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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匠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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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个知道?要不是你一直在吵分散我的注意,我会不知道四庄主不见了吗?”耗子壮起胆子恨声逼问,“你他妈的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你他妈的别以为认了寨主作干爹我就不敢惹你了?”
说出这番话之后,耗子就后悔了,他看着色子愈来愈黑的脸,心生怯意,不知不觉退后了两步。
果然,色子勃然大怒:“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狗儿子,居然还敢跟老子叫板!”当即就赏了耗子几耳光,抬起脚狠狠地踢在他肚子上,整个人都踹飞了出去,撞在树干上,惹得满树下起了树叶雨。
然后他便不管耗子的死活,从另一边离开了。在他走后,耗子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树,拍了拍身上的灰,解开了褂子的扣,把垫在肚皮上的半寸厚铁板拿出来,上面深深嵌着一个脚印。耗子眼里闪过一丝侥幸,看着色子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满是仇恨怨毒,阴险地一笑,悄悄跟了上去。
往这一条路走的色子碰巧就遇见了季霖。
“呔!”出于职业习惯,本意是想找柴乐的色子按捺不住地跳上前一步,暴喝一声,如震耳雷霆,扛在肩上的大砍刀被他抡着环了一圈,只听“唰”的一声,他就将刀锋指向季霖,牛一般的大眼瞪得欲凸,“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人命来!”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季霖竟然一点恐惧感也没有,反而还叨咕着:“咦,我记得在一般这种情况山贼都是说‘留下买路财’的,要人头干嘛?换赏钱?”
“错!本大爷刀下亡魂万千,劫道向来必取人头,再搜盘缠。”色子脸上的大胡子抖动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刀刃离季霖的脸更近了,“小子,本大爷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上来,本大爷就大发慈悲放你走但是金银财宝统统留下;你要是回答不上来,本大爷的刀就要茹毛饮血了,而你身上的财物依旧归本大爷所有!爷问你啊,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娃儿,穿着黑衣,背上背了一个大筒?”
他所描述的,分明是柴乐。
“和我一般大小吗?”季霖指着自己的脸问。
色子放下了刀,凑上前瞅了两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好像……”
季霖趁着他大刀放下的空档儿拔剑一扫,黑色的冰之牙也直扑其面门。
一脚猛地往后一踏,接着反作用力,弓着身子,冰牙才出不远,剑尖的青芒却是接踵而至,季霖狠狠给了色子小腹上一击。功成身退,离了五丈。冰牙破开色子小腹,寒冷的气息无孔不入,在他的体内肆虐。
“呃啊!”色子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脸因伤口处的极度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样,犹如厉鬼般睁眼瞪着季霖,眼中燃起了一团无名业火,咬牙切齿,“鼠辈,尔安敢欺我!”
“哎嘿嘿,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嘛!”季霖没有淡定了,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名之“猥琐”的欠揍表情。他站的地方离色子可有五丈,不长的距离,但一些小动作还是不易被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出一根黑针来,手一抖便飞了出去,口上还喋喋不休地说话以分散其注意力:
“我不过才出山,你一个大块头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你说我不骗你骗谁?明明是你仗势欺人,却要反过来骂我欺你,你身为大人还有脸皮、有尊严吗?亏你还是个墨者,你这腌臜的品行已经玷污了你身上这件黑衫!”
每说一句他就上前走一步,得理不饶人。
“操,老子怎么动不了了?”正准备提刀上去宰了这小混蛋的色子刚迈出半步,未落地,就不的动弹了,大牛眼死死地瞪着季霖,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走近,恐惧潜滋暗长,后背发凉,汗毛竖起。
殊不知,此时季霖也在踌躇,应该拿这贼子怎么办?难道还要他杀了这人?他怎么能杀人呢?可是现在除了杀了这贼子还能干什么?
才几丈的距离,犹如海天之遥,步履亦沉。
“小子,为什么不动手?”段天寒传音问他。
“我不想杀人。”季霖的回答干脆果断,在这等情况下居然语气仍能如此淡定。
段天寒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小子,跨出这一步!此子本就是不逞之徒,无恶不作,杀之有何惜焉?本就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之为。相反,你不杀他,你的小命就没了,己命关天!而且你放走了他,他还会为祸人间,你这也是助纣为虐!”
