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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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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源、入廛垂手。
  岳父说,“国安,世人惯以胜负看棋。以为赢者是好,却哪知赢棋的戾气与输棋的恬淡。所谓高手,哪怕已超脱用智斗力、手筋官子,也整日想着不战而屈人之敌。棋道非棋力。棋为示现,行的是宇宙洪荒的道理,却不是专求一个胜字。”我顺口接道,“它问的是内心,通过弈者无同局的千百亿法门,逐渐实现‘非我’的逐步认识,证得本性的真如,再显露于世间。棋乃慈悲。它是朝圣者的容颜。无法执,无我执,无功名胜负。黑夜白昼、黑山白水,三千须弥不过是一个黑白棋局。诸般念头,种种悲喜,最终化作寂静澄明。”

人间世 二十八(5)
岳父的眉毛扬了扬,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沉默许久,转过话题,说道,“你去交通局是田副省长表的态,不是我的意思。”
  我点头说道,“我知道。”
  岳父又说,“我本来想再等一年,把你调到省直。”
  我起身朝岳父鞠躬,说了声,“谢谢”。
  岳父冷不丁地说道,“你为什么这样急?”
  我一怔,难道岳父清楚那五十万元的事?不可能。或许有细心人这里又会发问,你李国安凭什么就敢贷这五十万?你拿什么还,难道喝了一年多的冷茶,你这个自许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人就已做好了贪污受贿的准备?你就算准了这五十万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算准了一个交通局局长的美差在等着自己?明知岳父是财政厅厅长,迟早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为什么还要在田副省长那押赌注,这样亟不可待?
  我只能把我当时的内心想法告诉大家。我渴望舞台,一个足够大的舞台。别说贷五十万,贷一百万,我也敢。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尝过权力滋味的人,要想再放手,说什么山间风月竹篱农舍,那太难了。有几个人是华盛顿?我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不贪污受贿,不拿老百姓一根针线,把这贷款还了。我能在大成县搞华润公司,就能在别处搞盈润、科润。只要我有一个实职,必然能以此为支点撬起整个地球——古希腊的哲人阿基米德有句差不多的名言。
  我并不担心肉包子打狗,送领导一条烟,领导接了不办事,那是理所当然。送领导五十万,领导敢接,说明他差不多有谱。当然,送也得讲究技巧。对田副省长这种级别的人物,直接送钱是不妥的,我用这五十万买了一副国画大师的真迹,并附有香港某权威拍卖行的鉴定证书。田副省长才五十出头,年轻有为,在中央也有人。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于岳父那。人是自私的,岳父也要为自身考虑。如果他前年坚持让我留任大成县长,并非不可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选择了弃车保帅,我是他与别人进行政治博奕时的一粒棋子。我已经闲了快两年,这六百来天,我天天都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并不知道自己能担任交通局长一职。完全是运气。或者说,是田副省长的决定。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不该问我,应该问他本人。我私下猜测,可能是田副省长认为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大,没有实权时都敢拿五十万送上去,若是有了一个肥差,恐怕五百万都能送上去。大家别笑。我们天天讲反腐倡廉,这样监督,那样提倡,若能真正把决策公开,把财务公开,把人事公开,把政府行为全透明化,什么东西都摆给老百姓看,摆给社会舆论说,来一个釜底抽薪,这工作就并没有多困难。不过,若真这样,那做官就真是做公仆了。所以说,领导赏了你肥差,摆明就是要你去捞的。你若辜负领导的青睐,那该一头撞死。别霸着粪坑不拉屎。当然,捞有捞法,有人捞得巧,有人捞得笨,有人捞出一身正气,有人却把自己捞进监狱,这捞的学问却是大得很。
  或许这些理由并不充分。反正我就是这样想了,这样做了。性格决定命运。我可能是天生的赌徒,虽然我把什么棋道、什么寂静澄明说得比哼顺口溜还要利索。说归说,做归做,又几人能够真正看透名利?又或者说,在我们这种人的心里,名利也是修行的门,不进这门,妄谈修行,那也是自欺欺人。应该说,像我这样的人并不少,比如那位郑科长,这五十万说是我贷的,我没签一个字。他是用五十万赌我的政治前途,而我也值得他赌。而这位郑科长本人,也算是一位理论修养颇高的音乐发烧友,可没少在国内一些比较有影响的音乐期刊发表作品,大谈音乐是什么最根本的美,是唯一通往天堂的救赎之路。

