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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面上，是看不出的。而你成长的环境又太复杂，让你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想的很复杂。你性情坚定，认准的事情，就是想尽千方百计也要达成目的。这点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你听不进人劝。有些事情，就算是我说的明明白白，你也不会照我说的做。你必须要自己经历过后才能明白。所以，这三年来，我冷眼旁观，并没有说你什么。。。可是，今天，是时候了啊。。。”
　　“阿婆。。你想告诉我什么？”褚凤楠一把从老太太怀里爬起来，愣愣的盯着老太太问道。
　　“阿楠，你实话告诉我，你想不想和莫宝宝再在一起？”老太太郑重的盯着褚凤楠问道。
　　“我。。。”褚凤楠迟疑了。如果他说，他想，那么，他曾经所做的事情，不就是一个笑话么？如果结局是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婚呢？他不是饶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不，连原点都回不到了啊。
　　而老太太见褚凤楠这样犹豫的神色，轻声问道“阿楠，摸着你的心跳，你告诉我，你还爱宝宝么？”
　　“我。。。我。。。”褚凤楠仍旧纠结。
　　而老太太看着如此神情的褚凤楠，忍不住怒斥道“阿楠，你怎么变得这样畏畏缩缩了？不过就是一个回答，这也能让你犹豫半天，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阿楠哪里去了？你的担当都跑到哪里去了？看着我，说，爱，还是不爱！快说！！！”
　　“爱！！！”被老太太一激，褚凤楠立马条件反射的回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既然爱她，既然放不下她，那就把她给追回来！！！”老太太大声念叨。
　　“可是，有别的男的在追她。。。”褚凤楠忍不住皱眉回道。
　　“那就抢啊！把宝宝给抢回来啊！这点胆量都没有，怎么配当我们褚家的子孙？”老太太忍不住瞪着褚凤楠问道。
　　“嗯。。。可是，我怕宝宝她不给我竞争的机会啊。。。”褚凤楠苦脸回道。
　　“哎呦，我的阿楠喏。。你怎么就这么笨了喏？你平时那么聪明，脑袋瓜子里面那么多心思，难道就想不出一条可以让莫宝宝给你机会的法子？阿楠？你最近是不是做事都不动脑子的哦？平时工作中那些心眼多的说不清的政客都比不过你，怎么这会子一个心思简单的宝宝倒拿她没办法了？你真是丢我们老褚家的人喏。。。”老太太一听到褚凤楠的话，就忍不住开口数落道。
　　“额。。阿婆。。。。”一听到老太太的话，褚凤楠登时忍不住不好意思起来。
　　而老太太才不管他，径自开口大声问道“阿楠，我的外孙媳妇只能是莫宝宝了，说，能不能把她给我抢回来？”
　　“能！”褚凤楠一下子来了精神，大声回道。
　　是啊！
　　他为什么要纠结那么多过去？
　　他为什么要害怕面对？
　　他为什么要不敢承认？
　　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
　　做错了又怎么样？
　　他改还不行么？
　　他并不是没有机会，他和莫宝宝有20年的感情，那根本就不可能割舍得了，他不行，而莫宝宝，肯定也不可能！
　　有别的男人觊觎又怎么样？
　　他褚凤楠从小到大怕过谁？
　　不就是个情敌么？
　　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了，还怕薛浩南那样一个才20出头的毛头小子么？
　　于是，就见褚凤楠一把从摇椅上爬起来，冲着老太太说了一句“阿婆，我出去一下。”然后，就急匆匆的往莫宝宝家门口跑去。
　　他要找莫宝宝确定一件事情。
　　他等不及要问她。
　　于是，没一会，褚凤楠就出现在莫宝宝家门前，强迫自己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褚凤楠敲门，然后，没一会，就见莫宝宝打开门。看着门外的褚凤楠，莫宝宝愣了一下，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褚凤楠就开口道“宝宝，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额。。。”莫宝宝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而褚凤楠没有顾忌莫宝宝的神情，径自开口问道“宝宝，你还爱不爱我？”
