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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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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贵姓台甫,可是此地人吗?”账房先生答道:“在下姓白,是广东新会人。因为我性情板直,他们便顺嘴管我叫白板。我在此地已经十七年了。”虎臣道:“白先生,方才说了半天,你难道一个医生也不认得吗?”白先生道:“要请好医生,除非是过江到省城去,武昌城内,很有几位靠得住的先生。院署旁边,有一位栗古香先生,医道很精,我有几次病,全是他看好的。李老爷,何妨专人请他来,这个人一定靠得住。”虎臣听了,立刻派李升过江,到省城去请栗古香。当日太晚了,不曾请到,说是第二天早饭后,栗先生准来。
  第二天午后,栗古香果然到了。虎臣迎出来一看,却是一位发须糁白、弯腰驼背的老先生,看神气总有六旬开外。虎臣先将他让至客厅,彼此周旋了几句,然后叫赵嫂去回明姨太太,收拾好了,这才陪着医生到屋中诊视。这位姨太太,一看栗古香的面目,便觉得十分讨厌。但既把人家请来,又不能说不看,只得皱着眉噘着嘴,没好气地将手腕放在炕几上,由医生诊察了一回。偏偏这位栗古香守着六十呼吸的老规矩,诊的工夫很大,姨太太更不耐烦了。诊过之后,仍由虎臣将他陪至客厅。古香道:“姨太太的病,是因为肝火太旺,同人怄了一点气,身上发出燥汗,又被夜间的凉风侵袭,外感很重,内热不清,所以增寒壮热,头目眩晕。急则治其标,如今先须解肌,略见一点汗,然后再慢慢地平肝退热。”说着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虎臣接过来,极口称赞:“先生所说的病源是一点也不错。”封了六块钱,将栗古香打发走了。
  才要派小厮去取药,只见赵嫂进来,说姨太太招呼二爷有话说。虎臣进去,一见了面,姨太太便劈头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寻了这个老村牛来?他也会看病吗?像这样将就木的老棺材瓤子,我看了就生气,还能吃他的药吗?”虎臣道:“姨太太你这话奇了,管他年纪老少呢,只能治好了病,便是好医生。要据我看,越是年纪老的,阅历越深。方才他说姨太太的病源,一点也不错,开的方子也还和平。姨太太还是吃了看看,见好便接着往下看,不见好再想法子,请你想我说的是不是呢?”在李虎臣,这确是一番好意,他希望姨太太吃了古香的药,急速痊愈,然后好一同起身到四川去寻他的主人。偏偏这姨太太看不中古香,听了虎臣的话,益发火上浇油,捺不住性子,又要瞪眼睛发脾气。继而一想,我在此时,不宜开罪虎臣,将他挤跑了。因为这汉口人地生疏,又带着许多银子,要没有虎臣保护,难保不出什么危险。想到这里,立时换了一种很和平的面目,对虎臣道:“你的话也很有道理,那么我先吃吃看吧。”虎臣见姨太太肯听他的话了,心里很是欢喜,忙退下来,即刻叫小厮去取药。等把药取回来,精心用意地煎好了,赵嫂捧进去,姨太太却拿起来倾在痰桶中,暗暗嘱咐赵嫂,只说我吃了,不准叫外边知道。过了一刻,她却伏在床上,说吃过这药更觉着难过了,在床上来回翻滚,说心慌肚子痛。赵嫂又将虎臣请了来。虎臣急得手足无措,说早知这样,她不吃就完了,何必硬劝她吃呢。停了一会儿,姨太太抬起头来,说这也不能怨你,本来我这病非药可医,你快去请一位跳神师婆来,叫她看看,我是冲撞了什么神仙?及早许愿祷告祷告,我这病就好了。虎臣向来不信这些邪魔怪道,但是姨太太既病成这样,又不能袖手不管。只得答应着说:“我这就去请,姨太太忍耐着等一刻吧。”随退出来,心中打算,说这真是难题了,我从来不认得师婆子,却向什么地方去请呢?看起来这汉口未必有。因为汉口多半是外国租界,租界里边,是向不准他们居留的。看起来还是得到省城去请。但是偌大一个省城,知道哪里有这种东西,如果挨着门去问,也太是笑话了。到底姨太太既非此不可,我只得去寻一个来,搪塞搪塞。也罢,先到省城访问一回,要真个没有,也算尽到我的心了。想到这里,便喊过柱儿来,跟随自己前往。柱儿本是一个极顽皮的小孩子,听说带他到省城去,十分欢喜,连蹦带跳的,随着虎臣过了江。
