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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往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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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收式:你是谁?

张幼林恭敬地鞠躬:谭先生,我是松鹤斋的,您在我们那儿定的货……

谭嗣同:噢,这么快就送来啦?你们松鹤斋还真守信用,放在这儿吧。

张幼林:谭先生,我看过您的《仁学》,也看过康先生的《大同书》,与《大同书》相比,《仁学》在主张上显得更激进一些,如康先生主张“君民同治”,而您则主张“民治”,就大清国的现状而言,这两种方式,哪个更切合实际?

谭嗣同大感意外地看看张幼林:小伙子,你不是松鹤斋的伙计吧?

张幼林不好意思地:我在同文馆读书,空余时在松鹤斋当伙计。

谭嗣同:我说呢,到底是新式学堂的学生,能接受新思想、新知识,这么说吧,当你的新思想、新知识掌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主张的“民治”。

张幼林:谭先生,维新派和洋务派是一回事吗?

谭嗣同: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主张,比如,洋务派主张首先要学习洋人的“船坚炮利”,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富民强国;而我认为这不是救国之道。要救中国,首先要学习洋人的治国之策,发展我们自己的工商业,废科举、兴学校、修铁路、办工厂、改官制等等措施并举,以维新变法达到富民强国的目的。

张幼林:我也在修习武术,有一次遇见康有为先生,康先生说,时代不同了,刀马弓剑之武试已是古旧无用之物,用这些无用之物去抵抗外国的洋枪大炮,以言兵事等于儿戏,以言国计则为弃民伤财……请问谭先生,这武术到了今日,是否也成了无用之物?

谭嗣同:康先生说得有道理,用刀马弓剑去对付洋人的船坚炮利的确是愚蠢之举,但凡事不可一概而论,我们个人修习武术无非是要达到两个目的:防身与健体。康先生也说过,普鲁士其操兵则登山跳涧,横野渡河……其兵立如山,其后行如水,中国应该学习普鲁士国的军事体育来强兵。我也这样认为,我们中国若想强大起来,一定要改变儒缓之俗,须提倡尚武之风,一个只会练嘴的羸弱文人,成不了事。古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们也可以这样考虑,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护国呢?

张幼林感慨地:说得好啊,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幼林茅塞顿开!

谭嗣同: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交谈,以后若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到浏阳会馆来找我。

张幼林:谢谢先生!

额尔庆尼府。

用人带着庄虎臣进了客厅:您请坐,我这就给您请额大人去。

过了一会儿,额尔庆尼进来了,庄虎臣赶忙站起来:额大人。

额尔庆尼显然已经把庄虎臣给忘了:您是……

庄虎臣:宫里头,乾清门外,张榜公布您新任内务府御用品监管……

额尔庆尼一拍脑袋:噢,想起来了,您坐,您坐,别站着。

庄虎臣从蓝布包袱当中抽出缙绅,翻到某一页,递给额尔庆尼:请您过目,您的大名儿、官阶品级、籍贯、出生年月日全在这上头儿了,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只要您提出来,随时给您改。

额尔庆尼接过缙绅,把缙绅上有关自己的那一段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很是高兴:庄大人,您真行,那天,我还以为您就这么一说呢。

庄虎臣:哪儿能啊!

用人端上茶来。

庄虎臣进入正题:额大人,我这上朝之外,主要是在琉璃厂那儿的松鹤斋当掌柜的,这缙绅,就是我那铺子出的。

额尔庆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明知故问:是吗?

额尔庆尼开始低头摆弄指甲,显然不想谈关于庄虎臣那铺子的事儿。

眼看着快说不下去了,庄虎臣赶紧又变了话题:额大人,今年,皇上按正日子开笔书福吗?

说到开笔书福,额尔庆尼有了兴趣:正日子?恐怕今年得晚了!

庄虎臣关切地:为什么呀?

额尔庆尼:事先没做准备呀,您瞧,这位子空缺了这么长时间,我刚上任,要置办哪些东西,还两眼儿一抹黑,顾不过来呢。

庄虎臣:额大人,这可耽误不得,这是康熙爷定下的规矩,耽误了麻烦就大啦。

额尔庆尼:怎么个意思?庄大人,我刚上任,这里面的道道儿还不大明白,有些人哪,成心不告诉我,就等着看我笑话……庄大人,您得跟我说说,皇上书福的由来,我心里好有个谱儿啊。

松鹤斋。

霍震西骑马来到门前,将马拴在柱子上。

张幼林从里面迎出来,兴奋地:大叔,您来啦?

