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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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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宽容,那奴婢便说了,就是奴婢想着少夫人人美心慈,往后定然也会帮着奴婢挑到一个……一个好的归宿……”
由她来挑?
白青亭想着江小末这话里的意思。
若是由她来挑,那江小末定然不可能再有圆梦的时候。
白青亭自罗汉床下来,走到伏着身子跪在地面的江小末,放柔了声音问道:
“你确定只有这个想法,而没有其他的?比如……你觉得公子怎么样?”
“咳、咳咳……咳咳咳……”
她这问话刚落,内室中便传来君子恒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白青亭睨了眼小三道:“还不快进内室去看看公子!”
小三的反应足足慢了三拍,方像是初醒般应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进内室侍候公子去!”
小二淡定地站着,眼睛也不知在瞧着何处,反正半晌不见她转一下。
小七则被白青亭语出惊人的问话给吓得站在江小末身侧,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江小末更甚。
此刻的她,娇美的面容丝毫无半点血色!(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十九章夫人打脸
小三离场,外室只余下白青亭、小二与小七。
江小末突然觉得自已已哭救无门,她望了望内室的紧闭着的门,像下定了什么决定一样扑了过去——
“公子!您救救江儿!”
“公子!江儿做马做牛都会报答您的!”
“公子!求您救救奴婢吧!替奴婢求求情,让少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公子!奴婢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江小末唱作俱佳。
门拍拍作响,哭得梨花带雨,一句又一句,一声又一声的,身娇肉嫩地趴在门口,那神态叫一个可怜。
小二冷眼瞧着,小七厌恶地看着。
两人皆在等白青亭一个下令,她们便将这故作柔媚可怜的江小末给丢出宅院!
白青亭倒是不去看江小末,她端起茶盅就轻呷了一口道:
“哭喊什么?公子都歇下了,你这样哭闹的扰了公子歇息,你以为公子还会可怜你?救你?”
江小末哭了有一会儿,小手也拍着门扉拍得红通通的。
那边的小三就站在门边挡着,心想这个江小末要胆敢硬闯进来,他必定给她个好看!
君子恒自入内室坐着看了会自带的医书,便倒了桌面上的水喝下,岂料才喝到一半,便被外室白青亭似是要把他给卖了的话头给吓得喷了出来,还咳了好大一会儿。
小三可怜地暗下瞄了君子恒两眼,最后一眼被君子恒逮着。君子恒提醒他道:
“小心再瞄,不必小一动手,我便能取了你一只眼。”
轻轻淡淡,飘飘渺渺的,小三打了个寒颤之余觉得好不真实,自家公子什么时候也学得少夫人那般爱吓人了?
小三刚刚想罢,便听君子恒又补了一句:
“我可不仅仅吓你而已。”
这话的意思,不仅仅吓,动手做也是做得出来的。
小三想哭了,忙背抵住了门。双手又蒙了眼:
“公子!小的不敢瞄了!”
门外的江小末似乎也想通了。她敲了这么半会,也哭喊了这么久,里面便是睡得像只猪的人也该让她吵醒了,何况照方才内室传来的咳咳声及细细的说话声。里面的男主子根本就还未歇下。那怎么可能没听到她的求救?
不可能没听到她的求救。
那么这么许久了。内室还未有任何动静,也未传出来为她说上一两句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她心心盼着的男主子根本就不屑理她!
她不过是一个刚刚丧父的孤女,她不过是这大宅院里众多下人中的一个,那样风华霁月的公子怎么会瞧得上她?!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自小她便知道自已长得不错,甚至是邻近几个村子里最美的姑娘,哪一个男子见了她不为她神魂颠倒?
可她错了。
她忘了,这不是几个小小的村子之是,这可是县里,而那公子更是自大地方京都来的,他什么美人儿没见过?
她错了,错得无可挽回!
