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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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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忆起一事,又问道:“那是不是我学成之后,也能舞剑舞的那般好看?” 
  
  石成璧一楞,又失笑道:“那却是不能的,要知道教主他是从小习武的,只怕走路还不稳的时候,就能拿剑了。若是学上一年半载便能如此,那岂不是人人都是前辈高手了。” 
  
  左冀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不再提此事了。 
  
  此后日子倒也过的平常,这些苦头吃惯了,也就不觉得如何,只是左冀有时也会有些疑惑:若说教他习武,怎么从没有动刀动剑的?只管做这些苦力样的活计。陆行大又不是个多话的,都是丢下吩咐便走,好歹凭他自己自觉。这样半年下来便能上房揭瓦下河摸鱼了? 
  
  左冀又就此事去问了石护法,得到的答复是学武艺,功底总是比花架子要来的实在些。多打些基础总是没错。 
  
  左冀似懂非懂,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就安下心来从不偷懒地做了。 
  
  偶尔左冀想起严小公子临去时候说的话,过几日就有人来接他,眼下都过了两三个月了,依然没有人来,这人说话也未必可靠到哪里去了,不过幸好他也没指望这个。 
  
  山中无事,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左冀练练功,打打杂,听李叔石护法讲讲江湖逸闻趣事,转眼就到了年底。 
  
  这一天他正卸下身上背着的石块,准备去厨房吃饭。老远就见陆石二人在练武场上立着。因为学武功的缘故,左冀对陆行大客气了许多,现在多半唤他陆教主,见石护法向他招手示意,便擦擦汗奔了过去。 
  
  陆教主望着他过来,转头向石护法道:“成璧,你用二成功力打他一拳看看。” 
  
  石成璧应了声是,走上前来:“左兄弟你便照着平日教主教你的运气扎马方式应对即可。” 
  
  左冀明白这是要试他的练功成效了,高高兴兴地应了。 
  
  方运足了气,石护法就一拳捶到他胸口上,直打得左冀蹬蹬后退三步,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才喘过气来:“好疼!根本没用么!” 
  
  石护法收了手,大为赞叹:“真看不出来,左兄弟你居然是个练功的好胚子,寻常人挨这一拳,肋骨只怕都要断了几根,你居然什么事都没有,这半年的功夫可真没白耽误!” 
  
  左冀“啊”了一声。原来如此么?那自己这算学成了?反正本来也没指望什么叱咤风云,这强身健体也挺好的,若是明天开始动身,还能赶得上回家过年! 
  
  正兴头着,就要去回屋收拾行李,就听陆教主在背后唤他:“左冀。” 
  
  左冀一楞,姓陆的从来都没叫过他名字,一直都是喂来哎去,最多调侃似得叫他一声左夫子左先生。这冷不丁这样正经,居然不习惯了。 
  
  左冀转回身来,就听陆教主问道:“你的武艺这算是学成了罢?” 
  
  左冀挠挠头:“我也不是很明白啊,不过我觉得已经够了。算吧!” 
  
  陆教主忽然笑了起来,左冀从未见他笑得如此真心实意过。不由得向后缩了一缩。 
  
  陆教主又开口道:“既然学成了武艺,那么从今日起,你就算是江湖中人了。” 
  
  左冀不明所以:“啥?” 
  
  陆教主悠然道:“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那么办事就该讲江湖上的道理了。” 
  
  左冀忽然觉得许多恐慌从地下生长上来,一个个伸出枝蔓来,将他牢牢地缚在原地。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道:“江湖道理是怎么讲的?” 
  
  陆教主笑得更加璀璨夺目,让人不可逼视:“拳头硬功夫高的人说的话,就是江湖的道理。” 
  




第十一章

  
  见左冀犹自发愣,陆教主又道:“日后你我若有什么冲突,那就是江湖恩怨,大家武艺上一决高下即可。在下若不济战败,认错俯首绝无二话。”
  
  左冀这才渐渐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套了。陆教主他不敢惹,正在那里笑眯眯地等他往前凑呢,只能眼巴巴地转向石护法:“我没说要入什么江湖!学了武就是江湖人了?就这么容易?还有,我听得是江湖也讲是非黑白的,道义比武艺更重!”
  
