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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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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

    “我等愿为总镇效死!”

    岑继祖也没想到,这可是闻名天下的登州营,这可是在辽东斩首建奴三百,俘获老奴酋家眷遗孀的登州营啊!

    尽管他还不是个战兵将军,但是他终究是成为登州营的一员了,岑继祖当着众人的面,面色激动的朝王争跪地而拜,抱拳大声道:

    “末将愿为总镇效死!!”

    岑继祖和他手下那些幸存的临清兵,摇身一变都成了登州营的人,原本只是个小小守备的岑继祖本人直接原地晋升,成为实镇一方的游击将军。

    对待武夫都这般,文官们想当然的认为王争会更加拉拢自己,但他们却失望了,王争对于文官和士绅并没有丝毫的表示,这种落差让他们十分失落。

    王争一步一步走到临清知州王之然的眼前,随意的说道:

    “本镇来之前已经有所了解,知州大人在任上兢兢业业了数年,也是劳苦功高,如今既然登州营驻守在临清,一些不该管的事情,就该放放权了。”

    “在这临清颐养天年也好!”

    说着,王争利剑一般的眸子紧紧盯住这位知州,方才他已经从兵士口中听说了来龙去脉,临清兵迫于知州和士绅的压力,几乎是与家人诀别后弃城出战。

    若不是自己率军及时赶到,岑继祖等几百名骁勇敢战的临清勇士,怕就要战死在城外,这种事情王争绝不容许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

    听到这番赤裸裸的话,王之然尽管心中又惊又惧,但也知道事情的不可为,忽然转念一想,或许能在城中安安稳稳的享福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王之然上前几步,拱手赔笑道:

    “总镇所言极是,下官也该享享清福了。”

    闻言,王争满意的笑了笑,带着一众的将官大摇大摆走进临清州城。

    。。。。。。

    崇祯十二年夏,革左五营聚众万余连破广平府数县,明军无不望风而逃,转入山东境内后,革里眼所部更是只用了一天就攻破东昌府之门户邱县,远近震动。

    新任山东总兵王争率登州营疾驰往援,最终双方临清州城大战,登州营强势击败革左五营,聚歼贼寇达四千之众,斩贼首革里眼贺一龙。

    捷报传至北直隶,崇祯皇帝大喜下旨嘉勉,经内阁诸臣商榷,议升王争为五军都督府右都督,位居山东武将之首,将贺一龙首级悬挂西市,以此彰显朝廷天威。

    自从张献忠、罗汝才等人复起后,流寇各路遥相呼应,官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各地州县接连失陷,但却在这时传出这样一场大胜。

    朝廷上下都是将登州营的再次胜利通檄各地,加大力度宣传,一些文官借机挥洒笔墨写出锦绣文章,有言是流寇大势已去,官军即将全面清剿。

    五省总督熊文灿得知张献忠谷城又反的消息,立即调令已经溃散的左良玉和山西总兵罗岱领兵进剿,可问题是张献忠在谷城厉兵秣马一年有余,此时复起定然是准备充分。

    相比之下,官军则是仓促成军,其中人数最多的左营更是被张献忠打的丧胆,张献忠在房县以西的罗睺山设伏,派一支小队引官军如山。

    罗岱奋勇有余而沉稳不足,以为贼军大败,领山西兵穷追猛打,冲进山中后流寇四面忽起,山西兵一万多人全部被打散,就连总兵罗岱都被生擒。

    左良玉跑的倒是一如既往的快,左营按兵不动,等内中传来杀声后,左良玉派人查看情况,见到成群的流寇从山中冲出来,左营立刻一哄而散。

    由此,足见左营素质之低。

    消息快马加鞭传到京师,崇祯皇帝大怒,下旨撤熊文灿五省总督之职,派锦衣卫逮捕入京斩首,相比熊文灿的身死名裂,左良玉接连大败却处罚甚轻。

    最后只是降职三级,仍旧戴罪立功,这戴罪立功的字眼也不知道出现在左良玉身上多少次。

    听到中原再起战火,朝堂上一时间也是风云变色,接连几日朝议都没有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但是这个时候兵部尚书杨嗣昌却再也坐不住了,其实自从清兵入塞后他就承受朝堂上巨大的压力,今年四月,言官李希伉、王志举上疏弹劾杨嗣昌。

