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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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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兵们在城里**掳掠,坏事做尽,不过这天却有些不一样,刘元两支人马正在厮杀的火热,却忽然听见远远的马蹄声,转头一看,当时吓了一跳。

    烟尘滚滚,几百名马兵闪现,挥舞大刀奔着他们掩杀过来。

    几百名轻甲马兵,这在清军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刘部和元部官兵的眼里却是无法抗衡的存在。

    山东地区自古就是马少,就连总兵刘泽清都养不起马队,这种时候冒出几百名马兵,不少人在想,难道是流寇闹到山东了不成?

    刘部和元部的人都混战在一起,兵士们如同脱缰的野马,早就杀红了眼,就连将官也喊不动,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这支马队横冲直撞进城。

    两方的军将都在观察,看这支突然出现的马队到底是奔着哪边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到时候抱一抱大腿也是好的。

    不过他们却失望了,这支马队冲进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是能撞就撞,不能撞就砍,才一会的功夫便来回冲杀了几次,两边都有些要崩溃的趋势。

    “杀!杀!杀!”

    忽然间,从山坡那头遥遥传来阵阵喊声,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出现在刘元两方的眼前。

    这支军队行走在城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城中官兵的心上,整齐的脚步声越传越近,当他们见到高举在空中的“王”字大旗,总算是明白过来。

    “王争,这,这是登州营!?”

    “登州营的人不是都在掖县,从哪又冒出来这么多!”

    “别说了,想保住命就快跑吧,登州营可打不得!”

    随着打头将官的军刀落下,登州营的三千正兵,犹如一道红色的海洋朝平度州城倾斜而去,在这股浪潮下,无疑只能留下一地尸体。

    。。。。。。

    平度州城内,黄阳大步迈进守备府。

    早准备在府内的一干州城文武立刻迎上来,黄阳从上到下扫视一眼,招手示意被排挤到最后面的一个州城军将,说道:

    “刘元两部祸乱州城,原守备已死,新的守备任命下来之前,你就是登州营驻平度州巡检司衙门的盐丁头目,明白了吗?”

    这番话说完,那人愣住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却是惊喜的跪在地上,咧开大嘴笑个不停,十分恳切的喊道:

    “承蒙黄副将和王镇台抬爱,小的定会誓死效忠大明,誓死追随王镇台!”

    费鹏飞原本只是落魄的平度州百总,向来被城中的文武们孤立排挤,却忽然福星高照被登州营副将黄阳看上,摇身一变成了登州营驻平度州的盐丁头目。

    如同一只脚踩了棉花,费鹏飞摇摇晃晃几乎要飞起来,等黄阳马不停蹄的带人离开后,他连掐几下确认了不是在做梦,又是嘿嘿傻笑起来。

    谁都知道,盐丁名头虽然没有百总响亮,但眼下只要是挂上登州营三个字,那就都成了地方的实权派,费鹏飞这个空头的盐丁头目又有谁敢招惹?

    “效忠大明,效忠王镇台!!”

    费鹏飞身后的几个家丁大喊几句,纷纷脱下原本身上的官兵衣甲,换上黄阳留下的盐丁蓝色衣袄后,都觉得自己飘飘欲仙。

    围观的州城文武们看着这几个蓝色衣袄的盐丁,眼中都露出畏惧的神情,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费鹏飞和他的家丁换上登州营下属巡检司盐丁的衣服后,那就是登州营的人了,巴结都来不及,谁还敢再看不起他。

    平度州的士绅大户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是面如土色。

第二百三十四章:并克胶州() 
“大家都是朝廷的忠义之士,对刘部和元部这种扰民、害民、乱民的行为一向都是势不两立,咱们王镇台知道大家的心里话,俺高亮这边也是照镇台的吩咐办事!”

    胶州城内,广场上,一名身披铁甲的登州营将官在兵士的环卫之下,重重地说出这番话。

    “对于元戎立留下的这些扰乱治安的官兵,咱们登州营就有权处置!”

    “砍了,把他们都砍了!”

    “登州营好样的,这些狗官兵早就该死了!”

