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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的情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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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把我说哑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父亲所说的幸福与我心里的幸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于是,我继续呜呜地哭。母亲从后门进来,说:你个老不死的又吼么事?看你和哪个合得来?

  父亲说:还不是那些信!这都是旧社会的事情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那次在街上遇到她的班主任,班主任要我们管紧点,说不要让她和别人通信。后来,信果然寄到家里来了,还真被老师说中了,就藏了起来。我们又不认识字,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啥。然后,父亲又对我说:你嚎个屁,现在再看也不迟啊!

  我看了看齐海江,他的嘴角边堆着一堆唾沫,这些唾沫就是他的真理。真理永远在他那里。

  我默默转过身,回到房里,关了门。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和父亲说什么了。我倒在床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

  钟新,你在哪里?现在还能找到你吗?

  在我的心里,从没有如此在深夜呼唤一个男性的名字,而现在,终于发生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哀。

  ……

  水,一望无涯的水。

  江滩,裸露着黄色的柔软的肌肤。我和钟新坐在水边。三两只白鹭在我们眼里变幻着各种各样的飞翔姿势,说它们是卖弄或者炫耀一点也不为过,它们有着一丝不乱的羽毛和精致的身体轮廓。天空,是它们的。

  充满韧性的水草长久站立在水中,里面终于有被吹折了腰的。未到黄昏将要黄昏,没有太阳,但有光,眼前的波光就那么流淌着,白亮亮的,大块大块的……不能简单地用晃动这个词,晃动,是意味着是有重量的,而波光们没有,它们轻盈地舒缓着。

  我和钟新的脚下,是岸,水的岸。浪,原来就是舌头。一波一波地舔上来,但是,它们好像又不太愿意,就那么懒懒散散的,看它们后面向前挪动的水纹,才知道,它们是被轻轻推上来的。

  ……

  整个梦境里,我和钟新没有说一句话,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坐着。

  醒来的时候,我的头很晕。很清晰的梦,瞬间要逃掉的样子,我忙又闭了眼睛,让自己再次回到那种混沌中。水波又荡漾起来,一波波的,轻舔着布满细沙和粟米样柔软的贝壳,而钟新,却是真的逃掉了。

  大概是昨晚的风,或许是精神受了刺激,我病了,病在了娘家。父亲的麻木很早就轰隆隆地惊天动地开出去了,母亲挑着一担水灵灵的白菜,也很早就闪悠悠地走出去了,家里除了我一直躺着,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他们以为我早上起床后是会锁上门去上班的,但是,等他们卖的卖完菜,出的出完车满头大汗地回来,我还躺在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母亲先回来的,回来时,她先进了厨房,在蜂窝煤炉子上蒸好饭,又在煤气灶上炒好两碗菜,摆好了等那经常唤作死鬼的父亲一起回来吃,然后走进我昨晚睡过的房间,想进去收拾收拾,没想到,我还在床上。

  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嘴唇也枯枯的,于是,轻轻推着我,唤道:小莹,小莹,儿,你病了,在发烧呢。

  我睁开眼,喊了一声妈,笑笑,说:没事的,妈,睡一会儿就会好的。

  母亲说:这哪里能拖?还是去医院看看,小病不看别拖成大病!

  我说:真的没事,妈,我习惯了,感冒从没去过医院,也没吃过感冒药。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母亲说:这孩子,那是你年轻,扛得住,何必吃那样的苦头呢,再说,你们又不是没有公费医疗,看病还可以报销。

  我拗不过,也没有气力去狡辩了,只得乖乖地揪起来,下了床。正好父亲回来吃饭,母亲要他把我先送到齐二林所在的医院去打针。

  58

  楚江确实是个有山有水、人杰地灵的地方。

  水,就不用说了,汉水要在楚江行走整整38公里的路程,它拖着长长的裙裾,晃动着它柔媚的腰肢,时而温驯,时而调皮,如同一个可爱的精灵。有人说,假如楚江没有这灵动的水,将是一座空城、死城。话虽说得有些夸张,但从这个比喻的背后,却能读出楚江人对楚江的热爱。而山呢,不知是楚江人羞于提起还是对山缺乏一定的感情,就在它快要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时,有一天却又身价百倍起来。

