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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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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盖头底下的白青亭慢慢勾起一抹笑。淡淡的。却极其诡异,甚至有点难以言喻的兴奋。
或许根本就没有声音,这脚步声只存在于她的心里。
这是催命的符。是夺命之声。
少妇充当着喜娘,她将挽着白青亭的手,慢慢入了喜堂,脸上挂着笑,只是这笑有点不由衷。
入了喜堂之后,她取了一旁的红绸,将一头交入白青亭的手中,将另一头交到早站于喜堂之上的新郎。
斯文男一身大红喜袍,满眼喜气,却还是那张易了容的脸。
灰布巾就站在斯文男的另一侧,他看着斯文男那张假的面容,眼底渐渐浮起不满。
喜堂上并没有许多人,相反的,很少,极少。
只有仅仅的四人。
新郎斯文男、新娘白青亭、灰布巾及需扮演多种角色的少妇。
由喜娘的角色,变成傧相的少妇高喊道:
“一拜天地!”
白青亭感到身边的人慢慢跪了下去,她噙着笑也盈盈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
拜完第二拜,白青亭还来不及听到少妇高喊的第三声,便听到一个慌张匆忙闯入的声音。
她想,这个时候来的人不是来祝福的,便是来砸场子的。
很可惜,此人是来砸场子的。
白青亭不动声色,她站在原地,细累听着耳旁的一切声响。
来人入喜堂的第一句便是高呼着:
“不可以成亲!”
这声音,她听着耳熟。
再细想,这不是宫榈的声音么?
他怎么会在这?
不,应该说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会知晓今日是她与斯文男成亲的日子?
难道他也是此次绑架幽禁她的一份子?
白青亭继而听到一连串纷杂的脚步声,这是守在喜堂外两旁,斯文男的人吧。
在踏入喜堂之际,她便感觉得喜堂门外两旁的两批人马。
这数量光听这脚步,就知道绝不会少于五六十人。
宫榈该不会蠢到单枪匹马地闯来吧?
很快的,又有另一批人进了喜堂,那脚步声听着竟是不亚于斯文男的人马。
幸好宫榈不是太蠢,还晓得要带人来助助阵。
可她想,宫榈是赢不了斯文男的。
少妇于理应当阻拦,她全家的性命尚在斯文男手中,她不得不看斯文男的脸色。
她拦道:“这位公子!你若是前来观礼的……”
宫榈大手一挥,让少妇连退了两步,再不敢拦于他面前:
“我并非是来观礼,而是这亲不能成!”
这语气十分坚定,白青亭在心中表示十分欣赏。
接着她又听到,她自入喜堂便不闻其声的灰布巾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大……大公子!你切莫乱来!你可知你此举将会与整个宫家带来多大的磨难么!”
大……什么呢?
白青亭想,灰布巾起先要喊的绝然非是大公子,而是旁的,可惜他竟是及时收住了口,这让她不得不对呆头呆脑的灰布巾有了新的看法。
平日看着不中用,可在紧要关头却没掉链子,真是颗不错的坏苗子。
灰布巾所说的那句话,无疑成了宫榈有所作为的路障。
若他迈不过去,今日是他闯入喜堂,便只是个笑话。
可若他迈过去了,她少了许多乐趣,而他也将成为整个宫家的罪人,想来他那尚书老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白青亭想起那个夜里扑到怀里的宫榈,真是浪费了那么一个谦谦公子。
宫榈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一身的天蓝袍服十分狼狈,冠帽下的乌发有几分凌乱,他气喘吁吁,显然是刚刚赶到喜堂来时,赶得太急。
他听着灰布巾的话,看着灰布巾面上紧紧蒙着的面巾,突然就笑了。
他讥讽道:“大公子?数日不见,二表弟倒是认不得我这个大表哥了!当真攀的好高枝!”
二表弟?
大表哥?
