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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医天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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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外人看的地方都被张佑看了,不该碰的地方也被张佑碰了,这也就罢了,一切都是为了争宠,她忍。最让她不能忍受的还是张佑对她的态度,什么叫“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两句话最让她耿耿于怀,每每想起都是咬牙切齿。

    她是个表面温雅实则暴虐的女人,坤宁宫内众都人稍有不合心意,轻则鞭挞,重则杖毙,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但她偏偏拿张佑没有一点办法。

    张佑的心情也很复杂,抛开欲望,他一点儿都不喜欢王喜姐,她当然是个美女,可惜眼眉之间的距离有点近,嘴唇也太薄,按相学来说,这样的人心机深沉,不适合深交。

    但他毕竟又是个心软的,总觉得身为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实在是可怜,史书上记载她对朱常洛也颇多回护,虽然无法肯定是善良的天性还是权利的需要,却也足以让他无法对其狠下心肠。

    陈矩亲自奉茶,又悄然退去。

    张佑轻啜一口,赞叹一声:“好茶!”率先打破了沉默。

    “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一年也产不得斤数,你若喜欢,走时让陈矩将本宫这里的都给你包上。”

    “还是算了,微臣不过是附庸风雅,其实不懂茶的,如此佳品,给微臣纯属浪费。”

    王喜姐噗嗤一笑,忽然发觉,假如抛开先入为主的观念,张佑其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你倒实诚,如此一来,本宫还非得赏你不可了呢,就算你不喝,日后留着招待雅客也是好的。”

    那不就是装逼么?

    张佑暗笑,表面上却很恭敬:“娘娘都这么说了,微臣若是再推可就是不识抬举了,多谢娘娘……娘娘不是偶感风寒么?烦请娘娘伸手,容微臣替娘娘诊脉!”

    听张佑扯回正事,王喜姐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伸出胳膊,张佑忙趋前两步,半跪在地,探手搭在她的皓腕上边。

    奇怪!历史记载,王喜姐不是生过一个女儿嘛,好像就在这一二年,莫非有什么别的机缘不成?

    她的皮肤很白,青筋隐现,脉细且沉,涩而弦,情况十分复杂,张佑默然良久,才缓缓抬手,后退两步说道:“观娘娘脉相,气虚无力,气虚则无法化血,必有血瘀之症,加之寒盛,平日里必定贪凉,造成痛经及月信不准……这些可是有的?”

    王皇后点了点头:“有!”

    “胸闷心悸,气短乏力,可是有的?”

    “有!”

    张佑点点头,这是不好受孕女子的典型脉相,十分棘手,他也没有治愈的把握,所以他并不吹牛,实话实说:“娘娘这病不好治,尽力而为,治不治得好,您别抱太大希望。”

    王喜姐一直没提想要孩子,张佑更没提孩子的事,两个人却都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好几个御医都给本宫看过,都说无碍,可惜药吃了无数,仍旧没有效果,倒还算你这说法最实在……说说你的方子吧,本宫久病成医,大概也能听出些什么!”

    王皇后非但没有失望,反而从中感觉到了希望,只是极力克制着自己而已——吹牛的御医太多,她已经失望过太多次了,实言相告,反倒令人可信。

    “寒凉是必须戒掉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得做到。”

    “嗯,应该的。”

    “娘娘这病症缠绵太久,我猜别家御医定是温补,徐徐图之,比如用些车前草,蒲公英,枸杞等温补之药……”

    “你猜的太对了,确实如此,难道有什么不妥吗?”王喜姐打断张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若是换了别人,自无不妥,只是适才微臣说了,您这病症深入骨髓,用这些虽也有效,却只能缓解,无法触及根本,非得施猛药攻之,待块垒松动,再徐徐图之。”

    “猛药?”

    “对,用千年老山参为主,灵芝雪莲为辅,佐以朱砂鹿茸葛根等物熬汤,连用三天……”

    “这……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张佑说的差不多都是扶壮的猛药,掺杂在一起,听了都慎人,御医们是万万不敢开这种药方的,她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当然有,不过相比较副作用,效果肯定也十分明显。”张佑直言相告,想了想又道:“你可以不用,另外,最好也不用怀疑我的用心,你我其实无冤无仇,从本心来讲,我更愿意让你诞下龙子……”

    “为什么?你不是和宁妃关系不错吗?”王皇后冲口而出。

    张佑却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告诉她要是她有了儿子就肯定不会再出现国本之争?