  这座山,就是弄玉山,它位于距离江滩不远的西北一公里处。早些年,弄玉山的半山腰,还有一座尼姑庵,里面住了一个八十岁左右的老尼姑,还有一两个居士,以前仿佛还是有些香火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渐渐熄灭了。中学时代有一年假期,我还专门去探访过尼姑庵,并且,与老尼姑有些交谈。在庵里,我曾读到这样的文字:心无生灭,故名延命;心无催破,故名地藏;心无边际,故名大菩萨;心无色相,故名摩诃萨。当时不懂,只知道用了排比的修辞方法。老尼姑的头上有九个小黑圆点,后来才知道,那叫发心。还知道了出家人若是男的,就叫比丘,女的则叫比丘尼。假如那个时候知道这些,恐怕要喊老尼姑为比丘尼了。我脑子里总将比丘尼这三个字与那个拿着弓剑张着洁白翅膀的丘比特混为一谈。

  如今的弄玉山已不见了老尼姑,她早已作古。听说弄玉山山下的村干部将老尼姑的东西一把火烧了,里面还有一本《金刚经》。因为读书听说过《金刚经》,她很可惜了一段时间。

  快要渐渐淡出人们记忆的弄玉山之所以又身价百倍,是因为一位台湾的大老板看中了它。

  那天,在大陆考察投资项目的台湾大老板坐着自己的直升机在郊外溜跶,在楚江的上空,突然发现了一块绿色翡翠,问旁边的,回答说:这是弄玉山。台湾大老板一听这名字,立马来了兴趣:弄玉?好名字啊!弄玉是秦穆公女儿的名字呀!后来,她因为梦到一吹萧之人说是她的未婚夫,就有了乘龙快婿之说,好地儿!好地儿!

  就这样,弄玉山因为落在了台湾人眼里,两年之后,这里成了一座陵园,名叫:弄玉山陵园。一个墓,要卖四千元以上。

  坐在父亲麻木上的我,刚才因为从车里看到远处的弄玉山,脑子里就浮出那些想法来。我觉得有些奇怪,看病的人,突然想到弄玉山陵园,恐怕不怎么吉利吧。从小到大,我很少去医院,除了去给自己的姐姐齐二林送些吃的东西。

  刚才在家时母亲打了电话,齐二林说:叫小莹来,我今天值班,我正好有事要问她呢。

  父亲把麻木歇在了中医院门口,说:你去,有你姐照顾,我去拉生意去了。他面色和善,倒也没计较昨夜的事儿。

  面色苍白的我微笑着告别父亲,上了楼。齐二林以前在卫生院,现在调到了楚江中医院当护士长。兄弟姐妹中,齐二林与我的关系最铁,姐儿俩有什么悄悄话,都要通气。

  我从走廊里闪现的时候,齐二林正坐在值班的大厅里,一身洁白,她的办公桌上,放了一缸金鱼。金鱼穿着一身花连衣裙,在水里游弋,齐二林呆呆看着,把自己的思想系在了这个小天地里。

  姐。我喊道。

  快,进来,我先给你量量体温。齐二林递给我温度计,拉过一把椅子叫我坐下。

  看你,肯定在发烧!齐二林又拿出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一杯开水,多喝点水,发烧就要多喝水,看你的嘴唇,都枯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林看,说:姐,听妈说,你有什么事要问我哪?

  齐二林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有个实习生在病房门口和一个病人家属谈话。她压低声音说:还不是你姐夫的事儿!

  你说是吴局长?我习惯叫姐夫吴俊为吴局长。

  不是他还有谁?齐二林边说边从小林腋下拿出体温计,一看,说,啊,快40度了,赶快挂针!说完,变戏法似的从值班室里找出葡萄糖和针剂出来,麻利地配了药,然后,举着瓶把我安置在护士值班室的床上,俯身,一针见血,输液管中的药水就滴下来,流进了血管里。

  吴局长怎么啦?躺在床上,我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他不是很本份很守规矩的一个人吗?

