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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匠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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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匠门开了,季霖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正在修炼的游风和坐在地上发呆的青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额,抱歉啊,忘了你们两个还在外面等我。”

    “汝可算来了。”青年一脸苦笑,“怎么样?见到鬼斧师傅了吗?”

    季霖点头:“嗯,不但见到了,还成了我的师父。”

    “啥?传说中决不收徒的鬼斧师傅竟然收汝为徒了!”青年一脸不可思议。

    “从不收徒?那‘斧头帮’的人不是师父的徒弟吗?”季霖睁大了眼。

    青年摇头:“当然不是,那些只是他收的小弟而已。”

    聊了一会儿,季霖又想起他出来的目的,便道:“那个,我要回去了,出来就是为了和你们说一声。等小道士醒了,麻烦转告他一声。对了,如果能够给他也安排个什么那是再好不过了,感谢!”

    “欸,等等,汝留个名!”青年急忙道。

    “我叫季霖,字寒霏。”抛下这一句后,季霖又匆匆返回了。

    听到这名字,青年惊呼:“原来汝姓季!令尊……”可是没等他说完,匠门就关上了。青年陷入了沉思——季霖,会是那个人的儿子吗?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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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进错门的游风
    readx;    “父亲大人,孩儿有要事相告!”

    青年很快就来到了杨权房门前,敲门三声。

    ……

    游风醒来时,他还在匠门前坐着。他左右看了看,动作将小狐狸弄醒。小狐狸迷迷糊糊地道:“尊主啊,别老是扰我好梦行吗?”

    “那个家伙居然就把贫道一人丢弃于此!太不厚道了!”游风有些郁闷,起身来走了走,活动一下筋骨,“唉,寒霏怎么还没有出来?感觉时间过了好久啊,是错觉吗?天都黑了。”

    可是当他走向三道门前,突然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苦恼地道:“完了,寒霏是从哪个门进去的?雪瑶,你可还记得?”

    “没印象。”小狐狸摇了摇它的小脑袋。

    游风每一道门都盯了一会儿,看向了最右边的门,道:“雪瑶,我的直觉告诉我,咱们应该走这扇门!”

    他走进了这扇门。门的后面,完全不同于元杨府、元杨郡的景色,使得游风不由得惊呼一声:“道祖无上,这莫不是师尊有提到的‘断面结界’啊!”

    眼前高大的山峰垄断了视野,山岩陡峭,悬崖绝壁,松柏斜生,天上滑下来一条白绸缎,似有千丈长,落入奔流的大江中,激起千层浪,惊涛拍岸,实是美哉!

    “笑纳葫芦宝肚大!”游风解下了系在腰上的笑纳葫芦,抛上半空,大声喊出了咒语,小小葫芦骤然大如马驹,“扑通”一声栽入水中,又浮了起来。游风抱着小狐狸跳上葫芦,跨着坐在上面。葫芦不急不缓地离了岸。

    乘着浪花,葫芦游到了瀑布之下。游风咧嘴一笑:“雪瑶,抓紧喽!咱们要冲了!笑纳葫芦冲上前!”这句可不是什么咒语,只是喊一声壮壮气势。葫芦在道力的催动下,以一种空前绝后的猛速溯流而上,直冲瀑布。

    他的碎发和系带都倒冲起来,紧闭着眼,很爽地大叫着。小狐狸被逆风吹得白毛凌乱,爪子紧紧抓着游风的道袍。

    山顶上又是一派不同的风景,翠绿的青竹林,简陋的茅庐,古老的井,还有种满了奇珍的药园。游风踏上岸,看见了不远处药园中有一个药农打扮的人,便大声喊道:“喂,那边的施主!有没有一个叫季霖的人来到这里?”

