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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房客别这样~(出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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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送给你的请柬你收到了没有?”
    “……”
    “其实……虽然请柬上写了要携伴参加,但是……”初恋男友似乎对她接起电话时的那一声狮子吼还有所忌惮,说话磕磕巴巴的,“……如果你没伴的话,也可以一个人来。”
    “谁说我没伴?”冷静冷冷地反呛一句。
    他又欲言又止了。
    当年被劈腿她还哭过,现在想想,真替自己的眼泪不值,可就是现在,冷静发现自己的鼻子又有点酸了。
    幸好这时,有人敲了敲她的桌面。
    冷静的临时办公桌设在库房旁边,午休时间找上门来的是Miss。更年期的一号狗腿:“让你把这些衣服送到客人府上。”
    说着便丢给冷静一份打印得密密麻麻的取衣号和客户地址。
    狗腿NO。1扭着小腰走了,冷静咬了咬牙:“你的婚礼我会准时出席。”话音一落,“啪”地挂断。
    冷静带着近百套衣服在外头跑了一下午,从日头当空到夕阳满天,总算只剩下最后一个客人。
    看到最后一个客人的名字,她着实愣了好一阵。
    韩千千?小白脸的新金主?
    酒店式公寓,过了保安那关之后电梯可以直接通到韩家。两个问号就这么一直困扰着冷静,直到她出了电梯门。
    放眼望去,屋子里空无一人。
    “请问?……”
    她的声音在挑高的屋顶下幽幽地回荡。顿了顿,她似乎听到二楼有人说话:“上来吧。”
    是……男人的声音。
    冷静拎着好几个精致繁琐的时装盒上楼,推开二楼所有房间中唯一房门虚掩的那一间。
    她看见了一个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的男人。
    男人抬眼看看她。
    “我是来为韩……”她舌头打结了。
    为什么打结?
    因为男人站起来,开始,开始,开始……脱衣服??!!
    他把衣服放到一边,透过穿衣镜瞥了她一眼便趴到了床上:“开始吧。”
    韩叙趴在床上等了等,身后没有任何动静。随后,耳边渐渐响起小声的、类似小孩子哽咽的声音。
    他不解地回头。
    一回头就有N多个盒子朝他飞来。一片盒子飞舞中,他依稀看见一个年轻女人气恼、羞愤的脸:“我卖衣服,不卖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评论有让作者打鸡血的强大功力哦作者打了鸡血,威力可是很强的哦威力一强,啥JQ四射都是有可能写出来的哦这样你们还有不给我打鸡血的借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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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回到几个小时前。
    韩叙刚出差回来就被翟某人约去剑道馆。翟某人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你妹怕你过劳死,特别求我找你出来放松放松。”
    这次出差没能成功拉到风险投资,韩叙正缺个发泄的管道,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行李丢给助理,直接从机场驾车到达剑道馆。
    换上剑道服,翩翩君子的那股狠劲呼之欲出,木剑撞击声在场内“嚯嚯”地响,翟默连挨了他三击,头发都湿了,却不怒反笑:“哟,火气不小嘛!”
    “你的珠宝秀这么成功,春风得意,怎么会懂得我等小角色不得志的心情?”
    “别介,我还等着韩总您帮我摆脱烂桃花,”翟默戏谑地看着他,“我很有诚意的。”
    韩叙动动手腕,刚才挥剑太用力,一双手臂都有些麻了,仔细瞧了翟默一眼:“如果你真的有诚意,那么就尽全力和我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让我。”
    翟默有点不确定地看看他:“你确定?”
    韩叙沉默地站好位,定好姿势。翟默见状,慢慢地也正经起来,把面罩往下一拨,持剑缓缓退后三步,深呼吸。开始一分钟的快攻反击。
    一分钟后韩叙被打趴在了地上,但他很快坐了起来,面罩下的嘴角扬起酣畅淋漓的笑。
    翟默来到他面前,摘了面罩,有点抱歉地打量打量他:“我想,你需要我帮你介绍一位跌打师傅了。”
    然后?
