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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川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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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车,也就没在意,只一心想着为什么停在山坡啊?感觉就像电影中那些从另一个时空穿出来停落在未知方向的场景。而如今,这个场景是小树林。

    她环视四周,只见四面皆山,郁郁翠翠,一条宽带河绕远山而过,在雨色渲染下,天地迷迷茫茫,像晕开了水墨的图画,情致美妙,可现实一点也不美妙,甚至糟糕。下山有路,巴掌宽的长年累月踩出来的小径,本来就不好走,因为下雨,更是泥泞滑溜,下脚都不好下,陈清岚认为要不是自己小时候跟个日本师傅学下棋,经年累月正坐,锻炼得下盘扎实,保不准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可能直接滑脚滚落山坡了。她觉得自己走得比阮碧纱稳,因此挽住她,“我撑你,你把伞拿了当拐杖,这样好走些。”

    阮碧纱笑了笑,笑容仿佛带了些玩味,然后如她所言的收起了伞避雨到她伞下,“那麻烦你了。”

第十四章 温柔乡() 
续上:

    陈清岚在她笑里微微发赧,好像她不怀好意占人便宜被人发现似的。她一手小心的撑着伞遮盖她,一手时不时的搭手她一把,两人好不容易下了山,结果山下也不好走,满是污泥,两人走得深一脚浅一脚,小腿以下,皆是惨不忍睹状况。鞋子衣服什么的,估计只能报废了。

    陈清岚心想,车停在上面也许是对的,在这泥泞里,估计动都动不了。不过这地方淤泥怎么这么厚?刚发过大水?她在总公司有个助理,每天都会把一些时事政闻精要摘录给她看,她调到这边只带了张铮,张铮哪里有功夫忙这些,没了助理的殷勤,她又不是多热爱时事新闻的人,加上忙,还真没注意到最近哪里发洪水了。

    她们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稍微干爽点的地方,两人也没心情管脚上的泥了,只相视苦笑,阮碧纱瞧着她光顾遮自己,半边身子都湿了,又是歉意又是感动,掏出手帕给她擦脸上、耳边、发梢的水珠,轻声叹息,“我不知情况如此不堪,早知不该带累你。”

    陈清岚也不知道她打哪掏出的手帕——她根本分不开心去想这种无关紧要小细节,只觉得此情此景竟然有些浪漫的感觉——

    陈清岚被她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只觉得脸上微微发热,她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怎么下山我都怀疑。这里是哪里?”

    “李家庄。”

    “嗯?”

    “不知道也罢,一个小地方而已。我是来取些东西,要了即回。”

    因为是平地,虽然也泥泞不堪,毕竟好走了些,阮碧纱自己撑了伞前头带路。绕过一个山坳,隐约看见村落的模样。她们从一条小路走上前,迎面跑来一只大狗,见着陌生人,发出低低的咆哮,呲牙咧齿,很是狰狞凶狠,陈清岚对这模样有些发憷,又心想有人养,不是野狗,总归不会见人就咬见人就咬吧?只强装镇静,据说狗看见你无动于衷,也就不会吠你了。她正想着,忽然那狗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刚才高昂的狗头伏地,两股战栗,后脚退一步、前腿跟着退,再退、再退,退到几步开外,猛然转身撒腿就跑,那模样,见了鬼似的,陈清岚吃惊,见着阮碧纱略惊诧的回眸,也跟着掉头,只见小径下走来一个人,骨貌昂藏,眸光射人,虽是山村莽汉,竟然叫人不敢逼视。

    阮碧纱拦住他,“先生,请问村中可有李董子其人,他家怎么走?”

    那大汉疑惑的扫他一眼,声若打雷,轰然有声,“你也是来看老鼠王的?哈,那个大学生真狗屁多事,拍了相片发那个啥啥薄,这都第几回了?”显然他就是李董子,大概是因为有大学生把老鼠王的尸体发到微博引得不少无聊又好奇的人来看,他都不知道迎接几批人了,是以有此说。

    “先生,我想与你买它。”

    李董子疑惑的看她,阮碧纱神色淡然,“我听人说这老鼠皮做护膝最是暖和不过的,我家老太太上了年纪,一风雨膝盖就作痛,苦不堪言,是以我想着买来与她做个护膝。先生。。。。。。一个老鼠尸体与你无用,不妨行个方便。”