江小末落寞哀伤地摊坐在内室门边。
白青亭一直注意着江小末,知道这会江小末该是看清了事实,于是道:
“行了,念你还没铸成什么大错,有这样的心思也不能全然怪了你,只怪公子生得太过娇美,什么狐狸精、白骨精都要往他身上凑……”
“啪——”
内室传来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
然后响起小三含糊不清的声音:“……公子,书掉了……”
小二眼角抽了抽。
她早就知道自家少夫人甚有恶趣味,可没想到居然到了拿自家公子来取笑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不变地胡编排——厉害!
小七则在心里快笑抽了。
她捧着肚子微微侧过身上,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落下、扬起、落下,简直都要抽变形了。
不同于小二与小七的反应,江小末却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般,双眼发光:
“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您原谅奴婢了?”
白青亭话还没说完便让内室的声响给打断了,原本心里就不快了,这会听江小末自已编自已的结局,她更不乐意了:
“怪?呵呵!这话从何说起啊?错是你自已认的错,我一没骂你二没罚你,哪里来的怪?你在门边像狗叫似地哭喊了大半天,我也没嫌弃你太吵,何来的怪呀?”
江小末结目瞠舌。
这是在骂她是……狗?!
内室的小三趴在门边听,顿时低声叫了句:
“骂得好!”
君子恒竟也轻轻地嗯了声,也不知有意还是无心。
反正当小三诧异地看向君子恒时,他全然没在听的,那副专注的模样只表明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尽让医书上的内容吸住了心神,根本无法旁顾。
小三心道,莫非他是巧合?
外室的小二心道,少夫人太客气了,也没在这个江小末脸上划两刀。
小七则心道,少夫人骂人不带脏的技术有些退步了,这回居然露出个“狗”字来!
也是白青亭一身恶霸之气带坏了小二与小七,以前她们哪里会有这么多拐弯的花肠子来?
不是一鞭便是一刀,哪里有心思论起轻重及表面文章的技术问题。
白青亭不知道她一番话带起了小字辈们各自不同的反应,她只看着似是被她吓着的江小末继续道:
“至于原谅么……”
她拉了个老长,末了来了句:
“那就得公子的了。”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开了。
小三走出来即刻代表君子恒表明态度:“少夫人。公子说了,内宅之事向来由少夫人拿主意,公子不掺和,只支持!”
再一个行礼,小三告退回内室侍候君子恒去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江小末意识到内室的门开了,她可以看一眼内室情况时,门被再次小三关得严严实实。
江小末想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且越哭越大声,伤心得像是在哭她父亲的坟似的。
白青亭听着江小末哭老半晌的声音也听烦了。手一挥道:
“小七。把她的卖身契去取来还给她,然后赶出去,以后是生是死的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端的自看她自已的造化了。”
小七很快取来了江小末的卖身契。将之丢给江小末之后。便拉着江小末往院外走。
岂料江小末根本不想走。双手紧紧抓住门边,死活不肯出院子去,嘴里还哭喊道:
“少夫人!您怎么罚奴婢都可以啊!可您不能赶奴婢出去啊!您已经买了奴婢。奴婢便是您的人了!奴婢只认您一个主子,奴婢不想走啊!”
小七一拍江小末死死扒在门边的十指:“嘿!你也赖上了是不是?”
小二更干脆,取出权当腰带的软鞭上前便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江小末惨叫着松开手,十手皆已破皮见血。
终归小七起先对这个江小末的印象还不错,见状也有些不忍心地微转过头去。
可江小末却还不死心,真正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主:
“奴婢不走!便是你们打死了奴婢,奴婢也不走!奴婢要留在少夫人身边侍候,奴婢知道错了,少夫人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吧!”
白青亭缓缓起身,走到门边阻止了小二想再一鞭挥过去的动作,她看着哭摊在院子地上的江小末:
“你知道我从前是在哪里待的么?”
江小末愕然。
她哪里会知道?
她更不明白白青亭为何突然与她说起这个?