白青亭慢慢取下了头上的大红盖头,露出一双晶亮有神的眼。
无视于在场三名男子对她精致妆容的眸中赞叹,她一一扫过喜堂上的每一个人,最后定在灰布巾那蒙着真面目的面巾之上,问道:
“你是贾真,贾四公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闯喜堂(2)
灰布巾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定定与她四目相接,眼里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最终他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默不作声的态度,让她晓得了答案。
白青亭走到布布巾面前,伸手就想将他的面巾给取下来。
灰布巾往后退了一步,不紧不慢地避开了。
她也不恼,即是他不愿,她何必勉强?
反正知了他的身份,揭不揭面巾已无甚不同。
白青亭转眸看向斯文男,他正双目炯炯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喜堂之上,新嫁娘这样自取下盖头的举动,其实是十分不妥的,他却只是看着,并无喝斥于她。
少妇倒是想提上一两句,可喜堂上紧如箭上弦的气氛令她不敢作声,只退到堂上一角去,紧张安静地站着。
宫榈看向白青亭的双眸,却是由初时对斯文男的愤怒转为情意的绵绵。
灰布巾着急地看着宫榈,斯文男已然因着宫榈初时的那句话生了气,此刻再见宫榈这样明目张胆对白青亭的凝视,斯文男已然真动了杀心。
那杀气自斯文男眼中一闪而逝,白青亭看得分明。
她转眸看向宫榈。
宫榈见她看过来,即时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又是低首,又是抬首,敛了眼,又忍不住掀起眼帘去看白青亭的矛盾。
在几息意,他尽然诠释了个遍。
白青亭蓦地对宫榈起了兴致,他是何时对她生了情愫?起了念头的?
她暗下细细思索了一番。突地对宫榈道:
“我记得,除了那夜那一回偶遇,以前我在宫中应也是见过宫大公子的,是么?”
她不太确实的言语令宫榈很是受伤。
他那样深深地记住了她,可她却连记住他都没有。
如若没有中西街那一夜宅院的高墙一扑,与今日这般别样的相见,她怕是连有无见他这个人都不会记得。
宫榈苦涩道:“我与白三姑娘自是见过的,只是那时白三姑娘还是高高在上的白代诏,时时在御前侍候,满心满眼皆只有陛下。我……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岂会入得白代诏的眼……”
白青亭走近宫榈:“你说你入不得我的眼,可我却在那有数千张面容的记忆里,至少记得你是我在宫中所见过的,何况你还是礼部尚书宫友春的嫡长子。这样的你。怎会入不得我的眼?”
宫榈双眸迸出喜色来:“你是说……白三姑娘是说。你记得我?”
白青亭细致地瞧起宫榈的相貌,其实宫榈长得十分出色,可在执天府那样俊才汇聚之地。又是以权势为重的京都,他出色的相貌便显得黯淡。
在深宫,更多的人皆是在生死夹缝中求存,无人会去理会那每日自眼前晃过的脸孔,更不会去感受那每一张脸孔对她们的感觉。
喜欢,还是不喜欢,于她们这些在深宫挣扎的人而言,那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剂。
宫榈想起那夜,神色黯淡,他摇首道:
“不,你记不得我,那夜你并无认出我来,还是我自报了家门……”
白青亭确实在那夜没将他认出来,因着那夜夜色太暗,也因着宫榈不过是她在宫中所见过的众多脸孔之一,并无特别,可有可无。
她更没想到远在京都执天府的宫家大公子会突然出现在海宁府中元县,更没想到她与他在中元县的遇见竟是那样的扑撞。
可看着他受伤的神情,白青亭还是半违心地解释道:
“那夜……夜色太暗了些。”
遂又道:“如今想来,那一夜的偶遇也并非是真的偶遇吧?”
宫榈因着白青亭的解释,脸色稍好,可一听白青亭提及那夜的偶然性,他又微白了脸色。
他企图解释:“那、那其实……”
白青亭却打断他道:“那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宫大公子是真的……真的喜欢我么?”
宫榈一怔。
她的不在意,她的直白,除了少妇,令余下的斯文男与灰布巾的脸色皆起了不同的变化。
斯文男恼色越深,双眸中的杀意愈显。
灰布巾感受到斯文男的杀气,却是比宫榈还要惨白了脸。
宫榈道:“我……”
斯文男突地怒喝:“够了!”
