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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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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匆忙起身,唐二壮擦了擦眼,又擤了一把鼻涕,这才说道:“咱们弟兄们奉了少爷的命令过来暗查修堤之事,久经周折,终于得到了一个账本儿,记账之人本是洞庭县的典簿,上边记载了历年修堤用银的去向,结果,刚刚得到账本儿没多久就遭到了伏击,敌人一共十人,个个武功高强,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抢走了账本杀了我们五个弟兄,还顺手把那典簿也给掳了走,七天后,在湖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张佑皱起眉头:“敌人什么模样?”

    “都蒙着黑纱,看不到面貌,不过,其中功夫最高的用拂尘,应该是个道士!”

第六百八十八章 安排() 
    “无崖子?”不留行客与李妍异口同声,陈拾在旁边好奇的问道:“师傅,谁是无崖子?”

    不留行客其实不想收徒,架不住陈拾他们这帮子人脸皮厚,无奈之下,索性全都收到了门下。

    “叫教官!”相比较起“师傅”这个称呼,他还是喜欢从张佑那儿学到的这个称呼。

    陈拾吐了吐舌*头:“是,教官!”

    不留行客这才微微额首:“无崖子是杀手排行旁排行第一的顶尖杀手,昔年曾与我同属一个组织,武功高强,心肠狠辣,去年我落在他的手里,险些送命,今年又被他抢去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么厉害啊!”陈拾目瞪口呆,在他的心目中,不留行客便已然是顶尖的高手了,万万想不到无崖子竟然比不留行客还要厉害。

    旁边李妍重重的点了点头,望向张佑:“想不到他们竟然跑到了这里,子诚,日后出行一定要小心,最少得有我或老徐其中之一在场,千万不可单独行动。”

    张佑知道无崖子的厉害,并不逞能,点点头,望回唐二壮:“还有别的线索么?”

    此刻距离事发已有二十多天,唐二壮他们训练有素,即使不是对方的对手,定然也不会毫无作为才对,正是基于这种了解,张佑才有此一问。

    不想唐二壮却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对不起少爷,属下无能,敌人就好像昙花一现,自那天之后,便再未出现过,属下多方查访,也没有发现任何他们的蛛丝马迹。”

    “县衙门呢?他们出手抢夺账簿,杀人灭口,应该和县衙有所牵连吧?”不留行客在旁问道,紧接着李妍道:“二壮你用不着惭愧,无崖子老奸巨猾,连子诚都差点命丧他手……还要告诉你,他们便是杀害向东的真凶,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

    “原来是他们?”唐二壮略怔一下,圆睁了双目,抬起手来狠狠拍了旁边凳子一巴掌,凳子顿时四分五裂:“早知如此,豁出命来也咬下他一块肉来!”

    “不要冲动,仇得报,我却并不希望你们逞匹夫之勇,做无畏的牺牲。”张佑教训了一句,又道:“凡事要多动脑筋,而不是一味的逞能……这才一年的时间,你们这帮人已经走了六个,我可不想再有牺牲了。”

    听他语气沉痛,唐二壮的眼眶红了起来:“我知道少爷,我只是恨自己本领低微,关键时刻,保护不了弟兄们……”

    “要不说让你凡事多动脑子呢……不说这些了,这是五万两银票,死去的弟兄每家一万两,算是安家费,有父母老人的,日后全部接到京城赡养,孩子送进学堂读书,所有的费用全部由我来出。至于女人,守孝三年后,允其改嫁,不得留难。你是他们的队长,也是他们的老大哥,这件事儿就全权委托给你了。”

    接过银票,唐二壮和另外两名弟兄再次跪了下去:“少爷仁义,我替死去的弟兄们谢谢少爷了。”

    都知道张佑的为人,旁人瞧了倒也不觉有异,陈拾却暗暗心折,如此仁义的主子真是世间难寻,出手阔绰倒也罢了,难得想的如此周全,日后真有需要拼命的时候,倒省的有所顾虑了。

    不过,有一事让他十分不解,想了想,到底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何您要加一条允许女人改嫁呢?”女人不就该从一而终么?

