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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街五十一号-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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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别看它瘦得像风车架,力气可大,走得可快呵!要不是老子手脚麻利,它早跳过了屋后的水沟,跑得无影无踪了。那么今天你们就只能让自己的猪舌头去祭牙齿了。
    他呵呵地笑着,用右掌在猪的喉下拍了两下,便准备去抓搁在盆上的刀。此刻尤瑜似箭一般钻入人的包围圈,抓起那把尖刀,越过人群的头顶,将刀抛进了水沟里。大家都莫名惊诧的望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继而怒目横睁,叱骂他。没有了刀,屠户愤怒已极,松开手就去抓尤瑜。谁知他手一松,猪的身子弹起来,将凳弹翻了,向他胯下冲过去,屠夫即刻嘴啃泥跌倒在地,双手捧着自己的下部,冒着冷汗,哼哼唧唧喊爹妈。那头猪啊,真的的像战马,一下子冲进了厨房里。冲倒了饭桌,碗钵叮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幸好通向房里的门关了,床上的被褥才没有遭到它的蹂躏。萧陶的妈妈急得蹬着脚跟尖叫,萧陶的爸爸赶紧操着根棍子去驱赶。猪又从厨房里冲出来,冲倒两个人后,越过了篱笆,冲翻了一棵芭蕉,跳过了水沟,箭一般地向湖边跑去了。尤瑜脑海里立刻映现出三国时刘备遇险,驮着刘备跃过檀溪的';的卢';马,轻松地笑了。难得的牙祭大不成了,萧陶爸忙着向大家赔了个不是之后,惊惶失措地追猪去了。萧陶妈的紧绷的心弦倒放松了,长长地舒了口气。她要大家回去,说今天这猪不杀了。她要喂下去,让它长到千儿八百斤。因为尤瑜是萧家的客,而且是乡长,大家觉得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围住的圆圈只好散开,人们怒目而视,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尤瑜自己也觉得行为近乎荒唐,触犯众怒,有些不妥。便下到水沟里找回了那把刀。屠夫在地上忍痛蜷曲了一阵后,也只好爬起来,弓身背着自己的刀具篮子,怒视着尤瑜,怏怏地离开了。
    不久,萧陶的爸爸从湖边赶回了猪,萧陶去接外婆来家过节吃心肺汤,幸亏外婆家有客没接到。原来计划搞几个荤菜,大家美美地过个节,如今这美餐变作了黄粱梦。谁也不吱声,各人想着心事,怄怄气气吃着没菜饭。此时,倒是尤瑜心中琢磨出道儿了。他想这头猪的架子约莫一米高,一米多长,照萧陶妈妈说的,长上千儿八百斤没问题。他听东梅姐说过,曾省里展览馆展出的那头猪,也才八百斤。这头猪如果能超过八百斤,岂不是全省第一?那么萧陶当劳模的基础,岂不就夯实了?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即刻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回应。萧陶和他爸都说是个好主意,萧陶***兴致更高,脸上绽开了花。她说,如今这猪的架子这么大,至少也有二百八。打了新谷喂足米,每天长上两三斤没问题,不到年关就有一千零。萧妈这么一说,大家心潮更高涨,尤瑜更拍着胸脯赌咒说,只要肥猪超过八百斤,评上地区劳模算他的。只有萧陶的奶奶什么也听不见,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说什么捉到屠凳上的猪,放了不杀不吉利。还说,她活了八十多岁,奇人怪事见得多,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她唠唠叨叨,埋三怨四,骂过不休,不过谁也不去理睬她……