霍震西拍拍张幼林的肩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刚从西北来,置办完货物马上就得回去。

霍震西拿出一张单子交给张幼林:这是订货单,你按照单子上写的把货备齐,我离开京城之前来取货。

张幼林仔细看了一下:大叔,怎么定这么多货?光端砚就是二百个,胡开文的墨三百块,还有一百块“超顶漆烟墨”……

霍震西:说实话,这文房用品我也不懂,以前我们马帮从来不走这种货,可我不是认识你了吗?等我再回西北时,就留心这类货的销路,这一留心不要紧,我还真认识了一些专做文房用品的商人,这些都是他们定的货,幼林啊,这笔生意你做不做?

张幼林兴奋地:当然做,这可是我们松鹤斋的大买主,求都求不来的,谢谢大叔想着我。

霍震西:什么话?我当然想着你,就是不大懂行……给你五天时间,把货备齐,没什么问题吧?

张幼林:没问题,不过……大叔啊,您可是老马帮了,怎么这么外行啊?这单子上只有货物名称和数量,怎么就是没有人家可以接受的价格呢?

霍震西不耐烦地: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多事儿?你松鹤斋卖别人多少,卖我就多少,这还用说么?

百年往事 三十五

额尔庆尼府。

三郎进来:大人,您交代的事儿,全办完了。

额尔庆尼:下去吧。

三郎:大人,今天晚上奴才想出去一下,有点儿私事。

额尔庆尼:什么事啊?我记得你在京城没有亲戚朋友呀?

三郎:是这样,我有个叫得子的朋友,在琉璃厂松鹤斋当伙计,是头些年您派我到京城办差时认识的,他帮过我忙,我和得子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喝酒。

庄虎臣不动声色地听着。

松鹤斋。

张幼林把单子还给霍震西:大叔,这笔生意我不做了!您不问人家的收购价,万一人家嫌贵呢?您是不是想用自己的银子补上差价?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霍震西:小兔崽子,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好吧,你说怎么办?

张幼林:我在进价上加三分利给您,您加多少是您的事,总之,做生意的规矩是双方都有利可图,否则那不叫生意……

霍震西:那叫什么?

张幼林:那叫救济,可我凭什么要您救济?您要真有那份善心还不如开粥厂去,闹不好还能得个“霍大善人”的美称……

霍震西一把揪住张幼林的耳朵:小子,我看你是皮肉痒痒了……

额尔庆尼:我说庄掌柜的,您刚才说皇上书福的事儿,我还等着听呢。

庄虎臣:噢,这件事儿的由来其实也挺简单,康熙爷的时候,有位诗人叫查慎行,是学苏东坡、陆放翁这一派的,他是继康熙朝王士禛、朱彝尊两大家之后,最有影响的诗人之一,查慎行后来当了内廷侍从大臣。康熙爷特别欣赏他的诗,最喜欢的是这么两句:“笠檐蓑袂平生梦,臣本烟波一钓徒……”康熙爷还写了个大大的“福”字赏给他,从那时起就成了规矩,每年的嘉平朔日,就是十二月初一,由皇上开笔书福,赏给在京的王公大臣和内廷侍从。

额尔庆尼:嘿,就着这两句诗,多少人也跟着沾光啊!

庄虎臣:到了雍正爷的时候,除了赏“福”字儿给在京的王公大臣以外,还推而广之,也赏给各省的总督、将军、巡抚之类的大员,以示赐福苍生,天下为公啊。

正说着,额尔庆尼的小儿子拿着一张临帖跑来:阿玛,这个字念什么?

额尔庆尼看了看:这念“揸”。

庄虎臣给孩子解释:“揸”是把手指张开的意思,还有,有一种写大字的笔叫揸笔,这揸笔,笔管儿短,又粗又肥,写字儿的时候,要抓在靠近笔头儿的地方,所以叫揸笔。

额尔庆尼:庄大人,说起揸笔我倒想起来了,皇上书“福”得用揸笔吧?