  是啊,但人都是会变的,这些天,我每天都睡不着觉,不知道怎么办?齐二林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边说边帮我理着刘海。

  我不吭声,静静等待着二林的下文。

  要说吴俊是个坏男人呢,还真的说不过去,在当官的人中,可以说还真的很难挑出他这个样子的,对我也体贴,从来没有不好的言语。对我爸妈,也从来没有马虎过,好烟好酒给我爸,爸不抽,拿去换钱,那是他的事。其实呢,我们一直都过得挺好的,可是,你说奇怪不奇怪,突然的,就冒出个什么他二十年前的初恋出来,你说,我怎么接受得了?

  我也觉得新鲜,头差点儿要揪起来,大声问:什么?20年?有这么夸张吗?

  一开始我也不信哪,你说,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哪里知道有这么个人哪?可是,是吴俊亲口对我说的,不由你不信。你猜他要干什么?这个周六,他准备去见她一面。不过,他还是挺尊重我,说如果我实在不同意他去见她,也就算了。

  新鲜,新鲜!我突然觉得姐夫吴俊可爱起来,笑着说:干嘛不让他见?见就见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齐二林凑过来,问:你说说看,为什么?

  我说:你要自信,姐,在同龄人中,你绝对是占上风的!你想啊,你如果不让吴局长去见那个初恋,他会觉得你不够人情味儿、不够知书达理和宽容,反正,你在他的心目中,形象要打折扣。而见了呢?只会对你有好处,你想啊,他的初恋,还是20年前的形象,多么年轻漂亮啊,你拼得过吗?而吴局长脑子里绝对还是20年前的那个形象。而人,都是会老的,特别是女人。所以,你要让吴局长打破神秘感,去见见他那个现在已经人老珠黄的初恋。梦破了,他自然更珍惜你。

  齐二林的眉头舒展开来,说:妹妹说得对呀,我怎么就死死想把他抓住不放呢!

  我说:对的,男人就像你手中的沙子,你抓得越紧,他跑得越快,你要把手松开了,他就会乖乖地睡在你的手心里。

  齐二林说:妹妹,我明白了,我周六不仅让他去,我还要为他安排好一切,让他即使出去了,也忘不了我的好,我要把他的心给拴住……

  话未说完,外面有人喊齐护士,齐二林看了看输液管,出去了。对于自己刚才说的一番话,我自己也感到吃惊,我甚至不信自己能一口气说出那么有哲理的道道儿来。人哪,可以给别人当参谋,但是,事情一落到自己头上,就糊涂了。我苦笑一声,把腿伸直了,闭眼养神。

  打完两瓶针,已是中午。齐二林挽着我去医院门口的阳光餐厅吃饭。齐师莹说口里没有味道,就要了一盘酸菜肉片汤,齐二林点了一盘韭菜炒鸡蛋,姐妹俩吃了,然后在医院门口分手,二林继续上班,我去教育局办公室。

  齐二林这才想起刚才忘了问有关妹妹风言风语的事情。而关于卫生系统内部传得沸沸扬扬的姚晓清与郁大勇的事,想起来就生气,在她眼里,妹夫郁大勇也算是个老实本份的人,没想到现在和个没结婚的小姑娘搭上了。这人哪,真是说不清楚。

  事情还真的如我预见的那样,周六的当晚,吴俊就从初恋那里赶回来了,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吴俊对齐二林说:怕你孤单,赶回了。和她一起喝了杯茶,聊了两个小时。

  齐二林温和地说:有这份情,也真的很难得,毕竟20年。想想我,还真是很幸运的。

  吴俊看了一眼齐二林,说:我更幸运哪,有这么知书达理的老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没想到啊,过去了20年,她竟完全变了一个人,要不是因为面对面听到对方打电话,我简直认不出她来了!

  唉!齐二林也不知说什么,只得陪着叹了口气。一番话,就化解了一场婚姻危机,

  吴俊说:不早了,老婆,孩子住校,我们还是早点睡,也没什么文娱活动。

  齐二林知道他的心思,脸一红,说:我就知道你心急火燎赶回来的目的。

  吴俊反问一句:不好吗?