    此后,尤瑜工作之余,不管便道不便道,他总要转到萧陶家去看看。看到这猪长得稀毛白皮,高兴得不得了;碰上猪打个喷嚏,他就亲自去找兽医。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天喂五餐,这猪确实长得疯。尤瑜要乡收购生猪的食品站的负责人,带着称猪的笼子来过秤,两支大称合称,才两个多月,这猪重量已超过五百斤。为了扩大影响,尤瑜还拉着县畜牧水产局的局长来视察。尤瑜事先自己掏钱做了一套从医人员穿的白大褂,要萧陶穿上,代替他妈作饲养员,要他向来的局长大谈科学养猪的经验。这头猪一米来高,近两米长,背脊足宽有两尺。稀粗的毛中的白嫩的皮里透晕红,简直就像少女的苹果脸。局长见了耳目为之一新,大加赞赏。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局长,才新媳妇上轿,头一遭见到这么大的猪。这猪舍比医院还干净,猪儿舒心怎么不疯长。再喂上几个月,省展览馆展出的猪状元,就应该是昆阳的。他又走上塘中亭子,见到大白鲢不时跃出水面,长草鱼泼啦掉尾吃草,更是喜不自胜。说什么猪这么大,鱼这般长,真是他从未见过的好典型。接着,鱼肉鸡鸭,堆盘满钵,尤瑜萧陶,频频祝酒。直吃得局长腹逸饱嗝,酒醉梦乡。尤瑜才指着身着白褂的萧陶对他说,他初中毕业,不当干部,不作教师,一心回乡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进行科学养殖,才创出造这样的新局面。局长听说,晃脑摇头,朦胧醉眼看着萧陶,颤抖的手拍着他的肩,反反复复说他是好家伙。要他马上写个材料,上报地区畜牧水产局。说今年县里、地区的畜牧水产状元,非他莫属。
    可是长河多曲折,世事难逆料,有时煮熟的鸭子也会飞。萧陶的这头猪,开始长膘催肥还顺利,白粥每顿能吃一大桶,第一个月足足长了一百五。到了第二个月,它慢慢厌食不见长,不过还是长了一百一。从第四个月开始,它整天睡着不起来,喂了消食粉,进食状况仍依旧。一个月下来才长八十斤。又喂了两个月,每况愈下,这猪竟睡着怎么也站不起来,只好撬开它的嘴巴,用竹筒装着白粥灌。尤瑜从县里找来了个名兽医,他说这猪犯了软骨病,莫说它有七八百斤,就是瘦到只有百十斤,它也不能站起来。萧陶父儿母子又急又气,为此都掉了一身肉,尤瑜也恼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主意。他想,即使有天大的本事,要中状元也得上朝考;就是考试通过,相貌丑陋,插宫花时,还是过不了皇后娘娘这一关,麻十三黄巢吓坏了皇后落第的故事谁都记得清。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面,空口白道是枉然。这猪既然站不起来,那就与死猪相隔只有一层纸,比黄巢的麻脸还糟糕,又怎么有可能进入省展览馆?没办法,他只好又要食品站的人弄来磅秤,找了四名彪形大汉,抬着过了称。然后上报数字,总重七百九十五,向上面报了九百五十八,重量超过省展览馆展出的那头猪。然后拍照留作展出用,还要照相的人想办法,让睡着的变成站着的。然后抬到麻石阶矶上杀,没有这么大的泡猪的大盆,接连烧了八大锅开水,停停歇歇,好不容易才淋透刮去毛。隆冬时节,风瑟瑟,雨萧萧,还是那个端阳杀猪的屠夫,他光着膀子,仍然汗洗澡。别人都说,他杀了十多年的猪,两百斤重的肥猪,他能一个人把它提到屠凳上杀了,不喘粗气。如今这样累得像拉着重车上坡嗷嗷叫的叫驴子,还是头一遭。
    一头这么大的猪,光白肉就有七百多。就是远近村子里的人都来买,也买不了一半。还是尤乡长有办法,送一条后腿给县政府食堂,就有一百八;县政府所属科局各买两块前夹缝肉,每块一条肋骨米多长,两块总重超过三十斤;书记下酒要干腊,送上一套腰舌十斤多;县长的儿媳妇生了崽,猪肚子、间舱肉全送上。自家留着个猪头有六十多斤重,余下的两百多斤,卖给乡亲邻舍。此后没有多少天,这神奇的超大型猪的消息,又在昆阳的街头巷尾、茶坊酒肆传遍了。





    第五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下) 9喂千斤肥猪白费力,凭芭蕉蔸公当劳模 4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54 本章(。dushuhun。)字数:2899

    就在杀猪后一个星期天,尤瑜把县里收到的肉款送到萧陶家,并把县里干部的夸奖、昆阳的街谈巷议转告他们,还兴冲冲地说,如今昆阳不知道书记县长的姓名的,多于牛毛,可不知道养猪大王萧陶的,就只有白痴。萧爸萧妈当然喜不自胜,原来他们生怕一头这么重的猪,自己杀了,肉卖不出去,而且目前乡亲们都比较困难,赊出去,讨帐会讨到驴年马月。让乡食品站收购,这猪吃不进猪食,按规矩扣掉毛屎,他们要吃几十斤的亏,何况收购价比市场销售价低得多。三下五除二,相差近百块,一年的收入就亏了一大截。如今卖给县政府的食堂,不折秤,价钱高,收现款,里里外外,要多收一百零。何况自己的儿子,因此获得了极好的名声,他们怎么不万分感激尤乡长呢?蒸阉鸡,炖猪头,红烧鳊鱼野鸭肉,堆盘满碟,将他当作祖宗菩萨,殷勤地供着。尤瑜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招竟是神来之笔,写出了惊天地的文章(。dushuhun。),那狂喜的劲儿胜过打了十年光棍的牯牛汉子娶老婆。他大碗灌酒,大块吞肉,大有梁山好汉的英雄豪气在。
