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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界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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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飘雪心中再次平静了下来，那是因为有小凡的陪伴。
两人穿过墙体，一片宽阔的黑漆的空间展现在他们面前，飘雪借着直觉，能够感受到前面还有一片更深的黑暗。
“飘雪”小凡将一个东西递给了飘雪。
“这是……”
“手电，在隧道入口的桶里找到的，说完小凡便打开了手中的电筒，灯光狠狠的扯去了大片的黑暗，裸露出了那个如同深渊一般的隧道，其中深不见底，在他们面前有三条铁轨，只有一条上有一列小型的轧道车，小凡知道它的原理和自行车很相似，平常是用于铁轨维修用的。
这情况就如同摆在两人眼前有三条路，虽然目前看来他们是在一起的可是，两人都觉得这可能再隧道深处的某地方会分开。
“小凡你觉不觉得有人在某个地方在看着我们？并且牵引着我们所走的方向？”飘雪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错，自从刚才突然封闭我们回去的出路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可能”小凡的思绪在脑海里拼命的串联起来，难道这个人是诺森吗？是他要引领这他们两人发现1号基地，并且走到这里，那金属小刀的血迹又如何解释，难道只是为了完善这个骗局？
“小凡！？”飘雪看着陷入呆愣的小凡，心中有了一丝担心。
“恩。”
“我们的后路已经被切断了，要选择一条路才行”
“我们走轨道拖车的那一条”一种似乎只有火种才拥有的特殊直觉告诉他，要走那一条路，对于这种直觉，小凡选择相信。
“我们走！”小凡带着飘雪走上了这辆轧道车，轰隆隆的摩擦声刹那在深幽的隧道里响起，这并不是两人希望的，因为容易暴露将两人暴露在黑暗之中，但是却无法避免。
第十九章 隐秘
黑暗永远是最抹不去的阴影，跨越种族，性别，以及性格，尽管两人身边陪伴着两只手电，可以在深暗的隧道之中撕出属于它的地带。可是依旧无法逃脱幽闭，压抑，不安的黑暗本性的追寻。
“小凡你觉得这条铁路会通向哪里”飘雪坐在轧道车的后面，透着一闪而过的光影，模糊的记忆着隧道四周的景象，这是充满着人类痕迹的作品，还算光滑的隧道墙体，偶尔会出现了一些古怪坑洞，面积很小，像极了子弹造成的伤痕。
小凡摇了摇头，他仔细的听着车轮在铁轨上滚动而传出的轰隆声，心里估算着，回声的间隔时间，说道“或许是一号基地的深处，杀戮事件的起源地，又或许……”
“又或许什么？”飘雪听到小凡说了一半又没继续说下去，在她和小凡相处的日子里，小凡是不常说话说一半的，除了一些他最不愿意提到的事情。
“人永远是最复杂的动物”小凡轻轻的低语，他的回答与飘雪想知道的一点都没有联系，但是飘雪过去的经历也让她很深刻的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但是她还是看开了，原谅了“如果不是被逼就不会这样了”
小凡的脸庞露出浅浅的笑容，小小的谈话让两人短暂的从黑暗的笼罩之中脱身开来，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可是这种处世的态度，在这潘多拉永远会处于最危险的状况，片刻轻松之后，心中浮起的隐忧让小凡说道“飘雪，你真的可以连死亡都原谅吗？”
一种叩击心灵的沉默将两人重新拉回了黑暗的隧道，飘雪呆呆的看着前方小凡的身影，这是她从没想过的事情，嘴唇在短暂的思考后动了起来“会的，只要不在这里”
听到这里，小凡握着轧道车杠杆的左手，刹那捏的很紧，回过头看着飘雪说道“我明白了”
飘雪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其间充满着希望与信任“小凡，这个是只要上下按压就行了吗？”
飘雪指了指轧道车的杠杆，
“恩”
“我来帮忙”飘雪的左后按在上面，两人一起动手，轧道车的速度慢慢变得快了起来，而这个时候轧道车突然向下倾斜了一点，而且还在往下倾斜中。
