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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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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让他们在养成的本能驱动下,把这样的对抗当成一场真正的战斗来对待。招招都不会留情,招招都会直抵对方的致命部位。
不出卧虎所料,剩下的两名老队员怒吼着朝他疯狂的扑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比手中军刺还要夺目的杀机。
“嘿嘿,来的正好,就怕你们不来呢。”站在“尸体”旁边的卧虎嘴里轻轻的笑着,脸上难得的露出狡猾的表情。
“小猫咪,等会轻点啊,老子受伤了……”躺在地上的死尸,像是知道卧虎接下来的动作似的,嘴里哼道。
“吃糖,吃块糖就不疼了!”
在这个已经判定死的老队员目瞪口呆下,卧虎竟然真的翻出来一块化地差不多的水果糖塞进了他的嘴巴。只是还没等他品出糖得甜味呢,就被卧虎单手提了起来,狠狠的抛向迎面奔过来、距离已经不足三米的队友身上。
突入其来的“尸体”被卧虎抛向了自己的面前,让这两名奔过来的老队员速度不由的一滞,紧接着立刻分开左右两个方向,撇开横着飞过来的队友“尸体”,继续杀向卧虎。
可这样一来,就已经给了卧虎充足的时间,他紧紧的跟随在抛出去的“尸体”后方,在左侧人影刚刚闪现的霎那间,五指操控军刺,当军刺打着旋的绞向对方握刀的右手、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以刀背斩向对方的手腕的麻筋,迫使对方丢掉手中的军刺。
转而指刀变换正手刀,闪电般的以刀背切实了对方的咽喉,完成了一次预谋之下的一击必杀。
被卧虎以掩耳之势抹了脖子的敌人,摸了摸还有些冰凉的脖颈,很干脆的一屁股下来,惬意的灌上一口清水,看着自己最后一名队友是怎么被这个小猫咪干掉的。
在完成了这次袭杀后,卧虎的整个身体完全正面对向了最后一个老队员,眼睛里爆发出咄咄逼人的杀气。他已经不再操控指刀了,以正手的方式紧紧抓握住刀柄,摆出标准的格杀姿势,准备下一刻发动最后的攻击。
“吼~~~!!!”最后一名敌人,发出疯狂的吼叫。
卧虎也在对方的这一声吼叫中,狠狠扑了上去,但随即一幕令他哭笑不得的场面出现了。
只见那最后的一名老队员,在暴吼声过后,直接操起自己的刀子,用刀背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不用卧虎动手,自己就把自己解决掉了。
“呀呀呀,王森,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啊,你怎么就这样自尽了呢?他娘的,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先躺在地上的两个老队员,满脸的愤然,指着最后一个叫王森的老队员破口大骂。
“你们懂个屁,我这叫死的其所。有种你来跟他单挑,娘的,这个小猫咪就是个怪物,刀法是鬼刃调教出来的;格杀是突刺整出来的,老子是打不过,你们谁爱玩谁玩去!”王森不屑的瞧了一眼两个被噎的说不话的队友,重重的躺了下去美美的晒着太阳。
卧虎看着这无赖一般的王森,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不管怎样,这个卡口他是成功闯了过去。只是不知道下面还要碰到怎样的考验。
现在彻彻底底的属于卧虎一个人的战斗,可在他的脸上却瞧不出任何负面情绪。相反,他的脸上流露出的是深深的孤傲与不羁。一山不容二虎,谁见过老虎是成群结队的?老虎总是独行的站在高处,有足够的骄傲供它挥霍。
奔袭到第三天的卧虎,面临了强有力的狙杀和伏击。
这一次对手根本不是三两个人,而是成建制的战斗小组。里面包括机枪手、步枪手,还有狙击手。
这一场战斗打的天昏地暗,但最终还是被卧虎单枪匹马的强行突围出去。只是他没能将这些老队员彻底消灭,给自己在身后留下了一条死死顶咬住不放的尾巴。
他也没能完成以战养战的策略,他的水壶在战斗中被对方狙击手一枪打出一个坑,直到水壶的水流干之后,才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
在号称生命绝壁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没有了水源,也就等于被宣告死亡。
那所谓的正常人在不喝水的情况下,能够存活多少天多少天的科学报告,进到这沙漠里就纯粹是胡扯了。那样的说法,指的是在正常情况下,空气、温度、湿度都处于平衡状态。
在这沙漠里面就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套理论要被彻底推翻。强烈的阳光、高达六十多度的地表温度,还有干燥的不含一丝水分子的风,会不停的消耗和蒸发人体内的水分。
这个道理很简单:吸入的是几乎不含水分子的空气,但呼出去的是含有相当大水分子的气体。这一来一回,就已经造成了人体内水分的流失。除此之外,还有头顶的太阳在炽烈的烧烤,使人体因为受热,而自然流出的汗水。当然了,还有干燥的风不断从人体裸露肌肤的汗毛孔将水分源源不断的带走……
在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下,过不了多久,就会生出干渴的感觉。生出干渴的感觉,也就意味着人体已经开始极度缺水,生理功能就把这种信息传递给大脑中枢神经,最后传达给感官、嗅觉系统。
