内隐隐泛开。我想,我的确想要他。 
只是,并不足以…… 
等等! 
这个? 
穆炎好像…… 
咳—— 
攒了……哈,那个……不少。 
呵呵。 
呵…… 
“穆炎。”我在唇齿之间唤他。 
他脑袋后仰了些,单手撑了身侧,看回我眼里。 
“那晚……”那晚他被我伤成那个样子,流了那么多血,如今想起来还是后怕,“药烈,我又没了知觉。” 
他在新起的喘息里顿了一下。 
“现在,我们……”两个都想要的,也没有哪个莽撞胡来,“不会伤了的。” 
他眸子里没有我想要的释然,只是垂眼,而后往另一边侧转开一寸。大腿上往里面紧了紧,夹忍着,往外翻转过去。眼看他又要起身。 
——看来他过去有些事,我并不足够明白。 
拿食指挠向他分身根后下方一小片,趁着他一软一跳之间,移过身去,勾了他脖子,“那就,先这样。” 
摸摸脖子上的挂件。 
昨晚,闹了一个半时辰多。 
看得出穆炎很快活,也喜欢那些。只是不知拗着什么,不肯要。 
这事,哪里又能勉强他。 
后来,摘了这个给我。 
我想着它能不能分成两半,他说是自己已经用不到了。 
原来除了蛇,还能防别的。这个竟是对付那些毒物做的陷阱机关,成群的活暗器的。 
山里的毒物,的确近不了他身。 
两个在露台上擦了下身子,睡了。 
叠被子。 
窗子开大些。 
着衣,出来。 
在露台上取了个罐子,放到一米来高的盆架上,塞了盆底下水口,拿木勺舀了水,就着盆洗漱。 
这样的水罐子有很多。 
露台上面的屋檐比另一侧长,多遮了一米左右,整个露台略略外低内高。 
下雨的时候,解开窗子旁边的那根绳子,屋檐下两三寸处,那根被栓起吊到一边的对剖竹管,就会吊到它原来的位子。水会顺着它的一头,注入竖的一段竹管,而后流到下面的横管。 
横管对剖,一根长的固定在那排水罐上方一尺左右,对着每个水罐有一个孔。 
绳子从窗子里面就可以解,也可以拉紧系到一旁钩上,那样竹管自然就又被吊了起来。 
当初穆炎觉得我多余。 
下雨了,直接接水就是。又或者,屋檐下放上一排,已经足够。 
可是小雨呢? 
森林里多午后小雨,直接接是接不了多少的那种。不过若是一半屋顶的水收拢,就够几天的洗漱淘米之用了。 
我不喜欢降水不多的时候,头天从溪里辛辛苦苦拎了水上来,次日用完又倒下去。 
这话没说,因为穆炎也没说我麻烦。 
他只是按我的意思,兢兢业业地剖竹,打孔,固定,吊好。 
然后摆上罐子。 
至于那根在墙顶钩子上转了个弯,用来拉来拉去的绳子…… 
或许,等水罐满了,我偶尔会想看看雨帘。 
——谁知道呢。 
不过到现在还是没有时间。 
搓干净巾帕,拔掉脸盆塞子。 
用过的水,流出木台子下的木漏斗,而后流过长长的竹管,最后流入院中沟渠,往后院去了。 
那里地方已经整出来了,种了几垄韭,葱,蒜,除了那几株桃李,还有一排小酸枣树,周围篱笆上爬了葫芦。 
洗脸水,应该有些……营养吧。 
山里木材方便易取,简单的起落式水闸实在好用,就是当初做的时候花了些功夫。外头村子都是在水渠里填泥挖泥改变水流量,那般实在太麻烦。 
——亏了穆炎。 
比起以前遭遇的,某些大城市可怕的低效率甚至半瘫痪的排水系统,我们现在住的这里,好得多。 
煮了粥,和了面,下去射靶子。 
搭箭。 
——穆炎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开。 
拉开弓。 
——我现在,是石玲,也是时临。 
满月。 
——有些事,总要做出改变。 
瞄准。 
——他如此模样…… 
食指中指松开。 
——不勉强他。 
弓身一弹,起来而后落回松松持着弓的左手上。 
——我来开头。 
箭中的,离靶心铜板一寸开外。 
——然后以身为教。 
“穆炎!”我朝下坡喊。 
大概喊得比平时大声了些,他很快飘进篱笆,“怎么?” 