    李妍和不留行客微微一笑,就连唐二壮他们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们都了解张佑,当然不觉得奇怪。

    “你若死了老婆还会再娶么?”张佑没有直接回答陈拾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陈拾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大丈夫三妻四妾……”

    “你能再娶,为何女人便不可再嫁?”张佑直接打断了他。

    “这个……”

    “你不是女人,个中滋味永远无法体会,但我要告诉你,不要瞧不起女人,没有她们,哪儿来的咱们?”张佑说着一顿,望向唐二壮道:“当然了,若弟兄们的女人自愿为她们守着,也不能勉强。”

    “属下省得。”唐二壮点点头,明白张佑的意思。

    “扯远了,适才说到县衙了,你们没盯着么?”张佑扯回了话题。

    “我也猜着敌人肯定和章知县有关,一直派弟兄们轮流蹲守,可惜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少爷您说,会不会咱们遗漏了什么?”

    “这还用问,想的太小了呗,无崖子这样的人物,小小一个知县岂能指使的动?”不留行客淡淡插话,唐二壮眼前一亮,一拍脑门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那章知县稳坐洞庭好几年,自然是上头有人。只是,那个无崖子他们,到底是耿云山派来的,还是徐茂生呢?”

    “跑不了他们俩,这样吧,你们和陈拾他们兵分两路,明日一早就动身,一路去常德,一路去武昌(湖广布政使司治所),一旦查到线索,不许正面交锋,尽速回禀。”

    “是!”唐二壮和陈拾同时应声,见陈拾的脸上写瞒了兴奋,张佑又道:“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你们毕竟没有什么经验,这样吧,老徐,还是你带他们吧,省的给我捅娄子。”

    陈拾嘿嘿一笑,被不留行客瞪了一眼,急忙正色下来。

    事情算是定了下来,趁着不留行客和李妍给他们讲解需要注意事项的空当,张佑沉思了会子,突然对陈拾道:“交给你小子一个抖威风的任务,带上我的名刺走一趟县衙,告诉章顺生,就说我暂住与此,有事问他,叫他过来拜见!”

    陈拾大喜,拍胸*脯道:“放心吧大人,肯定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说着接过名刺,转身就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瞧的众人直笑。

    “到底是孩子心性……”张佑笑着评价一句,转而望向不留行客:“老徐,你跑一趟吧,领几个弟兄跟过去,我估摸着,那姓章的得知我到了洞庭县,必定有所动作,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无崖子他们的线索。”

    “我去,徐先生,我跟您去!”唐二壮眼睛放光,一边冲张佑竖大拇指一边自告奋勇。

    不留行客也挺佩服,却没多言,只点了点头,长身而起,领着唐二壮出了门。

    “姑姑,帮我把陛下新赏的蟒袍找出来,待会儿倒要好好会会那个章顺生!”

第六百八十九章 落魄之人() 
    章顺生是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一张老脸跟干枯的橘子皮似的,头戴乌纱,身穿七品绿袍,走路颤颤巍巍的,见到张佑之后,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惶恐,先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这才双膝着地,大礼参拜:“卑职章顺生,参见大都督,不知大都督光临寒县,有失远迎,还请大都督恕罪。”

    张佑如今官拜都督同知,已经有人称其为都督,章顺生又在前边加了个“大”字,以示尊敬,对于眼睛长在头顶的官场众生来说,并不奇怪。

    “不知者不罪嘛,瞧着你也是有年岁的了,起来吧,借你吉言,争取哪天把本官都督同知后边那俩字儿去了。”张佑身穿鲜红的坐蟒袍,靠在椅子上,语气虽然亲切,屁*股却没挪窝儿。

    知道张佑年轻,不过乍见之后,章顺生仍旧十分惊诧,心头涌上一股酸涩,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瞧瞧人家,刚刚二十出头便穿上了绯袍坐蟒,再瞧瞧自己,土都快埋到脖子了,平日里对镜自怜,这绿袍倒也顺眼,如今一比,实在寒碜啊。

    人老成精,心里不管怎么想,表面上他却绝对不可能表现出来,颤颤巍巍的起来,微躬着身子束手站在一旁笑道:“大人是当今陛下最信重之人,去掉‘同知’二字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嘛。”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大人身份尊贵,不远千里来到寒县,定有要事公务,有什么需要下官的,尽管吩咐下官便是……”

    “也没什么好吩咐的,把你叫过来,主要是问问贵县主簿被杀一案,可有什么线索么?”