见季霖还在犹豫,不只是段天寒急了,还有一人——一路跟踪色子来到这里窥伺的耗子也急了。
“这个小子到底要不要宰色子啊?再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突然,色子的颈子动了动,张狂地大笑:“哈哈,不过是个没卵子的孬种,看爷爷不把你碎尸万段!”说着就要举起刀来像季霖斩去。
这个距离,季霖已经躲不开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色子突然又是一声惨叫,举过头顶的刀戛然而止,他讷讷地转过头,口吐鲜血,道:“耗子,我真后悔没杀了你个狗子的!”说罢,便向后倒了下去。
季霖不明所以地看着正在擦拭刀身的耗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耗子嗤笑了一声,“别太自作多情了,这个人我本来就要杀,只是愁于没有机会,你小子倒是不错,为我创造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可以亲自血刃这杀千刀的混蛋。”
季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手中的剑收回鞘中,正欲离去。
这时,也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四面八方出现了不少的山贼,将季霖和耗子团团围住。打头的是一个冷着脸的青年,他走出来,冷声问道:“谁杀了色子?”
“是这个混小子!我亲眼看到了他用剑气贯通了色子哥的身体!”
出乎意料的是,刚刚还在感谢季霖的耗子立马反目,并反指出他是杀了色子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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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贼魁拓跋
冷面山贼似乎并没有怀疑耗子的话,冷厉的目光像箭一样射进季霖那一双若无其事的眼睛里,冷哼一声:“杀了我们荒狼庄的人,有胆!还请你去庄里做做客。”
冷冷地瞥了耗子一眼,季霖面不改色,冷笑一声:“做客?如果我说不呢?”
“噌噌噌!”一片刀剑出鞘之声清脆却不悦耳,此时此刻除冷面山贼和耗子外所有的山贼都拔出了自己的贴身武器,内圈的刀剑齐刷刷指向季霖。
只经过半个呼吸不到的思索,季霖就摆出一副很不正经的表情道:“开玩笑的,好啊,小子同意你诚心诚意地邀请,毕竟本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如何能够拒绝别人的好意?”
冷面山贼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看来他丝毫没有被激怒。他打了个手势,就有两个山贼提刀上前,准备把季霖押过来。季霖很不情愿地退了一步,忿然道:
“这就是你们山庄的待客之道?这分明就是歧视小孩!请客是要八抬大轿请上去的,可不是用刀子‘扶’上去的。我一定要向山神禀报,让神仙雷罚你们!有本事你们背我上去!”
什么神仙?在乌云山,我们山贼就是神仙!所有的山贼都在心里冷笑。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冷面山贼却耐下了性子,背朝季霖蹲下身,扭过头警告:“行,我背你上去,别想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小命难保!”
“啥情况,居然还真行?”就连季霖也被他惊住了。
一路上,季霖一动不动地趴在冷面山贼背上,肆无忌惮地睡着了。五感敏锐的冷面山贼听到身后平稳细缓的呼吸声,眼角不由抽搐:这小子,还真不怕自己杀了他?
一行人死气沉沉,鸦雀无声地走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山寨,但是总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那儿便是荒狼山庄了。顶部削尖的木桩围成了寨子的门墙,大门两旁燃着篝火,大门两旁守着的喽啰佝偻着腰,拄着枪,一副颓废衰败的模样,高台上的哨卫,也有气无力地趴在哨台上,耷拉着眼皮望着前方。
即便是冷面山贼背着一个少年领着众喽罗并且还带着色子的尸体,这些喽罗没有半点神色,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四面都是吊脚楼,只有中间的是一个硕大的围毡围成的穹庐。冷面山贼吩咐手下将色子的尸体运进了穹庐中,只听里边传来一声怒吼,如雷贯耳,把季霖也惊醒过来。帘子下出现了一线殷红。
季霖好奇地上下看了看这穹庐,他从未见过这种屋子,不禁出声问道:“这是什么?好奇特的构造啊。”
“这是北域的民居,北原人称之为‘格儿’。”冷面山贼淡淡地道,“进去,该你了。”
进了穹庐,艳红如血的大毡子从入口一直延伸到了一个红发红须眉的虬髯大汉座下。大汉与色子神似,豹头环眼,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而有古铜色的皮肤,虬结的肌肉快要爆炸一般,戴毡帽,着夹袍,饰兽牙链,腰虎皮,踏羊皮靴,搂着两个浓妆艳抹、虎背熊腰的女子,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问道:“小畜生,是你杀了我义子?”