看看我没什么异常,略略松了口气。 
“今天我们去集上看看罢。”握了弓身,垂下手臂,提早结束,“你收拾收拾皮子,我去包个饭盒。” 
“好。”穆炎也没有问我突然要去集上是做什么。 
他就是这样,指东不往西。 
——除了昨晚。 
“想要什么菜的?” 
穆炎回身看看我,想了想,“都好。” 
都好…… 
都好你个头。 
大、猪、头! 
那就……猪头肉煨嫩葫芦罢。 
五十四 
两扇大门打开,门内一个长方形大厅,采光良好,明亮端庄。 
高高的供顶上,雕了两行图画故事,取材圣经,线条圆润,栩栩如生。 
顶中间垂下一排吊灯,长长的银链吊着一盏盏重重叠叠托在灯架上的水晶盏,灯盏上竖了不同长短,起落有秩的白蜡烛。烛火点点随风跳跃,灯盏映光晶莹剔透。 
左右两边,支起拱顶的两排十二根象牙白大石柱对称整齐,雕刻的花纹流畅繁复,盘旋如枝蔓,高贵大气。而后是一列列深棕色桌椅,年代久远,保养良好,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每桌两端各放一盆百合白花绿叶,吐蕊怒放之间,也有花苞挺立。 
厅中间通道铺着正红地毯,一路被一盆盆白花绿叶花队簇拥着延伸,直至教坛。教坛后,两侧对称的门通向外面半圆的露台。露台白色石柱栏杆外,是新西兰明澈的绿湖,湛蓝的天空,朵朵如地上绵羊的白云。 
教堂内,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女子孑然一人立在门口的地毯正中。 
发簪墨色头纱,身着漆黑婚纱,手捧雪白花团,面色亦如雪,唯独唇上淡淡一点嫩红欲滴的鲜艳。 
一步步走。 
一个人,走过身边两排花,两排桌椅,两排柱子,两排窗。 
一个人,踏过脚下两人并行宽的红地毯。 
一个人,经过顶上两行画,经过顶上灯盏盏盏有对称的吊灯。 
一个人,走到教坛前,伫立。 
弯腰放下花团,起身绕过教坛,走到露台上。 
摘下左手肘长的黑纱蕾花手套,举起手。 
阳光从指缝间洒入金色。 
无名指上,光泽柔和,线条流畅,无任何镶嵌的铂金戒指,这一刻,映着阳光,刺痛了人的眼。 
女子伸手取下了它。 
——因为本该取下它的人,已经不可能做到这小小一件事了。 
女子低头看着它内侧的缩写。 
——M 。H-L。S-M 。H-L。S…… 
皇甫芒,石玲,皇甫芒,石玲…… 
和戒指外面首位相衔的花纹一样,团团绕绕,分不出先和后。 
女子把它戴上了左手小指,而后转身,背靠栏杆,两肘支在扶手台上,仰望天空。 
蓝天白云,都模糊起来。 
芒。 
你在看着我吗? 
你听得到我吗? 
你不回来了吗? 
你不要我了吗? 
芒…… 
…… 
我知道自己在梦里。 
但是却无法醒来。 
曾经的地方,曾经的事。 
不知第几次再现。 
曾经的心痛,曾经的泪…… 
不知第几次重演。 
也,不知第几次,无法醒来。 
起先自甘反复地堕入悲伤,后来振作着试图挣脱,都无法让我,从这个梦里,醒来。 
我记得一切,所有所有一切,那么那么真实。 
真实到,连额头阳光的温度,都一样。 
都一样。 
都一样…… 
“石玲。” 
“石玲。” 
芒? 