    “为江山社稷着想而已……光用药还不够,还得配合针灸。另外,即使如此,我也不敢保证你能怀孕。”

    王皇后一点都没感觉到张佑说话间语气的转变,匆忙问道:“又针灸?针灸哪里?”

    看来这是落下心病了!

    张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足三里,三阴交,神阙,命门,肾腧,关元,以及百会!”

    “百会穴不是头顶吗?”王喜姐面色大变。

    “对,此乃微臣压箱底绝技,专为激发生机而用,保证没有任何危险,当初救天兵卫张大人就是用的这一招!”

    “好吧,”王喜姐面色缓和下来,认命的说道:“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说着一顿,忽然面露求恳之色:“这件事情,还请张大人替本宫保密……无论结局如何,前番种种,咱们一笔勾销。”

    张佑心中一动,对方虽然不算得宠,毕竟是一国之母,朱翊钧还是很尊敬她的,在现行的礼法之下,只要不出大的错漏,几乎没有被废的可能——事实上史籍记载,她也算得了善终,能跟她搞好关系,并不是一件坏事。

    “娘娘大度,其实前番总的来说都属于误会,您是国母,我是臣子,本无怨仇……既然您说到这话了,此间并无外人,微臣也想和您说说心里话……”

    “哦?什么心里话?但说无妨便是!”王喜姐的好奇心被张佑这突然冒出来的话挑了起来,心说莫非死瘸子还能说出什么好话不成?

第三百九十七章 忽悠皇后() 
“娘娘位居中宫,芳声令德,勤敏贤淑,实乃女中之尧舜,可惜却过于谨慎了些,有些事情,其实和陛下明说更好……”

    “什么意思?”王喜姐打断张佑,被说的有点迷糊。

    张佑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下,咬牙说道:“知道郑淑嫔为什么得宠么?知道微臣为什么圣眷优渥么?”

    “为什么?”王皇后问,这也是她一直搞不清楚的问题,全神贯注,生恐漏掉一个字。

    张佑的回答却十分简单:“因为,我们从来不拿陛下当皇帝。”

    “不当皇帝当什么?”王喜姐不解的追问道。

    “当朋友,当亲人,当兄弟……当然了,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却万万不能事事依礼而行,那样一来,只会让陛下觉得疏远。陛下当然是天子,统御四方,但他首先还是一个人,会开心,也会难过,会激动,也会孤独,再说一句最大的实话,他还是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需要女人来发泄他无穷的精力……

    您别害羞,也别打断我,圣人云,食色性也,说的什么意思呢?说的就是吃饭和敦伦都是人的天性。您为什么不得宠?因为你事事以礼法要求行事,称其为陛下,自称为臣妾,有礼有节,距离却被无形之中拉开了。你得记住,你们是合法的夫妻,而夫妻,却是一种十分私密而又亲近的关系,平日里当着外人也就罢了,若是就你们两口子时还端着架子,岂非无趣的很?”

    王皇后脸色变幻不定,对于自幼受正统儒家教育的她来说,张佑这一番话不啻于一声惊雷。

    还未入宫的时候,她就被人教育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举手投足,都得合乎规范,就连行礼时手放哪里,放多高,都有严格的规定。

    真如张佑说的,岂非放肆至极?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张佑说的有道理,以前在家的时候,一声爹爹,一声喜儿,父慈女孝,亲密无间。现在呢,先不说父女相见时那些繁琐的手续,便真是见了面,当女儿的高座,当父亲的得跪下行礼,口称“娘娘千岁,”哪里还有半分亲近?

