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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凶策 作者:凉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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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要稍稍一想,立刻怕得发颤。
  “况且你觉得陈云月活下来就是好的……谁知道她在父母亲人身边不能活?谁能说她现在的活法比在家乡挨饿受冻更好?有的人是宁愿死,也不肯受这种糟蹋的。”迟夜白抚摸着宋悲言的背脊,声音温柔,“小宋,你不是她,你不能代替她断言是好是坏。”
  宋悲言说不出话,紧紧抓着迟夜白的衣襟。
  司马凤在一旁看得心躁,但又不能立刻扯开他,干脆站起来走了出去。
  “去哪儿?”迟夜白问。
  “去刘宅看看。制作和保存人皮灯笼都需要工具,我去陈云月房中瞅瞅。而且她确实没能力制服壮汉,不过若那几个死了的人被杀的时候都已经失去了意识,即便是个小孩也能刺死和勒死他们。我想不通这一点,去琢磨琢磨。”司马凤回头看他,“你来不来?”
  迟夜白迟疑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点把巴在自己身上的宋悲言推开。
  “来。”
  刘宅外头已经挂起了惨白的灯笼,左右各一盏悬在黑洞洞的门上,像一个干瞪着眼睛大嚎的凄鬼。
  刘家除了几个夫人,再无男丁。女人们也没有趴在灵堂里哭,一个个都十分冷静,只诘问司马凤和迟夜白什么时候处死陈云月。
  迟夜白不擅长应对,司马凤摆出严肃神情周旋了一会儿,女人们便把二人领到了陈云月住的小院子里。院子略微偏僻,紧紧贴着刘宅的围墙。女人们说因为刘峤、刘峰和刘俊福都是娶了陈云月后死去的,陈云月已被看做煞星,是克夫的硬命,因而被安排在这处偏僻院子里居住。
  院子虽小,但陈云月侍弄得十分整齐,院中种满各类花木,盈满幽幽香气。
  扭头见女人们已走到外头等候,迟夜白起身跳到了房顶上。抬眼一瞧,这院子和清平屿上的桃园只隔了一条小道。
  晚风轻起,桃花瓣纷纷乱舞而来。迟夜白目测了一下距离,低头看到司马凤站在地上笑着瞧自己。
  “发现什么了?”他问。
  司马凤摇摇头:“没什么。”
  桃瓣吹进迟夜白的头发和衣中,他跳落地面,轻抖衣袖,立刻就有无数轻软的绯色花片从衣上落下来。地面青黑,迟夜白和司马凤都不由自主地低头看着落地的花瓣。再抬头时司马凤正看着他微笑。那笑很好看,很温柔,迟夜白心头一跳,没办法对着他眼睛,立刻扭头。
  “这地方和桃园相距很近。”迟夜白低声道,“夜间想爬出去也不难。”
  “我到房子里去看看。”司马凤说。
  他话音刚落,两人同时眉头一皱,抬头看着那道墙。
  宋悲言的脑袋露出墙头,趴着想要跳进来。
  司马凤:“……又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家里睡觉?” 
  宋悲言:“我怕。”
  说着连连蹬腿要爬过墙头。
  司马凤:“怕就自己克服,找我们有什么用?”
  宋悲言哼了一声:“不找你,我找迟大哥。”
  司马凤:“……”
  迟夜白把他小心弄了下来,无奈地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
  宋悲言一落地就亮了眼睛。他从司马凤手里抢过灯笼,飞快在院子走了一圈。
  “哎哟我滴妈。”他又兴奋又紧张,“这院子不简单啊。”
  那两人立刻跨到他面前:“怎么个不简单法?”
