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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格格 相思印记-好娘子之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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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之江星眸微垂,没有迎视她的目光,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表哥,」怀烙一阵失落,收回视线,抬眸恢复狡黠笑颜,「我问你,有三个袋子,一个装着花生糖,一个装着松子糖,一个两样掺半,三个袋子上的标签都写错了,你要尝几颗,才能把标签全贴对?」

  「啊?」曦福完全没听懂,「妳说什么?」

  「几颗?」她执意问。

  「当然是……一个袋子尝一颗……三颗?」没说尝四颗,已算他聪明了。

  「不,是一颗。」她公布解答。

  「什么」他惊讶,「不可能!」

  「表哥,这跟刚才猜身份的那道谜原理是一样的,没理由你猜对了前一题,却答不出后一题啊,」怀烙笑,「所以,刚才根本就是你表弟的功劳。」

  曦福哑口无言,身子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表哥,你其实不想娶我吧?」她低柔地道:「那又何必逞强?我会去跟皇阿玛说,今日相亲,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惜你早就心有所属,不能勉强。」

  她转身步入画舫舱中,将舱门阖上。

  她不敢回头看那清雅如玉的男子此刻是怎样的表情,方才他的垂眸不答,似乎已经伤了她的心……

  奇怪,一个陌生人,她何必在乎他的表情和反应?

  但为何,她又对他有那般熟悉的感觉,彷佛前世相守了一生,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了解对方的心意。

  她知道,方才他被迫说谎,因为受制于曦福。她能感到他的身不由己。

  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纨贝子的表弟而已?


第二章

  他不叫纳那性德,他姓叶,名之江。

  他是汉人。

  曾几何时,「汉人」这两个字成了一种屈辱,在华夏大地沦为二等奴隶——这种屈辱,从叶之江识字起,就深刻的感受到。

  如果,他不是出生在一个诗书礼仪之家,或许还可以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如果,他的兄长还健康在世,或许他对于满清还不会如此憎恨,但一切在他十五岁那年都定格,此生除了「反清复明」这股斗志,他不会再有别的抱负。

  从长春园归来,在晚霞满天中,他推开家门,看见寡嫂正坐在院中做绣鞋。

  他的家,据说在前明时期富丽堂皇,占据整条街道,京中无人不晓,而如今,只剩柴门旮院,断壁残垣。

  「之江回来了,」叶夫人看见他进来,放下她手中的针线活,微微笑道:「我忙着刺绣,倒是忘了晚饭,灶里还有两个馒头,你先垫垫肚子,我这就去生火……」

  「嫂嫂,不忙,」叶之江连忙阻止,「我还不饿,小柱子呢?」

  「那孩子正在街口跟小伙伴们玩得高兴呢,」叶夫人到不担心,「等他肚子咕噜叫了,自然会回来。」

  「嫂嫂今天又绣了什么?」他凑上前,低头看搁在石桌上的花样。

  他的寡嫂从待嫁之时就练了一手出色的绣活,尤其以绣鞋为最。一双素净不起眼的布鞋,在脚尖处刺出一朵鲜红的石榴花,顿时便能成为坊间闺女们的心头所爱,若是再弄个复杂些的图案,比如凤展翼、雀儿喜什么的,更是你抢我夺的目标。

  凭着这手绣活,叶夫人成为远近闻名的能人,也揽到了不少活计,维持家中开销。自从哥哥死后,叶之江吃的穿的、读书识字所要用的,无不是寡嫂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寡嫂在他眼中,就如母亲一般。