    陈清岚乍然听得“老鼠王”,脑子里打雷似的震了下,半晌说不了话,阮碧纱后面说什么,也只换恍恍惚惚入耳。

    那人也爽快,“行。我正打算回去剥了皮做个炒肉。皮给你。”

    阮碧纱一急,“我要整个。”又解释,“我家有专门的皮匠,他们肢解更齐全些。”

    “放心,我就是这里十里八乡最好的皮匠。保准给你弄得好看齐整。别人跟我讨要了好几回,说要弄对皮手套我也没给,看你孝顺,这才让给你。山老鼠肉可好吃了,我得炒了下酒,说啥也不能给你整个。”

    “先生,钱的问题只管开口。我只求整个。老太太瞧了微博,只说诳人,我整个带回去也满足一下她好奇心。求先生行个方便。”

    “老鼠皮摊开,也能瞧见多大。不行不行。你不要就算了。我也懒得与你说。为了给人看,我都特意多留了一天,再放下就不好吃咯。”他说完甩开步子就走了。阮碧纱还想恳求,那人却没再理会。

    陈清岚甩开步子追上去,“这位先生,你好。我姓陈。是x市博物馆的。经市动物专家验图,这极有可能是绝种已久的‘安卡拉斯灰鼠’种山鼠,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尸体交给我们验证一下,虽然报酬没那位小姐多,但是如果证实了,李先生的名字将会载入史册,这个发现是伟大的,全世界都会知道李先生的名字。”陈清岚双手合十,一副拜托了的恳求表情。李董子惊诧的看着她,“你不是跟她一起的。”

    “不是,只是来时遇上,刚好来同一个地方便一块走罢了。”

    “噢。”李董子露出了然的神色,似乎对她说的很有兴趣,“如果不是呢?”

    “十有八_九是。如果不是,这么罕见的老鼠体积,我们也会做成动物标本放在博物馆里供人参观,上面的标签会注明发现者,就是李先生你。”

    “真的。”

    “真的。”

    “我是来得匆忙,几乎是一看见微博就飞了过来,这边路途难走,我真怕李先生已经把它处理了,还好没有。”陈清岚露出庆幸的神色。

    阮碧纱机警地走上来。“李先生,你别听她说得好听,也不知真假,只买与我吧,皮也好。”

    陈清岚表情诚恳,“李先生,请你相信我,我是真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不然给你看我工作证便可明白。不然你叫你们村里大学生问答我,专业知识这种东西总归骗不了人。阮小姐,请不要为了一己私欲,破坏科学研发和传承。”

    “你。。。。。。”阮碧纱被她说窒了的表情。

    李董子当下信了几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们还会另外颁发证书和奖金。”陈清岚表情严肃。

    “那好吧。我给你。”

    阮碧纱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打着“既然来了,权且看热闹吧”的旗号,也跟着一道去了。到了李董子那幢外表颇破落的泥瓦房前,她皱起了眉,退开了几步,没跟着进去。陈清岚也不知道她意思,只是她们是“敌对”关系的,也不好当面问,跟着李董子进门,门里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天井,李董子从井下拽起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的正是微博上看到的那只硕大老鼠尸体,原来天时微热,他怕肉坏了放井里凉着。陈清岚看微博已觉得心惊,看实物又是另一番惊悚,竟有些不敢直视,只是做戏做全套,她摆出一副细心观察的模样,然后露出了一副震惊、惊喜交加的表情——那表情不难,她真的很惊,至于喜,拼命张大眼睛嘴巴就是了——然后给李董子看了身份证,写下了保证书、记下对方地址,给了对方五千块——她钱包里的全部现金——然后“欢天喜地、感激无比”地跟对方道谢,感谢对她的信任对她工作的支持、他对博物馆的慷慨、为科研的贡献云云,道谢完毕,提着篮子出门离去,一路疾行。阮碧纱跟上。两人怕穿帮,离李董子家稍远,便一路飞跑,尽管下了遇到李董子的那条小径,泥泞没脚,步履艰难,她们还是能走快一点是一点。陈清岚一手提着那沉甸甸的篮子,一手撑伞,不住的催促身后的阮碧纱,“你快点!”阮碧纱只能不时苦笑。刚才还震惊得手足无措的陈小姐这会儿已经完全入戏了。

    一如来时那般不容易的回到了山脚下,两人开始往坡上爬。爬到半坡,无人追来,这才放松些。陈清岚一肚子疑问开始发酵,先问,“你刚才怎么忽然不进去了?”