  “这是钩虫草,这是白五星,这一堆开紫色花儿的是乌头和飞燕草,墙角是苦参,那些开得最好看的,对对,黄的,是小萱草和黄杜鹃。”宋悲言一一指给两人看,“这些花草都有毒,轻者昏迷或全身无力,重者喘不上气,很容易死。”
  他看了几眼,忍不住又补充道:“看样子种了很多年,枝子都这么壮了。”
  司马凤和迟夜白飞快对了个眼色。两人都读懂了对方想说的话。
  若凶手真是陈云月,她杀的可能不止两个人。
  ——
  *人狗、人羊、人熊:从《清稗类钞》中记载的乾隆时长沙的“人犬”事件和苏州虎丘市的“人熊”事件化用而来。我国古代对人口拐卖的打击力度极其严厉,尤其是这种损毁致残的(古代称为“采生割折”),明朝时有凌迟处死,清朝时有杖毙。拍花子和乞丐的家人流放边疆,从犯定斩。但即便这样,“人狗”和“人熊”仍旧频频出现在明清年间的史料中,而且不止一例。                        
作者有话要说:
——
《清稗类钞》是一套清末民初的人编纂的一套书(我将它看做资料集),里面有很多很多很多(省略一万个很多)的野史资料,对正史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补充。目前我只知道中华书局有全套共十三册,以前在学校图书馆里看过几本,好有意思呀……可是好贵orz。等今年双十一拿下!是的这是一个安利,如果学校的图书馆有千万不要犹豫2333
类似的事情从来没有因为社会文明和经济发展而消失。它可能变得更加隐秘,更难以被察觉了。
不好意思写到这里忍不住发了些感慨,希望不会影响大家看文的心情,抱歉。
    
    第6章 人面灯(6)

  陈云月的房间陈设十分简单,近乎四壁空荡。
  床上整齐叠着被铺,两件薄衣服挂在墙角,在夜风里动了动。
  “一个沉默的人。”司马凤低声说,“偶有暴虐念头或倾向。她应当很爱自己的女儿……还有刘峤。”
  他摸了摸了桌上的刻痕。刻痕足有数十道之多,约半寸深浅,是一个潦草浮皮的“刘”字。墙上的两件衣服旁挂了一幅字和一张画,落款都是刘峤。那字写着“万物皆春人独老”,画上是一个在竹林中挖掘小笋的孩童。
  “这里不会有更多线索了。此处明显被清扫过。”迟夜白伸指在窗台上擦过去,十分干净,“刘家其余的女眷不要她了。”
  “我觉得应该是她。”宋悲言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说,“清平屿上就那么多人,嫌疑最大的那个只有她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司马凤靠在窗边,手里的灯晦暗不明,“这案子……有点怪异。”
  迟夜白点点头:“是的。”
  宋悲言:“???”
  “死了两个人……或者更多人。有动机,有院子里的物证,可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司马凤说,“小白,你记得三年前的‘平湖秋光’命案么?”
  “记得。”迟夜白说。
  三年前,平湖秋光张繁秋张少侠潜入龙威镖局,一夜间杀害镖局上下三十八人,劫走三千多两镖银。张繁秋是江湖上年少成名的少侠,风评极好,因而在现场发现他的秋光剑时整个江湖都震惊了。
  现场有张繁秋的秋光剑,在事发之前张繁秋刚刚与龙威镖局起了争执:龙威镖局的少当家和张繁秋比试一场,用阴险手段胜了张繁秋,张繁秋愤恨不已,扬言定要百倍偿报。
  但张繁秋被武林人士围堵在山上时却不承认是自己犯的错。这案子是司马良人出马去办的,司马凤听令连夜疾奔三百里赶往现场,看到的却是洋洋得意的江湖人和山崖下张繁秋的尸身。
  “所有的证据都说明,张繁秋嫌疑最大。”司马凤低声道,“但没有一个能直接证明张繁秋杀了人。”
  宋悲言这才有些明白。
  “陈云月确实嫌疑最大,但只要她不承认,谁都不能断言她就是凶手。”迟夜白看着宋悲言,“你更不能随意在外面乱说这些话。”
  宋悲言连连点头。
  迟夜白手指在窗台敲敲,闭上了眼睛。
  黑暗的房间里矗立着无数高大的书架,房间不知何处点一盏灯,光线微弱昏暗。
  他在这黑暗中缓慢地行走着,手指触碰每一个书架,直到走到他想要找的那东西放置的地方。
  窗外似是白昼,光明敞亮;但这房间中却尽是浓墨般的黑暗。灯光在摇晃着,他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沉重的书。
  两年前的蓬阳城志。
  清平屿发生的事情只占了其中的两百多页。
  他飞快地翻阅着,那些字句从页面上飞旋而起,扑进他的眼睛里。
  “……刘峰……刘峤……病死……山贼……”他想要寻找的字词一个个发着血似的红光,狰狞地钳在他的手指上。他有些紧张,双手一松,那书便砰地落在了地上。
  他一个个地把那些字从手指上剥下来,扯出血丝也不停止。可新字又从伤口生长出来,“夜猎”“殴打”“死”“死”“死”……
  他靠在冰凉的书架上,背部沁出了冷汗。
  此时眼角忽然亮起灯光。
  一个六七岁身量的孩童手持莲花小灯站在黑暗尽头。
  那孩子把灯举高,慢慢开口,声音很轻。
  ——“小白?”