　　而莫宝宝听着褚凤楠的话，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而褚凤楠却不管她，继续开口催促道“宝宝，你回答我！”
　　“呵呵呵。。。回答你？我凭什么要回答你？我回答了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干嘛要回答？”莫宝宝不甚在意的随口回道。
　　“如果非要有好处你才愿意回答我，那么，我帮你搞定薛老师的事情可以了吧？”褚凤楠却没有放弃，继续开口，抛出一个巨大的诱饵，砸的莫宝宝有些难以置信。
　　而莫宝宝顾不得吃惊，连忙问道“真的？”她知道，只要褚凤楠愿意帮忙，那么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成功！毕竟，褚凤楠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是的！我可以帮忙解决！但是，现在，请你回答我！”褚凤楠坚定的问道。
　　“那么，你想听什么回答？爱，还是不爱呢？哪个能让你满意呢？”莫宝宝忍不住笑眯眯的回道。
　　“宝宝，相信我，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论是什么答案，我都会帮你的！”褚凤楠回道。
　　“那么。。。。”莫宝宝眯着眼，盯着褚凤楠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褚凤楠，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再爱你。。。”
　　而褚凤楠没有像之前那样变了脸色，也没有像前几次见面那样容易被她刺激到，他像是早就料到莫宝宝的答案似的。
　　只见褚凤楠一步跨进莫宝宝身边，将头低下，轻轻凑到莫宝宝耳边仿佛宠溺的开口低喃道“宝宝，你果然是不乖啊！”接着，褚凤楠不给莫宝宝思考的机会，一把抓起莫宝宝的手掌指着天空，冲着莫宝宝喊道“莫宝宝，你对着我外公和莫爷爷的在天之灵回答我，如果，你说谎，就让他们在地下都因为要担心我们，而不得安宁！”
　　然后，盯着莫宝宝一字一句的问道
　　“莫宝宝，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额。。。
　　褚凤楠变了。。。
　　强大的战斗力要开始凸显了。。
　　可以预见，
　　你们又要开始骂他无耻了啊、。、
　　“爱还是不爱呢？”
　　嘿嘿。。
　　乃们慢慢猜。。。
　　43
　　43、你疯了吗？　。。。
　　“我。。我不。。。我不。。。”莫宝宝结巴了好多次，却仍旧开不了口。她想说不爱，她想大声的告诉褚凤楠，她不爱他！可是，她不忍心，她说不出口。
　　褚凤楠永远都知道她的软肋在哪。
　　如今她可以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褚凤楠，可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不去在意莫老爷子。那是她的爷爷。从小将她疼到心坎里的莫老爷子啊！她怎么舍得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宁？她怎么舍得因为自己而让莫老爷子的在天之灵不安？她怎么舍得？她怎么狠得下心去这么做？
　　而且，就算她能狠得下心，她知道，如果莫老爷子泉下有知的话，也会愿意她否认的，也会同意她说谎的，不会怪她的，可是，还有褚老爷子呢？
　　褚爷爷有多疼她，那是赶自己亲生爷爷也没差多少啊！
　　小的时候，只要褚凤楠有一点没有顺着她而让她不高兴了，那么褚老爷子就会动家法，揍褚凤楠一顿。而他们俩意见不和的时候，无论是不是褚凤楠的错，每次挨骂的也都是他。到后来，褚凤楠长大了，渐渐的，能力凸显了出来，褚老爷子对褚凤楠的看法也改变了不少，到后来，甚至称得上是喜爱了。毕竟，在他的众多孙子辈中，褚凤楠确确实实是最有能力，最有手腕的一个。
　　所以，到了后来，褚老爷子每次提到褚凤楠，都会不由自主的面带微笑，言语中流露出一种炫耀，一种自豪。褚老爷子对待褚凤楠也越来越好，可是，那是在褚凤楠“听话”，不违逆她的情况下。
　　和她比起来，褚老爷子从来最疼的就是她。所以，在见到褚凤楠对她好，在见到最初他们感情稳定的时候，最开心的也莫过于褚老爷子了。
　　直至老爷子去世，他都几乎没有一件事不依着她。几乎整个褚家的小孩子都因为她挨过家法，褚凤楠更是被最常修理的那一个。有的时候，哪怕就是她自己心情不好，褚老爷子也会骂褚凤楠。
　　所以，曾经，小的时候，褚凤楠疑惑的问过莫宝宝“那是不是我的爷爷啊？为什么对你比对我好多了呢？”而她理所应当的回道“褚爷爷对我好，那是应该的！”