! 
骤然睁眼,入目却是一片黑漆漆。 
身上衣物的触感温实而粗糙,空气里竹子清清淡淡的味道。 
——不是那里了…… 
“嗤——” 
眼前一亮,我本能地别开头,避开不适应的光线。 
穆炎跪坐在床头边,移动了下位子,遮去了大部分光亮,而后点了身后地上的灯。 
“噩梦吗?” 
“我,喊出来了?”我看看他背光的脸廓,迟疑着问了句。 
——还隔了两面墙把他吵醒了。 
“没。”穆炎放好灯,看看我睁得开眼了,移近身来,道。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 
“这个。”带茧的一手捧上我脸颊,大拇指从里到外抹了一把,“有声音。” 
抱着被子坐起身,看着湿了一片的草芯布枕,“也,不是噩梦。”顿了顿,加了句,“以前的事。” 
穆炎没再问,起身出去。 
而后,露台上传来水响,绞东西的声音。 
我靠到墙上,不知如何是好。 
那天,医馆里的老郎中的意思,我的身子,底子不算好,不过这一年左右将养得不错。 
至于病根什么的,是没有的。就是有几味药,若有要用的时候,得配和常人不一样的份量。 
认识穆炎,加上有些事不好在前头柜上问的关系,在后面院子里头诊的。 
那个院子,四下养了不少东西。自然的,都是草药之类。 
草药也开花,一片绿色托着各色的粉白嫩黄。棚下小桌边,简单木椅上,老郎中,须发皆白,皱纹如沟,脸有红光,眼睛有神,捋着尺长的白胡子,看看我,看看穆炎,诊完脉,又说些药材的事,笑眯眯。 
我坐在那里,收回搭完脉的手,却只觉得惶惑。 
——不是过去的药物刺激过度,那是什么? 
穆炎一旁在,自然都听了去。 
似乎以为我重提往事,旧事难堪的缘故,很快辞了老郎中回了。连带后来一连十来天,都没有太亲昵的举动。 
倒是把那句底子不算好记住了。 
可…… 
老郎中中间有说了一大段医理,文绉绉的。穆炎看看我脸色不对,他自己自然听得糊涂不明,试着问得细些,被老郎中斥了句无礼。 
那些话我学不来,拗口得很。 
只是,这明摆着的,说给我一个人听的。 
其实,一大堆拐来拐去,高深莫测,也就一个简单意思…… 
——心病自医。 
我是心病,不是身子病。要好,汤药针灸或许可以辅助,却还是靠自己。 
眼睛肿了不明显,一点点,冷冷的帕子一贴,稍稍好了些,似乎又差不多。 
倒是脸上一片被泪痕绷紧张得难受,水擦了,忽然就一大片舒舒服服的清爽。 
起身去绞了帕子挂回去,再回房间里,穆炎还是安静坐在一边。 
“去睡吧。” 
穆炎侧头看看我,“你呢?” 