    那个药农转过身来,把头顶上的草帽往上抬了抬,往游风那边看去。见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药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从药园走出,慢慢走了过去。他摘下了草帽,挂在身后,露出了乱篷篷的短发下长年累月晒得黑不溜秋的脸,上下打量了游风,点了点头道:“你且跟我来。”

    小狐狸懒洋洋地将眼眯开一条缝,随意地瞄了一眼这个药农,又闭眼睡去了。

    然后药农带着游风进了那个茅庐。

    茅庐中,有一位老者闭着眼睛坐在炕上。老者和药农一样蓬头垢面,白眉如刀而斜插,白胡子两撇,下颔也有一小撮胡须,倒长不短的白发被随意束在脑后;他的穿着十分破旧,一身青灰色的布袍不知是洗得褪了色还是沾了不少灰,上面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补丁。在他身旁,一个黄褐色的酒葫芦向个拘谨的人般“正襟危坐”着。

    “施主,贫道要找的人貌似不在这里啊。”游风眉头微拧,他貌似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了。

    炕上的老头儿黑眼圈中裂开了两条白缝,看着游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不急不缓地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你们!”游风看着两个同时诡异笑着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公然绑架!”

    老头枯瘦的手挠了挠鸡窝头,连虱子也抖落下来,然后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哈欠,眯着的眼稍微睁大了点,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眼珠子看向游风:“这怎么能叫绑架?明明是你自己上来的。废话少说,你听话,老头子我教你炼药,不听话,你就代替穆参小儿照顾药园吧。”

    那个叫做“穆参”的药农满脸是笑容,终于有人来顶替他了。他像个哈巴狗一样跑到老者前面,满怀希冀地问:“师父,那能不能教我炼药啊?”

    老头睨了穆参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门儿都没有!你小子天赋太水了。”

    “那贫道还能否回去?”游风插问一句。

    “不听话、偷懒,永远也别想回去;如果表现不错,那等你将老头子我那些炼药方针学得差不多了,老头子我自会放你回去。”老者道。

    穆参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哈哈大笑:“省省吧你,哥哥我在这个鬼地方待了七年,从来没能出去过!”

    “那么贫道如何称呼老施主?”游风鸟都不鸟嘚瑟的某只,向老者作了一揖,并问道。“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这是从小师尊就教导他的一句话。

    老者微不可查地点头,对于这个小子还算是满意。他道:“小娃儿记好了,老头子号邋遢,你也不必客气,随便叫我什么都行。”

    游风也从来不与人客气,听后便笑了笑,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说道:“那贫道就叫施主老邋遢吧。贫道道号游风,这是雪瑶,贫道的仙宠。”

    这之后,穆参就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听着这一老一小神聊海吹,一句话也插不上。他心里憋屈极了,凭啥当年我上来时你一副冷冰冰的严肃面孔,不给我好脸色看,而对这小子却笑得像朵灿烂的菊花?

    想起七年前,自己才十七岁,为了求炼药之术徒手攀上了这座高峰,累得死去活来,却被这老混蛋指使这指使那的,七年来也没能学会半点炼药的本领。当然,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经常偷懒?

    这里的天空被圆月照得亮堂堂,哪怕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异空间,细心的创造者连日光月华也放进去了。当然,这并不是真实的月亮。

    三个人挤在一张炕上,游风看着窗外,不禁想起了师尊。自己这一次不小心来到了凡界,不知道师尊有没有想自己。他没有睡觉的习惯,一如既往坐起身来修炼了。

    翌日。

    大清八早的,老邋遢就让穆参带游风到别的山采药去了。游风背着一个大背篓,却是一脸轻松惬意——采药,这种好事情他永远也干不腻!而穆参却是一脸没精打采,满口抱怨,恨不得摔下背篓趁此机会离开。

    “穆参大哥,平时老邋遢都叫你做啥?”游风问道。

    “还能是啥?采药,劈柴,做饭,照顾药园,就这些事儿。”穆参撇了撇嘴,对自己这苦逼的生活感到悲哀。

    “那你在上来这里之前每天做啥?”

