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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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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据军议司安插在客栈的探子说,郑鸿逵回去后没在外面说什么话,倒是立马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王争也是留下一个银锭,转身出了茶房。

    “快滚快滚,脏兮兮的,弄脏了本大爷的衣裳,你这穷酸样赔的起吗?”

    刚出了茶房,便听到这么一声,王争也不急着走,转身朝声音来源看了过去,却见是一个身穿黄色绸袍的富家公子发出来的,当下皱了皱眉。

    这人一脸的倨傲,绸袍上全是金钱纹饰,妥妥一个地方上的士绅公子,他身后的那几个家仆也都是一脸凶恶,叫骂着朝一个老人家狠狠踹去。

    一老一女,都是穿着残破的衣裳,老人被壮汉踹倒,一口气没上来便是昏死过去,几个家仆哈哈大笑,上前更是拳脚相加。

    “爹~!”

    那个女子发出凄惨的叫声,周围行人虽然有几个人看不过眼,但见到那富家公子瞪过来,顿时便萎靡的离开。

    人家有权有势,这种市井小民哪能惹得起。

    “嘿嘿,美人儿,跟着本大爷回去,不会亏待了你~~”

    这富家公子脸上有三颗麻子,恶心的很,抓住那女子便将那泛着恶臭的大嘴凑过去,女子极力闪避,但是胳膊怎么能扭过大腿。,眼瞅着就要被亲上。

    “啪。”

    这时候,忽然传出来清脆的一声,王争失笑出声,原来是女子抽了这富家公子一巴掌。

    看得出来这女子用劲挺大,那公子哥脸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手印,顿时破口大骂道:

    “妈了个巴子,老子还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抓回府里!”

    女子也是情急之下的反应,打完了也觉着自己的手生疼,见到几个凶恶的家仆走过来,顿时便是摆着手往后退。

    “不,不要。。。”

    女子很快便退到墙边,无路可退之下,女子抱着双腿,无助的蜷缩在地上呜呜哭泣。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都是对这富家公子指指点点,却没人敢说出来一个字,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女子即将被抓回去的时候。

    王争实在是看不下去,还是选择出手,他紧紧握住最前面一个壮汉的手腕。

    “娘的,哪冒出来个管闲事儿的?!”

    几个壮汉围住王争,女子好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起身紧紧抓着王争的衣角,躲在他后面。

    被王争握住手的壮汉淫淫一笑,提起力道准备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摔到身后,而这小子却仍是一脸平淡,好似根本不在意。

    王争气息均匀,但眼中却泛着淡淡的怒火。

    若是他没记错,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人在负责,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乱子,甚至都出了人命,居然还没有来处置。

    登州营驻防的地方居然还会发生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当街杀人没有人来处理,这和外面又有何区别?

    没有心思与这些人多玩耍,王争取下腰间的佩刀,并没有出鞘,稍一用力,便带着劲风朝一个壮汉撞过去。

    见到王争朝自己冲过来,那个壮汉差点没笑出声来,直接用手朝刀抓过去,但是他却跟不上王争的速度,手才抬到半空,而王争上鞘的刀已经狠狠撞到了他的小腹。

    “噗。。。”

    壮汉喷出一口鲜血,连连后退,神情惊恐。

    王争这并不算强壮的身子,居然能在一瞬间爆发出这么大的冲击力,看来这次是撞到铁板上了。

    这些壮汉根本没有实战经验,身上也没有什么兵器,多只是凭蛮力欺负穷若百姓罢了,王争根本不屑将钢刀出鞘。

    十几次吐息之后,五个方才还是凶恶的家仆,已经尽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那富家公子连连后退,指着王争说道:

    “你不要过来,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是谁?”

    王争淡淡询问,他还真是挺想知道,谁能容许这等人在城内横行霸道,为祸乡邻。

    “是孙府的人!”