    阮碧纱自然不能说李董子那屋里有东西,她虽然能靠近,总归有些不舒服,:“不就为了配合你。。。。。。”

    这借口让陈清岚无话可说,又更疑惑:“你。。。。。。你要这东西干什么?真。。。。。。真做护膝?”

    “自然不是的。不过诳人。想不到你比我更能诳。”

    陈清岚虽然疑惑不解,闻言也好笑,“阮小姐你太古董了,谎言又要与时俱进。”

    阮碧纱笑笑,“羞愧。幸亏你来了。不然我难以交差。只是,你如何想到那般法子的?”

    “我听他口气一副不耐烦别人跑来围观的样子,却又说为了能让人看见而特意多留了一天,这我想他内心肯定是很得意的,这种人都好名,这才讹他一讹。”

    阮碧纱露出惊叹的表情笑起来,“原来如此。你果然聪慧。”

    陈清岚被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用?”

    “毋知为好,说了恐相见疑。”

    陈清岚更疑惑。正想提问,阮碧纱又开口,“可曾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带你看遍天下名花’?”

    陈清岚自然记得的。点了点头。

    “车上亦说了。待把这东西与人,我们这就去看花。虽不是名花,也可一看。”

    “这样?”陈清岚看看两人泥泞不堪的腿脚,“有点煞风景耶!”

    “自然要准备好的。”

    她们终于回到了先前下车的地方。罗辉竟然搭了个小帐篷,摆了椅桌,准备两桶清水给她们清洗,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陈清岚衷心佩服,也衷心感谢。

    阮碧纱把篮子给了罗辉。罗辉接过撑着伞子往树林里走去,不一会,空着手回来了。陈清岚更好奇了,总不见得是拿去埋葬了吧?可也隐隐有种不问为妙的预感,是以虽然脑海诸多疑惑,到底没再追问了。阮碧纱说车里准备了替换的衣服,让她洗完脚进去换,陈清岚客气推让一番,因阮碧纱坚持,就先进去换衣服了,然后下车让阮碧纱换。

    这才舒服了。两人清爽的躺在榻上喝茶,茶香袅袅,回想刚才一切,只依稀梦里遥远,不由得对视而笑。

    茶香里,阮碧纱温柔的搭上陈清岚茶几上的手,笑得温柔动情,“真高兴你来。谢谢。”

    陈清岚羞涩,心如擂鼓,不知所措,面上还强自镇静,“我不跟你客气,你倒跟我客气了。”

    阮碧纱浅浅的笑了起来,极尽温柔,“既然如此,你我名字相唤,我叫你清岚,你叫我碧纱,如何?”

    陈清岚现在脑子昏乱,她说什么都是好的,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好。”

    “清岚。。。。。。”阮碧纱轻呢,似情人低语,竟有种说不出的绮丽气息,陈清岚脑子闹哄哄,反射性的迷糊应了,“嗯?”

    “我且叫叫看。”

    “。。。。。。”

第十五章 迷川() 
陈清岚无语的看着阮碧纱如花笑颜,心里有一种浮尘似的飘忽感,不上不落,不落不上,就这样生生的悬在了半空,忽然一阵风吹来,又不知道吹到哪里去。她心里产生了一丝类似郁闷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也不清不楚,要分析个一二也无从下手,她只能归咎与阮小姐魅力太大,不分男女无区别猎杀,自己就是那惨死冤魂。陈清岚暗地里无声的叹了口气,脑子不知怎的就浮起咋见阮碧纱时跟张铮他们玩笑式的对话:

    “美的人啊,看多了就会上瘾。好自为之。”

    “照大小姐这说法,刚才那位美人你若多看几眼也会喜欢上?”