    穆参愣了愣,低下头,喃喃自语:“对啊,我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天哪,都七年了,我都快要忘了……”他回想了过去的生活,有些恍惚,自己以前过的生活,有过纸醉金迷的奢侈,也有过穷困潦倒的颓废,而现在……

    “游风,谢谢你。”穆参突然说了句。回到茅庐时,老邋遢见穆参脸上前所未有的神情,先是一怔,然后悄悄地一笑。这小子,可算悟了。

    将这些药放在了地下的储药室中。储药室里有个大柜子,上面有许许多多的小抽屉,每个小抽屉上都刻上了药物名字。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采来的药都分类放进小抽屉中才完事。

    “过来,游风,哥哥教你怎么生火煮饭。”穆参又带游风来到了灶房。

    “看好大哥的动作,下一顿就是你自己来了。”一边将竹筐里的大米舀进陶鬲里,又加了一瓢水,穆参一边又对游风说着。“那边的柴递给我。”

    游风应了一声,将小狐狸轻放在地上,抱起一堆木柴走上前。穆参将柴一根一根放进陶灶中,又拿出一根较细的枯枝,用膝盖夹住,从衣兜里掏出一对打火石,“啪啪”两声,枯枝被轻易点燃了,又用枯枝引燃了柴禾。

    游风双手揣袖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点火真麻烦,他只要一张引火符就可以解决了。

    “喏,给你扇子,帮忙扇一下。”生好了火,穆参就递给游风一把竹扇子,“注意把握力度啊!”

    “哦。”游风接过扇子,从旁边掇来一张小木凳,坐在上面好整以暇地往灶里扇风。火势随着风力滋长,越来越旺了。他看着扇子,心里又想道:果然还是用道术方便得多,用这玩意儿扇真麻烦!

    “喂喂,不要发呆啊!饭都要熟过了!”穆参急忙提醒他。

    游风吓了一跳,急忙丢开扇子,四下张望,手足无措。穆参当即舀了一瓢水浇灭了火。急忙揭开盖子一看,还好,今天的早饭无恙。

    他们的饭菜很简单,除了白米饭,就是炖的药汤,没有什么炒菜。不过这正遂了游风的意。在青云山那边,他过的就是喝药汤、啃灵药的生活,偶尔还能捉一只灵兽开开荤,不过主要还是药膳。老邋遢这边的伙食,他并不排斥。

    原本一向视吃饭如受罪的穆参今天出乎意料地很平静。他算是懂了,因为他以前的不平静,老邋遢才不愿授他炼药之术。心有杂念,如何能成药?

    吃过了饭,游风就向老邋遢咨询能否用道术的事情。

    老邋遢听了,便问他:“你平时除了用符箓,自己有什么道术吗?”

    “有倒是有,但是平时很少用,都是用符箓。”游风如实道。

    老邋遢摇了摇头,道:“你不能一昧依赖它。符箓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而你自己的能力却能重复使用,而不会因为法力耗尽而再也无法使用。小娃儿,乖乖脚踏实地地干吧。”

    游风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老邋遢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穆参:“师父是什么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师父会炼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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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斧家的玉壶
    readx;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他?”

    “孩儿不知虚实,但是,他的确姓季。如果是的话,父亲大人准备怎么办?”

    “一切与后辈人无关,战事将起,不想元杨与戎戈的关系竟恶劣到了要发起战争的地步……咳咳!”

    “这一切不都是那个人引起的吗?如果不是他,父亲大人就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了!”

    “他也是个受害者啊……悟儿,这些事不是你应该关心的,天色已经晚了,回去睡觉吧。”

    ……

    薛家老宅。

    薛楹和墨牙铺毡对坐于长廊一角,中间隔着根雕茶桌,上面放着茶盘,一个个茶具罗列整齐。一旁的小火炉正沸,虽然是茶壶,可从壶嘴却飘出香醇的酒味。酒烧好了,薛楹为墨牙倒一杯,八分满。

    墨牙以“三龙护鼎”端起盛酒的茶杯,吹了吹,很有大家风范地小品一口。酒很好,可他却有些好笑地道:“薛老不愧是一朵奇葩,茶具盛酒,在下也是第一次看到。”

    “小友也非凡人啊。明明非柴家人,却是扮演着柴家少爷的侍卫一角。”薛楹笑道。

    “薛老果真慧眼,非吾辈所能及也。”墨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薛楹仿佛并没有感觉到墨牙的眼神,也给自己斟了一碗酒,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盖碗,望着碗而笑道:“小友不必惊讶,在元杨府,也有像小友这样的人。”他把“人”字咬得很重。