白青亭又道:“想你也回答不出来,那么便由我来亲口告诉你——我是自宫里来的,在宫中做到最高的官时,还是御前侍候的正三品代诏女官,正正经经的女官之首!”
她笑得和蔼又亲切:“知道了么?”
江小末还在消化着白青亭刚刚说给她听的信息,怔怔愣愣的,不知点头也不知摇头,只一个劲地盯着白青亭看。
白青亭见江小末如此,又觉得自已是不是有点过了?
毕竟江小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村丫头。
哪里懂得人心真正的复杂,哪里懂得她自已那一点点小心思与小伎俩,其实放在白青亭眼里,也不过是个爱表演的小丑罢了。
白青亭缓了缓语气,真诚得像邻家的大姐姐:
“什么样的心思我没见过?什么样的手段我没遇到过?什么样的杀人不见血我也没少做过,你说说,你硬要留下来的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么?你觉得你的那么点小把戏能在我眼皮底下成功么?”
江小末终于消化完毕,也终于明白了自已的所有念头不过是一场妄想!
她在白青亭面前是那样的透明,那样的不值一提!
江小末想起白青亭买她那会,竟像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那样问道:
“你起先并不想买我,可后来却改变了主意,这是为什么?”
江小末态度的大转变,白青亭并没有在意,她只是奇了怪地反问道:
“你不是很想我买了你么?”
江小末喊道:“可你并没有想要买了我的意愿啊!”
白青亭安慰地笑道:“难得你还看得出来我并不想买你的意思,那你就再猜猜,为什么到最后关心我会改变了主意?”
江小末沉默了,她低头想了起来,蓦地想到:
“因为那些人!因为那些人叫着喊着劝着你要买了我是不是?因为在那个时候若是你不买了我,你必定会被众人责备其不仁不义,丝毫未有同情心是不是!”
江小末很激动,几乎是用喊地说出这些话。
白青亭却无动于衷,像看着一个台上的戏子一般看江小末演着愤怒,听江小末说完了,她气定神闲地问了句:
“小二,我可会因着旁人的目光而改变我的主意?我可会因着旁人骂我两句我没同情心便爱心泛滥?”
小二即刻道:“不会!”
小二肯定且快速的回答,完全击碎了江小末最后的防线,她惊问道:
“那是为了什么?你告诉我为了什么!”
白青亭噙着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跨过门槛,又下了三级台阶,到了坐摊在地上的江小末跟前,她蹲下身去:
“听过猫抓老鼠的游戏么?”
江小末呆了。
她没说过,她完全不懂白青亭什么意思!
白青亭叹了口气,好心地开始讲起故事:
“老鼠其实算得上聪明,但它太调皮,总喜欢做一些不应该它做的高难度动作,本来它在老鼠洞里待得好好的,日子虽过得不算富裕,倒也充实,有吃有喝不至于被饿死。
可它贪心啊,除了调皮喜欢搞多余的动作之外,它也甚是贪心,总以为洞外的天地也该是它的,可它忘了,外面的天地也自有它的法则,这样的法则其实并不适合老鼠的生存。
但不撞撞南墙,老鼠总是不甘心的,于是它跑出了属于它的老鼠洞这个虽小却完全属于它的小天地,它来到了洞外,羡慕起大猫所拥有的一切,它想要大猫的美食,更想要主人对大猫的疼爱,它起了要抢了大猫一切的心思。
大猫也非善类,虽不至于主动去招惹谁,可它也不容许自已的地盘被一只小老鼠给占了去,甚至是打打主意那也是不行的,于是大猫开始了反击。
猫的玩心很重,自此猫抓老鼠的游戏便也开始了。”
江小末听后还未反思白青亭说这个故事给她听的意思,只下意识地愣愣问道:
“那结局呢?最后老鼠被猫抓到了么?”
白青亭好笑地瞧着江小末:“你说呢?”