    然后韩叙趴在床上,等着试试传说中女跌打师的金牌功夫,却没想到等来的,是这个女人的哭声。
    韩叙赤着的上半身本就一块青一块紫,如今又被厚重的礼盒狠狠砸中,疼痛瞬间加倍,他咬着牙起床,看一眼礼盒上的logo,恍然大悟地正要道歉,这女人已经劈手抓起写字台上的烟灰缸,这就要朝他砸来。
    烟灰缸足有两厘米厚,半秒钟时间内韩叙飞速算了算自己丧命于此的可能性半秒后,写字台上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他的命。
    韩叙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伸手对这女人比个“暂停”的动作:“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冷静也觉得自己疯了,听他这么说,她抓着烟灰缸的手竟然不受控地停在了半空中。
    韩叙扯过衬衫穿上,动作原本就有些急,但在看到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后,他动作更急了,几乎是光速接起:“喂!”
    “跌打师傅的手艺怎么样?”
    “我被你害死了!”话音刚落韩叙就猛地挂断,系着衣扣,神色紧绷,“你……是来给千千送衣服的?”
    这一来一回,冷静勉强算是冷静下来了,放下烟灰缸,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在想,韩千千那淫。魔到底圈养了多少男人?
    昂贵的新衣散落的一床一地都是,冷静收拾好它们,把单据递到他面前:“请签收。”
    她眼眶还是红的,却已经摆出一副顾客至上的模样,韩叙低头签名,又犹豫地抬头看看她:“抱歉,小姐,刚才那是……误会。”
    冷静笑一笑,拿回单据准备走人,转身那一刻笑脸就撤下了,冷着表情离开。
    韩叙站在原地愣了愣,走出卧房时看见这女人已经下楼了,他没有叫住她,站在走廊上目送她离开,表情有点难堪。低头看看手里的单据备份,看到右下角员工签名那一栏,他不由得念出声来:“冷——静——”
    韩叙的手机握在另一只手里,胸腔里堵着某种情绪,并不好受。他回拨了刚才那个电话:“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打一场。”
    “又是挂我电话又是想要揍我,看来你今天火气真的不小,”那边语气懒散,有点漫不经心,“我下次奉陪吧,现在有事,正等人呢。”
    翟默收了线,探出车窗看一眼面前的写字楼,再看看表,估摸着下班时间差不多到了,愉悦地拨出在他手机里署名“混蛋”的号码。
    紧接着,还在电梯里的冷静,把响铃的手机从包里掏出来,不管这陌生号码是谁的,她也不管不顾地接听了,心理安慰自己的台词是:再倒霉也倒霉不过刚才了……
    “下班了么?”
    “你是?”冷静听出来了,可是明知故问,语气自认已恶劣到极点。自己在那些所谓上层人士那里受了委屈,起码能通过耍耍这小白脸赚回点自尊心。
    “翟默。”
    “哦……是你啊。我刚给你那个姓韩的金主送衣服,她家里藏了个十分秀色可餐的男人,估计她已经另结新欢了,恭喜你失业。”
    “你在……韩家?”他似乎没听懂。
    冷静透过电梯壁上的镜子看到自己在笑,果然,从无所事事的混混身上找存在感,这方法还是可行的:“我刚从韩家出来,恭喜你失业。”
    那端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不明所以的冷静竖着耳朵仔细听辨,就这样清晰无比地听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失业了,你就那么开心?”
    冷静一滞。
    他说话很缓,慢慢的,嗓音拉成余晖一样没有生命力的波动频率:“那我告诉你,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听到了是不是更开心?”
    冷静吓得当即就把电话挂了。
    自认没心没肺的她,神奇地内疚了。
    特别是晚上在家,当她手拿那张参考了他的意见而修改的设计稿,准备开始打样的时候,内疚感神奇地膨胀了。
    手机就放在描线轮和曲线板旁边,她稍一偏头就能看到,而且伸手一够就能够着,冷静觉得自己不发这条短信,都对不起手上这张设计稿。
    “有个工作,周末雇佣你一天,负责接送你上下班,还包两餐,干不干?”短信发送出去,冷静看着屏幕算时间——她只等三分钟,三分钟他不回短信,过期不候。
    结果?