“飘雪，抓稳了”
“恩！”
小凡借着手电的光亮看到了这条隧道的出口，呼啸的气流随着下滑而变得猛烈起来，要不是轧道车上还有着两人的重量，可能就在即将到达隧道尽头的刹那就会出现脱轨的情况，而他们前方的铁路突然又来了一个大转弯，“兹兹兹！……”强大的加速度以及惯性，让车轮与铁轨之间擦出了细碎的炽白的火星，而飘雪因为另一只手受伤而不能双手抓握，只能以一只手勉强支撑，在这种情况下是最糟糕的。
“啊！”飘雪一声惊呼，小凡已经知道情况不妙，回身看去的时候，车子的惯性狠狠的境飘雪半个身子甩了出去，而这时候，又一幕出现了小凡在伸手抓住的飘雪的刹那，眼光随着手电的光亮闪过另外两边的铁路，那里都在隧道尽头断裂了，而在他们身下是一个诺大的，无止境的漆黑洞穴
可是这个时候容不得小凡多想，他的右手紧紧的抓住了飘雪的小手，他的左手只能刚好的拉着杠杆的边缘，半个身子已经腾了出去。
有时候危险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来的，他们两人处于一个与轧道车半平衡的状态，可是手电的光线却在前方二十多米处照出了另一个隧道的入口，如果他们不上道轧道车上那么他们就会直直的撞上岩壁。
“小凡！”飘雪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很矛盾，她没有大声的叫喊，只是默默呼着，等着小凡做出他的选择。
这个时候，小凡什么都没有再想，只是轻轻从轧道车上越出，两人同时下落，小凡与飘雪紧紧连着的双手并没有分开，绝对领域无视着物理准则，托着两人停在半空。
“小凡……”
“不要多想，相信我”
空旷的黑暗中回荡着两人的对话，小凡紧紧的揽在飘雪腰间，两人靠的很紧，他们的视线停留在上方的隧道上，“我们上去把；不过我们可能没有计程车可以搭了”
“没事，有你在就好”
可是就在这时候，“啪！啪！啪！”三个巨大的声音在他们的上下方响起，回荡在他们的耳际，
小凡和飘雪都看到了发生了什么，他们上方的隧道突然被一道石墙闭上了。
“难道真有人在一号基地的深处窥视着我们？”飘雪巡看着四周。
小凡不得不去承认这点，因为这实在是太巧了，如果不是人为又如何去解释。
“看来我们只能往下走了”
“恩”飘雪轻轻的答道
在两人下去的时候，他们看到另外两道巨响的来源，那是另外两个铁路所要进入的隧道入口。
看到如此的情况，更是验证了飘雪的解释。
两人下落的很平稳，这也是由于之前小凡在曼查克深渊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走到这洞穴的底部是很有底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到洞穴到底有多深。
在下降了十多分钟后，仅存的一只手电的光亮将底部的讯息收入了两人的视野中，这下面很乱，到处都是碎屑，而且他们看到另一辆轧道车的影子，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在隧道的入口只有一辆，
那是因为已经在那断裂的铁路上坠落了下来，而他们很快想到，另外一辆呢？
就在这个时候，“咔，咔咔！……”他们周围突然亮起数盏白色射灯，顿时将洞穴的底部照了个通亮，这是他们在来到潘多拉后第一次遇到工业的传承——灯光。
刺目的白色灯光让两人眯起了眼睛，并且用双手遮挡着，直到两人慢慢适应周围的一切。
可是这周围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平静，大片已经稀烂的人类的尸体横陈在他们周围，而另外一只轧道车也出现了它的身影，显然这些都是从那里坠落而下的人，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结成了很硬的血斑。这表示事故的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为什么好好的铁路会出现断裂。
而此刻飘雪同样有一个问题从心底冒出，于是对小凡说道“小凡，你觉得这是进入的时候坠落的，还是出去的时候坠落的”
小凡被飘雪提醒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还可以想深点，他有种感觉这与一号基地为何会变成那样子，有着密切的联系。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机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授权进入，授权进入！”