    她忽然想起,张佑适才这番长篇大论好像一直没用敬语,就是你我相称,自己却并未觉得如何刺耳,反倒有种对方推心置腹的感觉。

    “想明白了吗?您要是想不明白,可以回忆一下平日里郑淑嫔都是怎么和陛下说话。”

    王皇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本宫脑子有点乱,得好生琢磨琢磨。”

    “其实说穿了也简单,您别拿他当皇帝,也别拿自己当皇后,拿他当丈夫,拿自己做妻子,就算他偶然有失格的举动,比如上次偷着去密云,你别急着指责他,而是应该特别感兴趣的问一下他的见闻,埋怨他为什么出去不带着你,等到气氛特别融洽的时候,再委婉的告诉他,君子不立危墙,鱼龙白服十分危险,日后不要再草率行事,如此一来,他又怎么可能和你生气呢?”

    王皇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种事他都跟你说?”

    张佑笑道:“刚才不是跟您说了,陛下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一国天子,生闷气总得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恰好我就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陛下愿意和我聊天。”

    张佑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抛开成见,难道您不觉得和微臣聊天很有意思吗?”

    王皇后被逗得扑哧一笑,白了张佑一眼:“有意思没感觉到,倒是觉得你脸皮够厚!”

    说罢一愣:本宫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死瘸子说笑起来了?

    张佑只觉气氛十分融洽,并未留意王皇后的神色,自顾自说道:“娘娘您可别小瞧脸皮厚的,自古有所成就者,脸皮薄的没几个。”

    “本宫不信!”

    “不信你听我说,咱们先说远的,说夏启,您熟读经史,一定知道,在夏朝之前,王位的传递,实行的是禅让制,尧传舜,舜传禹,有才者居之,人们早已习惯,结果呢?夏启要是脸皮薄能开家天下之始?”

    “不算不算,夏启的能力本就比伯益强,接掌王位顺理成章,可和脸皮厚没关系。”

    “好吧,那咱们再说孔圣人,据说当年他尚未成名时,季孙氏宴请士人,他也去蹭饭,结果被季孙氏的家臣羊虎挡在门外,羞辱呵斥……”

    “休得无礼,此乃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日韩信忍胯下之辱,最后才得封侯拜将……”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那三国刘玄德呢?他有什么本事?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哭,别人说什么都不脸红,关键时刻老婆孩子都能扔,三顾茅庐说是礼贤下士,还不是脸皮厚么?无耻之极,也不要脸至极,这才当上了蜀国的皇帝,这你总得承认了吧?”

    “这?”王皇后目瞪口呆,还真无法反驳。

    能将一国之母说的哑口无言可不容易,张佑得意洋洋的说道:“何止玄德公,曹操,诸葛亮,孙权,哪个脸皮不厚?公瑾不如他们脸皮厚,结果被气死了。再说西楚霸王项羽,何等威风盖世,结果只因‘无颜见江东父老’,就自刎乌江,含恨而终,若是脸皮厚些,吸取教训,刘邦小无赖未必当的上皇帝。”

    “够了够了,你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些人哪个不是一时豪杰,在你嘴里怎么不见半点尊敬?”王皇后有些不满的道。

    张佑见她不是真生气,不禁道:“尊敬得靠本事争取,微臣平生最服太祖皇帝,它老人家那才是赤手空拳白手起家打出来的天下……”

    “按你的说法,他老人家脸皮也不薄,当初可也是寄人篱下来着,后来杀……”

    “嘘……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张佑坏笑打断王喜姐。

    王皇后惊觉失言,花容变色,忍不住嗔道:“都怪你!”

    “呵呵,说着玩儿嘛,又没外人……不开玩笑了,说点正经的,其实微臣有一良策,就算您日后果真无子,也能保你后世荣华……”

    “果真如此?还请张大人教我!”说着话,王喜姐居然起身抱拳冲张佑深鞠了一躬。

第三百九十八章 借花献佛() 
张佑被王喜姐这动作唬了一跳,扎煞着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索性回她一躬:“娘娘这是做什么?岂非折煞微臣么?”