　　如今想来，褚凤楠是嫉妒的吧，自己的爷爷，却对别的人更好！原本属于自己的一份亲情，属于自己的爷爷却对别人胜过自己，总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吧。。。
　　所以，他今天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用褚爷爷的在天之灵的威胁她！所以，他才敢这么驽定，她狠不下心去骗他吧？
　　莫宝宝做了好久的心想斗争，终究还是颓然，只听莫宝宝突然有些绝望的开口道“褚凤楠，我爱你。。。”然后，几乎是带着恨意的盯着褚凤楠怒问道“这样的答案，你是不是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褚凤楠却并不介意，笑着回道。
　　可是，还不等褚凤楠的话落音，就听莫宝宝瞪着褚凤楠冷冷的开口道“褚凤楠，我承认，我爱你，我确实仍旧爱着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什么？”褚凤楠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是爱你，可是，我更爱我自己！我曾经爱你逾生命，因为爱你，我都忘了自己。可是，我最终落得被休弃的下场。这三年，我学乖了，我无数次想要不爱你，可是，终究不能成功。可是，我却学会了爱自己。”莫宝宝看着褚凤楠轻轻的开口道“因为爱你，让我那样的疼，疼的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我疼的都怕了。这样，我哪里还敢继续爱你呢？可是，我终究戒不掉，那么，我只能用尽全力，让我能努力爱自己多一点，让我对自己好一点，让我将自己看的重一点。这样，我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宝宝，你终究还是爱我。。。”褚凤楠有些冷酷的说道。
　　“是啊，我终究还是爱你！可是，褚凤楠，你呢？你敢说，你不爱我么？”莫宝宝忍不住冷冷的问道。
　　“我爱你！我并不怕承认这件事情！哪怕就是和你离婚的时候，我都告诉过你，我爱你！”褚凤楠郑重的回道。
　　“那么，既然你爱我，你能不能让我好过一点？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能不能从今以后，都不要踏足我的世界，你能不能放过我？”莫宝宝几乎是有些哀求的问道。
　　“不能！莫宝宝，你知道的，我的个性，容不得我想要，而得不到！就像曾经，我想要自尊，而代价则是要和你离婚。所以，现在，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任何东西，都阻挡不了我的决心。。。。”褚凤楠沉着声音回道。
　　“褚凤楠，你那么看重自尊，难道就不怕我给你难堪么？”莫宝宝忍不住沉声问道。
　　“宝宝，你还不了解么？曾经我是没有自尊，所以，我渴望它，所以我宁愿和你离婚也要拥有，可是，现在，我有了，而我对它不再渴求。所以，难堪不难堪，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我压根就不在乎！如果，让我难堪可以让你高兴，可以让你回心转意，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褚凤楠有些不甚在意的回道。
　　“褚凤楠，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呢？”莫宝宝忍不住惊怒的问道。
　　“宝宝，在你面前，无耻算什么？以前，我连无耻的资格都没有呢？现在，也就当作是一种体验了。。。。”褚凤楠笑着回道。
　　“那么，褚凤楠，你知道我拿你没有办法，所以，你是确定要逼我么？”莫宝宝有些决绝的问道。
　　“逼你？不，我是想要追求你，我只是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褚凤楠轻笑着回道。
　　“那么，这是你逼我的！！！”只听莫宝宝一说完，不等褚凤楠反应过来，一把掀开褚凤楠，转身跑到院子里，抓起石桌上她用来削水果的小刀，眼都不眨的冲着自己露在外面的的手臂划了一刀，登时，一整条手臂鲜血直流，一条长长的口子留在了雪白的皓腕上，鲜血流过那雪白的手臂，看着那么惊心动魄。
　　而原本紧跟着莫宝宝的褚凤楠在看见莫宝宝的动作之后，还来不及阻止，就见莫宝宝抬手，打算再来一刀，仿佛割的不是自己的手臂，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甚至，她的脸色还有些笑意，唇角还微微仰起，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正要落下。