    她莫名感到有些羞愧,话送别人,结果兜兜转转、还没转满一圈,就回到自家处了,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我果然太有先见之明了”的宿命感。她是不信命的,或者说不是不信,只是对这种神神化化的事情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所以每年春节,总是她待在家里最不耐烦的时候,因为每年这个时候,家里人总喜欢给她请算命先生算命。“命真是可以算出,那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惨死无辜的人这样那样的错误了。”她总是这样无奈的说,而家里的人的反应永远是:既然你不信,算算也无伤大雅。她无可奈何,不得不屈服于那些热心得有些过分的长辈,假想自己是一个人偶,没有生命没有情绪没有喜好,随便他们□□折腾也不会生气郁闷——

    那样想会让她自在很多。

    家族人口不少,家里人口不多,也守口如瓶,可再守口如瓶,也依旧会有少许风声泄露,因为每年算命的结果只有一个:算不出。所以有了她是天煞孤星的传闻,所以她表妹才会无意中漏嘴一句,虽然看似巧妙的掩饰过去了,但她已经意识到,不过她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去计较,“天煞孤星”听着不好听,但也帮她避免了很多麻烦,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在同族跟她年纪差不多的都被家里逼婚催婚的时候,她还自在得很,没有人会整天念叨她年纪不少该结婚/交男朋友什么的,她朋友不多,交际也少,不会有人嘲讽她眼界高,所以如果这是“天煞孤星”带来的好处,她一点儿也不介意继续担着。

    只是,那是跟利益相关的,现在没利益纠葛,她竟然产生了“宿命感”这种奇特情绪,实在太奇怪了——这个听起来就很沉重的名词直接将她现实的人生一秒钟变漫画——她表妹看到漫画动不动就是“宿命”,然后斗个你死我活。她可不感兴趣。本意只是避免一下不自在情绪而故意想些事情分散精力,结果思绪不知不觉飘远,直到阮碧纱轻敲桌面才拉了回来。

    阮碧纱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想什么?又好笑又苦笑又摇头的。”

    陈清岚尴尬的笑了笑,她自然不会告诉对方她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只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阮碧纱一脸惊诧的挑眉,仿佛对她的问题很惊讶似的,“不是说了?看花。”

    陈清岚不知道她是真的听不出她意思还是不想回答装傻,“我是问到哪里看。”

    她问了这个问题并不抱着得到答案的念头,毕竟当初她问了她好几回到哪里(取老鼠王尸体)她也没回答,之所以问,不过是因为话都出口了,不得不继续下去而已。

    不想阮碧纱却出乎她意料:“迷川。”

    呃。。。。。。“迷川在哪里?”

    “我亦不知道。我只晓道路。”

    好吧,果然还是不该问。陈清岚无语了,然而又忍俊不住,“那多久才到?”要是很远,车上两人又不说话了,那。。。。。。多少可是会感到尴尬啊。陈清岚光是想象着,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当初一起看樱花,明明不说话也不会觉得不自在,今天怎么忽然又不自在起来了?陈清岚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不安,好像有些什么事发生了,然而她懵懂无知。

    “一个时辰。要是无聊,不妨下一盘棋子?上回你赢了我,还没给机会我赢回来。”

    陈清岚笑起来,想不到阮小姐也这么有好胜心,真难得。忽地又想到,“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回你说赢了就告诉我那李子炫是真是假,你还没告诉我。”

    陈清岚笑盈盈的从茶几下捧出二钵棋子和一个折叠棋盘,将棋盘摊开放茶几上,“自然是假的,只是我说了原因,恐怕你不相信。”

    “你说。”

    言下之意就是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输了就得告诉我。阮碧纱笑了起来,捉了一把棋子猜棋子,她执白,陈清岚执黑。棋子与钵、棋盘俱是同材质,温润如玉,拈在手指尖微微生暖,不似一般石质棋子入手凉薄,这在阴冷的气候里更属难得,陈清岚猜想必然是罕见的高级玉石,不然不会有这等手感。想到阮碧纱是买卖古董的,又是那么讲究的一个人,她使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也就不奇怪了。

    陈清岚先行,阮碧纱跟着姿态优雅的下了一步,缓缓开口,“我。。。。。。祖上与他家祖上略有些交集。李家祖上侨居暹罗,因为得罪当地大族被术而后逐,眸子有印记,一望而知。当日我打屏风后出来,跟他两目相对,他眸中无异样,我自然知道是假的。”

    陈清岚再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先前她猜测了许多诸如航海的人皮肤黝黑他皮肤偏白净,航海要拉杆拉绳索手臂粗壮有力,他看起来外强中干软弱无力等等,不由得惊愕。暹罗,即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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