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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尽桃花扇底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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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是练土,首先,把桶里的陶土取出2…3公斤,”易如尘指了指放满了陶土的桶,边说边做着示范,“像这样不断揉搓,直到把它搓成菊花状的样子,”搓揉了一段时间,感觉比较满意了,指了指自己手下的泥,道,“呐,像这样就可以了!”
揉搓的间隙抬头看了看柳二少瞬间苍白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是有长进了啊,这要是以前,早就吐了!
“然后把陶土往桌面上摔,摔到平滑为止,这样是防止买回来的陶土硬度不一、有空隙、气泡等,没有练过的土在干燥或烧成的过程中会发生龟裂……”易如尘还在孜孜不倦的教导着,完全没注意到在他每摔一下,旁边的两人就黑一点的情况下,柳二少已经惨白的和容白也不遑多让的脸。
将制好的陶器放进砖窑后,易如尘转过头来,完全忽视两人已近呆愣的表情,道,“就是这样,不过,这种东西,光听是没有用的,多做几次就能掌握个中精髓了,既然都展示给你们看了,你们就自己试着做做,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易如尘沾满泥浆的手朝着柳二少的肩膀伸过来,柳二少觉得自己要疯了,而容白则咧着嘴在旁边偷笑,谁知易如尘一个急转弯将手拍到容白肩上,边拍边道,“好好试试啊!”大概是突然想起柳二少的洁癖了。
柳二少蹲在地上笑得前仰后翻,愣是给苍白的脸挤出了一点血气。容白则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成了柳二少的替罪羔羊的事实。
容白指了指第一桶颜色发黄又有些灰白的陶土问柳二少,“这让你联想到什么?”
柳二少看也没看,“猪粪!”
容白脸上冒出一滴冷汗,指了指有些发黄又隐隐发绿的第二桶陶土,继续追问,“这个呢?”
“牛粪!”
“那这个呢?”容白的脸上冒出了第二滴冷汗,她颤巍巍的指了指第三桶陶土,不死心的问。
“羊粪!”
容白扬起了自己的小拳头,彻底愤怒了,“放你的狗屁,这第三桶一看就是跟第二桶一样的,怎么会一个是牛粪一个是羊粪!”容白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不对,”她再度指了指那几桶陶土,“这都是艺术,艺术你懂不懂!艺术就是很美好的东西,怎么能跟你那些什么猪粪狗屎什么的扯在一起。”
柳二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离容白远远的,一副“你就是个神经病”的神情看着他。
容白在空中挥舞的小拳头收了起来,“好吧,我认输,你快点过来,咱们一起做吧,做完好回家!”容白的肩彻底垮了下来,柳二少真的是块朽木,她不要再雕了!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没做出一个让易如尘不摇头的杯子,只是选了几个还像样的放进了砖窑里,易如尘说那几个杯子要在砖窑里烧十天,趁这几天空闲,他们可以想想从砖窑里把杯子拿出来后在上面上什么色,画什么纹饰。
两人出了易如尘的陶艺店仍是一副忿恨的样子,估计还在记恨易如尘在看到两人做的杯子时瞪大了眼睛,一副憋笑憋得不行,笑末还来了一句什么看来这种事还是要看天分的样子。尤其是柳二少,发誓一定要把被嘲笑的齿恨讨回来,尤其还在他边吐边做成的杯子被人嘲笑是刚摔好的练土的情况下,怎能让他不记恨。
在二人快走到漾水楼时,稍稍落在后面的柳二少叫住了容白,“什么事?”容白扭头问他。
“这个给你!”容白的面前伸过来一只手,看到柳二少掌心躺着的黑色纽扣容白差点要尖叫起来了,这这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个十分喜欢的纽扣吗?
“我看到你一直盯着它看,我想你一定很喜欢,所以……”柳二少别过了头,脸上出现疑似红云的东西。
容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柳二少,虽然还是那张脏兮兮的脸但容白还是觉得那是世界上最英俊好看的脸。
“谢谢,”容白摊开掌心,等待着柳二少把手心里的纽扣倒进自己的手里,这样的柳二少让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呃,不用谢!”柳二少快速的把掌心里的纽扣倒到容白手里,迅速的往前面跑去,“我先洗澡去了!”