有人曾经计算过,在身体没有任何水源补充的情况下,一个体重为六十公斤,体内拥有四千八百毫升的血液的成年人,在沙漠里能活过三天已经算作奇迹了。
也就是说,基本上处于这种情况的人,在三天的时间之内会因为体内水分的流失,必死无疑。
而卧虎,已经在水源断绝的情况下,硬是继续全力向前又奔袭了一天,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负重全力奔袭,和徒步行军完全是两个概念,全力奔袭所消耗的更大。
由于身体极度缺水,已经让卧虎开始出现了半昏迷。眼花、耳鸣、幻听、甚至还出现了自我拟造的海市蜃楼。这海市蜃楼被拟造出来的就是水,有着很多很多水的无际大湖泊。在自我的幻听里看到水源的卧虎,用干的几乎黏在一块的咽喉,发出一声兴奋的呼喊,一头扎紧湖泊里。
第二十九章 死亡陷阱
湖泊消失了,卧虎张大的嘴巴里灌满了干涩的黄沙,把他呛得几乎噎死过去。他使劲的蠕动咽喉的肌肉,想要把沙子咽下去。可嘴里几乎没有一点可以润滑的口水,只能一次接着一次做着重复无用功的动作。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把手指伸进嘴里,使劲的往外扣着黄沙。一点一点将进去什么样出来就什么样的干沙扣了出来,但咽喉部位的却怎么也够不到了。
快被憋得透不过气的卧虎,情急之下,弯下了身子,用三根手指朝咽喉扒着,想让自己呕吐,从而把留在咽喉肉壁上的黄沙带出来。可呕吐确实呕吐了,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在这种动作下流下一丝看起来有些发黄的眼泪。
这一丝丝眼泪,被卧虎用手背小心的擦下来,全部塞进了嘴里,让舌头乃至整个身体来感受水的滋润。
“呵~~~”卧虎深深吐出了一口滚烫气息,仿佛这口气与这沙漠的温度是一模一样的,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
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卧虎只得忍受本来就干的发疼的嗓子,进一步遭受黄沙的摩擦侵袭。他似乎都感觉到咽喉负责吞咽的那两块肌肉,都被沙子磨烂了。
干渴、炙热、疼痛等等的身体上的负面影响,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这让他忽然在脑子里面生出了一个画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在沙漠中被蒸成人干的尸体,而自己似乎一切都好转起来了。也不渴了,也不热了,只是在静静的瞧着自己的尸体。
这个感觉来的特别怪异,好像自己真的死亡后,灵魂出窍了一般。但这感觉又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自己都觉得不是在做梦。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这里经过的话,就会发现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躺在一座沙山上,静静的沉睡,等待死亡最后一刻的来临。
“假的,绝对是假的!老子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怎么可能这样就死掉了!”沉浸在这种幻觉当中的卧虎,在心里告诫自己,让自己的身体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这个时候,自己的中枢神经系统,已经无法很好的控制身体的各项机能了。所有平时能够轻松做出来的动作,都在身体严重缺水的状态下,失去本来拥有的活动能力,哪怕只是轻轻抬起手臂。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虎终于从这种幻觉中醒转了过来。大脑也暂时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伸出双臂将自己撑起来,缓缓的站在沙山上,向远处凝望。
经过数天的奔袭,他已经踩到了沙漠边缘地带。前方也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黄沙了,终于出现了一些高高耸立的山石,错落的铺开,展示被风吹出的奇形怪状。
“雅丹地貌~~”卧虎张了张嘴,用不成人腔的声音自语着。这声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听的到,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上下嘴皮在触碰,咽喉根本就不曾有过任何动静。
一股求生的本能慢慢的凝聚在卧虎身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够自由动作了,力量逐渐在恢复。
“啪”,一声轻响,卧虎取下了背后的狙击步枪,双手握着枪管,拄着枪朝前慢慢走着。他知道,自己生的希望就在那一片雅丹地貌之中。只有在那里,他才有可能找到救他性命的骆驼刺,甚至还有可能找到一条地下河。
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不见了,只有眼前那泛着铁红色、奇形怪状的山石。
一阵风吹过来,卧虎踉踉跄跄扑到在沙地上,睁大了剩不下多少光彩的眼睛。眼睛里一阵迷惑:我没有听到风声呀,怎么就被风给吹倒了呢?