两人的视线移到到了左后方的一处凹陷入岩壁的电梯门上，门口边缘的指纹仪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手印，而在上面却没有显示任何人的身份。
小凡拉着飘雪的手，很谨慎的走了过去，就在离电梯还有一米多的时候，“呲，咔……”电梯门突然间开了，小凡反应很快，直接将飘雪拉到了身后，身体已经做出了迎击的姿势，可是一阵紧张之后才发现电梯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一切的一切透着阵阵诡异。
“小凡，我们进去吗？”飘雪有点担心
小凡紧紧的抓着飘雪的小手说道“没事，有我在”
就在两人踏入电梯瞬间，一股古怪的味道便出现他们四周，如同什么东西发霉了一般。
随着电梯轴承的转动，他们再次开始下降。这座电梯很奇怪，它没有楼层的显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布局图，周围除了上方一个狭小的通风口，其他什么标记物都没有。
对于这个布局图小凡与飘雪都是惊讶万分，因为它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的布局图，它的样子很奇怪，几乎类似于一个一个很特殊几何体，他的里面被直线所填满，很难想象在这么多直线组成后，会出现一个几近完美的边缘曲线。
而此刻在其中的一块突然亮了起来，电梯门突然敞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的味道让两人很快的捂住了鼻子，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非常宽敞的房间，但是却有着错综的地形，那是因为宽敞的地面被许多古怪的仪器一块块的隔绝开来。这所房间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充足，到处都是“呲呲”的漏电的声音，有时候会突然忽明忽暗。
地面的走道上很乱，到处都是白色的纸页，在他们的左边有一个非常宽敞的玻璃瞭望台，
只不过已经破裂了，在瞭望台的边缘上以及周围的地面上全是血迹。
两人很谨慎的走到瞭望台的边缘向下看去，那里竟然全是一个个的舱体，只不过很多已经被直接破裂。
可是就在他们看得入神的时候突然“嗡”的一声在他们的后面响起，小凡猛的回声看去，不知道何时一台4d投影竟然自动亮了起来，里面开始出现一些画面。
“污染深度！”
“600ci，指标正常”
“僭越者状态良好，可以进行第一阶段测试”
画面中的每一个人神情都出奇的严肃，深怕出现一丝的错误，瞭望台上有两人仔细的观察着下方的情况。
“污染深度！”
“550ci，即将到达n值临界点”
“僭越者状态？”
“状态良好！”
这句话似乎有一种魔力，顿时让许多人松了口气，那严肃的神情淡化了许多。
“继续测试”
“污染深度500ci，超越n值限制”
“空白链出现！”
这个时候许多人再次绷紧了神经，小凡能够看到一些人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注入精神分析式”
此刻屏幕上的出现了两条不同颜色的螺旋链
“僭越者状态出现不稳，螺旋链出现裂痕！”
“总监我们的测试要停止了”
“不，继续！必须继续！”
“可是……”
“别废话！给我继续！”
“污染深度480ci，m值阴影出现”
可是突然间屏幕突然一黑，一块块的六边形红色块出现在屏幕上……
而就在小凡与飘雪两人看的一头雾水的时候，就在瞭望台的边缘出现了五只漆黑的手指。
第二十章 讯号
整个这段影像之中，小凡唯一能够听懂的只有两个字——污染，这和大叔说过的火种的另外一种力量表现——污染字面似乎有着相同的意思，但是小凡觉得其中的内涵却差了很多。那么污染深度又是指的什么，为何指标会下降？
对于这种高深的领域，小凡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什么叫没文化真可怕，这的确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理解以及接受的，但是这测试必然与一号基地的血腥沦陷有着直接的关联，那么他不禁间怀疑，他们这些被选中者来这是来干嘛的！