    章顺生十分镇静,说道:“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惊动了大人,吴大人泉下有知,也可瞑目了……”

    “为了此事,本官丢了五名手下,章大人身为一县父母,总得给本官一个交代吧?”

    “五名手下?原来死的那些人都是大人您的属下啊,下官只听说街上发生了血拼,还死了人,等带人赶到时却晚了一步,查了二十多天都没双方的线索……下官救援不力,还请大人治罪!”章顺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装的跟真的似的。

    张佑暗暗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起来吧,也怨他们没有事先与贵县接洽……他们过来洞庭,主要便是查探历年修堤用银,你是洞庭知县,不跟你接洽也是避嫌。”

    “原来如此,”章顺生恍然大悟,接着有些激动起来:“不知是那个小人在背后嚼舌根,修堤用银每笔都有出入账目可查,下官问心无愧,还请大人明鉴……”

    “不要如此激动嘛,是非自有公断,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修堤用银数目庞大,你在风口浪尖,自然免不了小人眼红作祟,日后若果真查无实据,本官一定上奏朝廷,还你青白。现在么,先说说那主簿吧,据本官手下回报,当日之所以发生血战,为的便是他所提供的一个账本,可惜还没来的及看上边的内容,便遭到了敌人的突袭。此事事关重大,若有什么线索,可一定不能瞒着本官。”

    “谢谢大人体谅下官,”章顺生感激涕零的说道,接着话锋一转:“此事便大人不提,下官也要向大都督求教,早就听说大都督断案如神了,下官无能,自事发之后,虽也昼夜查访,却一直没能找到凶手的线索,导致吴大人至今停尸家中,无法入殓……”

    张佑十分佩服章顺生的演技,只可惜,此事便发生在洞庭县境,若说他一无所知,打死张佑都不相信。

    老家伙挺难缠嘛。

    暗暗下着定语,张佑打断章顺生说道:“张大人无需自责,本宫的手下也没有查到线索。只是,吴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涉及到那本账本,此事还得想办法查个水落石出才成,不然的话,咱们怕是没有办法向朝廷交代啊。”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大都督放心,此事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唔,”张佑懒得再看对方表演,摆摆手:“那就先这样吧,本官一路疾行,实在是乏的很了,有什么情况,尽快报与本官知晓也就是了。”

    打发走章顺生,时间已经不早了,张佑和李妍回房歇息,一番云*雨倒也不消细述,完事之后,李妍疲乏至极,说了会儿话便沉沉睡去,他却辗转反侧,毫无困意,索性披衣下床,出了房间。

    江南自与北方不同,时进三月,草长莺飞,暖暖的空气中隐有花草的芳香。

    “花繁柳暗九门深,对饮悲歌泪满襟。数日莺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伤心。”

    张佑刚刚走出小院儿,便听隔墙有一名男子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长长的一声叹息,不免好奇起来,迟疑了一下,略提高些声音说道:“何人借诗伤怀?莫不也是今朝春闱落第之人么?”

    此诗乃是唐代诗人钱起落第伤怀之作,张佑恰巧知道,这才有此一问。

    墙内略静片刻,一道人影自院门走了出来,借着外边张挂灯笼的光芒,果见对方一袭长袍,三十许年岁,头戴东坡巾,正是读书人的打扮。

    “公子也是今次春闱落第之人么?”

    听对方这么一问,张佑顿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略迟疑一下,点点头,假意轻叹一声说道:“正是,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京城多日,倒面生的紧。”

    他早已脱去了蟒袍,如今只着一袭石青色道袍,连冠都没戴,披散着头发,倒也不怕对方看破自己身份。

    “不敢当,在下石开,字文畅。兄台也是洞庭人么?怎么瞧着面生的紧?”

    “小弟张顺,字顺之,乃是京城人士,那晚张榜之后,心情郁闷,早听说江南风光独秀,便和家人商量,出来散散心。”张佑说瞎话不用打草稿,说罢好奇的问道:“听石兄的意思应该是当地人吧,如今归乡,怎么不回家呢?”