  二人先到城里一个饭铺吃饭。虎臣因为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酒,带着三分醉意,问堂倌道:“你会看香治病吗?”堂倌白瞪着两眼,不知他说的是什么,迟迟顿顿地答道:“小人就会端饭端菜,烫酒抹桌子,伺候老爷们用膳,哪里会治病呢?”柱儿接口说道:“我们老爷问你,这里有看香跳神的没有?打算要请一个治病。你要知道,不妨举荐一个。”堂倌这才恍然了悟,忙答道:“有有有,这里有鼎鼎大名的何仙姑,轰动全城,没有不知道的。连总督衙门,全用大轿接她;张统领公馆,更是自由出入,老爷怎么不知道呢?也罢,老爷必是新来此地,所以没听人说。要不然,这样大人物,连几岁小孩子,全知道她是神仙,难道有病的人家,还用向人打听吗?”虎臣一听,不觉喜出望外。他并不是表示欢迎,是欢喜借此可以销差。忙追问这何仙姑的来历,及现在的住址。堂倌道:“说起来话很长呢,好在这时候没有多少客座,小人不妨将她的历史详细说与老爷听,保管比听大鼓书还有趣味呢。”柱儿好奇的心胜,催他快说。堂倌饮一口茶,润润喉咙,方才说道:“要问这何仙姑的历史,来头很不小呢。她本是荆州驻防旗人,她的公公做过副都统,名叫和顺。她丈夫是一个武进士,挑过乾清门侍卫,名叫和魁。她随丈夫在北京多年,专好修炼道法,曾拜过龙虎山张天师做老师,能书符画咒,遣将拘神。无论什么难治的病,全能手到回春。又能知道三生,前生有什么来历,今生有什么因果,来生有什么孽罪,她全能替你解救弥缝。因为她能过阴,到阎王殿上翻看人的生死簿,买通了崔判官,暗地替你涂改。比如你的寿数该当是四十八岁,她能设法替你改成八十四岁;你应当害重病,她能替你改成轻病;你应当有大灾,她能替你改成小灾。诸如此类,难以枚举。她从前本不肯出来看病,必须近亲朋友专诚致敬,用高车驷马将她迎了去,至再地恳求,才能施展法术。至于素不相识之家,就是出千金重礼,也休想她正眼看一看的。后来因为丈夫死了,据她说,这是阎王示罚,因为她不肯济世活人,所以将她丈夫叫去,叫她青年守寡。她因为这个,才回到湖北来,励志行道。凡有请的,概不拒绝。总督祥大帅的七姨太太,督中协张统领的太太,全害过很重的病,都是她看好的,听说已经拜了干姐妹了。似这样女神仙,世界上真是少有。”堂倌唠唠叨叨,说个不休。虎臣在旁边听着好笑,忙拦道:“算了吧!你这是替她传名,还是替她登广告呢?她倒是住在哪里?你快快地对我说了,我好去请啊!”堂倌笑道:“真是,我说了半天,怎么不说她的住址呢?因为她是一位神仙,所以住的地方,也是神仙胡同。这神仙胡同,离蛇山不远,你老到山底下打听何仙姑,没有不知道的。”
  虎臣将住址问明,也不再听他那些谈话,便会了饭钱,带着柱儿,直奔蛇山的前面,向一位老年人打听神仙胡同在哪里?这老人停住脚,先向虎臣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慢吞吞地问道:“你这位先生打听神仙胡同,莫不是要请什么何仙姑吗?”虎臣忙躬身答道:“正是。”那老人咳了一声道:“你既问我路,我知道总应当对你说,不过你请的这个人,是一个害人精,要从我嘴里指明了她的住址,是我帮着她害人,老天爷看见,是要不饶的。请你向旁人去打听吧。对不住!对不住!”说罢扭头便去了。柱儿对虎臣道:“这个老头子太可恨,我得赶上去骂他几句。”虎臣忙拦住喝道:“快不要胡闹!这位老先生是有道德的人,我们应当敬重人家,怎么好去骂呢!看这样,我们回楼房吧。既是害人精,我们还请她做什么?”柱儿很不高兴地说:“糟老头子说话,有什么凭据?我们凭什么要听他的呢?”虎臣也不理他,只扭头往回来。