    “你还知道你是‘微臣’啊?不是适才‘你’啊‘我’的胡说八道时了?”王皇后盈盈起身,嫣然一笑,居然十分明媚。

    见此情形,张佑重又放松下来,嘿嘿一笑:“说的兴起,唐突了,娘娘莫怪,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微臣给您出个法子,为以后计,咱们尽力调理您的身体,争取能帮您生个龙子,那凭其嫡子身份,必定是响当当的储君国本,没人能动摇他的身份,您的地位自然也是稳如磐石。

    退一万步讲,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您生不出儿子,也可以恳求陛下,将宁妃之子接来坤宁宫抚养,当然了,宁妃那边也不能亏待,不能剥夺她生母的身份,相当于她的儿子多个母亲,如此一来,她非但不会恨你,还会感恩戴德,将来她的儿子登基,便如当今一样,定然也会待您如慈庆宫陈老娘娘一般。”

    张佑这话其实算是借花献佛了,真正的历史上,为夺储君之位,郑贵妃对朱光宗颇多谋害,数次都亏王皇后回护,这才度过难关,所以就算他不提醒,对方也能想到这一点。

    不过此刻王皇后还未想的那般长远,听在耳朵里,醍醐灌顶之余,十分感动:“想不到张大人能说出这番话来,本宫一直以为,你和宁妃妹妹的关系更近些……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却非大智慧大格局而不能得,本宫记下了。”

    “娘娘一言中的,平心而论,微臣其实也是为了宁妃娘娘好,俗话说怀璧其罪,她心眼儿太少,如今已是后宫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凭她自己,是斗不过那么多人的。”

    “你就不怕本宫抢了她的孩子?”王皇后有些愠怒,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

    张佑不慌不忙的说道:“您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您虽是后宫之主,却也得手里有人吧?”

    “好吧。”王皇后接受了张佑这个说辞,话锋一转:“宁妃怀着的,果然是个龙子吗?”

    “千真万确!”张佑想了想又道:“您最好别打别的主意,这是陛下头一个儿子,重视的很,两宫太后更不必说……送花之事不能再有,从今日开始,您要真心实意的待她好,像保护自己儿子那样的保护她怀里的孩子,两宫太后和陛下不瞎,看的到这些的。”

    “都是张诚撺掇的,本宫其实……”

    “往事不提,时间不早了,微臣这就给你开药方,三日之后,入宫为您针灸。”

    “好!”王皇后急忙招呼人进来伺候笔墨纸砚,又吩咐陈矩:“去把本宫那几两大红袍都包上,待会走时让张大人带着。”

    出宫时御前作已经赶制出了特制的牙牌,白玉雕琢而成,正面写有“太后御医”,反面写着“可自由出入宫禁”。

    这可是外臣绝无可能得到的恩宠,大明立朝近二百年了,张佑这绝对是独一份儿。

    御前作周涛恭恭敬敬的捧着玉牌递给张佑,脸上的折子都笑成了花:“张叔您老人家可拿好喽,这种牙牌可是孩儿头一回做,若不是夏荷姑姑亲自过去吩咐,孩儿都不敢相信…”

    四五十的半大老头自称孩儿怎么听怎么别扭,可他义父和邢尚智是一个师傅,都知道他和邢尚智亲如兄弟,叫声“张叔”实在是恰当的很——当然,这也是邢尚智和张佑得宠,不然的话,后宫宦官最是势力,才不认识张佑是谁。

    至于此处这个师傅教的可不是功夫,而是伺候人的本事——宦官入宫,从最底层小火者做起,为了有个依靠,大多会认个有势力的当靠山,有称师傅的,也有称义父的。

    “行啦,不就是块破牌子么,大不了摔坏了你再给我重做一枚……这事儿别往外张扬,盯着我的眼睛忒多,省的惹麻烦。”

    张佑笑着叮嘱,又摸出一张银票轻飘飘丢了过去,这才作别。

    此次入宫收获简直太丰厚,朱翊钧那儿不必说,先得了李太后的一个承诺,又和王皇后化敌为友,至于那几两珍贵的大红袍反倒最不值钱,到了报社以后,张佑直接就把它给了申婉儿:

    “皇后娘娘赏的,正宗极品大红袍,我留着也是暴殄天物,拿回去给申阁老尝尝。”

    申婉儿嫣然一笑,胸前金铃叮当作响,比她的笑声还清脆。

    “那小妹可就替家父先行谢过子诚兄了,你难得过来一次,不知有何指示,还请示下,咱们遵行便是。”

    张佳琳笑而不语,含笑望着两人打趣,并无吃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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