这红毛大汉,想必就是荒狼山庄的贼魁了。让季霖见了他都不得不吐槽一句——这厮口味忒重了!
贼魁瞅见这瘦胳膊细腿,孱弱得就跟一只小羊一般的小娃儿,不禁怀疑自己的义子是否是此人所杀了。不过怀疑归怀疑,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他还想,如果这人真的杀了自己的义子,那就可以考虑要不要招他来山寨了。
“没错,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季霖本就是导致色子死的根本原因,所以他也不想推脱,而是将错就错了。
“我呢,一介良民,想要下山到南城改善改善生活,所以多少带了些盘缠。这个可恶的贼头看中了我的钱财,想要据为己有。这钱倒没什么,身外之物而已,大不了我可以为了活命把钱给他,可是这贼头实在是丧心病狂,竟然还说他刀下亡魂无数,想要了我的命!我当时心想,人命关天,这厮竟然如此草菅人命,那不成,我得要替天行道,于是就想上去和那贼头硬拼,那贼头操着刀就往我这里砍来……”
他愈说愈激愤,不断用手比比划划,在脖子上做了个刎颈的动作。
贼魁听了,觉得理所当然,自己的义子什么德行,做义父的能不知?如果不然,他反而还要怀疑季霖所说的话。旁观的冷面山贼也是事后才来到那里,前面发生的事的他并不了解,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耗子,此时却在谋划着一件大阴谋。
“我当时也没想到躲开,”季霖说着,偷偷瞄了眼贼魁的脸色,见其若有所思且连连点头,不禁松了口气,眼珠子滴溜一转,开始打幌子了,“那把大砍刀就要斩下我的头颅了,正当我以为就要‘就义’的时候——我紧紧闭着眼,当时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洒在脸上了,而且那把大砍刀迟迟没有落下来,我就壮着胆子睁开了眼,就见那贼头像是逆了气一般,七窍流血,眼瞪如牛,吐着血向后踉跄了几步就倒了。我还前去戳了他几下,都没有反应,才知道他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亲手杀死我义子,而是他自己走火入魔?”贼魁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
季霖不假思索地点头,心道:“我的确没有亲手杀了那贼头,不过走火入魔……呵呵。”
贼魁又看向冷面山贼。冷面山贼淡淡道:“如果他说的是对的,哪怕只对了一半,那么你就要小心那个叫‘耗子’的人了。”
“你也不相信是他杀的?”贼魁眼中出现了浓浓的失望,粗糙的大手抚摩着身边的两位“美女”思索了一番,“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个女子用雄浑的女低音回道,龙行虎步地从穹庐偏口走出去了。
冷面山贼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酷酷地转身从正口离开。季霖也觉得没什么事儿了,也转过身准备离开,哪知,贼魁却叫住了他:“站住,这么着急离开干嘛?本王的‘格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季霖皱眉道:“还有什么事?你义子不是我杀的,我可是说过了。”
狞恶贪婪之相毕露,贼魁阴沉沉地笑道:“刚才听说你带了不少钱财,本王手下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可是非常需要钱的。所以就像我义子说的那样……”说着,贼魁从座后拿出一把通体墨黑的大砍刀,长五尺,宽五寸,看上去很重,刀身泛出闪亮的金属光泽,他突起暴喝,“留下你的命来!”