  迟夜白睁开眼,司马凤正牵着他手指,神情有些许不满。
  “想什么?”他低声责备,“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这样。”
  迟夜白鬓角出了些汗。潜入记忆深处的感觉并不好受,总有些毫无关系的旧事跑出来要纠缠他。
  “无妨。”迟夜白笑道,将手抽走了,“两年前的蓬阳城志里没有山贼的记载,而清平屿的记录中也没有刘峰被山贼杀害并剥皮的事情。这事情究竟怎么发生、怎么盖下去的,说不定得问一问刘家的人。”
  刘家女眷都在小院外头等候,似是很不愿意走进去。
  司马凤跟她们说了几句,便立刻有个女人抬起头站出来。
  “我是刘峰的夫人。”那女人神情漠然,“我们也怀疑刘峰就是陈云月杀的。”
  司马凤饶有兴味:“为什么?”
  “因为刘峤是刘峰害死的。”女人冷淡地说。
  司马凤:“噢噢。”
  这时有女人慢吞吞又补充道:“刘俊福也是她害死的啊。说是房中得了急病,实际上岛上的人都知道是马上风。”
  司马凤:“噢噢噢。”
  他缺乏兴趣的应声让说出这事实的女人十分不满,一步踏出来又继续说:“刘俊福年纪那么大了,怎么消受得起她这个小狐狸?嘿,天天吃药填身子,还在外面买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日夜在厨房里熬壮阳汤水。那狐狸也装得像,一开始说要纳她作妾时还哭哭啼啼,后来卖乖耍蠢,还帮着熬那汁儿。那折腾的声音真是整个清平屿都听得到!”
  迟夜白扫了她一眼,记得方才来时这女人自称是刘俊福的第四房妾侍。
  女人们被引得聒噪起来,纷纷数落陈云月平时在刘宅里的不端行为。司马凤认认真真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微笑,十分融洽和睦。
  待女人们把三人送出刘宅,他的神情一下就变了。
  “刘俊勇给自己儿子买下陈云月的时候,刘峤病得快死了。陈云月嫁过来之后刘峤撑了五年,过得还算和美,夫妻两人感情很好。但刘峤长年要服用汤药,刘峰就是在汤药里动的手脚。”司马凤拿着扇子做了个劈砍的动作,“兄弟相残,多是为了家产。”
  宋悲言凑在一旁连连点头:“对的,我听过许多这样的故事。”
  司马凤看着他,摸摸下巴。
  宋悲言:“???”
  三年前的平湖秋光,张繁秋和龙威镖局都没了,秋光剑谱和龙威镖局的地盘便落入了他人之手。
  这一次的清平屿,死了几个人,揭了拍花子的事情。然后,他和迟夜白收获了一个懂得辨香的药徒宋悲言。
    
    第7章 人面灯(7)

  司马凤的眼神十分奇怪,宋悲言一头雾水:“???”
  “她们还说了另一件事。刘宅里没有谁用得上龙脑香这种昂贵玩意儿,刘俊勇自己更是从来没有用香的习惯。不止他,刘宅的所有人都不用香。”司马凤说,“除了陈云月。”
  陈云月喜欢熏香的习惯是刘峤教出来的。刘峤在外头上学的时候很有些文气,房子和衣服都要用香木熏过,被太阳一烘晒,全都暖洋洋香喷喷的。但即便是刘峤也绝对不会用龙脑香,一是太珍贵,二是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种御香。
  “刘俊勇和陈云月身上都有龙脑香的气味,但那香不是从刘俊勇那边来的。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是,刘俊勇从陈云月身上沾到了这种香气。”司马凤低声道,“陈云月怎么可能接触到龙脑香?”