    崇祯皇帝严厉斥责了这两个言官,并且予以降级罚俸处罚,对杨嗣昌的信任之情再次显露无疑,但眼下已经不是四月份了。

    熊文灿这个五省总督还是杨嗣昌向崇祯皇帝举荐的,已经就抚的张献忠、罗汝才、等人再次叛乱,致使崇祯大怒,逮杀熊文灿。

    若是追究起来,杨嗣昌自知,他显然也难以逃脱干系。

    朝廷仍旧是混乱异常,不是这个弹劾那个,就是某某官员被愤怒的崇祯皇帝免职入狱,快一个月下来了,依旧没有人能拿出任何剿贼的方案来。

    明廷自顾不暇的时候,李自成却从商洛山中悄悄潜出来,带着十八骑回到他的河南老本营继续招兵买马,酝酿一场更大的变乱。

第二百八十三章:杨阁部督师襄阳() 
一朝廷上这种争议一直持续到八月份,崇祯尽管一直是对弹劾杨嗣昌的奏疏不加理睬,不过时日一久了,似乎信任感也在渐渐消退。

    八月三日,崇祯皇帝召辅臣杨嗣昌于冬暖阁参议要事,谁也不知道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大家只知道紧跟着第二天的朝议上,当今兵部尚书,阁臣杨嗣昌主动请缨,前往襄阳督师剿贼。

    杨嗣昌如此明白的揣测圣意,崇祯皇帝自然大喜,当场赐其尚方宝剑,定于八月二十五日率北直隶精锐赴山西、河南等地剿贼平乱。

    自卢象升后,杨嗣昌继号“督臣”,主掌中原各省一切剿贼事宜,五省总督、三省总理、各省总镇、巡抚等皆受其节制。

    其实杨嗣昌此去除了迎合崇祯皇帝的意思,还有为自己正名的打算,从前他总是说“剿抚兼施,以抚为主”,但事实已经证明,这些贼寇都有狼子野心。

    就算当时受了招抚,个个都是匹中山狼,迟早都要再反,所以现在杨嗣昌觉得,只有用“四正六隅”之计将其彻底剿灭这一条路才行得通。

    与此同时,杨嗣昌大胆的揣测圣意,从崇祯言语之间有意无意露出的话语和动作中分析出皇帝的意思,并且据此制定计策。

    出发前的数日,杨嗣昌日以继夜的操劳,终于为崇祯皇帝赶制下了一整套的计划,他认为如今的朝廷缺乏精锐可以大用,需复加征“练饷”,抽练各镇精锐操练。

    这道折子一上,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的杨嗣昌更加是受人猜忌。

    崇祯心中大喜,杨嗣昌揣测的十分准确,其实这个打算崇祯皇帝早就有,只是苦于没有可以交心的朝臣在堂上提出。

    身为皇帝的他要顾虑的事情太多,自然不能厚着脸皮再征饷。

    杨嗣昌不计名声,自请督师后又亲自提出“练饷”一事,崇祯心中明白,杨嗣昌此次后怕不止会受到六科廊言官的口诛笔伐,更会成为天下士子与百姓口中的佞臣。

    但是在崇祯心里,他却是难能可贵的能臣干吏,知道为皇帝背负罪名,比那些只会空口白话,贪恋名声的东林士人强了很多。

    不过崇祯皇帝却不能多说嘉勉的话,只能是顺水推舟,重重叹口气,看着这位有些年迈的杨阁部一瘸一拐的走出冬暖阁。

    情况危急,朝廷无兵可用,国库早已告罄,杨嗣昌此般作为虽深得皇帝之意,但却成了天下文人士子与百姓士绅痛恨的对象。

    然而崇祯皇帝对他十分信任,建议无有不准,并且吩咐秉笔太监王承恩,一切弹劾杨嗣昌的奏疏,都留中司礼监不发。

    八月末,崇祯皇帝应内阁辅臣杨嗣昌之议,传檄各地,抽宣府、大同、山西、延绥、宁夏、甘肃、固原、临洮、辽东、蓟镇,及保定、畿辅、山东、河北各镇精兵由各总镇、巡抚、总兵分练。

    并且在原有三饷的基础上,复征“练饷”以为军需。

    依着杨嗣昌提出的计策,各镇抽练精兵同时要勤加修筑烽火,东西策应,达到闻警即至的效果,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剿灭流寇。

    在杨嗣昌率京军督师出征的当日,崇祯皇帝为他举行了盛大的依仗,曾几次想过挽留,但是当着部院大臣的面又说不出口,到嘴边的话几次都被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化作饱含情感的诗词,赠送给杨嗣昌:

    “盐梅今暂作干城,上将威严细柳营;一扫寇氛从此靖,还期教养遂民生。”

    杨嗣昌听后泪流满面,皇帝的一切情意几乎都在这四言绝句中,他深感皇恩浩荡,当场给崇祯皇帝跪了下来,涕零道:

    “皇上,臣若死,兵部侍郎万元吉忠厚执言,可继为兵部尚书。”崇祯上前几步将杨嗣昌搀扶起来,深切嘱咐他道:

    “杨阁部此行任重甚远,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朕在京师等着为阁部庆功!”

    杨嗣昌感动不已,老泪纵横,边哭边拜,哽咽说道:

    “皇上,臣走后,京师部院,尽为奸佞宵小,只知逢迎拍马而个个无为,您。。。一定要。。。”

    说到这里,杨嗣昌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其实杨嗣昌已经不奢望能有个好结果,既然已经为皇帝背了征饷的锅,莫不如用最后的那点名声,来说一些对朝局真正有用的话。

    那些陪同前来的北直隶十八衙门官吏以及各部院大臣方才还是暖呼呼的嘴脸,瞬间都变得冷眼相看。

    等到杨嗣昌到了襄阳后,距京师山高水远的,这些人势必都是要吹毛求疵、言语抨击。

    崇祯皇帝对杨嗣昌的话十分赞同,面色略有动容且连连点头,但依旧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目送杨嗣昌骑马离去。

    事情结束后,崇祯皇帝情绪平静的回到冬暖阁,见到四下只有一个王承恩,突然怒吼着将桌案上的奏疏全部扫落。

    他看着墙壁上先祖皇帝爷的画像,重重叹息,感慨道:

    “大事几成,为几个黄口书生所误,几至于此!”

    王承恩也是暗自叹口气,崇祯的心思他完全明白,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亲自弯身一件一件的将奏疏捡起来。

    紧跟着没几天,传来崇祯皇帝贬斥弹劾杨嗣昌最为激烈的少詹事黄道周等六科廊言官的消息,袒护之意深为明显。

    正在往襄阳行军的督师杨嗣昌听到后更加感动,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崇祯皇帝剿灭张献忠一干乱贼,还大明一个太平天下。

    。。。。。。

    且不说杨嗣昌一路辗转到襄阳后究竟如何布置以挽救危局,自打六月份击败革左五营,斩首革里眼后,贼寇各部便再不敢进犯山东境内。

    两月下来,登州营下辖的六府已经完全稳定,砸七月初的时候,山东总兵王争发下军令,召集山东其余两府的军将到济南府城议事。

    这天,济南府城内外一片祥和,一支人马缓缓来到南门外,这些人打着总兵招牌,敲锣打鼓的一路好不热闹,路边耕种开荒的农民和行人不断注目。

    他们人喊马嘶的停住后,抬头见到城上飘扬的“王”字大旗与一个个顶盔贯甲的登州营兵士,为首那军将嗟叹不已。

    忽然间,又一支人马来到南门外,方才那总兵见到后露出一脸戏虐,嗤笑着道:

    “原来是余参将,不知贵部在武定州休养的如何,眼下还剩多少兵马可用?”

    见到余元昧不吭声,曹州总兵齐成哈哈一笑,自顾自道:

    “没有那个好牙口,还就别去招惹那凶恶的东虏,这下可好,争功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说完,齐成骑着高头大马,大手一挥正要带着兵将骑马入城,却忽然被守门的登州营什长正色拦住。

第二百八十四章:土豹子进城() 
一  “站住,城内不能骑马!”

    曹州总兵齐成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奇怪,心道驻守在曹州城的时候,就是堂堂知州也不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在其它地方,军将骑马进城驰骋是常有的事,因为马匹太稀缺了,可就算是有兵的军将中有马的还在少数,很多人出门无论远近都习惯骑着马。

    当然了,齐成这种骑马与王争单纯的赶路有所不同,他的目的却是显摆作势,此刻被这一个小小的看门兵士拦下来,后方自己的人都在看着,面子上过不去,心中不免有些愠怒。

    不过看了一眼四周顶盔贯甲的登州营巡逻兵士,齐成还是忍下来,识趣的翻身下马,一句话没说,再次一挥手要牵着马入城。

    “慢着,只能你自己进去,兵马要留在城外!”