“嗯,”容白点着头,摸着手心里的纽扣,甜丝丝的笑了。
第七章
花魁大赛是南国已经公认的一年一度的习俗,只要性别无误,拥有花容月貌且自认琴棋书画无书不通的都可以报名。每年的花魁十甲人选中都会有几名才色俱佳的女子被直接引荐入皇宫,运气好的会直接被皇上相中,运气差的也是赏给公卿子爵,所以每年都会有无数妄想一招飞上枝头成凤凰的女子蜂拥而至,到后来,朝廷也比较重视这个比赛,干脆直接插手了其中的某些事仪。
现在的花魁大赛比较严格,先由地方上举行小型的比赛,然后获得地方前三甲的再送到朝阳参加最终的决赛。而在全国各地,譬如江南的柳如隔、前京的玉红楼、昭阳的醉春楼等已经三年有佳人入选决赛前三甲的地方,就获得了每年可以保荐一名佳人无需地方推荐可直接进入决赛的资格。所以容白才会找到醉春楼的风老板,但是容白不知道的是,进入前三甲的佳人,如无意外,最终都会被送到宫中的。
昭阳地方上的小型花魁比赛已经举行完毕,最终获得参加决赛资格的,是潮汐阁的醉红姑娘残梦水榭的慕雪姑娘还有十八梦的流云姑娘,醉春楼的凌红姑娘果然被比了下去,这让醉春楼的风老板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答应了那个容黑的姑娘的话,不然保荐凌红参加决赛结果决赛第一轮就被刷下去,自己止不住要被人笑死!
花魁大赛比赛的地点每一年都是在城郊的风云殿,每年也只有这几日,这地方才会热闹点。
风云殿由一楼一平台组成,那平台就是用来比赛的平台,像个被人从中间切开的实心花瓶的形状,下面细,越往上越粗,两米多高,最上面的圆圆心大概有三丈那么宽,平台的底部用一丝丝新鲜的枝叶密密麻麻的缠绕起来,像一支支向上伸展的荷叶,最上面的平台,用鲜白、粉红和蕊黄的琉璃砖拼凑出一朵巨大的含苞待放的荷花,十分精致美丽。平台下方则是一些给评委或者有官级有身份或者出得起钱买票观看的达官贵人们准备的小平台,为了观看需要,一圈一圈的平台之间是依次渐高的,根据价钱等级距离舒适度观赏效果不一。平台外围则是一圈半人高的铁栅栏,没有钱买票的人们通常都是挤在铁栅栏外围一圈观看的。
那一楼在平台的后面,名七星宝月楼,共七层,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越往上楼层越窄,成金字塔状。装潢十分考究,殷华之外不觉奢靡,素实之间不显漏简,一说直把皇宫里的七星宝月楼照搬了出来。决赛初轮的佳人依百家姓被安置在一楼和二楼,初轮之后进入第二轮比赛的佳人则直接搬升到三楼的观月楼,然后是四楼的仰月楼,五楼的近月楼、六楼的锁月楼,最终得到冠军的,就可以在七楼的摘月楼里住上一天,据说在这一天,还可以见到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大家都说那神秘人物是皇帝,不过事实究竟如何,没有人真正知道。因为楼层是一日一换,所以七星宝月楼也被戏称为“日换楼”!
七星宝月楼的一楼和二楼没有名字,大概觉得在众位佳人踏入三楼的观月楼的时候才算是有身份有资格说话的,在此之前,无论在七星宝月楼之外你是龙是凤在这里都只剩下一个名字,所以并未强加一些什么“靠月”“慕月”的名字。
一楼不算太大,可能因为今年入选的人特别多,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床,床与床之间只留一丝供人行走的小道,床铺本来就不够,所以除了参赛的小姐们,丫鬟一律是睡在过道上。
“啊,这就是那个有名的日换楼啊?想不到我也有睡在这儿的一天!”
“小姐,你不要说得好像你被皇上宠幸了一样好不好啊?”