    半分钟还没到就有电话进来,来电铃声在空阔的房间里回荡着,冷静一时间还真有点紧张,电话是小白脸打来的,大半夜里,他的声音很清明,没有半点睡意:“什么工作?”
    “事先声明,我出的价不高。”
    “价钱不是问题。”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冷静反倒顿生懊恼,工作性质她是死活都说不出口了,只告诉他:“你家住哪?我周末去接你,记得到时候穿西装。”
    “……”
    “喂?”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答得慢了板怕:“那个,我目前居无定所,而且我没有西装。”
    “小白脸有你这么当的么?房子没捞到,票子也没捞到,”冷静抹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最后只能妥协道,“算了,你周六晚上八点以后来设计室找我。”
    “这么神秘?”他微微拖长的尾音听起来像带着不明所以的挑逗,冷静听后,故作冷静地掐了线。
    周六晚八点,写字楼早已人走楼空,设计室也只剩下冷静一人,在Miss更年期的安排下打扫写字楼。
    本该拿着拖把满场飞的冷静,此刻却翘着二郎腿坐在Miss更年期的办公室里,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
    大概十五分钟后,小白脸到了。
    循着各间办公室里最亮的那一间推门进来,翟默看见总裁椅上大喇喇坐着的女人,又是无奈又是摇头又是微笑。
    “你看看,我有没有你一日金主的范儿?”
    翟默从没见她这样闲散的表情,就像只慵懒的猫,一双猫儿眼里闪着熠熠的光,“一日金主?”他点头,“有,相当有。”
    冷静瞅瞅他,满意地站起来,把椅子靠背上挂着的衣服拎了起来,径直朝办公室里那张国王尺寸的设计桌走去:“这是我原来准备拿去参赛的男装设计,面料可是一等一的,你过来,脱了外套,我量量你的身形。”
    他乖乖跟过去。
    她拿着皮尺,边量边嘀咕:“细节有点夸张,到时候我再改一改,很快搞定。等我一小时,顺便帮我把走廊的地拖了。拖把啊什么的都在茶水间旁边的小房间里。”
    “拖地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语气愉悦地反问,看着她细白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渐渐的气氛低迷下去,翟默微微低头,她软软的头发擦过他下巴,心念一动,他声音又低又沉:“你有没有想过创立自己的时装品牌?”
    “没钱。”冷静边说边抬头,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目光里。一秒,两秒,三秒……她侧了侧头,“稍微蹲点儿,我量肩宽。没事儿长这么高干嘛?我手都举酸了。”
    “你确定?”他意味不明地笑,看着有点不怀好意。
    “废话这么多干嘛?让你蹲点儿你就蹲点儿!”
    他很配合的轻蹲了,然后——冷静就后悔了。他蹲下的角度十分刁钻,一瞬间,两人之间不止距离拉近了,甚至还成了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他的呼吸温热,没有烟味,很干净的味道,轻呵在她的唇上,冷静颤了下,默默退后一步:“我量好了,你快去拖地。”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金主
    有人猜到冷静明天带他去哪吗?
    一日一日……咳咳咳,该不该让冷静说中呢?好邪恶,捂脸……
    你们都不爱打鸡血的作者?打鸡血拼N更的作者你们也不要?173;173;176;176……200的梦想真的就不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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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估人身高、身形一向估得很准,小白脸裸上半身的画面还存在她脑中,冷静估摸着他应该和标准男模的身形没差,下午坐班时就已经偷偷摸摸改了大半,在这张她梦寐以求的设计台上,她更是干劲十足,不出半小时就搞定了。
    走出办公室一看——哟呵!外头灯火通明,地面光洁如新,冷静抬手往旁边的绿屏植物的叶子上一摸,一点灰都没有。
    小白脸坐在她的格子间里,手臂一伸,示意她到处看看,冷静有点不可思议,手指一路顺着每个格子间的桌面摸去,真的是纤尘不染:“够速度的啊!”
    翟默将眉一扬,可那些洋洋自得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女人就把西装往他怀里一丢:“走!去换衣服。”
    翟默听着都笑了:“你还真当我是你奴才啊?”
    冷静撇撇嘴,一派“你奈我何”的架势:“对了,我们得先去Amy那儿偷双鞋来,你的尺码是多少?”