    听到这话,齐成身后的一名千总再也忍不下去,怒声道:

    “这可是曹州总兵,你不过是一个看门的兵士,竟然敢如此悖逆?”

    这话说的十分嚣张,与其看成他是在替齐成说话,倒不如说这个千总是借着齐成曹州总兵的名头为自己出气,顺带博取上官的高兴。

    守门的登州营兵士并不买账,他目不斜视看着方才喊话那名千总,道:

    “什么总兵还是参将的,老子才不管这些瓜皮,只认山东总兵王争,你到底进不进?”

    说到这,那兵士忽然想起什么,又道:

    “什么兵士,老子是登州营正兵什长,正兵的什长!再者说了,守门的活计兄弟们日夜轮流来,就是战兵都做过,又有什么丢人?”

    没等齐成说话,后方走上来一名身披陈旧铁甲的将官,朝那什长抱拳说道:

    “这位登州营小哥说的对,把门的活计又有什么丢人,大家都做过,你们留在外面不要跟来,本将相信,勇冠三军的王总镇绝不会加害于我!”

    说罢,参将余元昧单独一人大步走进了城,而登州营的什长一个字都没说,仍旧是冷眼看着面面相抵的齐成一行人。

    齐成心里清楚,离开了兵他可就是任人宰割,之所以精心挑选一千多兵士来历城,一方面是不想示弱于王争,另一方面是出了事也好自保。

    齐成倒是经常在塘报上看见登州营的战绩,笔笔都查有实据。

    两个月前听闻革左五营转进山东时,齐成本来也是同其他人一样本着看笑话的心态,谁成想没几天就传出登州营击溃革左五营的消息。

    本来众人不太相信,但没多久又有消息传过来,说王争就连贼首革里眼都砍了,脑袋已经送到京师成观。

    崇祯皇帝不仅嘉奖,更是提他为五军都督府右都督,这可与武人的至高勋衔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只有一步之遥了啊!

    连皇帝都替王争作了证,侧面也就说明送到京师的,那可真是威名赫赫的革里眼脑袋,不过你总听说一支兵马有多么强是一回事,等你真正见到又是一回事。

    因为各地军将都有虚报军功的事情发生,大势就是如此,所以无论登州营如何的大胜大捷,齐成这些人的心里总归是觉得有些假。

    首先一点,大家挠破脑皮都对付不了的贼寇,到了王争怎么手里就成了待宰的猪养,斩级那是几千几千的往京师报。

    其实说起来也不怪齐成他们会这样想,近几年光是登州营斩获的首级,经兵部查验证实的不说近万也差不多了,简直太假了。

    但是现在齐成真正见到城内城外的登州营兵士后,那种肃杀的阵势,的确不是一般兵丁能具备的,与自己手下所谓精挑细选的兵士一眼就能看出分别。

    这些兵士走在路上都是昂首挺胸,个个精气神十足,有些人身上还挂着亮闪闪的勋章,看上去比戴着金项链,穿着锦绣绸袍的豪绅都有范,其余明军不免一阵羡慕嫉妒,怎么自己就没遇到这种上官。

    不过他们现在见到的除了盐丁就是正兵,并没有一个战兵的影子。

    齐成不禁去想,那些传闻中战力强悍甚至不弱于东虏的战兵,到底又长得什么样,难道都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不成?

    这些想法加上一路见到日新月异的景象,其实齐成心中已经有八分相信了。

    别的不说,自打到登州营下辖,齐成与各地的军将就没见哪里出过乱子,一些农民好像太平时节一般的在路边搭房子,开荒种地,根本不担心忽然冒出兵痞和流寇。

    而且据兵士打听,这些房子还是登州营下辖巡检司出丁出银帮着盖的,这种种所见所闻都朝一个说法而去,有关登州营的那些传闻应该都是真的。

    听说登州营买地花了一大批银吗子,怎么还会有银子给百姓盖房,难道王争能生银子不成?

    暗自咽了下口水,齐成没有一点怀疑,一旦发生冲突,自己带来这些精挑细选的兵士就连登州营的盐丁怕都打不赢,更别说往上还有正兵和战兵了。

    不过来都来了,那传闻狠辣的王争难道还能轻轻松松放你跑不成?

    想到这里,性格懦弱的齐成自然怂下来,回身吩咐家丁约束兵士,千万不要在登州营的辖区闹出误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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