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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笼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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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嗡,嗡~”穆远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示意秘书先出去后立马按下接听键。
“哥。”穆远有点抑制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叫出口的声音难免有点颤抖。
而远在王家村包子店二楼的穆桓,正端坐着,看着阳台外面的村路,努力的表述自己想说的话:“做好吃的。”
“……”
“摸摸,抱抱。”
“……”
“一起。”
“哥,这不是你喜欢一样东西才会做的事吗?”
“嗯。”穆远淡定的回答。
“什么?”穆远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忙降低音调小声试探着的问:“是小狗还是小猫?”
穆桓皱眉:“不是。”
“!!!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是一个人?”
“嗯。”
这个消息对穆远可以说是爆炸性的,他的哥哥因为那件事跟人难以亲近,梅姨一直照顾哥哥所以是个例外,正好哥哥喜欢吃梅姨做的面点,也爱学着做,所以从小,哥哥就爱给自己喜欢的猫狗做吃的,当然,多是肉包。
“奶黄包。”
穆远已经确定自家哥哥喜欢的是人了,因为没有动物会吃哥哥做的奶黄包。说来也奇怪,哥哥很擅长做包子,皮薄馅多,口感、味道都非常不错,但只有奶黄包例外,所以喂过几次奶黄包给小动物遭到嫌弃后,哥哥就再没做过。
穆远突然很好奇哥哥打电话过来的原因:“哥,你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什么吗?”
原本回应的很好的穆桓一时间卡壳,过半天才呐呐地说:“让他喜欢,怎么做?”
穆远顿时开心的不行,他的哥哥有一天竟然会把喜欢一个人说出口,还会来问自己怎么追人,难道开窍了?穆远赶忙提建议,让哥哥多跟人见面、说话,平时有空了带人出去玩、吃饭,送人回家的时候可以拉个手什么的。
穆桓脸红红的听着弟弟给的建议,边幻想着。
说了半天,穆远想起来还没问哥哥喜欢的到底是谁,是王家村的还是别的地方的人。
“哥,她叫……”穆远听到耳边手机传来的清晰的“嘟,嘟”声,才发现哥哥已经把电话挂了。
此时,穆远早已经放下电话,飞奔下楼。
邱允楠拎着一个大篮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村,篮子里面装着的是卖剩的大半篮鸡蛋。半个月前,也就是樱桃下市几天后,邱允楠终于有精力去关注几个月前买的那二十多只鸡,没想到在草堆里发现了好几个鸡蛋,每天增加的数量并不多,但是一个多星期后,已经有小半篮了,于是邱允楠开始试着卖鸡蛋。不过销量不好,只卖出十个。
生鸡蛋易碎,邱允楠在篮底和边上垫了很多草,尽管这样,还是很小心,手提的酸了也不敢频繁的放在地上。
挂在右手臂上的篮子给邱允楠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邱允楠正想着换只手,穆桓出现了。
邱允楠见识过穆桓的大力气,稍一犹豫就释然的把装了鸡蛋后有点分量的篮子递到穆桓手上,并说:“穆桓,里面的是鸡蛋,要小心。”
穆桓点点头,更加用力握住篮子。
受到提点的穆桓记得弟弟说过要多跟邱允楠说话,于是开口来了一句:“鸡蛋,好吃。”
邱允楠甩甩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已经酸疼不已的右手,张口回应:“茶叶蛋是挺好吃的。”
邱允楠想着,鸡蛋剩这么多卖不出去,留着可能会臭,等下要给王爷爷送点过去。看看身边的穆桓,邱允楠把人拉住说:“穆桓,先去你家。”