  石护法摸摸鼻子:“这江湖本就是无迹可寻的,本没有说入不入的说法。只是咱们日常行事,与习武之人就是各凭本领,对着半点功夫都没有的人,就不能以武压人。这个是大家都清楚的。”说到这里苦笑一声:“至于是非黑白……”
  
  “那些是他们名门正派才有的。在下不才,忝任魔教教主。”陆行大拱手一礼。
  
  左冀气结,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么客气过!
  
  眼见此路不通,左冀立在原地苦苦思索,过了半晌又想起一个说法来:“那我要退出江湖,什么盆洗手?对!是金盆洗手,我要金盆洗手!”
  
  陆行大就在一旁看着他发愁,心情大佳:“左兄不必上火,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各自歇了,待明日你下山前,再一次算清你我之间的江湖恩怨如何?便是你要金盆洗手,”说到这里,眉眼嘴角弯了弯,“也需明日下山买个盆子,挑个午时三刻才算吉利。今日是急不来的。”
  
  说罢便翩然离去,那背影也是一副欣欣然模样,让左冀只想冲上去印上两个脚印。
  
  石护法在原地踌躇一会:“教主他……左大哥放心,不会有性命之忧,保重。”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他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肝又提了一提。正愤懑烦恼着不知如何是好,就听李婶唤他的声音。左冀想想,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于是也就拍拍身上灰尘,进厨房了。
  
  几两饭菜下肚,左冀又开始忧愁起来。李叔他见不同往日,就开言询问。
  
  左冀把这事说了,又茫然抓住李叔袖子:“陆行大不是堂堂魔教教主么?偌大的气派家业,不应该是忙的脚不沾地□无暇么?怎么他就和我过不去?费了这么大功夫来套我一个平头百姓,他不讲理干嘛不早说啊……”
  
  李叔不以为然:“咱们教主怎么会不讲道理!他英明神武……”
  
  话未说完就被李婶跺了一脚,生生顿住。李婶接过话头:“自打石护法来了以后,咱们教主就把那些繁杂事甩手不问了,自然就清闲许多。原本只见他同严家小公子做怪,前些日子严公子上山不见他去捉弄,还当他稳重了,不想却是换了人。教主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小左你不用担心,他知道分寸的。”李婶笑得甚是慈祥。
  
  “有年过二十的孩子么?”左冀忿忿,那这么说我也不过是二十有四,我也小的很!
  
  李婶依然一脸慈祥:“教主小时候便没个玩伴,老教主又一直请了夫子教他一些迂腐的规矩,行事讲话都不能随心所欲,有点空闲还得练武,哪有什么时间玩耍。打成璧这孩子来了后,教主才算活泼了些,现在还有些童心也不稀奇。”
  
  左冀心说,原来这是打小憋出来的阴阳怪气的性子,难怪同常人不一样。
  
  又听李婶这说法,连石成璧都当是孩子,只怕自己在她眼中,也是个老相点的孩子。这闹得他心惊肉跳的事,也就是孩子们的打闹。看来同李婶道理是讲不清了。
  
  他叹了口气,又添了碗饭。今天多吃点吧,明天能不能吃到还不一定呢。
  
  吃罢了饭,帮忙收拾了。回到房中,左冀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是忧心着明日如何下山。另一个则是,他吃多了。
  
  这样折腾到三更,方迷糊着,就听得门口一阵轻响,有个人影闪身进来。
  
  左冀顿时清醒过来,这半年内他没少受那陆行大的偷袭。这都算学成了,怎么还来?莫非他觉得明日太晚,今晚上就要动手?
  
  心中惊疑不定,左冀合目装睡。来人窜到他的身前,轻声唤道:“左冀!左兄弟!” 
  
  左冀听声音不似姓陆的,佯装惊醒,睁眼去看。那人一身灰衣,夜色中面目模糊,却绝不是崖上之人。 
  
  那人见他醒了便低声道:“在下受严越之托,特来救左兄弟下山。本该早就前来,一直因事不得脱身,拖到今日,可是晚了?” 
  
  左冀精神大振:“今日正好,明日才算晚了!” 
  