  吴俊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实话,关于今天到底要不要回家,他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事实上,和那个名叫沙泉的初恋情人是在宾馆见的面,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同学那里打听到自己的单位,电话找到他的办公室。和她通上话的瞬间,吴俊的心狂跳,年少时的记忆在瞬间都复活了。本来不想把她约他见面的事告诉齐二林,但是,考虑很久终于还是说了,没想到齐二林是那么大度。所以,在宾馆里,当沙泉偎在他的怀里祈求他留下的时候,他委婉地拒绝了,他说今天晚上有个紧急会议,他是抽空赶来的,并且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现在很爱他的家,特别是他的宝贝女儿。他肩上承担的不仅仅是家庭的责任,还有更重的担子。当吴俊离开沙泉回到家里,他的心才踏实下来,他已经过了那种靠不切实际的幻想去过日子的年龄。

  枕边的手机来了信息,平躺在床上的齐二林和吴俊都没有动。过了会儿,吴俊说:二林,帮我看看是谁的,写了什么?

  齐二林侧过去看着他,吃惊地说:我看?不合适吧?

  吴俊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

  齐二林看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祝你幸福,再见!

  瞬间,她明白了,放下手机,搂紧了丈夫。

  生活,需要的其实是平缓的心跳。激情能使心跳狂热,但确实不利于健康。

  59

  我与郁大勇一直分居。

  我们的分居和别人不同,在一张床上,一人一床被子,一人一个方向,床的中间,自然而然有一条分界线。我不知道这个分界线是怎么确定下来的,我承认,一开始,是我拒绝,后来,是他冷言旁观。

  我不会屈服于郁大勇的冷暴力。

  夜深人静时,我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漫无边际地想,想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年,还有接踵而来的我的中年、我的老年……潜意识里,我觉得我的渴望和欲望在慢慢升腾,假如现在,在这个空荡荡的床上,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疼我的人,我愿意接受这个人,愿意为他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我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因为人生太短了,而我还没有尝到任何滋味。

  我想到了贺长春。

  假如贺长春愿意娶我,我还是愿意为他牺牲许多东西的,毕竟,他给了郁大勇所没有给我的东西:无微不至的关心、火热的爱。虽然,心里接受这些还略有些被动,不是那么情不自禁,但是,这些,对于我来说,真的已经很可贵了。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有点儿饥不择食了。因为某个自己平素丝毫没动心的男人的主动,而很快陷入他所编织的情网。这是不是一种滥情呢?我问着自己,人,其实真的很渺小,因为瞬间的寂寞和萌动的情欲而无端地弄乱自己的生活。我不是故意弄乱自己有规律的生活的,但是,我有需求,郁大勇不给我而别人给我,我就被套住了,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已经出院上班的贺长春和平素一样,碰到我照样小齐前小齐后的打招呼,以一个成熟男人的从容或者是狡猾面对着我,而我的眼神却避开了,看着走廊对面老房子墙上的爬山虎,让那一团苍老的绿印在自己的眼帘里,有一分的清新和九分的阴郁,我不想再让贺长春摸透她。

  我也不再想玩成年人的游戏,仅仅只是性爱游戏,以爱的名义强奸的游戏。

  欲望,是可耻的。我想把这句话牢牢记住。

  而贺长春却不能遏制他的欲望。他说他已经深深爱上了我。我每天都要进局长办公室,我想逃,却逃不掉。

  贺长春每天在办公室里等着我。

  从我一出现在他的眼里,在无人的时候,他会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从上到下,最后,暧昧的眼神长久地停歇在我的胸脯上。事实上,他已经很熟悉了,不光是它的大小、形状,还有乳头的颜色,贺长春的眼睛就像凶狠的狼狗的牙,可以把我的衣服撕得粉碎。我突然有些害怕去他办公室,怕他的眼睛。以前,从贺长春的眼里还能读到一点点爱,但是现在,我所读到的,只有欲望,而且是赤裸裸的欲望。

  我背着身子,我能想象得到贺长春的视线一定停留在我的臀部,我朝门外走去。

  小齐,跟你说件事。贺长春说,你老公到哪里去了?

  我淡淡地说:开会。

  贺长春说:哼,开会?开什么会?逃避吧?

  我不明白贺长春为什么用这句话来撕毁我这些日子以来编织的自欺欺人的幻想,我突然觉得贺长春很残忍,于是冷冷地说:是又怎么样?那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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