“坐一会。”挑挑灯,把它挪到床头对着那个屋角里,三角架的最上头。 
从来就是做完那个梦,眼泪湿湿冷冷,把自己弄醒了。不可能再睡着,只能这么到天亮。 
以前会洗洗脸,冲冲澡,听听音乐,上上网,看看资料,喝喝东西,做个夜霄,逗逗小狗,料理料理植物,给时差刚好的朋友煲个电话粥什么的。 
也有出去跑跑步,飙飙车,混混吧,跳跳舞的时候。 
自小就有自己的房间。和芒一起的时候,只有笑醒的。出了那事,再去上学时,宿舍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住一人外套公用厨房型,外头租过的屋子也一人一间。 
后来交过的男朋友,或者说情人,通宵无所谓,一起睡过夜却是没有的,连野营之类,哪个不是自带单人帐篷。 
每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至于邦,计划里订婚了再住一起。 
如此,房门一关,材料隔音好,又没有哪个像穆炎这般武功卓越内力神气连带耳朵灵过小狗的,我又没有放鞭炮…… 
所以,从来没有人在我那个梦做到一半时候叫过我。 
妈妈看我第二天脸色不好,会弄些吃的来补我。同学和朋友么,大概推荐个面膜讨论一通黄瓜海藻泥什么的。 
但是,从来没有人在我那个梦做到一半时候叫过我。 
穆炎起身,脱了鞋子,上床坐到墙角,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没心情苦口婆心劝他回去睡,他拗起来又是很恐怖的。 
好在偶尔一次,他也不会有什么。 
这梦,做得越来越少。醉酒打架那段时间,恰逢工作上压力比较大,几乎隔天一次。 
后来大概几周一次。 
再后来,一年几次。 
上一回,是和邦定下婚事,两边见完了父母,一切落锤定音的时候。 
这一次,大概和这几天想来想去有关。 
少又怎么样呢,是梦,也是记忆。 
是记忆,也就是事实。 
不得不承认,靠着穆炎比靠着墙舒服。 
只是,这么一靠,往下滑了一寸,又往下滑了一寸,居然就…… 
睡了过去。 
五十五 
我蹲在树下,握了根树枝画来画去。 
一个方块——心病。 
刷刷两条斜线,往右边一上一下走。 
上头,三角形小刀一把——穆炎。 
下头,刷拉刷拉——ME。 
拿树枝打打树干,想想。 
心病主体,是穆炎还是自己? 
我不排斥他。否则也不会有那晚。老实说,他蛮可……嗯,我的意思是,比较放得开,很率性。 
抬头看看穆炎,他正在烤那边一棵树。 
那树,或者说是个树桩,生生被雷劈倒而断的,显然因为之前的主干长得特别好。两人来高的树桩粗得很,新抽了寥寥几枝芽。大概因为树木本身防虫机制破坏殆尽,这里又阳光充足十分暖和的缘故,孵化出来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山毛虫,爬满了树干。 
偏偏又在田旁边,会伤到稻子菜蔬豆瓜。 
穆炎本来要清了虫子,还要把它挖走。 
天哪,那么粗的树,下面的根,就算只是主根上段,掏出来,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何况,这地方,弄个桌子也不错。 
烤一烤就好,有虫子不怕火的才怪。看烧得差不多了,拍小了,几桶水下去,剩下外头已经焦黑的,砍起来省力,刨起来也简单。 
回头我得看看烤得没了毛的焦毛虫鸡鸭吃不吃。 
——烧焦的蛋白质……估计希望不大。 
小刀可以划掉了。 
ME——刷刷两条。 
上面,ML——反感事情本身? 
下头,ME——还是,独独对自己从事排斥? 
ML,不排斥。 
否则我早把戒指戴到右手无名指上去了①。 
划掉。 
ME? 
那么,是因为诡异地换了个身体的关系了。 
既然平时行动都正常,劳作也没有不舒服,消化吸收都好,皮肤头发代谢也如常人…… 
唯独对…… 
“是什么?”穆炎蹲到我面前,戳戳旁边的篮子,问。 
山里用火得有人旁边看着的缘故,竹楼离这里有些远,他不好走开,所以这顿饭带出来用了。 
反正,比起他,我吃的就那么一点,全拿过来也不会增多少重量。 
总之,一起用比较好。 
“米饭,髓汤浇白菜。”大型野物的大骨头,里面的髓也是要好好利用的,“肉烧蛋,野梅子笋干酸汤。” 
扔开树枝,不再管地上乱七八糟一大摊横横竖竖,忍不住笑眯眯去拍他的头,补充说明了句,“六分肥的野猪肉红烧鸡蛋。” 
没酱油也是可以红烧的,猪肉是野的,鸡蛋是放养的,味道比起以前的不差反好。就是色字头上,烧得不红罢了。 
他微微诧异地往上翻着眼睛,看看我伸过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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