  山风嗖嗖,月黑风高。 
  
  左冀站在山下,仰望漫入夜色的高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下来了。 
  
  未及多发感慨,又被那人携住,几个纵越,奔了出去。又跑了十余里,那人方才停住。左冀虽然被人带着,也累得喘不过气来。 
  
  正扶着膝头歇息,就听到那人开言道:“适才身在险地不容停留,多有得罪。在下乃是严家……” 
  
  左冀急忙摆手示意无碍:“是我该谢过唐歌公子仗义相救才是。” 
  
  唐歌大为惊讶:“你认得我?……哦!不想左兄弟眼力记性如此之好,大会上匆匆一面便记得在下。” 
  
  因为你纵身下崖之前,先念了句“飞流直下三千尺”。左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反驳,嘿嘿笑了两声了事。 
  
  两人落脚之地,乃是一个破庙。年深日久不见香火,案几香台上,早堆满了灰尘,地上倒算干净,尚有些凌乱稻草,想来是在此借宿过的人留下的。 
  
  左冀随手扯过一把铺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又扯了两把铺好,呼唐公子也坐。 
  
  唐歌一楞,微笑拒了,就立在庙门边,与坐在香案旁的左冀稍作歇息闲谈。 
  
  一番交谈下来,左冀才知道,原来那玉佩确实是唐歌唐公子的。严小公子当日是随着师兄去左家庄附近办事,在半路上与陆石二人相遇。正邪不两立,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大家猛打了一通后就各自散了。唐歌是素来晓得自家师弟的。到了客栈后便严令手下盯住了严越,不让他一人行动。谁知却让他偷到唐歌的随身玉佩,当作信物骗走跟随之人,偷偷跑到魔教二人的歇息处,才引来这番乱子。 
  
  说到此处唐歌苦笑一声:“想必左兄弟也晓得了,那魔教护法原是我不成材的师弟。奈何他心性不坚,甘入魔道,才叫师门蒙羞。本该就此不再往来才是,只是小越自幼与他亲近,一时割舍不下,并非善恶不辨之徒。毁屋之过,诛魔大会之事,家师都已知晓,已将他囚在庄内,面壁思过半年有余。不能来见左兄弟,唐某在此替他赔礼了。”说完深深一揖。 
  
  左冀急忙站起身来谦让。 
  
  就在他抬头起身的一刹那,忽然看见一道剑光从夜色中闪出,直直刺向尚在抱拳行礼的唐歌的后心! 
  




第十二章

  左冀的惊呼“小心”是和唐歌的吟诗声同时响起的。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唐公子口中不慢,身手也很利落。刷刷几剑,已将来人攻势牢牢封住,紧跟着便跃出庙外,同那人缠斗起来。那从容不迫的架势,竟似练过千百回一般。 
  
  左冀呼出一口气,庙门口站定了,向外望去。只见一灰一黑两条身影在黎明前的微光中隐隐现现,唯一能清楚的,便是唐公子的吟诗声。左冀听他音调平缓不见急促,想来没落下风,也就放心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向后急退两步,也没任何交代,只发出一声冷笑,飘然远去。 
  
  唐歌收了剑,叹了口气,缓步走进庙内。待踱到那草堆旁时,居然也一撩衣襟坐了下来,仰头望着破败神像发愣。 
  
  左冀还没歇过劲来,瞅着他坐下,不提动身之事,也就懒得动弹。坐在那里东张西望,一时看着唐歌想,这个唐公子真有意思,人前吟诗也就算了,这半夜三更的,遭了偷袭还不忘先吆喝两声,风度装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致了。一时又看着黎明的天色寻思,这时候山崖上的人该起来了,不知道陆行大有没有发现他已经跑了,看不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也怪可惜的。只是一时半会不能回左家庄,免得让姓陆的守株待兔。 
  
  两人静了半晌,唐歌忽然抽出剑来,用剑尖在地上刷刷画了什么,再抬头向左冀:“左兄……在魔教崖上,可曾见过这样的花株?” 
  
  左冀歪头瞅瞅:“这个是野麻子么!我家那边道旁沟渠里随地都是。” 
  
  唐歌摇摇头:“此花名曰‘紫风茄’,乃是西域传来的奇花。虽然同野麻一样是大叶白花五蕊,蕊色却不相同,多为紫黑色,花型也略大一些,倒是花香颇为相似。左兄在那魔教中可曾见过,或者闻到过类似气味的丹药?” 
  