    就在三月一日,黄阳率三千正兵直扑平度州的时候,高亮这边也没闲着,带着两千多正兵杀奔胶州城。

    胶州城内本有元部乱兵两千余,但由于和刘部翻脸,被元戎立调出去一千七百多人,高亮带人杀到的时候这里几乎就是座空城,没费什么力气就攻下来。

    在高亮的授意下,登州营的兵士将十几名哭爹喊娘的元部乱兵拖到广场上,高声宣布这些乱兵的罪状,他们不遵朝廷号令,为祸一方,欺压穷苦百姓,早就成了乡邻毒瘤。

    登州营顺应民意,乃是奉了登莱总兵王争、登莱巡抚徐人龙的命令,此番出兵平乱正是替天行道,诛杀恶贼,安靖地方。

    等兵士念完,登州游击将军高亮使个眼色,登州营的兵士们立刻上前,对这些投降的元部乱兵拳打脚踢,紧跟着毫不犹豫的将其斩杀当场。

    入城后,登州营一手软一手硬,对乱贼毫不留情,但凡遇见就是当场杀死,对待本地的士绅百姓采取怀柔政策。

    “凌老爷,凌家是胶州本地的士绅大户,咱们镇台对您素来看重的很!这次定然会请示抚台大人,胶州本地的绅族就全交托凌老爷了!”

    邓黑子话锋一转,毕恭毕敬的朝一个年迈的花甲老人抱拳说出这番话。

    这被称为凌老爷的人,便是凌家的家主凌山,莱州府虽然不点大,但是在王争接手登州之前一直都是山东的盐货最大出产地。

    军议司的探子早就打探清楚,胶州的灵山盐场背后就是由凌家掌管,凌家祖上出过一个举人与好几个秀才,不仅盐商盐贩,就连莱州府的大户人家中也是颇有威望。

    凌山活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高亮虽然毕恭毕敬,但这都是明面上吓得功夫,言语中却含着威胁的意思。

    毕竟眼下登州营是大头,你不服,扣上个乱党的帽子剿了你,你叫冤都没地方敢收!

    不过话说回来,同王争合作就能得到宁海盐的转卖许可,这可是笔大生意。

    宁海盐现在可是上品的精盐,即便比鲁盐、淮盐那些都是不逞多让,各方面不知比原来的灵山粗海盐好到哪去了,想到这里,凌山倒是能平衡一些。

    “高将军言重了,老朽在这立下话来,我凌家子弟,必当遵从朝廷,遵从王镇台!”凌山说着,居然还咳了几声,身后的一个凌家女子赶紧上去扶

    正巧高亮为了装的像点,也要上去扶,一下子就碰到这女子的纤细玉手,尽管这女子一下子就缩了回去,高亮仍是浑身一震,张口问道:

    “这位是。。。?”

    凌山面色有些担忧,早让这孩子回府中不要出来,让这等粗狂的军汉瞧上眼可如何是好,不过尽管心中不悦,他还是挥手说道:

    “惠平啊,快给高将军见礼。”

    “民女见过高将军~”

    “哎哎哎,不必不必,见外了。”

    凌惠平樱桃小口,肤色雪白,话音婉耳,一举一动在高亮眼里都显得婀娜动人,见她要蹲下身见礼,高亮也不知道什么礼节,直接上手就去扶。

    周围的凌家人见到后却是面如土色,这这这,这些武夫果真是不懂任何礼节,咱们惠平还是黄花闺女,怎么能当众的说摸就摸,今后还怎么嫁人!

    挠挠头,高亮根本不知道这档子,嘿嘿傻笑一阵,却忽然反应过来正事还没办完,立刻就是转头向恭候许久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正色说道:

    “刘百总,念一念登州营的一十二金牌铁律!”

    “不许纵容属下调戏妇女,不许欺压百姓,不许。。。。”刘雄连忙又背了一遍,提到金牌铁律,周围的登州营兵士也是面色严谨。

    “本将已经向镇台大人请求,提你为胶州千总,只要你好好干,这位子不会有太大的偏差,不过若是干不好,登州营中有能力顶替你的人可有一大把,明白吗?”

    刘雄本是登州营正兵把总,素来战功颇多,这次临危受命,在胶州立营,他自然明白个中的重要性。

    听到高亮的话,他当下就是抱拳肃声道:

    “卑职明白,将军放心,卑职定然克谨自身,唯镇台之命是从!”