  「没什么,都是些寻常花样,」叶夫人答道:「赶明儿我攒够了银丝线,买些白绢,替你绣件出门穿的外衣,流云图案的,保你更加体面。」

  「我的衣服够穿了。」叶之江笑道。

  「哪够啊!你如今结交的都是些皇族权贵,衣服是行头,可不能少。」叶夫人坚持。

  心间不由得一阵酸涩,要知道他一件衣服,不知是寡嫂省吃俭用多少日子才节省出来的,他穿着它们在外边光风体面,可怜家中这双日夜操劳的双手,早已磨出茧子……

  「嫂嫂——」他的喉间有些哽咽,千言万语难以开口。

  「客气话就甭说了,」叶夫人何等聪明,他一张嘴便知他的心思,「说说你今天都见了些什么人吧。」

  日夜操劳。寒窗七载,为了就是这一天——大仇得报的时刻。

  「我最近和曦福贝子套上了关系。」叶之江清了清嗓子,强抑住自己的感情。语调回复平淡从容。

  自幼,寡嫂就教他,要想得报大仇,时刻都得从容。

  「哦?」她眉一挑,似乎来了兴趣,「怎么套上关系的?」

  「他喜欢赌钱,我听说了,就在赌坊守着,帮他赢了好几次。他一高兴就收我在府中当门客,视我为心腹,无话不谈。」

  对于心思缜密复杂的他来说,单纯的纨绔子弟最好对付,把对方卖了,恐怕他还以为是占了便宜。

  「然后呢?」

  「他带我去了长春园。」

  「长春园?」叶夫人激动得险些站起来。「那……你可见着咱们的大仇人了?」

  「今天他应该在宫里,不过,见着了他的女儿。」

  「哦?」

  「原来曦福今天去见的,是他的女儿。」

  怀烙……不知为何,一忆及这个名字,想到今天画舫之上,那个披着粉色面纱的女子,他的心就怦然直跳。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前尘往事的记忆,冲击而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懂,真的不懂……

  其实,今天就算他猜不出那道谜题,也可以凭直觉知道,坐在中间的是她。

  莫名其妙的对她有特殊的感应,哪怕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隔得那样遥远。

  「曦福是雍正嫔妃的外甥,算起来,是那公主的表哥吧?」

  「对,我听见她叫他表哥。」虽然素昧平生,但她今天的一语一笑,似乎都烙在他的心里,记得那样清楚明白。

  「他们在长春园相会,是不是……」

  「看样子,雍正有意要把女儿嫁给曦福,却又怕未来额附智慧不够,今天特意让他俩见面,出一道考题,考考曦福。」

  她真会嫁给曦福吗?不知为何,当她说出拒绝之词,他心里似乎舒了一口气,仿佛不情愿世上任何一个男子与她那般牵扯……

  「曦福去相亲,带你去干嘛?」叶夫人不解。

  「他是想让我帮帮他。」

  「结果呢?」

  「那位公主看不上曦福,我帮也是白帮。」

  「如此一来,曦福会不会迁怒于你?」她不免担心。

  「放心吧,嫂嫂,曦福其实也不想娶她。今天相亲,不过是为了颜面而已。」

  他该夸奖那个聪明的公主,顾及了曦福的颜面,却拒绝了这桩亲事。她……应该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吧?

  「科举这事,你打算找曦福帮忙?」

  「不错。」

  「这么说,他同意了?」

  「从长春园出来,他答应帮我,让我以他表弟的名义参加今年的京试。」他该庆幸,这个纨绔子弟还有一些义气,兑现了承诺。

  「如此就好,」叶夫人露出舒展的笑容,「一旦你金榜题名,便可亲近雍正,伺机杀了他!」

  最后几个字,说得深沉果敢,充满恨意。

  没错,费了这许多工夫,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雍正是他们叶家最大的仇人,报仇,是他从十五岁开始就发誓要做的事。

  十五岁之前,他跟着哥哥嫂嫂过着还算安宁的生活,虽然替汉人如今底下的地位感到愤恨,但反清复明之心却未曾萌动,一切,在那一晚,都变了。

  那一晚,他听见轰然的撞门声,还有官差的喧嚣,兵戈的击碰,院中火把通明。然而,年少的他躺在被子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嫂嫂告诉他,哥哥被官府抓走了。

  他的哥哥自幼饱读诗书,一向安守本分,他想不出什么理由他会惹上官非。可是,过没多久,他便看到了哥哥的尸体,身首异处,在菜市口示众三日,惨不忍睹……

  为什么?那样老实的哥哥,却遭受了这样的变故?