人间世 二十八(6)
这些话我自是不会对岳父说,傻站半天,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田副省长为什么要用我。可能是他读了我几篇论文。觉得我这人还有想法。
  岳父叹口气,眉宇间有忧色。这种忧色当非作伪。可能有两点原因。一是,我是通过何种方式获得田副省长的欢心?我似乎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以内;二是,我是否会在交通局这个公认的“犯罪分子的温床”摔跤,毕竟我是他独生女儿的丈夫。
  我起身告辞。权力是最好的*。这话一点也不假。陈映真有点招架不错在床上重新龙精虎猛的我,嗔道,“你要死啊?”我哈哈大笑,突然理解了毛主席。
  这回我低调了许多。到任三个月,许多中层干部都不认识我。我没事就窝在档案室里看资料,间或把一些人叫到办公室聊天喝茶。讲白一点,就是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顺便也给他们一个表忠心站好队的机会。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搁哪个朝代哪国政府,都颠扑不倒。“刺头儿”要不要用?也要用。一个领导有没有水平,关键是看他如何用这三种人,奴才、庸才、人才。这是一个菱形结构,两头尖尖中间大。奴才防着用;庸才哄着用;人才累着用。奴才不是蠢材,多是小人,搞不好就被反咬一口。庸人代表群众,是大多数,所以得让他们如沐春风。人才最贱,喂一把草就能挤出一大桶奶,每天不挤出三桶奶,他还憋得慌。这三种人是有交集的。奴才加庸才可以随便用。奴才加人才最是难得。
  有一件事,或许值得说说。这年初,电影《焦裕禄》热映全国。我到任后,组织全局一百七十三名干部职工重新观影,再谈认识,字数不限,不得抄袭,联系自己的实际情况谈。为什么要这样搞?堂而皇之的理由就不说了。关键是从这种最易打马虎眼处看人,看有几人敷衍了事,有几人胆敢抄袭,有几人满纸热泪,有几人意识到这也是机遇……
  明海来找我。我把他直接调入交通局,给了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我很坦白地告诉他,你还得再办一个华润。许芳也来找我,我与她谈了一夜。许芳说起她在大成这两年的狼狈日子,哭了。她的容貌憔悴了许多。我很难受。我问她是否还愿意跟着我干,她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请求我能帮她调回梨山。我答应了她。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的情份完了。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梨山。她前年跟我来大成县是替梨山人还情的。她是梨山人的好女儿。她若再跟着我,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不提讨厌的闲言风语,简单一点地说,地区的政治气候比起县乡,需要更多的走钢丝的技巧,而许芳并不具有这种长袖善舞的政治才能,要不,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她也不至于如此窘迫。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更懂得平衡艺术的女人。
  一九九二年,随着邓公南巡讲话精神的传达,新一轮的商品大潮轰然而至。时代终于选择了市场经济。与八四年的摆摊致富不同,与八七年的官倒发财不同,这次的弄潮儿大抵是一批高素质的人才。有两件事引起了我的深思,一是深圳股市骚乱。一百五十万人从全国各地涌向深圳,采取买表抽签的方式认购五亿新股;二是在*十四大开幕当夜,北京大学经济学院资料室主任解万英在校园里跳楼自尽,留下一本封面上涂写着“共产主义必定胜利”的《求是》杂志。
  杨成艳已调任地区水利局常务副局长,官算是升了半级。我在一次晚宴上又重新遇见了一身职业套裙的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起大成,感觉真有点恍若昨世。我们没谈大成,聊起这两件事。杨成艳给我提了一个问题:七个人,因为海难漂流到一个孤岛上,食物很匮乏,岛上所能种植出的粮食仅够每天熬一锅粥。怎样分粥?
  我笑了。我在某本书上看过这个管理学上的经典理论。大家轮流分,看似平等,但每人只有一天才能吃饱,而且有余,其他六天得挨饿。找一个最有威望的人来分,结果是他能吃好,拍他马屁的人能吃饱,与他关系不那么亲密的人得饿死。所以几千年的中国就是一部陷入死循环的造反史。书上给出的结论是:分权制衡。大家轮流着分,分粥的那个人最后一个领粥。不过,我可不想炒书上的冷饭,反问一句,“你觉得应该怎么分?”