    酒醉肉饱之后,目眩头晕之际,他想重寻自己在两次杀猪中的不平凡的踪迹,他又来到了屋后的地坪里。已是隆冬,太阳虽然依旧灿烂,但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威严。它一改往日热烈的态度,对万物冷若冰霜。萧萧的北风,徐徐吹送,秃秃的柳条,瑟瑟颤抖;深绿的芭蕉叶,变成了土灰:田野一片萧索。刚才席间欢快的趣谈催开的心花,不免蒙上了一层雨雾,不禁产生了几分悲凉。过去遭村民鄙弃的睽睽白眼,被屠夫逼着到水沟里去寻找杀猪刀的耻辱,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恨不得将这些鼠目寸光的小人,再拉到这里来,欣赏他今天获得的荣光。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杂屋里猪吃食、牛啃草的有节奏的声响,像一曲美妙的乐章(。dushuhun。),他脸上的阴霾,顷刻散尽。他这半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萧陶已名噪昆阳,自己在县里也有好的口碑,他心中喜滋滋的。
    他下意识走到水沟边,他被屠夫猛推滑下去的足迹还在,沟边那棵根部被踩塌了半边泥的芭蕉,鳞茎露出了一半。鳞茎大的比篮球还大,真像乡下人说的芋头婆子;紧紧围在它周围的,是许多芋头崽子,每个少说也有海碗大。而一棵之中,带着崽的婆子有好几个。此时,他突然他眼前一亮,这东西给掘出来,一兜至少也有五十斤,那岂不是芋头之王?如果把它送上去,那岂不是又发射了一颗卫星?萧陶岂不又能锦上添花?运动员获得了金牌,他这当教练的,头上自然也会戴上桂冠。他觉得,世间的事物就是这样,你老老实实办事,踏踏实实做人,要成就一件事,往往比骆驼穿针孔还难;你说假是真,弄假成真,赞誉、桂冠往往还纷至沓来。鲁迅曾说,忠厚是无用的别名。那些能成就大事业的,几曾是老实人?古往今来,忠臣与奸佞的鲜明对照的遭际,有力地证明了这点,回想自己这一年多的工作的轨迹,也与此不谋而合。当然他不想做奸佞,也不会做奸佞,不过有时说点假话,有时不在办实事,这种事谁都难以避免。兵不厌诈,哪有高明的军事家把自己的虚弱告诉敌人?哪有聪明的恋人,把自己以往的不贞洁告诉对方?只要不损害别人,迎合潮流,把握时机,弄虚作假,造成对自己有力的形势,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自然,假的终是假的,怕别人戳穿。不过如今的人都很现实,只要这假对他有益,他就会保护它,会说它货真价实,而不会说它有一丝一毫的不真,正如娼妓矢口否认自己的不贞不洁那样。比如说,今天萧陶成了劳模,那是他发现的典型,他会保护他。报了上去,就是区里县里的红旗,区里县里也会保护他。哪个单位的领导不想自己的工作很出色,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典型,谁又会去拔掉自己树起的红旗,让自己的管辖的领地荒芜变沙漠。皇帝没有穿衣,大臣们也看见皇帝一丝不挂,可皇帝和大臣都说皇帝穿了一件漂亮的新衣,这就是不争的现实。这就是《皇帝的新衣》里传达的普遍的永恒的真理。他要即刻把这事办好,因为省展览馆急着在征求展品。
    他想定了,即刻折回厨房。此时,萧陶的父母还在数点尤瑜交给他们的钱,萧陶也在一旁插嘴,说这些钱该派什么用场。只有萧陶的奶奶自从知道尤瑜是乡长后,觉得自己冒犯了长官,从此战战兢兢,不敢再不上桌吃饭,也不敢再说什么,完全改变了往日敞开口骂大街的恶习。她在灶下吃过饭后,此刻又默默在烧火煮猪食。尤瑜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了萧陶父子,说他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这次他不只要萧陶一炮打响,一次走红,还要助他一举成名,跳出农门。萧陶的爸爸听后简直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嘴唇嗫嚅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尤瑜却笑着轻松地说:
    萧叔,不要担心天会塌下来,大活人不必担心被尿憋死。如今县农业局长也想抓个典型,就是苦于没有门道。我们用开水淋一淋,不让长出苗,你们不声不响地把';芋头';送到县农业局,我对他们打个招呼,农业局就会敦促手下立即直接送省展览馆。只要展出了,即使有人心里怀疑,也不敢说要撤下来。因为领导的决定一锤定音了,少吃咸鱼少口渴,谁还会去胡说白道趟浑水?这事办成了,我立即调萧陶去当干部。如果万一被人戳穿了脓包,他萧陶也没有什么可以处分的,他还是照样当农民。有什么风险我担着,只要不是刑事犯罪不是**,大不了给个处分,我不当乡长又去当教员。
    萧陶父子见他愿为朋友两肋插刀,说的也在理可行,于是就照他的吩咐,掘出棵芭蕉兜,截去芭蕉苗,标出重量,连夜送到县农业局,第二天,县局派人直接用拖拉机送省展览馆。至于农业展览馆嘛,它不是明星唱戏,大家会评头品足,争着看;也不是价廉物美的商品,大家争着买。年头到年尾,上面来检查的人,下面开会的代表,一年能去看几次?那些大家司空见惯的东西,稻子麦子、高梁玉米、牛羊猪鸡、农机器物,或实物,或模型,谁有兴趣仔细瞧?至于那一堆黑乎乎的芭蕉蔸,人们的厌绝的目光,恐怕没有一次投向它。人称芋头的芭蕉蔸虽然无人去瞧,可这造假的人,却因此一步登天了。这一年年末,萧陶逐级被评为县里、地区的劳动模范,特招为浪拍湖乡的干部,紧接着被任命为农技站站长。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开始人们觉得蹊跷,后来有人狐疑,最后大家终于知道,所谓芋头王原来就是一蔸芭蕉。从此乡下人就毫不客气地呼萧陶作芭蕉劳模,弄虚站长。玩弄戏法的魔术师,如果没有人当众被拆穿,萧陶自然也不会承认他玩弄的是骗术。自古以来,皇帝老子不下罪己诏,那些自以为一贯正确的操权柄者,明知自己弄错了,也会让它错下去,他们明知脸上的污垢很难看,他也只能暗中洗去,决不会承认自己脸上有污垢。这样,萧陶端上了铁饭碗,别人又能把他怎么样。
    冬去春来,日月更张。才一年多,尤瑜抓出了各种典型,总结了成套的经验,以出色的成绩,赢得了上级青睐,转瞬戴上了模范乡长的桂冠。姚令闻一直认为,尤瑜学无根底,才不出众,又是自己的学生,他应该钻在自己的胯下,可偏偏在事业和爱情两方面,都被他压得抬不起头。如今,学生不费吹灰之力,当了乡长,成了昆阳的风云人物,地区省里开会,有时还特邀他列席参加。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当上个小小的附中校长。每每遇上池新荷,见到她爱理不理、似热实凉的样子,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第五章(。dushuhun。) ; ;午宴说梦(下) 10弃前嫌专程看右派;挪帽子四两拨千斤 1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0:10:54 本章(。dushuhun。)字数:4175

    你看,你看,我又蹈了红玫瑰的覆辙,光顾说,忘了请你吃。怠慢了客人,';女王';又得让我吃西餐了。如今该立即采取补救措施了,竹脑壳,来来来,我们好好喝几杯!仇虬与竹海碰了杯后,一口喝光了一满杯酒。酡红圆胖的脸上涌动着灿烂的笑。老朋友的重逢着实在使他太高兴了。他又给竹海斟了一杯,说,刚才我说姚令闻与尤瑜斗,姚令闻次次都败北,也说得太绝对,其实姚令闻也曾有辉煌的记录。就说整风反右吧。姚令闻几乎是条疯狗,见人就咬。不管是自己的老师、妻子,他都不放过。整个昆阳地区,数他领导的单位被抓出的右派最多,真正可以说得上六亲不认,立场坚定,战果累累,深得上级领导的信任。这些我已说过了。可尤瑜不同,他离开了教育部门,摘去了知识分子的沉重的徽章(。dushuhun。),就不是这次运动矛头主要的攻击的对象,他也不曾昧着良心瞄准那些沉重的徽章(。dushuhun。)射击。相反他还为那些遭围射的可怜的人,拨开乱箭,使他们暂时得以解脱。因此,在这次运动中,他就没有姚令闻那样的赫赫战功。要是他还在教育战线,说不定他也会与右派捆绑到一块了。说时,仇虬定定的眼神望着前方,似乎它透过了墙壁,看到尤瑜像醉汉一样,在远处的悬崖峭壁上蹒跚,他着实为他捏着把汗。
    是啊,尤瑜虽然时时处处好出人头地,但决不会心狠手辣,割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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