  原来,一切只因为一本书。

  身为书商的哥哥,因为出售了一本《霍氏游记》而成为反清贼子,被斩首示众。

  霍氏,名为霍顿,是一名西方的传教士,前明时期曾到过中原,所著游记记录了前明的繁华景象。

  就是这样的一本书,一本山水杂记,一个外国人的客观描述,怎么就成了反清的罪证?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更不能理解的是,雍正在杀了他的哥哥之后,还诏告天下,说什么是‘从宽发落’——难道,没有满门抄斩,留了嫂嫂与他的活口,就是‘从宽’?

  满人怎能这样无耻?明明是血腥的侩子手,却扮作仁慈的救世主。

  从那一天起,他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为了复仇,他等待了七年。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中,她独自在黄泉路上等待,仿佛在等谁与她同行。然而,不见人来。

  她不知道自己要等的是谁,只是模糊的知道,是一个男子。

  他们说好一起投胎转世,凭着前世的印记相认,可是,他却失了约……

  为什么?因为他临时变了心?

  一忆起他,便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像剑一般鑚她的心底,生生世世也不能忘怀……可是,她依旧不知道他是谁。

  「格格——」一双手推着她,耳边传来碧喜的声音。

  她从沉睡中悠悠转醒,发现枕边湿哒哒的,似有落泪。

  「格格,又做梦了?」碧喜十分镇定,马上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每一次,当她做梦,都会泪流满面,碧喜早已习惯了。

  「什么时辰了?」怀烙叹一口气。

  「午时刚过。」

  怎么,只是午间小憩而已?

  那个梦,让她都忘了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格格,皇上传你去呢。」碧喜又道。

  「皇阿玛?」怀烙有些诧异。

  这个时候,雍正该忙着,与朝臣们议事都顾不过来了,怎么会要传她过去?

  「皇上说什么了?」她忍不住追问。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反正挺奇怪的,不过听说今儿皇上兴致挺高。」

  换了衣,梳了妆,敷上那张最厌恶的人皮,怀烙匆匆来到御书房。

  太监却说,雍正此刻在院中赏花,约她湖边一见。

  怪了,今天什么日子?皇阿玛是出了名的大忙人,自从登基后,她就不记得他赏过花。

  穿过花径,果然见雍正不同以往的神清气爽,站在湖水边,难得的心旷神怡。

  「给皇阿玛请安。」怀烙上前盈盈一拜。

  「女儿啊,来得正好。」雍正笑眯眯的道:「听说他们在这湖里养了些俄罗斯的鱼,不知什么模样,待会儿正好钓一条上来尝尝鲜。」

  「皇阿玛是想让孩儿钓吗?」她发现雍正手中并无鱼竿。

  「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荡荡秋千、放放风筝吧,钓鱼这种事,是男人干的。」雍正却道。

  「皇阿玛特意叫我来,就是为了看别人钓鱼?」看谁?只见这钓台之上,此刻就他们父女两个,外加一大群站得远远的太监宫女。

  「呵呵,你可知道今年京试刚刚结束?」雍正转而问。

  「知道啊,不过听说状元郎还没选出来,就等皇阿玛的殿试结束了。」怀烙心中一阵狐疑——干嘛忽然说起这个?

  「今儿就是殿试的最后一场。」

  「什么?那皇阿玛应该亲自督战才对吧?!」还有心情钓鱼。

  「对啊,所以朕挑了这个地方。」雍正神秘的道。

  「这儿?殿试?」她吓了一跳,「这儿无桌无椅、无笔无砚,怎么考试啊?」

  「钓鱼啊,谁钓的最多谁就是今年的状元。」雍正一笑。

  「皇阿玛……」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向注重择良纳贤的父皇,居然会如此儿戏,「这……」

  「觉得奇怪?」雍正自桌上拿起一只小小的罐子,递到她手中,「这里边释放了特殊香料的鱼饵,待会你看中了谁,就把这个给他,保证他能中状元。」

  「我?」怀烙手一颤,差点将罐子打落在地。

  她明白了,终于明白了……这哪里是选状元,分明是为了她挑女婿。

  「皇阿玛,这不行……」她连忙拒绝。

  「怎么?觉得皇阿玛徇私了?」雍正莞尔道:「你放心,今年挑出来参加殿试的青年才俊,个个都很出色,最后进入前三甲的人选,更是不分伯仲。皇阿玛看了他们的文章,觉得让谁当状元,都委屈了其余二人,所以想出了这个法子。一则可以让举棋不定的状元人选尘埃落定,二则也可以替我的宝贝女儿挑一个如意郎君。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虽然如此,可前三甲的排位毕竟有别,女儿不敢擅自决定他人的前程……」

