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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三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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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奶奶一看继圆跪下来,立刻就没事儿了,谁也不知道刚才那“羊角风”她是真抽还是假抽来着。
  掌灯时分,做了一天导游的梦璋回到家,进了门洗涮干净之后先喝了两碗酽茶,然后上桌就餐。饭吃到一半了,梦璋发现自己这么半天还没看见儿子呢,就知道不定又怎么啦。
  老爷子一问不要紧,大家伙这才想起来继圆还在西屋里头跪着呢!
  来到西屋一看果不其然,大伙叫继圆起来,继圆说:“不起来!”梦璋走过去把手伸向儿子,继圆这才服了软儿。可是他怎么使劲也没能站起来,“哇”的一下子就哭出声来了,他是又害怕又委屈。
  梦璋的火就大了,冲着三奶奶吼道:“你赔我儿子!”
  得,好好的一顿晚饭就这么被搅和了。
  有人请来了这条胡同里的一位正骨郎中,大夫看了看说:“没大碍,是蹲筋了,让人架着走走,一会儿就好。”
  梦璋令继圆的两个姐姐搀着他,围着院子里那口明代的大鱼缸转圈儿,姐俩自然是不敢怠慢,搀着继圆一圈儿接一圈儿地“转腰子”。
  走了足有百十来圈儿,看继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姐姐们就小声嘀咕道:“行了吧?别得了便宜卖乖,我们俩都还没吃饭呢!”
  继圆就朝屋里喊:“爸呗,我这两条腿还是不听使唤呀!”
  梦璋在里边回答:“儿子别着急,接着溜达!”
  其实继圆的腿早就没事儿了,这会儿都走开台步啦,可是还没折腾够,非得抓着俩姐姐陪绑。大姐继珍气得忿儿忿儿的,在继圆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说:“小兔崽子,刚才就应该让妈打死你!”
  

大闹“警钟台”
继圆也的确是个淘得出圈儿的孩子,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一类。爬大树掏鸟窝,下野河沟游泳,今儿把王家少爷给开了瓢儿,明儿又被李家小姐抓个满脸花。三奶奶的鸡毛掸子都换了好几根,真就应了算命人说的话,越打越结实!
  三十年代,北京城有一种消防机构叫“水会”的,在京城的四周建了七八处“警钟台”,是专门瞭望火情和报警之用。在当时看来,这警钟台就跟摩天大楼差不多,底层是值班室,顺着铁旋梯往上直通楼顶,颤颤巍巍的一般人还真不敢爬上去,可到了上边就豁然开朗了,远近街区尽收眼底,着实挺刺激的。
  继圆偷着把北京城里的警钟台都爬遍了,这还不够,他还和人家打赌看谁胆儿大,居然把警钟台上的警钟给鼓捣响了,害得“水会”里的老少爷们顶盔挂甲,举着长铁钩子、提着水桶就往外跑,以为哪儿又“走水”(着火)了呢。
  继圆在楼顶上看着好玩,掏出小鸡儿就冲下边撒了一泡童子尿,嘴里还喊着:“快来瞅呀,这儿走水啦……”
  被抓下来以后让人提溜着耳朵找到了家里,来人冲三奶奶嚷:“我说这位老姐姐,您家里的少爷也忒淘了!那紫禁城要是没把门儿的,这小子准敢在皇上的炕上撒尿……”
  三奶奶一边给人家作揖道辛苦,一边说:“呆会儿我非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来人就说:“您扒不扒少爷的皮我们不管,反正哥几个不能白演练一回呀,这可跟真的‘走水’是一个价儿!”
  得——让人家给讹上了不是?三奶奶花了两块现大洋才把水会的给打发走。
  那时候,一袋“兵船”牌的洋面粉也就两块钱,够一家子吃三十天的。这回三奶奶没打继圆,只是咬牙切齿地骂:“小王八蛋,这个月没你的白面吃!”
  

在坟地里逮蛐蛐儿
继圆小的时候喜欢玩蛐蛐儿,他对这种秋虫儿的底细非常门清,什么“黑锅底”、“愣头青”、“大红袍”都玩着不过瘾了,据说最厉害的一种叫“棺材板儿”,属于上上品,战无不胜。
  但是这玩意不好逮,一般是生长在烂葬岗子里,所以才得了这么个美名。于是,继圆纠集三五个伙伴,晚上偷着跑到城外的三里河一带,在坟地里憋宝。
  继圆的手里举着个小蜡烛头,忽忽悠悠地像一团“鬼火”。哥几个就寻着蛐蛐儿的叫声,往坟地里越走越深,走着走着竟忘记了害怕。
  伙伴中有个叫“四胖子”的,兴许是因为这家伙长的砣重,一脚就踩塌了个老坟窟窿,四胖子叫道:“不好,我让鬼给抓住啦!”说着话就咧开嘴号啕大哭,哭得都跑了调。
  继圆撑大胆儿,过来说:“我瞧瞧!我瞧瞧!是什么鬼敢这么放肆?”