    高亮转头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凌惠平,想了想还是以正事为重,带着兵士一边往场外走,一边淡淡说道:

    “我们走后,胶州事务就交给凌老爷与刘千总了。“

    话说到一半,高亮面色忽然冷了起来:

    “若是有任何人以为能趁机作乱,干那些欺压百姓、丧尽天良的勾当,刘雄,你立刻行文本将,登州营立刻杀回来,绝不姑息!!”

    刘雄自然听不懂高亮话中的意思,只是一板一眼的抱拳喊道:

    “是!卑职一定替天行道,绝不败坏登州营的名声,将军就放心去吧,俺老刘一定守好胶州,誓死报效王镇台!”

    凌山面有畏惧,尽管高亮说话的时候一眼没看这边,但他心里明白,刚才那番话其实就是冲着他来的。

    留下刘雄也是王争的意思,就是为了监视凌家,凌家一时还动不得,给个空名头可以安抚士绅大户的心。

    刘雄不仅战功赫赫,最主要的是对登州营,对王争有着绝对的忠心,让他带着一哨正兵留守胶州,也能震慑宵小。

    高亮走之前言语对凌家颇有威胁之意,只要凌家投鼠忌器不敢动作,在胶州本地就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刘雄这一哨正兵。

    至于大军走后,刘雄能不能打开胶州的局面,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登州营击败刘部与元部乱兵后,回过头来仔细梳理一遍莱州府地方各种势力,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称雄山东() 
听说登州营在莱州府地界上的做法后,本地的士绅豪强惶惶不安起来。

    他们都是这块地皮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巡抚徐人龙新官上任烧的三把火也没动得丝毫,路子多着呢。

    但这回不同了,登州营来的迅猛,才几天的功夫,刘部和元部的乱兵便接连溃败,平度州、胶州纷纷被平定,周边的乱兵军营不是被烧毁就是已经空空如也。

    登州营贯承了他们以往不动如山,动则雷震的作风,一路所到,简直是望风披靡,乱兵几乎少有抵抗便纷纷溃败而逃。

    谁都不是傻子,这种情形下和登州营作对铁定是死路一条,既然往前是死,何不后退一步?

    这些人都滑得像泥鳅,没多久便主动来掖县找王争合作,礼品成箱成箱的带来,借此表达顺从之意。

    王争来者不惧,照单全收,好生抚慰,给这些士绅大户吃了颗定心丸。

    到了崇祯十二年的三月下旬,莱州府各地已经基本被平定,据兵士来报,前些时日分别在潍县城西与亭口镇抓到童世祖和元戎立。

    被抓的时候他们两个可落魄的很,身边原来成群的乱兵不见了,都只带着几十个家丁,尽管这些家丁都是死士,但却敌不过成群冲上来的登州营将士,很快两人就被活捉。

    这两个人正在押来的路上,各地的正兵也在陆陆续续的往掖县集中,王争早就为他们腾出地方,准备上演一出公开斩首的戏码收尾。

    。。。。。。

    坐在元帅府中,王争放下手中的邸报,忽然间却感到有些孤寂。

    这空空如也的内房,少了那一道倩影,王争老是觉得心里空洞洞的少了些什么,相比蓬莱,掖县或许是人烟稀少了些,莱州府也不如经营了几年的登州营那般有家的感觉。

    王争下定将元帅府搬回蓬莱的心思,站起身,背手走向正堂外,他现在心里都是玉儿一个人。

    这些年一来,自己忙里忙外的一刻都没停过,玉儿经常独守空房几个月,换来的却只是自己草草居住几晚就再次离开。

    唉,自己真是辜负她了。

    见到王争出来,两名侍女连忙见礼,柔声道:

    “参见镇台大人~”

    这种情形最初王争还是有些抵制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习惯了,看都没看侍女一眼便是一步步的下台阶。

    “好消息,禀报镇台,童世祖和元戎立两个逆贼被黄副将与高游击抓来了!”

    王争想着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补偿玉儿,深吸口气迈步出了府邸。

    此刻的掖县内到处都是顶盔披甲的登州营战兵,甲叶子撞击在一起发出铮铮铁响,早先便有马兵在全城内发布了斩首的消息。

    等王争信步出了元帅府,街道两侧已然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快看啊,是王镇台,王镇台居然出来了!!”