  「怀烙,为人处世不必过于陈腐,这三人无论谁当状元,都不会对他们的前程有所影响。在朝为官,也不是谁当了状元就一定能前程似锦,我大清有不少位列公卿的元老,都不是状元出身。」

  「可……」她吞吞吐吐的道:「万一女儿谁也看不上呢?」

  「呵,」雍正笑出声来,「朕就知道,你要说这一句!」

  「女儿……年纪还小,不想成亲。」她咬咬唇,横下心道。

  「因为那个胎记?」雍正一针见血的道。

  她一惊,哑口无言。

  的确,因为自惭形秽,不愿意嫁人。

  秘密是守不住的,一旦有了丈夫,迟早会看见她那半张丑陋的脸……到时候他会嫌弃她、讨厌她……她最受不了的,不是独守空房,而是爱过的人变心。

  「怀烙,」雍正忽然换了严肃神色,语重心长的道:「你可知道,这三宫六院之中,朕最宠爱哪一个妃子吗?」

  「好像……是孩儿的额娘。」皇阿玛事忙,平时很少翻牌子召侍寝,可是,至少每半个月要见她的额娘一面,其中深情足可见一斑。

  「你认为你额娘是宫里最美的嫔妃吗?」

  「不是……」她实话实说。

  「可是朕却对她宠爱有加,二十载不变,你认为一个男子钟情于一个女子,只因为她的相貌吗?」雍正直言道。

  「可孩儿的相貌不是一般的丑……」她依旧害怕担心。

  「你啊,为了逃避婚事,什么手段都用尽了。」雍正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你以为朕不知,那日在长春园,故意刁难你福曦表哥之事?」

  的确,那道难题,不是皇阿玛出的,而是她。

  她平时故作眼高于顶,故作刁蛮不近人情,只是为了逃避婚姻。

  「女儿,你忘了,这世上有一种叫缘分的东西。最美的女子不一定有好归宿,最丑的女子也未必就婚姻不幸,关键在于,她得给自己一个嫁出去的机会。」雍正道。

  心间似被轻轻叩了一下,微微打动了。

  「你到底想不想嫁人呢?」

  是呵,她想……哪个女子不渴望得到爱情?她装模作样,不过是害怕受伤的伪装。

  「要是今天……没有女儿中意的人呢?」终于,她支吾的开口。

  「你啊,」雍正不由得笑了,「终于同意了?别怕,今天挑不到合适的,皇阿玛再给你安排别人,但是若有看到喜欢的,手中的鱼饵记得一定要交给他。」

  「是。」由于到最后,她选择了点头。

  十八年来,这是她迈出最艰难的一步,她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但她想给自己一个得到幸福的机会。

  「说着说着,人就来了。」雍正忽然笑道:「瞧!」

  顺着父亲的示意,怀烙转过身去,果然三位青年才俊正在太监的引领下,徐徐朝这边走来。

  她的心尖忽然像被什么激了一下,实现猛的模糊起来,泛起泪花。

  是他?那个清雅如玉的白衣男子……

  今天他依旧穿白,上衣用银线绣了万字流云图案,益发清俊迷人,哪怕与同年级的杰出人物在一起,亦能引人注目。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他,她就会莫名其面的心疼?每一次,即使隔了再远的距离,也能一眼就认出是他。

  他们之间,难道会有什么奇特的缘分吗?

  慌忙用帕子遮住面颊,微微侧颜,不让旁人发现她的异样。

  「参见皇上——」三人来到眼前,一起向雍正行君臣之礼。

  「今日游园,不必拘谨。」雍正和蔼地道:「你们可会垂钓?」

  「垂钓?」三人一怔。

  「今天朕就要考考你们,看你们谁能钓的大鱼!」雍正话中有话的道。

  太监立刻上前,捧上鱼竿。

  「这湖四周,你们随便找位置。」雍正又道:「据说钓鱼的位置也很重要,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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