穆桓低头看见自己的左手被握住,感受着不同的触感,心里十分欣喜,立马反握住邱允楠。
“好。”
穆桓想用力,怕捏疼邱允楠,不用力又怕邱允楠的手离开,最后暗暗使力,觉得差不多了,邱允楠也没什么难受的反应,穆桓才放下心。
邱允楠跟着穆桓爬上包子店的二楼,看到了穆桓的家。后,就抽手四处观看。
穆桓虚虚的握了握已然空了的左手,原本在手里待得好好的,软软的,但是又带着薄茧的手就这么抽离开来,让穆桓有点不开心。
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后,邱允楠从厨房拿了个小篮子走到桌边,拿出几个鸡蛋放在里面,对穆桓说:“这几个鸡蛋给你。”
穆桓看着邱允楠低头鼓捣篮子,忍不住上前一步把人抱住。
“喜欢。”
邱允楠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背后是火热的穆桓的胸膛,腰被穆桓的结实的手臂牢牢锁住,耳朵被穆桓呼出的气体引起微小的颤栗。
仅用两件T恤隔开的人紧紧抱在一起,连心跳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邱允楠心慌慌,哼哼哈哈的打马虎眼。
“穆,穆桓,要吃午饭了,我,先回去。”
邱允楠说完,用手去拉穆桓的手臂,纹丝不动。
只听穆桓又说:“喜欢。”
充满孩子气的话让邱允楠心定下不少,轻轻的拍拍穆桓的手臂:“好了,快放开,这么热的天,要出汗了。”
果然,穆桓慢慢松开手,但还是虚虚的环在邱允楠身侧。
“我要给王爷爷送点鸡蛋,下午还有别的事,所以马上就要走,你……”转过身看到穆桓可怜巴巴的眼神和委屈的表情,邱允楠有点说不下去,但是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实在不好看,于是邱允楠拎起篮子,拨开穆桓的手臂,说了声再见,飞也似的跑掉了。
山上的鸡开始疯狂的下蛋,送人和自己吃实在消磨不掉,邱允楠留了几个蛋让母鸡孵着,剩余的依旧每天拿到菜场上卖,虽然前几次卖的不好,但是能卖出点,多少都是钱,不能让鸡蛋白白臭掉。
邱允楠把两篮鸡蛋放在身前,坐在小凳子上,也不吆喝,静静的等着买主上门。
没人光顾,邱允楠就在心里暗自打算,樱桃一年就产一回,时间又短,忙完那一阵子,其它时间都很空闲,山上的空地有很多,是不是应该再种些别的,好把四季的时间都利用上。
正想的入神,邱允楠迎来了今天第一个客人。
“哎,小伙子,你终于来了。”是头一回买了8个鸡蛋的大妈。
话音刚落,大妈就蹲下。身,开始挑鸡蛋,边跟邱允楠聊天:“小伙子,你这鸡蛋哪产的,我孙子原先不爱吃鸡蛋,嫌鸡蛋有股腥味,前几天我不是在你这买了几个嘛,他一下子就吃了俩,把我和他爷乐的呀,这几天都惦记上了,你咋这么久才来呢。”
邱允楠说:“大妈,这鸡蛋是家里的鸡下的,鸡都养在山上,平时就喂些玉米和菜叶,饿了这些鸡还会自己找虫吃。”
“原来还嫌3块钱4个贵,听你这么一说,值了,”大妈挑了二十个鸡蛋让邱允楠装一袋:“我那些一起跳舞的舞伴也让我带些个,小伙子你明天还来吗?”
邱允楠说:“大妈,我家鸡养的不多,你看我这两篮是昨天和今天早上下的,要是今天卖完了,后天才能再来。”
大妈一听,又豪气的要了二十个鸡蛋,买空了邱允楠一个篮子。
旁边有人在大妈买的时候就在观望,看见大妈一口气买了四十个,纷纷尝试着买了3块钱,一会儿工夫,两个篮子空了,几个没买到的阿姨只觉可惜,一直催着让邱允楠后天早点来。
快到村口,邱允楠放缓脚步,不时地四处张望。最近穆桓不知怎么的,一见到邱允楠就爱抱住人不撒手,幸好四周没什么人,但是现在正是傍晚,村口人口流动较大的时候,邱允楠不想被穆桓熊抱后,还要被人围观。
就像专门等着一样,邱允楠刚踏入村子,就见穆桓小跑过来,邱允楠正想摆出防卫的姿势,以显自己不屈的精神,就被穆桓一把拉住手往包子店拖。
被按坐在桌边,邱允楠看着穆桓走进玻璃窗内,端起一盘包子放在桌上。
“奶黄包,吃。”
邱允楠接过筷子,在穆桓希冀的眼神注视下,硬着头皮将筷子伸向摆在盘子上的四个白嫩、胖嘟嘟的奶黄包中的一个。
咬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甜,奶味也不重。吃了一个后,邱允楠又吃了一个,两个过后,奶味渐浓,邱允楠不想再吃第三个了。
穆桓看到邱允楠不吃了,试探的问:“好吃吗?”