庄虎臣:当然,这么大的字儿不用揸笔哪儿行?跟您这么说吧,皇上不光要用不同款的揸笔,还有个习惯,写一幅字儿换一支笔,所以宫里每年为这事儿得进一批上好的笔墨纸砚,都是提前半年预定的。

额尔庆尼:呦,多亏了您提醒,我还真得提前准备准备,不然到时候非抓瞎不可。

庄虎臣赶紧递上话儿:赶明儿,我让伙计给您送一套上好的文房用具来,让您瞧瞧松鹤斋的东西,您若是使着好,往后宫里购物您也就别费事儿了,跟我打个招呼就行了。

额尔庆尼狡猾地:呦,这事儿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是给皇上当差,要有点儿闪失,我可担不起责任。

庄虎臣意味深长地:额大人,您放心,我庄虎臣懂规矩,咱一切按规矩来。

额尔庆尼话里有话地:懂规矩就好。

松鹤斋后院。

张幼林进来:师傅,对账呢,这个月买卖还不错吧?

庄虎臣“啪”地将账本摔在桌上:你甭叫我师傅……

张幼林吓了一跳:怎么啦?师傅,我是不是又哪儿做错了?

庄虎臣:有你这么做买卖的吗?恨不得挣一个花俩,叫花子从门口过,你说给几吊就是几吊,客人来买东西,你就按咱定好的价卖吧?不行,还非上赶着给人打折,一打就是五折,你知道不知道,五折往外卖,就等于咱丝毫不赚只落个赔本赚吆喝,我告诉你说,这么做下去,你非把松鹤斋做倒了不行。

张幼林赔着笑脸:师傅您别生气,我以后改还不行?不过有一样儿,我跟您的想法不太一样,我说了您可别骂我,您呢,就像个卖酸枣面儿的,琢磨的全是蝇头小利,仨瓜俩枣的也算计,师傅,不是我说您,这么做生意可做不大……

庄虎臣:嗯,我是卖酸枣面儿的,仨瓜俩枣的也算计?庄虎臣转念一想:那你呢?挣一个花俩就能做成大生意?

张幼林:咱做买卖也得拿出点儿爷的派头,该大方咱得大方,要是成天算小账,大生意就不会找上门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幼林从袖子里拿出霍震西的订货单放在桌子上:您瞧这单子,还算说得过去吧?

庄虎臣仔细看了看,一下子坐直了:我的天,大单啊!顶咱铺子里半年的销量,这是哪儿定的货?

张幼林:西北,是我霍大叔帮着操办的。

庄虎臣兴奋地:这可是笔长线的买卖,松鹤斋总算是有立得住的生意了!

张幼林:师傅,我觉得做生意和做人差不多,以宽厚之心待人,以公平之心行事,不刻意追求结果,无为而无不为,其结果也许就是柳暗花明。

庄虎臣:好啊幼林,给你师傅讲上课啦?

张幼林:不敢,不敢,您永远是我师傅……

庄虎臣从前厅出来,走进后院,得子在后小心翼翼地跟着,欲言又止。

庄虎臣站住:你跟着我干吗呀?

得子吞吞吐吐地:掌柜的,我想跟您告个假,我娘给我说了个媳妇,这不,催我回去把事儿办了呢。

庄虎臣:这是好事啊,可眼下,我不说你也知道,铺子里正缺人手儿……得,你踏踏实实回去吧,咱铺子里反正新招了两个伙计,也不在乎少你这一个。

得子:那您说,我在家待多少日子?

庄虎臣:别超过一个月,能提前回来最好。

得子高兴了:掌柜的,太谢谢您了!说着就往铺子里头跑。

庄虎臣又把得子叫住:你先别忙着走。

得子停住脚,转过身儿,面对着庄虎臣。

庄虎臣:额大人府的那个三郎,和你挺熟?

得子:不就是那次松竹斋的封条那码子事才认识的么,三郎还约我晚上去喝酒,他请客。

庄虎臣:哪儿能让人家请客啊,我看这个客得你请,这么办吧,往后你接长不短就请三郎喝个酒吃个饭什么的,花费的银子由柜上支。

得子:说好了是三郎请我喝酒,凭什么咱们请客?

庄虎臣:嗨,你小子就是眼皮子浅,净盯着这仨瓜俩枣的,这么说吧,今后你请三郎吃饭,算是我给你派的差,不算私事,只要三郎能常在他主子面前给咱松鹤斋吹吹风儿,宫里需要采买点儿什么,想着咱松鹤斋就行。该怎么和三郎说,你自己心里掂量着。

得子恍然大悟:懂了,掌柜的,我真服了您了,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咱东家花这么大价钱请您来。

庄虎臣:你就学着点儿吧,小子。

百年往事 三十六

琉璃厂的街面儿上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儿,依旧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铺子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张幼林在应酬客人。

客人左脸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张喜儿把客人送到门口:您慢走。

客人在门口儿忽然停住脚,犹豫着,转过身对张喜儿:小兄弟,我还想在琉璃厂再转转,我东西先存在你这儿,成不成?

