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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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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道三脸色微变……他本来以为土岐赖艺会弃城而逃呢,如果真的像归蝶说的那样,土岐赖艺倒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武士。
“传令下去,各营注意防备,不可再给土岐军可乘之机!”
军令下达之后,大小将领从帐中鱼贯而出,等到里面只剩下斋藤道三、斋藤义龙和归蝶三人的时候,道三紧绷的脸颊上神色才稍稍缓和。
他很想念自己的女儿。
他同样很担心归蝶的安危,尤其担心谋反的大旗竖起之后,大桑城内归蝶的安危。
斋藤道三正要说些父女之间的话来,归蝶却已经站了起来。
“小女就此告辞。”
归蝶低着头走开了,斋藤道三洋溢着关切和慈爱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4死别
太阳照常升起。
成政、土岐赖艺以及随从十几人在通往津岛的道路上打马狂奔。
他们已经趁夜逃出几十里,想必斋藤道三还在准备攻城吧。闻名天下的美浓之蝮蛇,想不到也会被自己耍一把。
【说明:本书出现的‘里’均为500米制里,在日本一哩约合4公里,但为了方便,本文一律使用天。朝里】
想到这里,成政就得意地哈哈大笑。
可是,为什么是向南逃呢?
“尾张大傻瓜”织田信长的消息都没打听到,去尾张搞毛?
问过了之后,成政才明白是他老爹土岐赖艺要去抱织田信秀的大腿。
织田信秀,人称“尾张之虎”的男人,财力雄厚,控制了半个尾张和津岛,同时也是成政的老爹土岐赖艺的好友。
他们之所以一路向津岛狂奔,就是因为相信织田信秀能够收留他们。
而织田信秀有个儿子叫织田信长,却是成政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了。
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他们的确能够到达津岛,然后进入那古野城,得到织田信秀的庇护。
但是因为成政这只小扑棱蛾子的扑棱,改变了应有的历史轨迹,俗称“事件触发条件无法满足”。
直接的后果就是……逃亡的一行人大祸临头、离死不远。
成政不知道的是,天还没亮,大桑城内就已经有人悄悄跑到斋藤军军中,告诉斋藤道三他们父子俩跑了。
斋藤道三何等聪明,当然不会听信几个叛臣的一面之词,他一面保持戒备,一边派人前往大桑城查探,很快就弄清楚,土岐赖艺还真他喵地跑了!
斋藤道三大怒,立刻派出刚刚元服的长子——斋藤义龙,去追击土岐赖艺。
没想到土岐赖艺还有这种胆色和权谋,留不得,斋藤道三下达了格杀令,要求义龙的骑马队务必击杀土岐赖艺!
天刚拂晓,斋藤义龙就带领一支一百人的骑马队出发了,他们都是军中的勇士,骑的是奥陆的良马,能娴熟地使用马上枪,是精锐中的精锐,斋藤道三对他们很有信心。
日头刚过午,一马当先的斋藤义龙就看到了土岐逃亡小分队扬起的烟尘了。
“土岐赖艺就在眼前,冲啊!”
斋藤义龙和他的一百精锐马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狂抽胯下的战马。
事到如今,他们更不需要体恤马力了,如果让土岐赖艺逃到胜幡城去,就进入了织田家的地盘了。
那样的话,此次作战便无异于失败。
跑在前面的土岐赖艺一行人也很快察觉到了危机。眼尖的家臣认出来带头的是斋藤道三的长子斋藤义龙,成政忍着屁股的疼痛不说话,心里却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怎么可以这么快!