  也是活该凑巧,才一扭转身躯,迎面如一窝蜂似的,来了八名护兵。护兵后面,是一乘四人小轿。虎臣因为脸朝这面同柱儿闲谈,所以不曾防备后面来了这些人。及至一转身,恰同这些护兵撞了一个满怀。为首的护兵骂道:“瞎了眼的混账东西,你乱撞些什么?”嘴里说着,举起手来,便向虎臣脸上打去。这一巴掌,眼看打到他脸上了,要放在寻常人,准准打上,决不会空的。哪知虎臣是一个久惯练家,手眼身法步非常灵便,这巴掌快到脸上,他微一侧身,便打空了。护兵用力很大,脚底下又不曾站稳,一打空了,几乎没有摔倒,立时羞恼变怒,饿虎捕食,又奔了虎臣去。虎臣直立地上,纹丝不动。看护兵拳头过来,向上一起,扣住他手腕,只轻轻一带,便爬伏在地上了。其余七个护兵一拥而上,围住虎臣乱打,不大工夫,倒下四五个。这时候后面的轿子却停住不动,只听轿里发出一种很娇的声音说:“大家全不要打,快些住手。”这些护兵听了,如得到将军令,立刻站住,气昂昂地看着虎臣,却不再动手了。
  虎臣忙向轿子里观看,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妇人,看年纪就在三十上下,只因打扮得非常娇娆,仿佛像二十许人。一切装束,俱是旗宅贵妇人的样子:头上梳着双翅髻,垂着粉红珠缨;身着一件银灰库缎旗袍,外着一件荷花色背心。坐在轿中,大模大样地看着虎臣。此时虎臣不能不过来同她答话,向轿中鞠了一躬,问道:“这位太太贵姓?”妇人尚未答言,旁边站的轿夫早抢着说道:“这是湖北有名的和太太,你怎么不认得?”虎臣恍然了悟,原来此人便是何仙姑。这却真凑巧了。忙回道:“莫不是何仙姑和太太吗?”左右护兵又一齐喝道:“不要顺嘴胡说!”妇人却含笑说道:“这有什么呢?他既知道何仙姑三字,必是专程来访我的。你这位壮士贵姓大名?仙居何处?”虎臣此时心中,却有点怪异,她怎么知道我是访她的呢?看起来这人也许有点来历,我莫若实对她说了吧,随答道:“在下名叫李虎臣,是瑞钦差的武巡捕。因为姨太太病在汉口,特特到城来请和太太去看病。因为问不着住址,所以向回路走,却没想到在半途中遇着了。没旁的说,只好请和太太辛苦一趟,替我家姨太太治好了病,是要从重酬谢的。”妇人微微一笑,说我早算定了,今天有钦差的官弁来请,所以在张公馆连早饭没顾得吃,便赶回来了。你要知道,我并不是贪图酬谢,因为瑞钦差同我家是世交,他的姨太太病了,我应当急速前去给她疗治。但是我家中还有一点事,你李老爷要不辞劳步,可以先到舍下坐一刻,我收拾收拾,便可以随你过江。虎臣道:“在下正想造府去请安,我们就一路走吧。”随招呼两部人力车,虎臣同柱儿一齐坐上,轿夫将轿子抬起。只有护兵吃了虎臣的亏,满心还想报复,后来知道他是瑞钦差的巡捕,这才忍气吞声,不敢再说什么了。
  大家一直奔蛇山前边,神仙胡同的西口内一座黑漆大门前,将轿子放下,虎臣等也下了车子。只见里面早走出一俊仆来,招呼和太太下了轿子。和太太向那些护兵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今日还要过江,明天怕不能到公馆去,后天午后再打发轿子来接吧。”护兵应了一声是,便随着空轿回去了。和太太又掉脸向虎臣说:“李老爷同贵价里面坐吧。”她却先进去了。虎臣同柱儿跟进来,家人将他们让至客厅。客厅里面,收拾得非常华丽。虎臣坐下,早有仆役献上茶来。虎臣问道:“你们这位太太家里,还有什么人?”仆役道:“只有她娘家妈妈同娘家兄弟,娘儿三个,并无他人。”虎臣又问:“她家里只指着看香度日吗?”仆役笑道:“我们太太出自名门大族,嫁的又是仕宦之家,怎么说指着看香度日呢?方才你没看见,门口挂着和公馆的牌子吗?并且这迎着门的几对官衔牌,什么荆州副都统,署理荆州将军,头品顶戴,赏戴花翎,乾清门侍卫,壬辰科进士,你看这种排场,是像看香的师婆吗?”虎臣碰了钉子,心中很不自在。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不看香,为什么要叫何仙姑呢?”仆役道:“我们太太是替天行道,普救世人,并不是看香。你不信去打听,这一个武昌城中,无论大小文武百官,谁家有了疑难大症,全是派马车,派轿子,专诚致敬地来接我们太太。至于寻常的商民人家,想请还够不上呢!你看门房里坐着两位,一位是臬司清大人派来的,一位是学司王大人派来的,我们太太全回复了没有工夫,偏要过江,足见得对于你家主人,是特别优待了。你为何倒说这许多轻薄话?要叫我们太太听见,只怕用八人轿抬,她也不肯去了。”虎臣一想,我原是求人家,何必开口伤人呢!便立刻掉转口风,说:“管家不要生气。实在是我说话冒昧,千万求你不要对太太说,将来我家姨太太病好了,一定重重地谢你,请你催太太早点起身吧。”