    “不瞒张兄,此次入京,在下是抱着破釜沉舟之心的,为此,拙荆甚至从娘家借得五十两纹银,如今名落孙山,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虽至家门,实在是无颜去见拙荆啊。”

    张佑正愁人生地不熟,闻言心中一动,笑道:“既然如此,正好小弟初至贵地缺个向导,不若兄台便陪小弟几日如何?不白让你陪,每天五两纹银,若小弟多待些时日,你也好回家和嫂夫人交代。”

第六百九十章 有所发现() 
    “张兄说的哪里话,你远道而来,在下正该稍尽地主之谊,怎么能要你的钱呢?”石开说道,看的出来,他的态度十分诚恳,张佑愈发有好感,却也并不和他争辩,暗暗打算,若观察几天此人果然可交,倒不妨拉他一把。

    金钱的话题告一段落,正好两人都无困意,便先序了年齿,然后天南海北的闲扯了起来。

    石开很有学问,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历史典故,全都信手拈来,一看就是饱学之士。这方面张佑比不上他,却贵在见多识广,眼界开阔,虽听的多说的少,但每有所言,必有奇语,倒也让石开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最后站的累了,张佑干脆扯着他回屋,沏茶倒水坐下长谈。

    李妍听到动静出来打了个招呼,见并无危险,便又重回里屋歇息。

    石开却有些尴尬起来,他没敢细看李妍,待其回屋,忍不住搓着手埋怨:“顺之你也是,明明带着女眷,还领为兄进来,真是太唐突了,为兄……”

    两人序了年齿,石开正好大张佑一轮,早已改了称呼。

    “那是小弟的姑姑,石兄莫觉尴尬,小弟与石兄一见如故,对石兄的学识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诚心诚意的交往,不然说什么也不会带你进来嘛。”

    石开有些欣喜的说道:“顺之谬赞了,倒是你,年岁虽然不大,懂的却着实有些杂,为兄才是佩服的紧。”

    “说到这儿了,小弟早有一问,不知……”

    “你是想问为兄为何落第吧?”石开一下猜到了张佑的心意,轻叹一声:“时也运也,可能是为兄中举时已经用光了所有气运吧,至今已是第四次名落孙山了……”

    “四次?”张佑一惊:“春闱三年一考,你才三十三,这么说,岂不是二十多就中举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才二十一,不也是举人了嘛。”

    张佑脸上发烫:“呃,也是啊……不过石兄二十多便中举人,当时想来也出尽了风头,怎么连考四次都没考中呢?”

    “确实出尽了风头,家岳本是本县县丞,便是看中了为兄的前程,亲自上门提亲,将拙荆嫁给了为兄,只可惜为兄不争气,第一次春闱时正值青春得意,妄谈时政,由于言语间对时任吏部尚书高新政有些不敬,自然落选。第二次为兄长了个心眼儿,作文章不求惊世只求平稳,偏偏当政者已经换了张江陵,首辅大人锐意进取,正是求才若渴之时,当然看不上为兄的文章。到了第三次却实在是**,考前与众人吃酒,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一进考场便开始拉肚子,一天拉了十多次……”

    “石兄你这也算的上是命运多舛了,”见石开满脸苦涩,张佑忍不住打断他评论了一句,问道:“这次呢?按说有了这么多经验教训,你的才学也不错,怎么会又落选了呢?”

    “这次啊,这次又是怪为兄了,可能是压力太大,太过紧张,结果忘了避讳……倒是听说新科会元也忘了避讳,结果人家命好,明明已经落选,却正好碰见锦衣卫张大人和当今万岁去贡院暗访,被张大人从落选的卷子中挑了出来,推荐给陛下之后,陛下惊为天人,这才被主考余大人亲自点为会元。”

    说这些的时候石开语气酸溜溜的,听的张佑暗笑,心说你若知道老子便是那方从哲的贵人,不知作何感想,又想,此人史载无名,却颇有才具,只因时运不济,若非碰上自己,恐怕便算彻底埋没了。如此说来,人这辈子光有本事还不成,缺了时运照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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