于是乎双手持刀,右脚往座上一踏,借反力冲向季霖,横刀在右,挥刀向左,流刃若火,霸气如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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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寒冰三破
“你的意思是说……拓跋荒在面对除你之外的人就轻敌喽?”
见柴乐如此轻易就听出了言外之意,冷面山贼大为叹服:“不愧是少爷。毕竟我在这荒狼山庄也待了两年,拓跋老贼是什么德性,我自然知道。所以这小子也许运气好,真的能够逃出升天的。”
乌云山林——
树林间,两个身影穿梭而行,大小迥异,正是不知所踪的游风和他的小狐狸。对于世俗界充满好奇的不安分的小道士游风,正在干一件对他来说很必要的大事:将自己有所闻而未尝见的灵药取样收藏。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刚才季霖找不到他了。
腿上贴了神速符的他没过多久便走遍了整座森林,搜刮了不少的天材地宝,开始准备撤退了。
“哎呀糟了,贫道貌似承诺过要做寒霏的护法,现在他人哪里去了?”
果然是个不靠谱的半仙,现在才想起他的承诺。于是便让小狐狸带路,寻找季霖去了。
一人一狐到了林中一片空地,一些血迹尚还残留在这里。游风心里莫名一紧,急忙让小狐狸过去嗅了嗅。
“怎么样?是不是寒霏的?”游风忙问。
小狐狸摇了摇头:“不是,但是这里的确有他的气息。也许他往别的地方去了,再找找吧。”
气味有些驳杂,就连小狐狸也分辨不出季霖的气味了。游风游视四周,心里仿佛有一种感应,锁定了一个方向,难得斩钉截铁地道:“雪瑶,咱们走这边。”小狐狸啼叫一声,四蹄一跃,跳进游风怀里。
一人一狐向着这个冥冥中的方向寻去。
……
“唔……不行,我才不要在这个地方憋屈地死翘翘,小爷就不信那个邪了!”
季霖将一个穴池的玄灵寒墨化作小液滴弥漫在空气中,由于那不知名的屏障,这些小液滴飞散不出去,整个穹庐都被黑雾笼罩了,而且里面变得有些寒冷了。自己的源墨当然不会对自己造成负面影响,在黑雾中,季霖仍能够清楚地看到拓跋荒那有些讶色的黑脸,而拓跋荒却看不到,也不知道季霖看得到他。
紧接着,季霖第一次使出了《化水诀》中的身法,踏着绝尘步,身后拖着千痕残影,似近似退,不知所踪。
就在拓跋荒打了一个寒战的档口,季霖将手中的锈剑用力投掷而出,射向拓跋荒。拓跋荒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持刀一挡,一声脆鸣后,飞溅的铁屑擦过他的脸,留下了几道不小的伤痕——锈剑剑身上唯一没有被锈覆盖的剑尖竟生生把生铁大刀的一侧击碎。拓跋荒大怒,“哇呀呀”地喊叫着,将大刀平举,以身体为轴旋转起来,呼呼风声大作,刀气散乱地飞出,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去。
季霖丝毫不敢大意,连连闪躲,同时手上动作不停,默默念咒,一式“冰刃寒天舞风云”施出,百多道冰刃齐刷刷地射向了拓跋荒。冰刃不断撞击在回旋的刀刃上,又不断被弹飞,击碎拓跋荒面对着暴雨一般的飞刃也是片刻也不敢歇停,挥舞大砍刀不断旋转着。
“吼啊!”暴躁的拓跋荒心中的无明业火愈燃愈旺,愠怒之极地猛喝一声,强大的气竟然将四周的冰刃都震碎了,同样,他的眩晕感也对他影响不大了,再不顾蜂拥而至的冰刃,庞大的身躯一跃而起,手中的生铁大刀在灵活的手腕和臂膀操控下以看不清的速度挥劈扫砍,不见刀身,但见刀芒千痕,起码不下百斤的生铁大刀,在他手里恍若轻如鸿毛。
他那看似毫无章法的乱砍却是有着惊人的威力,每一次都险险砍中季霖,凡其所至,一片狼藉。同样冰刃也为拓跋带来了不少伤痕,而且季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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