实际上,他已经被自己暂时封住了听觉系统,这是人体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为了减少能量的流逝,自行将器官功能锁闭。
在强大意志力的支撑下,卧虎终于来到了这一片雅丹地貌跟前,向那被沙子堆起来山石上爬去,他必须站在高处对这一片地貌进行了解判定,乱闯的话,只能是死路一条。
山顶的风很大,卧虎努力用步枪支撑住自己,抬起头向远处搜寻,搜寻能够救命的东西,哪怕只是一颗烂草。
然而搜寻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他不死心的再次瞪大眼睛搜寻,却依旧还是没有。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拆下了狙击步枪上的瞄准具,透过瞄准具进行搜索。
卧虎的满是死皮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用干涩的舌头舔舔嘴唇龟裂的血口,放下瞄准镜,向前方千米之外发现的一颗骆驼刺走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在他这种身体状况下,从这块山石下来,根本就很难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没有任何疑问的,他从半山上滚了下来,摔倒了满是黄沙的地上。可前方生的希望,让他很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恐惧向他侵袭而来,让他的手脚顿时冰冷冰冷的,连周围的炙热都消失不见了,一时间,他忘掉了干渴,忘掉了那一丛救命的骆驼刺。
流沙!致命的流沙!
卧虎的双腿陷入了流沙当中,越是用力,陷入的越深,眨眼间,他的半截身体都被流沙吞噬,只剩腰部以上还在空气中。
这里怎么会有流沙?明明都已经到了山石脚下,怎么可能有流沙的!卧虎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可现在问再多为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已经被这沙漠中最可怕的东西卷了进去,死亡将很快降临。
流沙是大自然所设计出的最巧妙机关,它可能就藏在一眼望上去绝对安全的地方,静静地等待人们靠近,让人进退两难。
在公元1692年时,牙买加的罗伊尔港口就曾发生过因地震导致土壤液化而形成流沙,最后造成三分之一的城市消失、两千人丧生的惨剧。
看似平静的英国北部海、美丽而危险的阿拉斯加峡湾等地也曾发生过流沙陷人的故事。
但是,大多数人往往都没见过流沙,更没有亲眼目睹别人掉进流沙或者亲身经历过。人们对于流沙的印象主要基于各种影片,在电影塑造的场景中,流沙是一个能把人吸入无底洞的大怪物。一旦人们身陷其中,往往不能自拔,同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受困者顷刻间被沙子吞噬。
其实流沙就是沙子经过液化,而产生强烈黏性的一种形态的变化。一般情况下,在遭遇到流沙之后,绝对不能用力的挣脱,否则只会让自己下沉的更快。
想要拔出陷入流沙的一只脚,就得用拖动一辆汽车的力量才可以。一般情况下,人在陷入流沙之后,如果不采取有效的自救,那么最终会被无情的吞噬。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轻轻的借助外物,来将流沙中微细沙层所形成真空层破坏,使沙子失去对身体充满黏性的挤压力和吸附力。让沙子彻底流下,将下方填实、填满。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被流沙吞噬半个身体的卧虎,却无法用这样的方法进行逃生。
陷入流沙的瞬间,他的整个大脑就完全清醒了过来,连着身体的力量也恢复了。这是身体突然遭受致命危险时,所生出来的潜力。暂时完全归于正常状态的卧虎,根本不敢用身上的军刺来破坏流沙层的真空空间,一旦那样做,他陷入一半的身体,必然会随着沙子向下的滑落而滑落。
若是这流沙浅一点还行,一旦深度超过他的咽喉部位,那他也只有被沙子活活憋死的份。所以他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卧虎泛着血丝的双眼在前方扫过,细细的观察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希望能够寻找到一块合适的,用来承受自己身体的重量。