    “快跑吧,小伙子,再不跑来不及了。”一位年迈的老太太如是劝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清理门户() 
孙府,登州知府孙化龙就姓孙,但是此孙非彼孙,周围百姓口里的“孙”,是指莱州知府孙之獬。

    王争赴任之前,莱州府一直都是前任的登莱总兵驻扎,明初的文武殊途到了现在已经变成文贵武贱,武将都要看文官的脸色。

    况且,这登莱总兵并不是常备武职,只是由于嘉靖年间倭患紧急,加上山东省各府州纵横太深,这才特意设了登莱总兵。

    起初设置的用意,只是为了专门“备倭”,登莱总兵的地位还是与山东总兵无法相比。

    当然,到了王争这一任,登莱总兵的职权大大增加,放在整个山东里,王争这个登莱总兵,倒比刘泽清的山东总兵要有威权。

    主要还是两人手下的营兵不同,登州营直捣黄龙,攻陷赫图阿拉,杀建奴兴京将军,斩级三千,杀东果、俘嫩哲一战成名于天下。

    刘泽清呢,且不论这货是不是凭真实战功上来的,只说几次大大小小的交锋,他都完败在王争手上,眼下能控制的兵丁怕连四千之数都不到。

    这么点人马,就连分守各地的参将、游击怕也是离心离德,看不起他了。

    这已经是崇祯十二年,距离明朝灭亡还有不到五年,这是彻彻底底的乱世,谁是强权,完全就靠手中的力量,周围人都不是瞎子,谁强谁庸一眼就能分辨。

    毫无疑问,王争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从无到有,已经有了称雄于山东的资本。

    听了老妇人的话,王争倒是“呵呵”冷笑一声,原来是孙之獬的儿子孙德祖。

    孙之獬处事圆滑,自打王争来到掖县,从没生过什么分歧,王争对他的印象其实要比孙化龙好得多,毕竟这家伙更“懂事”。

    “你笑什么笑?”

    孙德祖见到王争笑了起来,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在他眼里,王争应该是被自己的身份吓傻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队人小跑着过来,十几个人阔着步走上前来,直接挥手喊道:

    “巡检司办案,识相的赶紧起开!”

    “不然通通抓到衙门里去!”

    “巡检司听说过吗,还不给老子闪开?”

    原来是巡检司的人到了,周围百姓松了口气,连忙后退几步,想看看巡检司如何处理。

    “哟,孙大公子,您这是又惹什么事儿了?”

    却不料,巡检司这打头的小头目好像和孙德祖很熟,上去就是唠起来,女子慌张起来,相视定然就是穿一条裤子了,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王争,王争却仍站定不动,好像真的被吓傻了。

    “哈哈,韩兄你总算是来了!”

    孙德祖赶紧迎上去,貌似与这巡检司小头目关系不一般,他先指着那女子说道:

    “这小娘皮长相不错,水水灵灵的,要不稍后到我府上,嗯~?”

    说到这,孙德祖一脸淫荡的笑容,那姓韩的小头目也是大笑着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见孙德祖一脸不爽的摇头,遂是奇怪的问道:

    “孙大公子,瞧您这副表情。。。?”

    孙德祖这才是指着满地打滚哀嚎的家仆,摇头说道:

    “都怪小弟,这些家仆中看不中用啊,连一个毛贼都打不赢!”

    恍然一声,这姓韩的巡检司小头目便是明白过来,直接走上前把住王争的肩膀,说道:

    “哎!说你呢,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孙知府的大公子,非要管闲事儿是不是?”

    王争看着这些人的装束,起先满脸都是吃惊,最后更是将愤怒写在脸上,巡检司的人,巡检司居然会有这种恶霸!?

    “彭!”

    王争再也忍不住,猛的踹出一脚,这姓韩的小头目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踹飞了十几步,捂着肚子想要站起来,却发觉一阵剧痛,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

    “头儿,你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给我把这活腻歪的刁民抓起来!”

    十几个盐丁顿时拿着刀围上来,就在这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相比方才,这次的脚步声有些过于沉重。

    几十个巡逻战兵听到了这边的事情变立刻赶来,为首的是个战兵哨长,见到这种局面,登州营战兵立刻将王争与孙府家仆以及所有人围起来。

    “吕哨,什么事儿把您都给惊动了?”