张喜儿:那怎么不成啊,您转您的,回头走的时候再来取。

客人挺高兴:那就谢谢你了。

张喜儿接过东西,客人出了铺子。

同文馆。

室内乐曲悠扬,几对洋人随着音乐在翩翩起舞。

一曲终了,洋人下场,仆人端上红酒、西点。

张继林和张幼林穿着新式制服站在舞池边。

伊万带着秋月推门进来。

秋月一身洋式盛装,光彩照人,立刻便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目光。

张幼林看呆了,嘴里喃喃地:秋月姐……

乐曲结束,秋月和伊万正好跳到张继林和张幼林站着的地方。

张幼林很绅士地躬了躬身子:秋月姐真漂亮。

秋月笑道:你们兄弟俩也来了,怎么不跳舞呢?

张继林:我们还不会跳呢。

秋月:没关系,一会儿我教你们。

伊万望着张幼林伸出手:张幼林先生,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张幼林笑道:我秋月姐是不是雇你当保镖了,怎么她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伊万:这不是保镖,在我们欧洲,这叫骑士,漂亮的女人身边怎么能没有骑士呢?

这时,音乐声再起,一个洋人很有礼貌地邀请秋月跳舞,秋月跟着洋人进了舞池,回头儿对张幼林:待会儿我教你!

张喜儿站在铺子门口,不时地向东、西两边张望。

庄虎臣走过去:喜子,看什么呢?

张喜儿有些担忧地:客人买的“寿”联儿和笔墨还在这儿呢,怎么也不来拿啦?

庄虎臣:那你着什么急啊,现在,这东西已经是他的了,拿走不拿走是他的事儿,跟咱没关系。咱也上板儿吧,客人什么时候来再说。

舞会仍在继续。

张幼林和伊万端着酒杯在交谈。

伊万:张先生,我在你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些东西,你好像不喜欢我。

张幼林:没错,我是不大喜欢你,因为你对我秋月姐有些不太好的打算。

伊万:哦,我在追求秋月小姐,我和那位杨宪基大人是平等的,只要秋月小姐没有出嫁,我就有权利追求他。

张幼林:那好,也算我一个,说起来我比你们都有资格。

一曲终了,秋月从舞池里走出来,张幼林和伊万都没注意。

张幼林:你和杨大人都有妻子,可我没有,所以说,在咱们三个人里,我最有资格。

秋月从后面伸出手,揪住张幼林的耳朵,嗔怒地:幼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伊万先生是我的朋友,你秋月姐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杨大人,你记住了吗?

张幼林嘟囔着:记住了。张幼林低头要走。

伊万:张先生请留步。伊万凑近张幼林的耳朵耳语:据我所知,你们同文馆有不少维新派人士,你是吗?

张幼林:说不上,但我同意他们的主张。

伊万:据我们的情报,最近朝廷里可能要有大动作,情况对维新派很不利,也许会发生流血事件,张先生,请好自为之。

张幼林震惊地:你说的是真的?

松鹤斋

张喜儿一边干活,嘴里一边念叨着:你说这客人也真是的,把东西放这儿就没影儿了,要是不打算使,您买它干什么呀?

宋栓停下手里的活儿:我问你,那客人左脸上是不是有颗黑痣?

张喜儿想了想,肯定地:有。

宋栓:那他来不了啦,被抓起来了!

张喜儿惊讶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栓:昨天我给赵大人送笔回来,打庆福斋门口儿过的时候,看到那脸上有颗黑痣的客人从庆福斋里一出来,两个捕快上去,三下五除二就给绑上了。

张喜儿琢磨着:那就是说,这客人犯了事了,你知道犯的什么事儿吗?

宋栓:不知道……参加什么变法来着。

三郎匆匆走进来,边走边叫:得子,得子……

张喜儿:三先生,我们大伙计回家娶媳妇了。

三郎一拍脑袋:嗨,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张喜儿:您有事儿?

三郎犹豫了一下,拉着张喜儿:咱们到后面说话。

三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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