  借着手里的那一团“鬼火”往里边一照,妈呀!这坟窟窿深不见底,一股子一股子地往外冒寒气。
  大伙就抓着四胖子的肥腿向外拽,可怎么也拽不出来,四胖子就“爹”一声“妈”一声地惨叫。继圆也害了怕,喊声:“真有鬼嘿!”撒腿就跑。本来继圆是挑头的,他这一跑不要紧,就树倒猢狲散,哥几个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跟着跑,跑出去半里路才停下来。
  天空月明星稀,地上树影斑驳,什么“孤坟鬼影”啦,什么“僵尸翻身”啦,所有的鬼故事这会全想起来了,哥几个抱成一团,吓得屁都放不出来。
  老远的听见四胖子“呜——呜”地还在哭,继圆说:“得去救他呀,要不然没法跟他们家大人交代。”
  于是大家就壮着胆子又跑了回去。
  大伙来到四胖子跟前一瞧,这主儿的德行样大了,眼泪挂在腮帮子上,鼻涕流进了嘴里,哈喇子粘满前襟儿。
  继圆说:“胖子,你别吓唬我们,我们好救你!”
  这会儿四胖子“咿哩呜噜”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大伙再一次抓住他的腿往外拽,就觉着湿乎乎、臭烘烘的,咳!四胖子被吓出“恭”来啦。
  继圆他们又拉又拽,总算把他从“骷髅鬼”的手里给抢了出来。其实哪有鬼呀,四胖子不过是脚被卡住了,大伙轮流背着他,总算能平安回到家。
  第二天四胖子他妈,一个浑不讲理的胖女人就打上门来了,跟三奶奶说:“你们少爷带着我们家胖宝贝昨天夜里钻坟窠子,现在他的魂儿丢啦,您可得赔呀……”
  白家只得给人家花钱看病,请客送礼,好话说尽才算了事。三奶奶怎么打继圆就不必细说,她一怒之下把继圆的蛐蛐儿大军全塞进炉膛子里给“火化”了。
  其实我奶奶白金氏,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不管是洗衣服做饭,还是理财治家,屋里屋外都是难得的一把好手。只是这个女人的脾气忒暴躁了,用现代医学的观点来看,有点像“偏执狂”。
  在我四岁那年,我奶奶去世了,据说是死于脑溢血,我想这跟她的暴躁恐怕有些关系。
  然而,这“暴脾气”可是遗传的,虽然我没接触过我奶奶,但从我爸身上却能感觉出来。另外,我爸从小挨打,结果给打出个好斗的性格,用自己的话说,他从来都是“丁字步”站着,为什么呀?总觉着有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捅自己一拳”。
  说实话,这性格颇具两面性,既成就了他在事业上的坚忍不拔,也凸显了他动不动就爱得罪人的弊病。
  唉!可怜我爸他一辈子,也没能跳出这个“怪圈”。
  

“倒卧”就躺在咱家门口儿
继圆刚满十岁,就开始帮助父亲梦璋做事了。
  首先是逢年过节替梦璋到亲朋好友家去送礼,今儿个是两瓶酒、一包酱牛肉,明儿个是俩点心匣子。出门的时候,三奶奶照例要嘱咐他两件事:一不许偷着喝酒,二是别踩着“倒卧”。对继圆来讲,这本来是件兴高采烈的事儿,一听当妈的这么说,就有点战战兢兢的了。
  倒卧又叫“路倒儿”,即因冻饿而死在路上的人,多为要饭的、人力车夫或孤老病残。那时候,到了年根儿一场狂飙过后,便是倒卧载道的季节了。所以,凡是冬天的夜晚,孩子们都不太敢出门。
  这事儿还真不禁念叨,有一回继圆替梦璋送礼,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晚上,街市四处一片白茫茫。他左手举着个纱灯,右手提溜着一大包“元长厚”的茶叶,刚一下白家门的高台阶儿,脚底下就觉着踩了个软绵绵的东西,就着纱灯低头一瞧,雪地里露出来一只人胳膊,手里还攥着半块烤白薯。
  甭问,准是踩上倒卧啦,继圆“妈呀!”一声,纱灯就扔了,茶叶包也散了,扭头就往回跑。所幸是在家门口,要不然也非得吓得拉一裤兜子不可!