  “把他们都改造成共产主义新人。”杨成艳笑了,“如果他们中有谁不肯大公无私,只好砍他的脑袋了。”我也乐了,接嘴说道,“砍啊砍啊,就砍出一片甘蔗林。还是郭小川的甘蔗林。”我们异口同声地念道,“南方的甘蔗林哪,南方的甘蔗林!你为什么这样香甜,又为什么那样严峻?”我们相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这个问题确实有意思。*渴望“物质极大丰富”,最好每人都有一锅粥,可惜地球的重量只有万亿亿吨。而且物质再怎么丰富也不可能消灭“稀缺”。“稀缺”是唯物的,更是唯心的。就算人人一辆汽车,谁开宝马谁坐夏利?就算人人都开上了同一排量同一款式宝马,可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宝马,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何况,人确实有聪明妍媸之分,用一把量筒让老者与壮汉吃一样数量的粥,更不公平。再说,哪里能找到这个量筒?恐怕连阿里巴巴的藏宝洞里也没有,得向万能的主申请。
  我与杨成艳并肩走出餐厅。明月淡淡,印在墙上,那千万流光都化成了水,把整幢楼洗得透亮。我突然感觉不大舒服,被某种力量在胃部打了一拳。眼前的景物好像有了耳嘴鼻舌喉,以一种诡异的神态在诉说着什么。一些光线穿过身体并把某种东西带出体外。我蹲下身,咳嗽起来。杨成艳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可能是风寒。我问她是否愿意再与我搭伙干。杨成艳笑靥如花,说,怎么,还打算给我发奖金?她的下颌是尖的,像蛋清一样,呈半透明状,像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被埋在雪堆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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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世 二十九(1)
我猜想,你所想要找的檌城,可能是一条鳗鱼。银光闪闪的鳗鱼,好像是少女的手臂。我猜想是这样。鳗鱼游来,吮吸你粉红色的脚趾。我喜欢看你这时候夸张的表情,就像一场大火在你体内焚起,你的身体要化成琉璃。
  我在月光下,檌城犹如水纹在河面上扭动。天空与往日不同,倒映其中,也是一条鳗鱼,所吐出的泡泡即为璀璨之星辰。鳗鱼的嘴咬着我,麻酥酥。有光自你体内透出,可以把这光命名为:柏拉图的理念世界、佛学之彼岸,印度教的梵,又或者是永恒的数学结构。应该是这样。我猜想。
  我喜欢抚摸你脸庞,用我的羽毛。
  你知道我是一头秃鹫。你知道我空洞苍白。你知道我凶猛无情。你知道我一直在刻意嘲笑这个世界。但为了寻找檌城,你还是忍受住心中的厌恶,来到我身边。我喜欢你这样,喜欢你不情愿裸露在我眼前的身体,喜欢你的贪食、好动、昼伏夜出。你的身子薄又透明,体液几乎和海水一样,有好闻的腥味。你梨形的骨盆饱满多汁。你的乳房会唱歌、大腿会跳舞、阴芾会说出世上最神奇的情话。与你*的人都是有福的,而一切存在,都须借助于女体(它所彰显出的诱惑、罪恶以及它所散发出的爱与恩宠),才能获得持续不断的力量,最终内心圆润无碍。这种无碍并非所谓的真善美,是在理解了日常生活的狰狞后,真正融入人类所有精神活动的那条河流,如同鳗鱼,与水的距离再没有一丁点缝隙,在水里尽情展现作为一条鱼所应具有的所有习性,然后在某日,被那突如其来的网捕捉,被沾满血的手扔在案板上,但它完全明白鱼的宿命,当刀锋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它不拒绝可怖,用*之肉体等待命中注定的死神到来。
  鳗鱼的性别由后天环境决定,食物不足时变成公鱼,反之变成母鱼。我猜想,在循环往复的时间迷宫里,我曾就是你。这种假设或许可以帮助我们窥见有与无之间的奇境,把一切形而下的转化成混合了神的表情的艺术,引导我们堪破那个越来越纯粹的谜。或许是这样。我猜想。