  “六年前发生的贡品受劫案件里出现过龙脑香。”迟夜白提醒道,“那车上的货物都被贼匪抢走了,包括一批十分珍贵的香料。”
  司马凤点点头:“我记得。原先刑部的人还来找过我爹,希望我们家出手帮忙,但这是朝廷的事情,我爹实在是怕受牵连,最终婉拒了。”
  宋悲言看看司马凤,又看看迟夜白,不出声。
  “小孩,你说你师父教你辨识龙脑香,所以你师父有这玩意儿?”司马凤笑着问他。
  宋悲言咬着唇不说话,把头低下去。
  “有意思得很。”司马凤小声道,“人面灯和龙脑香,还有你师父和你这小孩子。”
  他抓着宋悲言的手腕拉着往前走,宋悲言有些怕,开始挣扎。迟夜白走上前把两人的手松开,把手搭在宋悲言肩膀上和他一起走。宋悲言不怕迟夜白,心里有些委屈:“我师父是好人……”
  “嗯。”迟夜白随口应了声。
  宋悲言知道他只是敷衍回答,心里更加难过,默默低着头随两人往前走。
  走到半途 ,迟夜白终究忍不住,拉拉司马凤的衣袖:“司马,我方才看到你了。”
  司马凤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眉毛一挑,高兴道:“什么样的我?穿了衣服么?”
  “……”迟夜白几乎要翻白眼,“是小时候的你,手里还有那盏莲花灯。”
  司马凤顿时认真起来:“还看到了谁?”
  “只有你一人。”
  “那就对了。放心吧。”他轻声笑道,“你看得没错,那里头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宋悲言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见迟夜白神情舒展了,心头不安也略略减少。他有些怕司马凤,也害怕这两个人说的话,总觉得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影影绰绰,被极为小心地掩盖着。只好紧紧跟着迟夜白了,他不会害我。宋悲言心想。
  祠堂里点着灯,两个巡捕正在灯下吃花生米,看到三人走进来连忙站起。
  陈云月被锁在小房子里,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才慢慢抬头。她肩上的伤是宋悲言包扎好的,看到宋悲言也进来,便冲他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
  司马凤蹲在她面前,把手里提着的灯放到两人中间,烛光照着她脸庞,能看到上面细细的伤痕。在灯光的范围里,仿佛只有两个人。他单刀直入:“你是怎么杀死刘峰的?”
  陈云月一愣,眼神飞快抬起,在宋悲言和迟夜白身上扫了过去。
  迟夜白神情沉稳,宋悲言却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她。
  “……我没杀。”陈云月轻声说,“不能冤枉我。”
  “人面灯上面的皮,是刘峰的吧?”司马凤又问。
  陈云月的眼神终于落在他脸上。
  “一个人的皮应该不止做出两盏灯。”司马凤压低了声音,“还有一盏在哪里?刘俊福死的时候也挂起来了么?”
  陈云月默默缩回手,又把头低下去。她的鞋子被脱了,光着脚蹲坐在角落。裙摆沾染了污泥,她坚持用双手把布料上结块的泥一点点搓下来。
  “谁把龙脑香给你的?”司马凤的声音放得更低,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你认识这个小大夫么?龙脑香……是不是他的?”
  “不是!”陈云月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你不能冤枉人!”
  “我从不冤枉人。”司马凤沉沉地说,“只是这世上混人这么多,总要多些心眼。”
  陈云月抬头看着宋悲言。“他不是坏人。”
  “对,他不是,刘峰是。”司马凤温柔地说,“陈云月,刘峰那么坏,他是应该死的。他连自己亲大哥都害,他应该死。”
  蹲坐的女人开始发抖,抬起头的时候满脸是泪:“他该死……他该死……”
  宋悲言吓了一跳,脚下不由得往后退,但被迟夜白扶住了。迟夜白示意他不要出声,只听得那灯光中,司马凤仍在小声地问着,从陈云月嘴里挖出越来越多的事情。
  刘峤确实是刘峰害的。他在刘峤的药里多放了一些材料,连续一个月天天吃,后来心竭而死。
  陈云月一开始并不知道其中隐情,只当做自己确实命不好,没办法守着夫君到老。但不久后刘峰开始接近并占有了她,随即才得意洋洋地说出自己做的好事来。当时陈云月的孩子还在刘宅里生活,她根本不敢反抗,直到后来出了清平屿,才终于逮到下手的机会。
  但刘峰确实不是她杀的。她无力杀人,更不懂剥皮。
  “路上忽然被迷了,等我醒过来时他已经死去多时,皮也没有了。”陈云月还在微微颤抖,“人面灯……是后来才出现的,就在我房间里。”
  那时她已经回了清平屿,外头哭哭啼啼地给刘峰出殡,她在房里高高兴兴地绣花,听到敲门声再走出去,发现门槛上放着两盏怪灯,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文气的先生。”陈云月小声说,“他给了我一把种子让我种在院子里,然后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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