“还不错。”
穆桓开心极了,将盘子又往邱允楠身前推了推。
邱允楠无奈放下筷子说:“穆桓,我已经吃饱了,这两个给你吃。”
穆桓一动不动,邱允楠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递过去,穆桓嗷呜一口,咬下大半。看着邱允楠的眼睛说:“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预想好接下来的情节了,应该会小虐,但作者属于随时改变主意的一类人,实难保证。大家看文愉快╭(╯3╰)╮
☆、六
这是邱允楠从穆桓口中听到的第三个“喜欢”。邱允楠不知道穆桓说的喜欢是,对他这个人,还是奶黄包,但邱允楠明显的感受到穆桓对他的依赖。
穆桓很快解决掉两个奶黄包后,一把抱住坐在身边的邱允楠讨好地说:“吃完了。”
虽说被抱了很多次,邱允楠仍旧觉得十分别扭,于是邱允楠开始不停地变换姿势,左转、右转、向前、向后,穆桓也跟着改变姿势,但还是把人牢牢的锁在怀中。最后邱允楠站起来,扭了扭身体,却让穆桓贴了个密不透风。
“穆桓,你……”突然,邱允楠脸色僵硬,并且慢慢变红,因为他感受到穆桓下。身有着明显的变化。
原先邱允楠以为穆桓对他就像孩子依赖大人一样,尽管说过“喜欢”,但不会起生理反应,而现在这样,邱允楠想当做不知道都难。
“邱允楠,难受。”穆桓把头埋在邱允楠脖颈上,下。身不自禁地蹭了蹭,用委屈的语气说。
邱允楠气结,用力用手肘向后撞向穆桓的肚子。穆桓吃痛,手微微松开后,邱允楠乘机逃出穆桓的怀抱。
邱允楠看着穆桓用手捂着肚子弯腰的模样,有点担心太用力了,但思及会用手肘撞击穆桓肚子的原因,邱允楠止住了想上前查看的脚步,板着脸对穆桓说:“我先走了。”
“不要走。”骤然的疼痛让穆桓整张脸纠在一起,但还是忍着痛上前拉住邱允楠。
“喜欢,喜欢邱允楠。”
邱允楠一直被穆桓缠着不放,已经有点厌烦,加上怕被门外的人看到,就转过身,语气略重的对穆桓说:“你说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穆桓一愣。
“你这样一直拉着我不放,很烦知道吗?你一直说喜欢,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穆桓被一连串问题问住,不知道怎么回答,邱允楠不善的语气让他很伤心,但更伤心的是邱允楠想要离开自己。穆桓想像先前那样抱住邱允楠,让他不要走,而邱允楠伸手抵住穆桓,不让穆桓近身,随后一字一句地说:“不准再碰我。”
穆桓听出邱允楠话语间的拒绝之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好可怜兮兮的目送邱允楠离开。
之后几天,穆桓总在包子店门口等着邱允楠,一看到人就会走上前说话,但都是穆桓一个人说,邱允楠只顾自己走,不再给穆桓任何回应,几次下来,穆桓怯怯的,只敢远远跟着邱允楠,直至看人走进杂货店。
张素从木盆里捞出一个用井水浸泡了半天的西瓜,切开一半,拿了一个勺子让邱允楠挖着吃。
邱允楠当然顾着自己吃,不时的挖块大小适中的西瓜给张素。
吃了几块之后,张素摆摆手,咽下嘴里的西瓜说:“差不多了,小邱自己吃吧。”
邱允楠收回手,加快速度,解决完半个西瓜后,去厨房洗了勺子就打算去山上看看新种的草莓。
刚戴上草帽,就听张素说:“诶,穆桓怎么在那里蹲着,这大太阳的,可别把人晒出个好歹。”
邱允楠好似没听见,径自往杯子里倒水,打算带到山上喝。
张素觉得奇怪,在她看来,邱允楠和穆桓关系不错,可这几天都没见两人在一起过,现下穆桓蹲在太阳底下,而小邱不管不问,俩人不会闹别扭了吧。
邱允楠跟张素告别后,就顶着正午的太阳出门了。虽然戴着宽边的草帽,但是过猛的阳光让邱允楠看东西时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穆桓远远的蹲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杂货店,看到邱允楠戳来后直直的朝自己,开心的不行,仰着头等着邱允楠跟他说话,没想到邱允楠目不斜视,几步走过,就像没看见路边蹲着个大活人一样。
穆桓脸上绽放的笑容就这么僵住,见邱允楠真的没看见自己,反而越走越远,穆桓赶紧起身追人,可是在夏日毒辣的太阳下,加上穆桓蹲了许久,骤然起身只觉眼前一阵发黑,高大的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还好穆桓及时稳住,片刻之后抬步小跑着跟上邱允楠,仍旧保持着十米远的距离。