  家里的大人们赶紧出来,把这个倒卧给搬到了台阶上,一摸心口还有点热乎气儿,就把他抱进了正屋。凭经验人们给他灌了两碗热豆汁,慢慢儿地这个人就哼哼唧唧地缓过来了,两只没了神的眼睛里含着泪,非要跪下来磕头“谢救命之恩”不可,结果让梦璋给按住了。
  大伙仔细一瞧,这主儿生得五大三粗的,都说要不是仗着他这身“膘儿”,早就没了命。一听口音还是个山东老乡,就把他暂且留在了宅子里,先是干一些杂活,后来又介绍给四王府的白四爷,他便自谋生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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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撑死的二哥
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早记不住了,只知道继圆小时候管他叫“二哥”。
  这位二哥自打去了白四爷的府上以后,便没什么音信往来,只是隐隐约约地听说此人好赌,倒也不是什么大赌,最多赌只鸡或一口袋棒子面之类的玩意。某一年的正月,这位二哥突然露面儿了。
  那天继圆在胡同口的一块空地和小伙伴们玩弹球儿,老远看见二哥过来了,他腆着个大肚子,叉巴着腿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到了跟前一把就将继圆给拽住了,叫道:“小六子!(在白家门的大排行中,继圆行六)快去叫三老爷来,救救俺吧……”吓得继圆赶忙回去叫人,等大人们出来了,这位二哥已然是走不动道儿了,一屁股就瘫在了地上,人们又一次把他给架进了正屋。
  那时候白家门的正屋相当气派,讲究是“满堂红”:联三的紫檀案子,案前是红木八仙桌,桌边是一对靠背上镶着大理石芯儿的红木太师椅。
  在平时这椅子除了白三爷和三奶奶之外没人敢坐,这会也顾不得这些个规矩了,二哥被人扶着,在太师椅上慢慢儿坐下来,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人们急赤白脸地问他:“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呀?”
  二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讲:“三老爷子……救救俺吧,俺要活不成啦……”说着话就往椅子下边出溜。
  “你别着急,慢慢儿讲!”人们赶紧扶住他。
  二哥撩起衣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俺……对不起三老爷子,俺在乡下做了个小买卖儿……赔了本钱,没钱还账了,就和一个财主打赌……让驴日的们给坑惨啦!”
  大家就问他:“你打的是什么赌呀?”
  “俺……俺实在是没出息!人家说要是赌赢了……就……” 二哥狠狠抽了自个儿一个嘴巴。
  大家都急了:“快说!你赌什么啦?”
  “我赌……赌吃一百个元宵!”二哥说。
  大伙忙问:“你全都给吃啦?”
  “吃了八十六个,再也下不去了……我……快不成了……难受……”二哥张着大嘴喘息。
  听完了二哥的话,可把大家伙给气着了,您说他这不是活该找死吗?想想看,人的肚子能有多大,八十多个元宵吃进去了,往哪儿搁呀?
  眼瞧着二哥真的就快不成了,耳朵边儿发干,抬头纹开散,眼角儿都耷拉了。脸上就更甭瞅啦,工夫不大已经变了三回色儿,越变越就往死人那儿靠。
  看得出来,这快要被撑死的人,大概比饿死鬼还要难受。
  那也得救他呀!据说梦璋当时请来了京城里的某位名医,先生看了以后说,这主儿八成是不行了,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先生的方子是,赶紧找一个陈年的老倭瓜,把瓤子掏出来熬水,趁热给他灌下去,如果能排泄就还有救,排不出来就“吹灯拔蜡”了。
  人们只好照方抓药,熬了一锅的老倭瓜水,变着法子给他灌了下去。然后,大家伙连搀带抱的将他安置在继圆的床上。二哥被脱了个精光,后背上垫了几个荞麦皮枕头,叉着两条腿,在继圆的床上哼呀咳呀地叫唤。
  您说这事儿巧不巧?该着他白继圆倒霉,不早不晚非得这时候回自己的屋里取弹球儿,这弹球儿偏偏又放在床铺底下的一个雪茄盒子里。
  就在继圆伸手到床底下够弹球儿的工夫,只听见二哥的腹内“鼓声大作”,紧接着是一串屁连着另一串屁,震的床屉子直颤悠,把继圆都给震傻啦,抱着那盒子弹球儿就愣住了。
  再往后二哥是上吐下崩,甭管“吐”出来的还是“崩”出来的,不是元宵皮儿就是元宵馅儿!吓得继圆撒手就把盒子给扔了,弹球儿撒了一地,和那满世界的元宵渣滓粘在了一起。后来继圆说,当时他的感觉是,“都快恶心死啦!”