“小凡，你不觉得如果这次不出事故，说不定我们也是所谓的僭越者之一”
飘雪的话很直接，但是如果这么想，还有一个很矛盾的问题依旧存在，小凡清楚的记得那些第一第二批的人的确是出现在电视台的直播里，每一个人都有着一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谈笑风生表情，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在两人的谈话间，瞭望台的边缘上再次出现了另外五只漆黑的手指，隐隐的在边缘能够看到黑色的线条正在升起。
“飘雪你是说，我们可能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所谓的重新开始，而是……”小凡不停地思考着接着说道“完成一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而就在投影画面停止的地方他们看到了一个时2113/2/19；这是一个在他们出发后两天多的时间，也就是说在他们刚刚来到潘多拉的时候，事故与测试还没有发生，在他们的投影画面的左边还有一个send的标记，或许一切都来得相当突然以至于他们连最后的测试消息都没有发出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森冷的寒意突兀的从背后袭来，“飘雪，趴下！”
飘雪虽然听到了小凡的喊声，可是她更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她呆愣在那里，直到他被小凡抱住并拉倒在地面上，她整个人摔在了小凡的怀里，那温暖的气息很快被划过脸颊的湿热诡异的风声所替代，一个黑色的物体从她额头的上方擦肩而过，她看到了一个布满章鱼吸盘一般的身体，两只漆黑的手臂上密布着如同针尖一般的茸毛，在他的腹部有只眼球直直的瞪着她。
飘雪在小凡帮助下，极限的闪过了黑色生物的第一次攻击，可是黑色生物并没有因此罢休，很精妙的一个凌空翻身，布满了如同剃刀一般的骨刺双脚，在墙面上用力一蹬，再次朝小凡他们跃来，此刻他们终于看清了他的头部，如同鲨鱼的一般背鳍，闪烁着如同钢铁一般的尖锐光泽，他的头部没有眼睛以及鼻子，只有一张可怖的血盆大口。
小凡很快的闪身在飘雪身前，绝对领域在小凡的推动间，瞬间形成一个被虚空填满的透明盾牌。
“轰”小凡本已弯曲，蓄力的双脚直接被压的跪了下来，岩石地面刹那出现了大面积的粉碎，他终于明白这只生物同样会使用领域，而且这种领域的气息非常的熟悉，是那次在湖边碰到的那只一直未出现的生物所使用的领域。
那只生物从口中碰出了灼热的呼吸，他并没有打算停下来，两者短暂的僵持了数秒后，他的双手突然间按住了虚空盾牌，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的漆黑手指挖人了其中，一股庞大的撕扯力量，让小凡的双臂出现不支的颤抖。
“飘雪不要在我后面”小凡的语气之中透着深深的吃力。
飘雪听到了小凡的话语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很快跑到另一边。
就在这时候，终于以领域形成的空间盾牌破裂，黑漆的手掌直接拍在了小凡的胸前，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倒飞到了瞭望台的底部，这只生物似乎就是要至小凡于死地，腹部的眼球突然闪出一道赤红的十字。
“小凡！”飘雪惊呼，可是她是更不上光的速度的。
强大的冲击力打在了小凡的胸口，瞭望台直接破碎，刹那间小凡的身影似乎消失在了这里。
“小凡！”飘雪颤抖，整个人如坠深渊，她踉跄的爬到瞭望台的边缘向里看去，可是那里空无一物。
直到一阵轻微的声音在他的下方想起“飘雪，快，快离开那里！”
飘雪听到了小凡的声音，不知所措的张望，才发现小凡的就在墙面上，他的一只手卡在了一道裂缝里，没有掉下去。
还没等小凡继续说下面的话，黑色生物已经再次袭来，巨大的口器直接蹦大，朝飘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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