邱允楠收回已经往后转的脚,恢复原来的速度继续往前走,一段平路后,就要开始爬山,而穆桓不同以往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身影,让邱允楠头大。
走到山脚,邱允楠停下,穆桓也跟着停了,邱允楠等半天没看到穆桓有别的动作,刚抬起右脚,余光瞥见穆桓也抬起右脚,见邱允楠不向前走,又默默放下,邱允楠将穆桓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原本邱允楠可以像前几天那样,对穆桓的任何动作不闻不问,当没看见,但同样的情形几天下来,让邱允楠原本积攒的恼意消散不少,加上穆桓一直像只大型犬一样可怜巴巴的跟着,邱允楠的心已经软了。
转过身,面对着穆桓,邱允楠招手,穆桓见了,眼前一亮,犹豫的上前几步,见邱允楠没有其他动作,忙跑到邱允楠面前。
“邱允楠~!”虽然满头是汗,脸被晒得通红,但是穆桓笑得很开心。
邱允楠微微抬头看了眼穆桓,发现他脸色不好,嘴唇也被晒得发白,干裂。低下头,邱允楠说:“你别跟了,回家吧。”
穆桓的嘴角仍然上扬着,但眼里溢出满满的伤心,他只是想看着他的邱允楠,为什么这样也不行。
邱允楠说完之后就转身上山了,他以为穆桓会听话的回家,却没注意到穆桓早已被太阳晒得脱水,当然也没听到穆桓晕倒前说的“喜欢”和“对不起”。
夏季渐渐过去,即将进入秋天,偶尔的,清晨温度能在25度上下,非常凉爽宜人。
下过雨后,嫌闷开窗睡了一晚的邱允楠身体微微一抖,从梦中醒来,梦里是不久前在山脚下跟穆桓说话的场景,梦里的穆桓很霸道,让他走,竟然说不听,反而一下子将自己扑到,然后一通乱亲,开始撕衣服,再然后……
邱允楠脸色不好的掀开被子,悄悄摸进厕所。几分钟之后,跑到屋外又跑进房间,想着时间还早,再睡个回笼觉。
睡意全无。
邱允楠烦躁的抓着头发在床上滚来滚去,脑海中不住的回想梦中的场景。觉是不能再睡了,正好肚子开始发出需要食物的信号。
厨房里留有前一天的剩饭,没有菜,邱允楠就想着去包子店买包子吃,还能给张姨王叔带早餐,嗯,对,张姨每天做早餐很辛苦,就让她休息一下。
给自己找好借口,邱允楠扔掉手里昨天穿过今天还想再穿的衣服,换了件新的,花了两分钟把头上短短的头发洗了,神采飞扬的走出门。
可能是太早了,包子店门还关着,邱允楠拿出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早上5:30。邱允楠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有人从包子店出来,是梅姨,邱允楠上前打招呼。
“梅姨。”
“诶,是你啊,是来?”
“梅姨,我来买包子,等下再带点回去。”
梅姨稍稍敛起脸上的惊讶之情,略显冷淡的对邱允楠说:“今天不开店。”
“不开?那……”话还没说完,梅姨摆摆手,说了声还有事,就拎着东西走了。
邱允楠看着关上却没锁住的大门,心里像一只手在挠痒痒一样,伸手推开门,很冷清,果然没人在准备做包子。
邱允楠轻手轻脚的爬上二楼,依然很安静,邱允楠走到一间房门口,往没关严实,留了缝隙的房内张望。
大大的一张双人床上,穆桓就穿着一条裤衩,上身搭着被子背对着门,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刚做了那样一个梦,再看到穆桓的肉。体,邱允楠难免心浮气躁,一时进退两难,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转身走人。正好,这时穆桓翻身,正面朝门,看到了邱允楠。
邱允楠顿时有种偷看被当事人人发现的尴尬感觉。
被穆桓一直盯着,邱允楠索性推门走进去,站在床边。
穆桓看到邱允楠很开心,恨不得扑上去把人狠狠抱住,但是之前因为这么做,他的邱允楠生气了,穆桓只好用眼神迎接邱允楠,看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后,一步步走到床边。突然,穆桓好像想到什么,扭啊扭的转身,用屁股对着邱允楠。
……
穆桓这个样子,让邱允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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