  二人正在谈着,忽听里面一迭连声地喊出来,叫套车。仆役笑道:“不用我催,这就快走了。”又不大工夫,车已套好。只见和太太从里面出来,又换了一套夹衣,是瓷青库缎夹袍,浅米色宁绸背心。身后随着一个少年,有二十岁上下,穿的衣服非常讲究,周身全是大镶大沿,八分宽的边子,看神气一望而知,是生长北京的旗少。和太太出来,便高声招呼虎臣道:“李老爷!咱们一同走吧。”虎臣忙答应一声,带着柱儿来至大门外。见崭新的两辆马车,在门前伺候,和太太让他二人上车。此时,虎臣见她这大的派头,心理上也不免起了变化。想这位和太太,一定不是凡人,方才那老头子的话,决不足凭,便跳上马车去。不大工夫,来至江边。原来和公馆中早已给江轮公司打去电话,特定了一条船,不准再卖旁人。和太太带着他兄弟庆年,还有一个仆人高贵,连虎臣、柱儿,一共是五个人,渡过江去,叫了两部马车,来至佛照楼旅馆。
  柱儿先跑进去,禀知姨太太。姨太太听说请了仙姑来,这一欢喜,病就好了一半,立时喊着叫快请。和太太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向着姨太太打了个稽首。这是道家的礼,言外表示她是仙姑。姨太太在床上,深深鞠躬,嘴里连说请坐请坐,有劳和太太玉步,我这病可该好了。和太太坐在床沿上,笑道:“钦差太太欠安,我们应当过来问候的。况且全是旗人,提起来又是世交,有什么客气的。”姨太太忙叫赵嫂同丫鬟荷花,张罗茶饭。又问和太太,一切看香治病的手续,应当预备什么东西。和太太笑道:“我这治病,不同她们那一群巫婆子,烧香下神,做出种种的丑态来,叫人看着肉麻。我这是本着龙虎真人的传授,书符画咒,遣将拘神,能知过去未来的事,专能替人化解前世的仇冤,同当前的罪过。只需预备一间静室,我一个在里边作法,先问明了病的来源,然后再按法医治,保管手到回春。”姨太太听了,更拿她看作活神仙,忙将自己在路上怎样得的病,一五一十地全对和太太说了。和太太点点头说:“你有病的人,不宜多说话,休息休息吧。等到夜间我先作法,问一问水神,就知道你这病的来头了。”随吩咐旅馆,在楼上开了两间头等房。当日晚饭,姨太太特从番菜馆中,叫了上好的晚餐,请和太太姐弟吃了,然后才预备作法。
  她那请神手续是要预备一架很大的白布帐幔,悬挂在屋中,然后将屋门上锁,不准开电灯;只留她一个人在帐子中,先将病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用火焚化了;然后拘神遣将,慢慢地便有了动作。此次瑞姨太太早将八字报与和太太用笔写了,又画了几道符,曲曲弯弯,也不知是些什么文字,然后她到屋中去作法。瑞姨太太领着赵嫂,同丫鬟荷花,却立在门外,侧耳静听。不大工夫,听得帐子里有呼呼的风声。少时风声止住了,又发出女子的声音来,又娇又细地说道:“吾乃汉江之神,枭姬是也。不知和太太唤我,有什么要事商议?”此时门外立的三个人,全不觉毛骨悚然。荷花是一个小孩子,分外胆小,吓得她掉转头,想往屋里跑。姨太太一把将她揪住,低声说道:“你跑的是什么?这是神仙下降,又不是妖,又不是鬼,有什么可怕的?”荷花立住脚,又听帐子里一个女子说道:“孙夫人请了!婢子本不敢劳动仙驾,只因瑞方的姨太太,在江轮上得了重病,我想夫人是江水之神,因此特地请来,要领教她得病的原因,还望夫人指示一切。”三人听这说话的,确是和太太声音。略停了一刻,又听有人说道:“姐姐你看,这倒要招出麻烦来了。早知这样,依我的主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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