    吕旷看了一眼姓韩那小头目,没有理会他,皱着眉头上前,这时候他才看清被围在中间那人到底是谁。

    这身形,太熟悉了。

    猛然间,宛如遭受一个晴天霹雳,所有的战兵立刻跪在地上,吕旷说话都结巴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镇,拜见镇台!”

    镇台?

    孙德祖和韩姓小头目瞪大了眼睛,这些人可是连鞑子都能杀的登州营战兵,能让他们称呼镇台的人。。。。

    答案似乎很明显了,王争,这其貌不扬的小子居然就是登莱总兵王争,大难临头了!

    周围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今天看热闹看出不小的事儿来,巡检司的人勾结孙德祖欺压百姓,居然撞到了登莱总兵王争的头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盐丁?”

    王争背着手走到韩姓小头目身前,冷笑一声。

    这时候韩姓小头目早已是噤若寒蝉,只敢不断陪着笑,天可怜见,他一个新招的盐丁哪里能认识威名赫赫的王争王镇台啊。

    “要不。。。将这女子送到镇台府上?”

    韩姓小头目淫笑着询问,好像将这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女子听到后也是惊恐的看了一眼王争。

    未成想,他这一问却是引燃干柴的火星,王争勃然大怒,并不买账,飞起一脚,将这韩姓小头目踹飞。

    高声喝道: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巡检司怎么会收你这种渣残!居然还敢和本镇说出这种话,当杀!”

    “败坏巡检司名声,败坏登州营名声,本镇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欺辱百姓之人!”

    王争这暴怒来的太过突然,就连一些战兵都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气,还没反应过来,又见王争抽出闪亮的钢刀。

    “饶命,镇台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韩姓盐丁哪里还有之前的威风凛凛,在地上不断蹬着腿想要逃离,但是战兵早就围上来将他限制在其中。

    现在他的表情、动作与周围情况,和方才女子的无助如出一辙。

    一刀击斩,血光迸现!

    王争毫不犹豫的当街斩杀巡检司小头目,将带着血的刀收回鞘,若不是这次出来,险些还不知道自己治下有这等漏网之鱼,他回头冷冷问道:

    “谁招的他们?”

    吕旷右手握拳,拍打胸前行了个军礼,说道:

    “回镇台,是平度州的费鹏飞!”

    费鹏飞,这个巡检司头目是黄阳亲自选定的,人还不错,虽然对平度州本地的文官武将威风了些,但也起到了压制的效果。

    话说回来,费鹏飞这小子自己从没敢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平日倒是经常去青楼与赌坊,这都无可厚非,人之常情。

    王争这时候也冷静下来,觉得费鹏飞的确可用,收人是草率了些,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足以将他功过全部钉死,给个警告以观后效吧。

    遂是淡淡说道:

    “传本镇的军令,将他们的衣袄兵器都下了,由正兵看押回平度州,就和费鹏飞说,这些渣残的处置,让他看着办!”

    吕旷立刻行了个军礼,说道:

    “卑职遵令!”

第二百四十章:乱世当用重典() 
发生了这个小插曲,王争什么闲逛的雅致都没了,转头走回元帅府。

    王争走后,很快就有人来将尸体拉到城外,或是掩埋,或是火化了,这些都有专门的人来处理。

    这个时候尸体若是处置不当,很有可能引起疫病,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若是一个疏忽生了瘟疫,事情可就大发了,所以王争对城内的卫生一向十分重视,不说整洁干净,起码最基本的维护还是要做到的。

    瘟疫在这个时候可是让天下医师束手就擒的“绝症”,后来孙传庭出潼关与李自成决战,不说其他的不利因素,事先明军中正是流行瘟疫,战前损耗严重,兵士们十有八九都失去了战斗力不说,士气更是低到了谷点。

    “亮子,为何哭丧个脸,回蓬莱不高兴吗?”

    王争走到府前,这个时候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心情也缓和下来,却见到高亮站在前面,一会往远处看看,一会又重重叹息一声。

    “镇台您回来了!”

    高亮听到王争的话,好像被吓了一跳,回神后立刻就是右手握拳行了一个军礼,不过之后他却仍是面露难色。

    “这个。。。”高亮支支吾吾起来,挠挠头讪笑道:“没什么,镇台咱们走吧!”