    “镇台这般年轻,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登州营将士好样的,砍了这些乱贼的脑壳!”

    王争听着周围百姓的欢呼声,心中说不激动是假的,这种激动早已冲淡了方才的落寞感,随着整齐的步子声越来越近,众人眼前出现一支鲜衣红甲的队伍。

    为首的几名将官都骑着高头大马,登州副将黄阳首当其冲,紧随其后的则是游击将军邓黑子、高亮两人。

    他们见到王争已经等在台子上,隔着很远便是下马小跑过来,抱拳高声道:

    “末将黄阳(邓黑子、高亮)率登州营披甲正兵七千员,参见镇台!”

    随着黄阳的话音落地,马兵下马,步卒纷纷半跪在地,齐声吼道:

    “参见镇台!!”

    “参见镇台!!”

    。。。。。。

    在囚车中的童世祖趁着间隙,破口喊道:

    “王争,你这言而无信的匹夫!匹夫!!哈哈哈你这匹夫,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童世祖是不甘心,时至今日,他无比后悔,本来在刘部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自己就鬼迷心窍上了王争的当!

    元戎立在囚车里呆呆的看着眼前这支人马,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日子光顾着逃命,根本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

    如果早知道登州营是这样一支部队,自己何苦拿鸡蛋来碰石头呢?

    登州营的实力可见一斑,掖县中五千员战兵由王争亲自统带,黄阳又带着三千正兵归来,这就有接近万人。

    况且,与其它大明军队不同的是,登州营无论正兵还是战兵,居然都有披甲。

    战兵全装铁甲,精钢虎枪、钢刀,斧枪、鸟铳应有尽有,精锐程度就算比起鞑子的步甲都是不逞多让。

    正兵装备差了点,但也是人人大红色缀钉布面甲,将崭新的制式长枪握在手中,个个精神抖擞,队伍虽然还称不上严整,但已是十分整齐。

    不少百姓都从这支军纪森严的队伍上见到希望,他们与兵士一同跪在地上,向台子上那名将官纳头拜去。

    “授勋!”

    王争一声令下,战兵们抬着大箱子放到台子上,猛然掀开,却是一片的精光闪闪,莱州勋章两千枚,杰出贡献勋章三千枚,将在这一天全部分发完毕。

    正兵之中已经有些人踮起脚尖朝这边瞭望,就连百姓们也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将要拿到这些勋章的人可真让人羡慕。

    “看什么看,都站直了!”

    见到这种情形,邓黑子回头一声大吼,正兵们如蒙雷劈,立刻便是将腰板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嚯,登州营这军纪,刘部和元部败的不冤!”

    这条街不远处的二层小楼上,一个中年人发出了这声赞叹。

    这人虽然穿着便服,但却能从眉宇间看出一丝久居上位的威严,听了他的话,一旁的郑平点头说道:

    “老爷说的是,总是听说戚家军当年如何的军纪森严,如今一看,登州营比之或许也不差吧。”

    郑鸿逵面有忌惮,头也不回的说道:

    “登州营居然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眼下登莱两府尽握王争之手,刘泽清这一败损失了五千多的兵马,怕是再无与其争雄的能力了。”

    说到这,郑鸿逵忽的回头,郑重问道:

    “八闽商行的掌柜们都通知到了吗?”

    “回老爷,都通知到了,就等着跟老爷一同前去拜访。”

    郑鸿逵松了口气,这可是大事,紧跟着他转头看向欢呼不断的楼外,冷声说道:

    “王争这个人不甘寂寞,就没有一刻会停下来,眼下他只控制登莱两府,你以为这只是他的最终目的?那你就错了!”

    “眼下他的职位还只是登莱总兵,登莱两府已经是他能插手的最大范围,不过这登莱总兵说是个总兵,其实又不是总兵,是个随时都可能被朝廷撤销的虚职,王争怎么会甘心?”

    郑平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异的道:

    “老爷的意思是——,王争盯着刘泽清山东总兵的位子?”

    “哼~”郑鸿逵冷哼一声,点头说道:

    “地盘已经扩到最大,王争的下一步是什么,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马上就要把手伸到八闽与秦淮,宁海盐如此上乘,只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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