  结局到来之前的风景深奥无比,天空中是大片的灰。灰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黑。黑暗里,我不再盘旋、捕食、展翅,尖的硬喙变柔软,羽毛一根根脱落,骨骼在喀嚓作响中错位。我不再是隼形目猛禽。而你将在阴影、嵌铁钉的木板、漫长的岁月、水面、我即将来临的死、孤寂、布满灰尘的照片,听见我无用的嘹亮歌声。你的身体会随之发生变化,腹部呈现黄色,又转变成类似深海鱼的银白,同时眼睛变大,胸鳍加宽。当最后一颗星辰熄灭,歌声自我的喉咙猛地冲上夜空,又直直坠下。檌城会在那时出现。你会在那里产卵繁殖,一生只产一次卵,产卵后就死亡。
  云层犹如一头抹香鲸之庞大的身躯,缓慢、完美、庄严。深海的峡谷、水下的火山以及那些高耸绵延的山脉在其鳍肢两侧温驯地匍匐。这种和人一样有鼻孔,用肺来呼吸的巨兽,可以潜入三千米深的水底,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情况下,轻易地撕裂开大王乌贼的身体。这是一头雌鲸,银灰色的肚腹下,有一对细长的*。它上下摆动尾鳍,巡视着属于它的海洋。它并不依靠眼睛来导航、测物和捕食。它发射超声波,并根据这种超声波的往返时间来判断自己与障碍物的距离。它是否知道,这种回声定位系统随时可能把它引入地形平缓的水域?几分钟后,潮水将退去,而它将搁浅于沙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人间世 二十九(2)
我低下头。一阵夜风把一张纸送至我手上,借助火光,可以看清上面用圆珠笔写着凌乱不堪的字迹,像是一个女人写的。在娅在对我说话么?
  火在火里,水在水里。我,又能呆在哪里?
  钟被敲响,天地间传来如同金钱豹身上皮毛花纹一样的巨大回音,夜幕里的檌城宛若一条荧鳞蝶尾鱼,在水波中鼓起绝望的眼。
  愁容妇人,多情少女,合为一体(抹去皱纹与笑容,她们有一张同样精致的脸庞)。那少女在春日的午后褪去了裙,露出梨形骨盆。盆里是我死去的孩子,可怜的皱巴巴的一小团……那妇人穿过落满秋雨的斑马线,咬紧唇,与所有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她的乳房是樱桃红,她的髋部是葡萄紫,她的阴芾是徽墨黑,她的大腿是象牙白。与她*的人在她体内留下诅咒、精液、哀伤、霉菌、痰与种种排泄物,而她独自承受着所有的不幸。
  光阴毫不留情地夺走了人们迟早要腐烂的躯壳,使我得以轻盈一跃,跃过滑腻的丝制长袍、墙壁上的一只墨色淋漓的老虎,木窗、玻璃、砖墙,来到这可以俯瞰芸芸众生的世界尽头。主啊,你要知道我的名,你手持权杖,戴那黄金面具,已夺尽我的所有,而今除了天空,我再也无所留恋。世间万物都是迟早要被你收割的庄稼(用水泥、钢筋、玻璃、大厦、人的名,亦不例外),甚至包括檌城。我已厌倦再次被你栽种。
  我是我胸脯上蜿蜒流出的血。
  我球形的胸脯,我富士山一样饱满的胸脯,在此刻,迅速干瘪,干瘪成一团被千百双手捏过的烂絮。
  主,我要赞颂你,大声赞颂你赐予我连绵不绝的苦,像雨天里的脊椎炎发作,使我匍匐在地,用眼泪与颤抖的嘴唇恳请你的宽恕,并用子宫装满你以及作为你意志化身的那些人身体里排出来的鄙屑的液体。
  子宫里装满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这个曾被侮辱与伤害的女人,所书写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感到眩晕和迷茫。她可能阅读过博尔赫斯,知道“水消失在水里”。也可能她从不知晓那个爱故弄玄虚的阿根廷老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疼痛仿佛是一个器皿,把我装了进去。尽管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她抹掉“消失”两字,即剔尽繁芜,用最简单的音节,在迷宫外(其主体结构由已经消失和即将消逝的时间所搭成)树起一面镜子。水的意义发生转化,不再与时间有关系,是对存在做出认知。她还特别用“火”进行强调这个“水在水里”的过程:水与火是矛与盾、阴与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所谓《易》之道,水火而已。水的概念在这里被厘作两层,第一个可比喻作灵魂(真理);第二个可比喻肉体(世间万象)。而“樱桃”、“葡萄”、“徽墨”、“象牙”这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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