    “不急。”王争摆摆手,笑着说道:

    “你小子这副模样还是头一次,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遇见什么事情都与本镇说说,或许能帮你一把。”

    王争说完便是笑吟吟的等着,高亮再次看了一眼南边,咬咬牙说道:

    “我,我看上一个女子。”

    “哦?这可是好事啊,你们四个也该成家了,说说是谁?”

    高亮、董有银、黄阳、黑子四个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一直都没有成家,高亮说出这件事来,王争自然是又惊又喜。

    在王争不断的追问下,高亮还是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的道:

    “镇台,是那个,胶州的凌惠平。”

    王争恍然,怪不得高亮老是朝胶州方向去看,原来是这样,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高亮神情有些黯然的道:

    “可人家是大户的千金,怎么能看上咱这穷汉出身的武夫啊。。。”

    “看上了就要去提亲,看你这副鸟样子,哪里还有登州营统兵大将的样子,你不敢去,本镇替你去向凌山老爷子提亲!”

    高亮没想到王争对自己的亲事居然这么上心,但还是有些犹豫,说穿了就是心底还有些顾虑,毕竟以前只是个贩私盐的,怕大户千金看不上自己实属正常。

    不多时,黄阳三个人都来了,正色行完军礼后问起此事,听到后也都是一脸惊喜,纷纷叫嚷着说要去替亮子提亲。

    董有银嗓门最大,叫道:

    “瞧你这副挫样,不就是提个亲吗,咱们镇台出马,谁敢不答应?”

    王争摆摆手,微笑道:

    “有银,话不能这么说,说出去岂不成了我这个镇台用权势欺人吗。”话锋一转,王争看了一眼高亮,又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亮子看上了,能不能成本镇说了不算,他凌山说了也不算,这些都要看亮子能不能俘获凌家千金的芳心了。”

    黄阳刚刚处理完那些盐丁的事情,听到的时候他也是震惊,赶紧往费鹏飞那边发了一份言辞严厉的文书,料想现在已经在路上。

    他笑道:

    “亮子啊,镇台和咱们兄弟给你创造机会,到了那儿能不能成,可就全靠你小子了!”

    邓黑子用力拍拍高亮的肩膀,哈哈大笑着道:

    “是啊,到时候拿出你杀倭寇、杀鞑子的劲头来,可不要给咱们弟兄丢脸!”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高亮蔫头巴脑的傻笑道:

    “哎,俺亮子都听诸位兄弟的!”

    。。。。。。

    很快,元帅府被搬空。

    王争让正兵与四千战兵分批回到登州府驻地,勤加操习准备下次的拉练,自己则带着剩下那一千多战兵与几个仆人丫鬟往南而去。

    凌山是个明白人,王争留下刘雄这个战兵将官目的很明显,就是给自己威慑,而他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胆气不如年轻的时候,自然不想多惹事。

    这几个月以来,王争发下的命令,刘雄一一照办不误,没有凌家带头,其余的本地缙绅大户虽然心里抵触,但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和登州营对着干。

    不过,凌家最近可是忙坏了。

    谁能想到,登州营居然和福建的郑家促成一笔买卖,郑家是何等人物,凌家充其量算是莱州府本地的头面,但郑家就算放到整个江南都是举足轻重。

    早有传闻郑克和王争不合,但现在看来,儿子的意见倒没有对登州营造成什么影响,两方反倒买卖合作不断。

    年前凌山也曾接到过消息,说是登州营暗地给左良玉运送了一批兵器衣甲,换回来一批各地流民。

    所谓三人成虎,这种种传闻都告诉凌山一个消息,王争不光在朝中有司礼监撑腰,外地更是与左良玉、郑家等都有联系,这还只是打听到的,不知道的又要有多少。

    这么一来,王争官运亨通便不足为奇了。

    原本凌山盐场的凌山盐已经全部换成了宁海盐,其余的大小盐场也陆陆续续被胶州巡检司分衙接管,运送熬煮宁海盐。

    可凌家的家主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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