听完小丫鬟的话,在一楼的小姐丫鬟们全都捂着嘴笑起来,连容白也不禁捂着嘴笑起来。
说话的小丫鬟似乎也觉得这么说自己家的小姐似乎有些不妥,脸晕红了一片低下头去。
从进来开始就小声嘀咕着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柳二少这时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一脸兴奋的小姐,然后低下头去轻轻叹了口气。
容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刚才那个被丫鬟说了的小姐,长得瞒清秀的,“怎么了?”容白问他。
“以她的姿色,明天大概就不在这了吧?”柳二少眼睑半垂,脸上依稀有一丝哀伤。
“嗯,”容白抬头四处看了看,也低下了头,“明天,大概有一半的人都不会在这儿了!”
风姝和风诺一左一右掐了柳二少和容白一把,风姝嗔怒道,“替别人悲什么春,伤什么秋啊,明天咱们也不在这了!”
风诺手指向上一指,附和道,“就是就是,咱明天就该上观月楼了,小姐!”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眼睛直直的瞪着柳二少。
“拿开你的脏手,”柳二少捂着胳膊叫了声,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绢小心擦拭着,风诺这丫头也太使劲了吧!不过被她这么一掐,他倒是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这位想必就是这几日十分轰动的容白容姐姐啦吧?”
容白的第一反应是说自己,忙抬起头打量,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自己面前一袭白衣的女子单论面貌,未必比自己好看,那身犹如遇雪尤清的寒梅般冷冽孤寒的气质却硬生生把自己比了下去。
晃过神来想到柳二少的艺名“恰好”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忙转头去看他,柳二少这时全部心思都在那块刚被风诺掐过的丝绸上,竟没拨出一丝一毫来理会自己面前天仙似的人儿。
“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家小姐就是这样,只要一碰上她的衣服,她就完全忘了外面的世界。”容白干笑的陪着礼,稍稍欠了欠身,道:“我替小姐替姑娘陪个不是,请问,您找我家小姐,有事么?”
一袭白衣的女子挑了挑眉尖,瞪了仍是一门心思擦着衣物的柳二少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诶……”容白叫了几声对方都没理会,容白一个气闷,把气全撒在了柳二少的身上,“擦,擦,擦,你再擦我就整个人扑到你身上去!”
柳二少剑眉纠结,虽然擦拭了很久还是觉得还是没擦干净,听到容白这么威胁她,更生气了,“她爱生气你就让她生气去,管她那么多干嘛!”又擦拭了好几遍柳二少这才觉得比刚才干净了一点,将白色丝绢往袖口里笼,边笼边道,“再说了,凭什么她问本公……”在好几双眼睛的瞪视下才又改成“本小姐就得回答啊!真是莫名其妙!”
容白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瞪着他,最后整个人倒到身后的床上,翻过身,背对着柳二少,直接不理他了。
柳二少看了看容白身子底下的床,再快速的扫了扫四周,这种地方还这么多人让他怎么睡,当即决定今晚不睡了,在七星宝月楼外晒一晚上月亮!
决赛的初轮很简单,就是将各位佳人编号分组,每二十人为一组,一组一组的站到平台上手持自己编号的牌子,让底下的达官贵人们品头论足然后再各自投票,持有六枚以上票数的佳人就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赛。这样的比赛其实很残酷,因为这样的规则就会造成容貌十分出众的那几位佳人持有惊人的票数,而容貌较一般人要出众一些的则会以空票下场,这样的结果就造成每年只有少数几位佳人拥有晋级的资格。
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丫鬟将自家小姐叫醒开始打扮了,有些人甚至因为太兴奋了没有睡着。容白是被周围嘈杂的声响弄醒的,抬头看了看天,天色还有些暗,风姝和风诺这两头猪,这么吵居然还没醒!她撑着手掌坐起来,伸手揉了揉因为蜷缩了一晚上有些酸痛的脖子和腰,床铺本来就小,还要容纳三个人,要不是她们三个人的身材都是娇小玲珑型的,估计会更难受。
走出七星宝月楼,沿着外围的一个回廊走着,刚转了个弯就看到一袭红衣的柳二少立在那里,仰着头在看着什么。
“在看什么?”容白走过去,双手撑在及腰的扶手上,也仰着头望着天上,问着柳二少。
柳二少没有动,依旧望着澄澈的天空下一弯隐隐泛白的明月。“看月亮,曾经有个人跟我说,月亮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为什么,月不是有阴晴圆缺,怎么会是美好的呢?”容白侧过头看着望着天的柳二少,原本粗重的眉被或浓或淡的眉笔修成细长的形状,迷离的丹凤眼盛满明亮的月光,在细密柔长的睫毛下折射出不同的光彩,不同于白日里浅淡的颜色,茶色的眼珠沉淀着宝石才有的迷人光泽,就像一 引人入胜的池水般深不可侧,形状姣好的鼻翼像江南水乡的山一样挺拔秀美,颜色浅淡却又不似病弱般惨白的嘴唇向上勾起了一个美好的弧度,这样的柳二少,竟然比白日里见过的那个女子还要光彩夺目万分。容白一时看呆了,半天都不知道要眨眼。