他从后腰上取下了随身携带的绳索,保持身体不晃动的情况下,把这条至少能承受一吨重量的绳子前端,被卧虎挽出了一个半径五十公分的绳圈,并且打上活结,以便让绳子在套到物体后,在手拉的一端稍微一用力,就能瞬间将绳圈收缩成死结,牢牢的套在抓握物上。
前方都是一些深埋在沙子里的石头,石头的表面被风刮的圆滑圆滑的,绝对不适合用来套握。于是卧虎把目标放在了高大山石侧面伸出来的岩石壁。
这块岩石壁倒是菱角分明,大致直径有三十分粗细,与整个山石链接成一体,绝对不会产生松动,除非承受不住绳索下方的力量。
“二十米,六十度!还好这是背面,风的因素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卧虎用沙哑的声音读出数据,那声音很容易让人以为他的声带遭受到剧烈的打击,造成严重破损。
绳套在卧虎的头上轻轻的甩着,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往下沉着。
“喝!”一声哑着得暴喝声从卧虎的口中传出,绳索结成的绳套被他的右手狠狠甩向那凸出来的山石。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猛的沉了一下,刚才蔓至腰腹的沙子,立刻上升到他的最下方肋骨部位。
“啪”,一声轻响传出,那是绳子落地的声音,很明显,并没有套中岩石。绳子在空中距离岩石还有数米的时候,失去力道掉了下来。
缓缓的把绳子收回来,卧虎再次注视那救命的岩石,脑子里进行修正计算。随后,他再次挥动绳子,用力套向那块岩石。
这一次力量是足够了,可那块岩石并不是向上凸起的,而是斜斜的向右前方伸出。这样一来,以弧线扔过绳套,很难套上去。可一旦套上去的话,这个绳圈就会迅速随着绳子后拉的力度,套向岩石的最根部,形成最为最能承受拉力的受力物。
腰部的再一次用力,使卧虎的身体再次往下一陷,直接被沙子盖住了胸口下方。如果再往下陷一次的话,那么沙子就会淹没他的胸膛。到时候处于真空、黏力极强的黄沙就会狠狠压迫他的胸口,使他呼吸困难,身体在窒息的情况下本能的动作,然后被流沙顺利的吞噬的干干净净。
望着那块山石,卧虎本来快要失去神采的眼睛,又露出了夺人的光芒。那爆出的光芒里,又透出无比的自信,仿佛这一次是的的确确的胸有成竹。实际情况也必须要求他胸有成竹,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卧虎当然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非常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自己抓不住这次机会,那就只能算自己倒霉了。该做的他已经做了,至于在这最后一次机会中可能出现的偏差,那也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前两次的抛绳,他根本就没打算轻而易举的成功。对他来说,那样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不敢冒那个险。于是他在很有节奏的力量控制下,进行了两次试探。用两次试探,把他的推算进行修正。
第一次是进行力量的修正,第二次则是进行角度的修正,这接下来的第三次抛绳,将是成熟的、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卧虎的手在衣兜里摸出了一块水果糖,丢进了嘴里。也不管这水果糖能不能够在他焦干的嘴里化开,但是只要有一丝甜味就足够了。因为甜的,总是美好的。
“哈哈哈哈~~~该死的娃娃球朝天,成与不成,就看老子的臭手了!”卧虎仰头大声的笑着,手臂一扬,绳套带着破风的声音向斜上六十度角冲了过去。被绳子挡住的太阳光,让他眼前为之一暗,整个人随着抛绳的力量迅速往流沙内沉下去。顷刻间,流沙已经漫过了他的胸口。
他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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