  然而,这个可人疼的二哥却得救了,为了感谢白家的二次救命之恩,他从此金盆洗手,不再提半个赌字儿而且说死说活非要改姓“白”不可,以后就一直跟着梦璋做事。
  梦璋死的时候,据说有个人哭得特别伤心,扯着个大嗓门儿,拉着山东腔,这主儿就是二哥。
  当年二哥获了救的时候,只有继圆一看见他就偷着咧嘴,因为这事儿之后让继圆落下了两个毛病:
  第一是从此不能再和人家玩弹球儿了,一玩准输!
  第二是最怕过正月十五,再好的元宵说出大天去也就尝一个俩的,稍微多一点儿就反胃。
  谁都知道,这位二哥其实跟我们白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是要饭的出身,并且“当过”倒卧,属于真正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
  “文革”之中不知怎么着这茬儿又被我爸给想起来了,因此,他的名字在当时就写进了我们家所有人的履历之中。
  说起来我爸也忒损了点儿,这故事就是在饭桌上吃元宵的时候他讲给我听的。好在没太影响我对元宵的胃口,倒是永生难忘——我曾有过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二大爷,在万恶的旧社会里,因为打赌,被地主老财用一百个元宵给“剥削”了一回。
  

谁往夜壶里放了蝎子
日伪时期,因为梦璋拒绝做事,生活上就断了生计来源,从此家道中落,只能是坐吃山空。好在二姐继兰嫁给了当时的东北军阀马占山之“王牌旅”旅长吴松龄的儿子,也算是大户人家,多少能给娘家一点接济,白家也只是勉强度日。
  于是,继圆就从一个“受气”的少爷,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穷小子,和贫民子弟一起,在一所叫“司法部街小学”的学校里读书。这学校里有个日本教习,据说还是个女人,整天教他们学日语,继圆和几个要好的同学特别讨厌说东洋话,就变着法子耍弄她。
  那时候规定学生见了日本教习要鞠个大躬,同时用日语喊:“先生,您好!”
  继圆就喊:“孙子哎,我哈腰狗砸你妈死!”
  日本女教习把继圆叫过去说:“白桑,你地发音地不对,先生应该是‘森塞’,不是‘孙子哎’。回去地好好地练习!”
  第二天一见面,继圆仍旧冲她喊:“孙子哎,我哈腰狗砸你妈死!”
  这女人可能是听着不太顺耳了,就找来个中国老教员偷听,当继圆再喊“孙子哎——”的时候,那中国教员上来就给了继圆一个大嘴巴,说他是“存心犯坏”,末了还罚他站了一堂课。
  这位中国教员本来是一个迂腐不堪的清末贡生,小辫儿还没剪利索,就忙着巴结日本人,继圆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老杂毛儿”,并且恨他胜过了恨那位日本教习,于是就把目标对准了他。
  这位老杂毛儿没有家室,老光棍一根儿。他有一把灰陶烧制的夜壶,摆在屋子里边嫌臊,所以白天总是放在窗台儿上“晒太阳”,晚上为了用着方便,就再把它“请”到被窝旁边。
  继圆找来了一颗钉子,费了好大的工夫把夜壶的底上给钻了个眼儿,然后唧咕出一点儿尿来,和了一抠抠儿泥,再把那个小钉子眼儿给堵上。
  继圆就跟同学们打赌说:“老杂毛今天夜里准得尿炕,你们信不信?”第二天,老杂毛儿果然把褥子给晾出来了,上边是一大块湿乎乎的“地图”。
  原来那夜壶底上的钉子眼儿白天被冻上,晚上热尿一灌进去就化了,连汤带水儿的顺着小窟窿眼儿往外渗,不一会就是一大片。
  继圆把谜底抖搂出来之后,都快把大伙给乐疯啦!惹得老杂毛儿提溜着教鞭前来算账,叫喊着:“你们说!是谁在先生我的溺器上做了手脚?”
  大伙谁都不承认,于是就排成了一行都得把屁股撅起来,每人打十下。
  到了继圆的身后,他抡圆了胳膊打了二十下,继圆便质问他:“你凭什么多打我十下?”
  “臭小子哎,你屁股上都长牙啦,数你最坏!不打你打谁呀?”那老杂毛儿盯着继圆屁股上的补丁冷笑道。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事儿就是继圆干的,只是没抓着证据,不好从重发落。
  挨完打之后,继圆拍拍屁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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