宫榈本要表白的话吞了回去,他微微回过神来,有些惧意地看向斯文男。
灰布巾也是同样的神色。
倒是白青亭一派悠闲,她来回睨着在场的三个男子。
斯文男气极,灰布巾怕极,宫榈却是在惧与不惧之间徘徊。
她决定,她该再加大点催化的剂量。
白青亭转了个身,走到喜堂上本该是高堂双坐的圈椅前,她在左侧坐下,晃了晃头上的凤冠,很是沉重。
她想摘下来。
可她还未有动作,斯文男便阻止了她:
“莫动!”
又拾起被她随意丢在地上的大红盖头,他将其递给她,待她接过后又道:
“我们的拜堂还差最后一拜,若无夫妻交拜,我们可进不了洞房。”
颇为轻松,又胜券在握的腔调。
白青亭想,斯文男的人马应该不止喜堂外的那五六十人。
那五六十人里或许有高手,却非最高的高手,斯文男还有更好的后招。
宫榈的到来,并不能引出斯文男的后招,因着宫榈的份量尚且不够。
那么谁来了,份量方够?
将大红盖头攥于手中,白青亭有意无意地道:
“这大红盖头就如喜秤一般的作用,皆是用于揭盖头之用,可这会我已揭下了盖头,再盖上去,你说,还能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喜堂中途揭盖头,于现代而言,那并非什么大事,可于天'朝而言,却是不太好的兆头。
若斯文男真的在意她,真的是想与她成就姻缘,她就不信他不忌讳。
果然斯文男一听她所言,脸上便泛起一股怒气,他转向仍站在喜堂门槛内三步远之处,寒声道:
“想来大公子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此等气魄,往前我竟是未能察觉,当真是我的过失!”
灰布巾不禁上前几步,挡住斯文男冷瞪着宫榈的视线:
“大人!你且莫要动怒!大……大表哥他也是一时糊涂,方会如此鲁莽行事!请大人饶过大表哥这一回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闯喜堂(3)
宫榈未作声。
自他听到灰布巾提及整个宫家,他便自昏了头的莽劲中回缓,心头闯入无数个宫家因他而倾族覆灭的可怕场景!
他是有点后怕了。
可事已至此,他已无退路!
白青亭这时却是挑了挑秀眉,讶然道:
“难得你肯承认了身份,承认宫大公子乃你大表哥了,贾四公子,你觉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蒙着面巾,有什么意义么?”
灰布巾叹息一声,索性如白青亭的意摘下了面巾。
灰色的面巾一摘下,那张俊朗好看的面容便现于几人眼前。
白青亭满意道:“这样说话才方便,总是蒙着面巾实在是难受得紧,贾四公子说,是与不是?”
又起身向贾真轻施一礼道:“这几日来,青亭谢过贾四公子的诸多照顾了!”
她神情认真,神色真诚,是诚心诚意地向贾真道谢。
斯文男与宫榈见状,心头皆不同地动了动。
始终静立于堂上角落的少妇这时心中也动了动,不禁抬眼瞧向安坐于圈椅中,似是凡事皆与她无关一般的白青亭。
她万没想到,这位被关于密室中容色只能算得清秀的姑娘,竟是得了四位不同男子的喜欢。
她不明白,却也不羡慕。
关于红颜的佳话,除了祸水一说之外,不是还有薄命这一说么?
斯文男冷声道:“宫榈,如若现在你退回去。莫扰了我与白三姑娘的喜堂,我尚可饶过你,全当今日你闯上喜堂一事从未发生过!”
斯文男已退了一步。
可为何要退?
莫非是斯文男与宫家还有利益挂勾?
或只是与宫榈有所协议?
白青亭心中纳闷,这边灰布巾也就是贾真已然对斯文男千恩万谢:
“谢谢大人!”
又转对宫榈道:“大表哥,你还不快过来谢过大人?”