“我也是这么问她,”说到这,柳二少回过头来对着容白笑了笑,湿热的气息喷到容白脸上,竟带了些情人间温柔呢喃的温度,“她说,就是因为不完美才会显得美好,就像人类的感情一样,有爱有恨,有满足有缺失,有不悔和遗恨,甚至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悔恨和不满足,就是因为这样,人才是人,不是神!”说完这句话,柳二少又转过了头。
柳二少脸上的脉脉温情是容白从来没见过的,她甚至觉得这一刻的柳二少,才像是活着的!她低头看了看,她与柳二少之间明明只一步之遥,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站在很远很远,一个她看不到,甚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踏足的地方。
因为不完美而显得更美好?她隐隐觉察到,柳二少心中藏了一个人,一个跟他说月因为阴晴圆缺反而显得更美好的人!而自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那样的话,是自己从来都不懂得说的!
“把面纱戴上吧,一会就该有人出来了!”容白笑笑的看着他,嘱咐道。
“嗯,”柳二少点了点头,“我想再呆一会!”
“嗯,”容白也点了点头,她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感到清晨的微风还是有些凉的,“那我先回去了!”
没等柳二少说什么,她就已经走了,转过头的一瞬间,脸上的泪就已经要掉下来了,她重重的吸了口气还是没能阻止,泪水还是无声无息的落下来了。
从腰间掏出那枚精致的纽扣,不动摩动着上面金色的花纹,难道就是因为他送了自己一颗纽扣她就陷进去了吗?不,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之所以那么经常的欺负他,是因为他很像她小时候,明明是笑着的看起来却那么像哭,她只是想他脸上能多有些表情,只是想……
原来,已经……
如果11在的话,估计又要说她了,记得以前11就曾说过像自己这么别扭的人,极容易爱上跟自己一样别扭的人,原来,11那么了解自己,只是,事到如今……
第八章
柳二少再回到七星宝月楼一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容白也是惯常的那副嘻嘻笑笑的模样,不过在自己一直帮倒忙的情况下风姝和风诺一脚把她从七星宝月楼踹了出来,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在外面安安静静的当个观众,千万不要进来捣乱。
容白刚走出七星宝月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她想,自己大概需要点时间来调整情绪,毕竟像她这样知道自己恋情的同时时也一并失恋的情况应该不多见吧!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动手把心里那些关于柳二少的东西找了个盒子尘封起来,放在了最最角落的地方。11曾经说过,时间是一切的终结者,把自己想要忘掉的那些东西封尘起来,放在心里的最深处,时间长了,上面就会堆满灰尘,甚至长满野草,等到有一天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也许你会发现,心理面装的东西太多,那个你曾经拼命想要忘掉的,早就被别的什么挤出去了。所有的东西都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消失,包括恨,包括爱,没有什么会长久,也没有什么会天长地久。
将心理打扫干净后,容白又恢复了那种傻傻皮皮的笑,刚裂开嘴,笑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见——柳大少了。
柳大少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袍子,人显得格外精神,脸上那抹温和的笑也越发清俊起来。
“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了?容白没好气的在心里腹诽,不过还是尽量找回了脸僵掉之前的那抹笑,福了个礼道,“看风景,看风景!”
“怎么,你家‘小姐’不需要你照顾了?”说到“小姐”二字时,柳大少脸上的表情居然好看得不得了,容白从没见过他的嘴曾经裂到过那种深度。
容白尽量保持着脸上温和的笑,也尽量不要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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