　　登时，褚凤楠惊叫道“宝宝，住手！”
　　而莫宝宝抬起头，看着想要飞奔过来的褚凤楠，大声喊道“别过来！”然后，用刀子比着自己的手臂，仿佛褚凤楠只要有一丝动作，她就要划下去。
　　只听褚凤楠惊怒的吼道“莫宝宝，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莫宝宝突然笑了，她冲着褚凤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个将近半尺长的伤口，看着连续不断流出的鲜血，用着柔和的声音冲着褚凤楠缓缓开口念叨“阿楠，你还没看出来啊？我不知道怎么对你啊！所以呀，我只能对自己心狠一点呢。。。。”
　　而褚凤楠登时忍不住心中大恸，哑着嗓子问道“宝宝，不要伤害你自己，你要是受不了就对我动手，我不闪不避，好不好？”褚凤楠一把将自己的衬衫袖子撩起，伸出结实的手臂，冲着莫宝宝轻声开口道“宝宝，你不是恨我么？你动手划我啊，你动手割我，你直接伤害我啊。。。这样你会更解气，你自己也不会疼，你那么怕疼，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而莫宝宝看着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褚凤楠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只听莫宝宝笑着问道“阿楠，你还不明白么？我舍不得伤害你啊。。。在你那么对我之后，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你啊。。。你看，我多爱你啊。。。”接着抬手，在褚凤楠完全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又在手臂上划出一条长口，然后，在褚凤楠还在呆愣中，完全反应不过来，顾不得说话的时候，莫宝宝再次开口道“褚凤楠，你会不会心疼？你会不会难受？这样子够不够？”说着，还想要再划。。。
　　而褚凤楠见莫宝宝抬手，登时吓得不行，连忙叫到“宝宝，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划了。。。我求你不要再划了！我心疼，我难受，这比拿刀在我身上割还难受，不要再动手了，不要了。。。。”说道后来，褚凤楠的声音几乎带着一丝哭腔，语气满是哀求。。。
　　“褚凤楠，你怕了吧？你怕了吧？呵呵。。你居然也会怕啊。。。”莫宝宝却没有在意，直接笑了起来，仿佛疯癫般的问道。
　　“是的，我怕了。。。莫宝宝，我怕了。。。。”褚凤楠有些哽咽的开口回道。是的，他怕了，他的心几乎疼的快纠在一起，宝宝居然为了抗拒他而自残，她居然自残！！！
　　她是那样的怕疼，小的时候就是不小心撞到椅子，稍稍磕了一下，她都能疼的哭！她那样的不喜欢自己身上有疤痕，哪怕就是小的不能小的再小的一条，她都忍受不了。她那样的害怕鲜血，她曾经看见血都会呕吐，这会，居然能狠得下心朝自己身上动刀，她居然狠得下心连划数刀！连割数条伤口！一看到这样的莫宝宝，他突然心疼，突然害怕的无以复加。哪怕她拿刀捅他，他都不会这样害怕啊！
　　而莫宝宝这时候才盯着褚凤楠柔柔的开口道“阿楠，你心疼了吧？是不是比自己受伤还难受啊？可是，不够，这样不够，你知道我曾经有多疼么？我都疼死了啊。。。可是，我还是舍不得伤害你啊。。。可是，我舍得对自己狠啊，我舍不得对你动手，我可以对自己动手啊。。。我可以让自己疼啊，我每看见你一次，我每舍不得你一次，我就在自己身上划一刀，这样子，比我的心，疼的轻多了，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而褚凤楠听着莫宝宝的话，忍不住大叫道“莫宝宝，你疯了吗？”
　　“是啊，阿楠，你才知道么？很早之前，我就疯了，在和你离婚之后，不，在更早，我从小就是个神经病，我从小就疯了啊，你难道还一直不知道吗？”莫宝宝忍不住大笑着回道。
　　“宝宝！！！”褚凤楠看着面前有些疯狂的莫宝宝惊叫道。
　　“褚凤楠，你看，你曾经就是娶了我这么个疯女人！如今离婚了，你还想再踏入我这个火坑么？你还没厌烦我的疯狂么？是不是，我要更疯狂一点，要不，在这里来一刀？”莫宝宝忍不住用小刀指着自己的左胸笑眯眯的问道。
　　褚凤楠看着面前的莫宝宝，忍不住叫到“莫宝宝，你狠。。。你真的狠。。。”
　　比起他来说，她莫宝宝狠多了。。。
　　她不光让他疼，她还让自己也疼，让两个人一起受折磨。
　　让他即使对自己狠得下心，对她狠得下心，也狠不下心让两个人一起痛苦。。。
　　而此刻笑的无比灿烂的莫宝宝心中却无限悲凉。
　　阿楠，你看，我拿你根本没有办法！
　　我唯一能伤害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