贾真十分焦急,宫榈却杵在原地像是木头人。
他更急了:“大表哥!你可莫再犯糊涂!即便你不为自已想想,难道你还不为舅父想想!不为整个宫家想想么!”
贾真口中的舅父应是宫友春,莫非宫榈此行的真正目的,宫友春是知晓的?
白青亭这就不明白了。
宫友春乃皇帝一派,贾从芝却是太子一派。怎么贾家庶出四公子贾真会与宫家嫡出大公子宫榈凑到一处?
即使他们俩是表兄弟。可世家大族最注意的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而非什么亲情血脉,何况现今是派系争权的最激烈时期。
贾从藕素来无甚大的主见,从来都是听其兄长贾从芝的指令。贾真参与绑架幽闭她一事。若说贾氏兄弟是知晓的。她信。
可她却不信宫友春会那般糊涂,容得他最为疼惜并寄以厚望的嫡长子来掺和这混水!
宫友春那人,她虽不甚交往过深。可却时常听皇帝说过,他此人最是忠心,且最是识时务。
如今京都时局不稳,具体状况她也不甚清楚,可既然君子恒已站到了五皇子龙琮的阵营,那么太子龙琅一派一时间必然讨不了好。
莫说宫友春不蠢,即便是个庸人,在这个时期也晓得先明哲保身,观望观望再说。
何况他向来是皇帝一派的人,无论是太子赢了还是五皇子赢了,只要他始终站在皇帝身边,他宫家是妥妥当当的永沐龙恩。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白青亭想,这无非两种可能。
一是,宫友春晓得宫榈所作所为,出于某种目的,他默许了宫榈的行为。
二是,宫友春不晓得宫榈所作所为,出于某种目的,宫榈是借着回中元县为宫老夫人尽孝之举,暗下行动。
可为何会牵扯上她呢?
她在他们的行动中,到底扮演了怎么的一个角色?
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
而斯文男到底是太子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宫榈无视贾真紧张的神色,毫无顾忌地直视着白青亭:
“从一开始,我便是为她而来,如若知道会是今日这样的结局……我……”
斯文男斥道:“我答应过你,让你见到她,让她记住你,这些我都做到了!怎么?现今你是要想更多了,是不是!”
宫榈微敛下确实想要更多的眸色:“从前我想着,只要我能再见到她,只要我能让她记住我,那么……假以时日,她定能发现我对她的好……”
他凄凄一笑:“可我未曾想过,原来大人对她也有这样的心思……大人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与我抢!”
斯文男大喝:“放肆!”
一时间,刀剑出鞘的铿锵声连续响起。
斯文男与宫榈的两队人马已是弩拔剑张!
只要斯文男或宫榈的一声令下,喜堂便会变成血流成河的战场。
贾真向斯文男跪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看着贾真为他向斯文男求饶,宫榈回流些许理智,他也跪下道:
“请大人息怒!也请大人成全我!”
贾真转过脸来喝道:“大表哥!现今什么时候了,你为何还如此不分轻重!你莫非真的整个宫家为你陪葬么!”
宫榈丝毫不在意:“总归连累不到贾家,二表弟尽可放下心……”
贾真哑然。
他在年前尚且犹如一张白纸,什么也不知道。
可在年后,贾从藕在贾家书房私下对他说的一席话,他已知道了不少事情,这些事情还是大事,事关京都皇权的大事!
他知道他的伯父贾从芝在京都便隶属太子龙琅一派,此刻宫榈方会说出这般诛他心的话来。
可宫榈却不知,即便他贾家一直站在太子的阵营里,贾家要想继续得太子宠信,那必然得做些事情,这些事情一定得出色,一定得入得了太子的心坎!
否则在满是权贵的京都中,他叔父贾从芝不过只是一个从二品的吏部右侍郎,上有吏部尚书,下还有更多的阿谀奉承,他贾家想要在太子面前站稳根脚,根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也亏得贾真是年后方真正接触这些关于皇权之争的乌烟瘴气,他方留有那么一些原有的良善,不至于太过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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