  左冀拧了会眉毛:“崖上没有这花,丹药么……你这么说肯定是好东西了,姓陆的就算有也必然藏起来,他小气的很!” 
  
  唐歌失笑,却不再就此追问,另起一个话头:“适才偷袭我的人乃是‘影剑’辛显,此人惯于潜伏偷袭,累人不浅。本以为前日已甩脱了他,不想又跟上来了。反倒连累了左兄弟。” 
  
  左冀急忙摆手:“是我拖累公子,只要不是陆行大追上来就好。”难怪唐歌应付的如此从容潇洒,看来是被偷袭惯了。 
  
  唐歌道:“左兄弟放心,只要离开魔教总坛,陆教主便不会追上来了。”见左冀犹自一脸怀疑,便补充说:“陆教主虽然于武学上天赋异禀,天下称雄。却有一项短处鲜为人知……他于方向感应极差,极易迷路。” 
  
  说到这里,目光闪动,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几乎称得上是顽皮的笑意:“你我下山之后,在崖下绕了几遭才走的,若是陆教主追出来,只怕此刻尚在林中打转。” 
  
  两人歇到天亮,入了附近城镇,唐歌换去夜行衣,又是翩翩公子一名。
  
  此后回程的数日里,又遭遇辛显偷袭多次,每次均是一击不中便冷笑而去。左冀起初还颇受惊吓,后来就习惯了,也渐渐从唐歌那里得知了两人的恩怨纠葛。
  
  原来洛阳严家和杜家,本是一门所出的两个派系。
  
  几十年前,武林中有个声名显赫的帮派,名曰“剑影门”。其中门主轻功剑法双绝,江湖一时无两。后来因帮派势大,门下弟子良莠不齐,行事张扬跋扈,几乎是得罪尽了黑白两道的人物。
  
  帮主在时,凭着一身武艺压着,尚且无事。待到帮主仙去,弟子们横行惯了,还不知收敛。白道侠士们也就罢了,邪魔歪道岂是好相与的?最终在一夜之间遭魔教偷袭,叫人灭了门。只有两个资质平平的徒弟,因被派出做杂事,逃过此劫。
  
  那两位死里逃生的剑影门徒弟,便是严杜两家的先人。这二人伤恸过后,自然商量起习武报仇之事。奈何原本他们就不是师门得意弟子,武艺也只学了个三三两两,严师兄刚刚习得“逐月步”,杜师弟方才学会“拨云剑”。直接复仇无疑于以卵击石,只有含恨忍辱,发奋修炼再说。
  
  师兄弟倾力交流,却始终未能学会对方修习的那种。二人俱晓得自身资质所限,倒也没别的话说,只是讲定,双方弟子皆应两边学习,好叫门派武艺发扬光大。这样过了两代,两家倒也相互扶持,渐渐在江湖上立住了脚。
  
  到了严越父亲这辈上,杜家出了杜立韧这个人物。非但拨云剑法使得精通,连严家的追月步也是来得。才出江湖几年,就名声鹊起,杜家剑的称号日渐响亮。时间长了,杜家便处处便高了严家一头。严立谨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两人都是自幼一同修习的世交兄弟,如今生生分出个高下,心中便起了罅隙,两家也就不那么热络了。
  
  待到自己收了弟子,虽说往来尚频,但是相互教习之事却都未提起。
  
  辛显剑法自然是不用说,轻功上也称得上是一流身手。唐歌虽然轻功高绝,奈何剑术上却是平平,也不知是师傅当年未曾领会透彻,还是当初杜家教习时候藏了私。随着少年一辈成长,严庄主益发消沉。
  
  那时严杜两家虽有心结,小辈们却是来往的。几位少年朋友中,辛显年长,对严家三兄弟照料有加。他与唐歌年纪相仿,最是谈得来,只是碍着两边的师傅,不能以武艺相授。那时候两人还曾说定,等到日后执掌山庄,定要再通功法,不分彼此。
  
  谁知世事多变,严家一直温和伶俐的二弟子居然不声不响便投奔了魔教。严庄主惊怒交加,得了急症,卧床半年方才痊愈。便是在这期间,唐歌因缘际会,得到一本剑谱。其中的剑法精妙无双,比着两家世传的“拨云剑法”更是高出一筹。他修习下来,便成就了今日的弹剑公子。
  
  唐歌习成剑法,重出江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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