    翟默无语地摇头,把“偷”说得这么光明正大,此女不愧为奇葩一朵。
    把小白脸领进换衣间,冷静倚着换衣间外的台子,嘱咐了一句:“穿鞋的时候悠着点儿,别弄坏了,明天过后我还得把它们还回去呢!”
    之后便开始给还在国外蜜月的闺蜜打电话。
    两端时差不过两小时,既不是上班时间又不是睡觉时间,可直到忙音响到最后一刻,对方才接起。
    虽然接通了,但胡一下迟迟不说话,闹得冷静都有点摸不清头绪:“狐狸?”
    “唔……嗯嗯。”
    “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忙?”
    “唔……没,没啊。”
    好友的声音有些怪,有点慵懒,但又似乎不是慵懒,而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媚,冷静不禁皱起眉,声音不由得带了点迟疑:“你老公是不是有辆世爵?明天借我用一天咋样?”
    “嗯?”胡一下的声音很细,音量很轻,说话十分困难似的,“好啊。你,直接……唔,直接拿备份钥匙去他公寓,车钥匙都在……在,唔……”
    “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冷静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劲,胡一下又微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答:“呃……唔,我在运动。”
    “运——动?”
    冷静眉头蹙得更深了,就在某个答案呼之欲出时,那端的电话似乎被交到了另一个人手中,紧接着,一个一听就让人不敢得罪的男声响起:“床上运动。”
    冷静吓得手一抖,就这么把电话个挂了。大概一分钟后,她满头的黑线还没散去,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看着来电显示上闪烁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平复一下尴尬的情绪:“和你老公完事了?”
    “中场休息。”这声音……
    这低沉冷硬的男声,这十分有质感的男声,这再听就更让人不敢得罪的男声……
    冷静手又抖了,幸好在她又要吓得挂机之前,另一个她熟悉的女声娇嗔道:“讨厌,电话还我……”
    电话终于回到了女人手中,冷静暗自唏嘘一声:“你们啊,小心过劳死。”
    “来这儿第一天就遇到地震,接下来14天,天天忙得脚不着地,好不容易今天休息,我们当然要抓紧时间啦!”看来胡一下的元气是恢复了,语气终于不再欲仙欲死,“对了,我刚没说完,车钥匙都在书房进门左手边的架子上,随便你选。”
    “哦。”
    “还有,你借车要干嘛?”
    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还真有点难以启齿,冷静支支吾吾:“那个,你也知道,明天某混蛋婚礼,我可不想在他和她老婆面前……”就在这时,换衣间的门开了。
    冷静抬头,愣住。
    “你和你老公继续温存吧,让他等急了我怕我小命不保。”冷静说完立马挂断,目光始终直盯前方,只是越发愣怔了。
    她有点不确定自己认识面前这个男人。
    在酒店里围着浴巾、裸着上身、和Miss。更年期做着不法勾当的男人,或是穿着T恤仔裤、有些不修边幅、在T台下对她指手画脚的男人——那才是她认识的。
    眼前的他穿着浆得笔挺的白衬衫,黑色西装外套与同色长裤,配上锃亮的黑色皮鞋,整个人都被衬得冷而硬,甚至眼里都多了一抹幽暗。
    “穿上龙袍还挺像太子的嘛,不错,不错。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冷静干咳两声,不知为何比刚才打搅了人家夫妇的好事儿还要尴尬,眼睛在他身上乱瞄,就是不能直视他的眼,然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你领带怎么系成这副鬼样子?”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系领带。”他仿佛知道自己拥有多大杀伤性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哦?是吗?”冷静终于找到再度鄙视他的理由,漫不经地上前,一边帮他系领带一边随口问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妈的葬礼上。”
    冷静手上动作不由得停了。
    有点不确定地抬头看他,他的神色有一秒钟的严肃,不过很快恢复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容易被吓到,哎,我开玩笑的。”
    冷静微微眯起眼,眼睛里散发危险信号,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把领带结使劲往上一扯,翟默顿时喉咙一紧。
    冷静手里攥着领带,耀武扬威地看着他,可下一瞬,她的洋洋自得僵在脸上翟默下意识按住她的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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