江小末哑口无言。
她终于反应过来,白青亭故事的老鼠其实就是在说她,说她的贪头,说她的不自量力,说她的弃小家而去追求本不该属于她的大富贵!
白青亭看江小末脸色,便知道江小末已然想通了她讲故事的用意,心道江小末也不至于太蠢,只可惜小聪明并未用到真正该用到的地方。
白青亭起身道:“谁是猫,谁是老鼠,其实不只你我二人,这天地间何其广大,猫与老鼠何其之多,猫抓老鼠的游戏也在日复一复地重演着,你有老鼠的心思,那便莫怪我有大猫的玩心。”
江小末艰难地自地面上爬起来,期间还摔了两回,十指被小二鞭伤了使不上力,每一摔总能疼得她恨恨地在心里骂白青亭与小二,便更多的是骂白青亭。
因为没有白青亭的授意,就没有小二的执行。(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十章公子来算
但其实江小末误会了白青亭,她还真没有想要出鞭子教训江小末的意思,不过小二既然执行了,她便也默许了。
江小末虽在心里直骂着,可她也不敢再做什么妖。
自消化完白青亭原来曾是宫中正三品代诏女官之后,她便彻底熄了那点小心思。
虽然代诏之官是什么官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正三品代表着什么,那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女官,她一辈子也触摸不到的境界。
这样的白青亭她不该惹,她也再不敢惹!
江小末被小七赶出宅院,这一出场终于落幕,可另一幕戏由白青亭转身进了寝居,直接踏进内室开始揭起序幕。
白青亭一进内室,小三自动自发地退了出来。
刚轻轻地关上内室的门,小三便低声问小二与小七:
“少夫人怎么瞧着脸色不大好?”
小七道:“要是你妻子将来知道你整日地招花惹草,她脸色肯定也不大好!”
小二莞尔:“就是这个理。”
小三撇嘴:“可这也不能怪公子吧?难道生得太好看也是错?”
说着他自恋地摸了摸脸,很是满意陶醉的模样。
小七与小二对看一眼,齐齐拉着他一路退出外室,到寝居门外站着守着。
白青亭一进内室,便看见一脸认真正色看着医书的君子恒,她坐在桌旁去:
“还看书呢?”
君子恒轻嗯了声,再无下文。
白青亭睨了眼明摆着想息事宁人的君子恒。提起桌面上圆盘内的水壶便给自已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就喝掉了一杯水,还叹道:
“吵架就是累,口水都干了!”
君子恒终于有了反应,放下医书,提起水壶给她空了的杯子添满:
“那就多喝几杯,不过依我拙见,那倒算不上是吵架。”
不算吵架,那算什么?
白青亭好奇地如是问道。
君子恒轻轻放下水壶,索性将医书合起放到一旁:
“只是一面倒地教导与赐教。哪里算得上吵?”
教导与赐教。不得不说他真会说话,她心里有点舒坦了。
白青亭问:“你不觉得我太狠心太无情了?毕竟江小末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模样儿又那么娇俏美丽,换做了旁人大概也只有怜惜的心。哪里还会‘教导’与‘赐教’?”
反话。
她说的绝对是反话。
君子恒在心里提醒自已。面上浅浅笑开:
“夫人若是狠心无情。那这天地间怕是无人是善善之辈了。”
嘴抹了蜜了,尽挑她爱听的来说。
白青亭耳朵顺,心里也顺。面上也跟着他笑了开来:
“夫君缪赞了!”
互相恭维得差不多了,该算一算总帐了。
清了清喉咙,白青亭道:
“夫君,你看啊,但凡见过夫君的女子少不动心的,在我遇到夫君之前的那些,我便不论了,真论起来,大概我也晓得好像有一个表姑娘?”
君子恒尴尬道:“那是远房的表亲,与我毫无干系。”
白青亭点头:“这就对了,看来我没记错,至于以后的么,那个宫茗儿姑娘已然嫁人为妾,龙筝姑娘么还在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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