    “是吗?不过量薛老也无法将在下怎么样。在元杨州,在下自信没有人能够伤得了本人。”虽然这样说,墨牙仍旧危险地看着薛楹。

    “老朽没有动小友的理由。只是小友的身份让老朽有些惊奇罢了。”薛楹又笑,喝了一口酒,望向自家大院。

    院子里,柴乐坐在地上,铺开了他的大卷轴,手持灵笔。在他的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小胖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这个小胖子就是薛楹的孙子。他的身材和他爷爷一样发胖,甚至整个身子都是圆溜溜的,看不见脖子,活似一个小肉丸。

    “大哥哥,我想要你给我画一只小乌龟!”

    “好哇,你看着,哥哥不但能给你画出来,还能把它变出来!”

    柴乐自诩在逗小孩上还颇有一番造诣,随手一画,一只黑黑的乌龟就出现在画布上,而且慢慢地想要爬出画布,样子很滑稽。小薛不可思议地惊呼,伸出两只肉掌就要去抓墨乌龟。

    “哎,别碰啊,这只是水墨!”柴乐急忙道。

    可是已经晚了,小薛刚一抓起乌龟,想要举到面前好好瞅瞅,乌龟却不争气地变成了一滩墨水,把小薛的手指染得黑黑的。小薛看了看自己黑黑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的墨,两只圆眼睛晶莹,小嘴一撇,竟“呜哇”大声哭出来。

    “额额,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再帮你画一只小鸟,别哭了行不?”柴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手忙脚乱,一脸赔笑。

    “呜呜呜……我不要小鸟,我就要小乌龟!”小薛越哭越烈,还不断跺着脚耍横。

    “好好,哥哥画小乌龟,但你不能碰,它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小薛依旧哭着,两只拳头在空中挥舞,还跳起来跺脚,就是不依不饶:“我非要碰!你不给我画,我就哭到天黑!”

    “令孙很厉害啊!”墨牙分明是调侃,那副表情却像是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样。

    薛楹听了,哭笑不得地摇头:“这个现世宝,从小就没让人省心!”

    再怎么看好季霖,鬼斧也不可能一开始就让他学习他的独门绝技,只是让季霖就着屋里的木头练习最基本的圆雕。季霖在圆雕上却是有些底子,以前自己还不是墨者的时候就不时在木头上雕雕画画,本身也有些天赋,所以鬼斧根本就不用教他那些基本的方法。

    鬼斧的屋子不大,长宽各两丈,一丈三左右高,墙角有一张木床,屋里没有灶,唯一的厨具就是那木架上吊着的大镬,下面挖了一个不深的小方坑,填了些土,上面放着干木柴——来自不能加工的废弃木料。

    另一方墙角是一个大坛子,盛满了水,木盖子半掩,上面还有一个大木瓢。

    还有一个别致的玉壶,通体红色,打造成了吞天虎的样子,虎口大张,圆洞洞的大嘴里却没有一颗牙齿,本应自然微翘的尾巴却很奇怪地被连在后颈上。玉壶做工精细,连吞天虎身上的条纹也雕刻得一丝不苟,令人叹为观止。这是玉器,所以一眼就看得出是郎焉之作。

    季霖也有问过这是拿来干什么的,郎焉闭口不言,鬼斧却似笑非笑地回答了一句——“这里差什么,它就用来干什么”。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是做什么的了。

    算得上家具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虽然家具只有寥寥几件,但是这屋子一点也不空旷,鬼斧的木工艺品和材料就占了大量的空间。

    鬼斧作为师父,当然是准备了什么礼物送给徒儿的——季霖手中的雕刻刀,以及左手臂上绑的刀套就是礼物。这个刀套起码插了七柄形状不一的雕刻刀,但是看起来和普通的护腕看上去没多大差别,又方便,别人又看不出来。

    即使自己既有天赋又有经验,季霖并没有厌烦周而复始的圆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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