斋藤道三开挂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早有几个速度较慢的家臣自愿留了下来。
他们猛地勒住战马,从嘶叫着人立的马身上跳下来,对着渐行渐远的土岐赖艺父子最后一次施以跪拜之礼。
“主公,祝您武运昌隆。”
然后,他们赶走了坐骑——战马从来都是骑马武士的好伙伴,拔出腰间的太刀,向追兵发起决死的冲锋。
斋藤义龙手上的骑枪一挥,在即将与土岐家武士相撞的时候,骑马队突然如流水般分开,速度却是丝毫不减。
轰隆隆一阵闷雷声之后,土岐家的武士惨死在地上,尸体都已经被疾驰的战马踏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无主的马儿犹如失偶的伯劳,围着主人的尸体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几个忠心为主的武士,也只是稍稍降低了斋藤军骑马队的速度罢了。
跑在最前面的土岐赖艺和成政强忍着泪水,早已说不出话来。
从大桑城到胜幡城,这短短百里的路程,已洒满了忠贞炽烈的血。
忠心耿耿的家臣自愿断后赴死,已经是第三次了。
在这之后,还在向南逃亡的便只剩下土岐赖艺和成政这父子两人。
距离胜幡城也已经很近了,但这短短数里的路,土岐赖艺父子已没有信心能走到尽头。
时值八月,夏日炎炎,路边的树上聒噪着不知何时才能停下的蝉鸣。
土岐赖艺和成政这一对父子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炎热。
他们很冷。
胜幡城的轮廓已经遥遥在望了,身后斋藤义龙的追兵也再次迫近。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土岐赖艺的坐骑终于不堪跋涉,马失前蹄,倒在了路边,把赖艺也掀翻了。
成政连忙刹住马儿,回头去扶父亲。
“前面就是胜幡城了,父亲,快起来啊!”
“没用了,我已经到不了了。”
土岐赖艺瘫坐在地上,干裂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成政这才发现父亲的战马已经断了一条腿,父亲的小腿也以一种不可思议地角度向外弯折,宽松的武士服下面,不住地伸出鲜血。
父亲的腿也断了。
成政不禁心里一沉。
“没关系,我们俩骑一匹马。”
成政仍然试图扶土岐赖艺起来,但他只一个七八岁孩童的身体,又怎能搬动一个大人?
“不用了,与佐!”
土岐赖艺忽然威严起来,他一反常态,让成政也有些意外。
就在成政发愣的瞬息之间,土岐赖艺将自己的折扇插到成政的腰间,又解下武士刀塞到他长子的手中。
“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赖艺咬紧牙关,蓦地忍痛站起身来,将成政幼小的身体直接挟持到马背上,拔出肋差往马屁股上一刺。
马儿吃痛狂奔,成政唯有紧紧抱住马脖子,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站在道路中央的土岐赖艺,眼中仍洋溢着浓烈的爱与信心,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成大器,做一个超越他的伟丈夫。
土岐赖艺再次坐在路上,却是端端正正,神色肃穆。
斋藤义龙和他的骑马队刹住战马,静立在土岐赖艺身前数步之遥的地方。
“切腹之前,我还有句话想问问义龙公子。”
“义龙不便下马,美浓守大人既然开口询问,我知无不言。”
斋藤义龙在马上点了点头。
“我虽无德无能,但也自诩对斋藤殿(道三)无愧于心,为何斋藤殿攻灭我土歧氏还不够,要对我父子赶尽杀绝?”
斋藤义龙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你并不是那个只会画鹰的蠢材。面对五千大军,敢以两百人的部队出城夜袭,有胆识!一击得胜之后,立刻远遁,有魄力!所有人……都低估了你。”
听到义龙的答复,土岐赖艺不禁哈哈大笑。
夜袭、突围的决策,其实是他的儿子与佐做出来的,难道说,是自己的儿子害死了自己吗?
不!自己庸碌无为也就罢了,时值乱世,有了这样一个好儿子,要为之而自豪才对!
“请义龙公子为我介错。”
土岐赖艺扒开前襟,将肋差猛地刺入腹部。
瞬息之后,斋藤义龙挥下高举的武士刀,鲜血从土岐赖艺的脖子喷涌出来,溅了一身。
夕阳如血。
收容土岐赖艺的脑袋、埋葬他的尸身之后,斋藤义龙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胜幡城,便率领骑马队连夜向北,头也不回地返回美浓了。
与此同时,在胜幡城城下町巡逻的佐佐盛政和佐佐政次父子俩,看到了路边一匹无主的马,他们兴奋地连忙跑过去,才发现这匹马其实有主,只不过它的主人晕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这个小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满脸泪痕,一身武士服脏兮兮的,竟然还有武士刀和折扇。
难道和刚才那只美浓国的骑马队有关?
佐佐父子两个长了个心眼,悄悄地将这一马一人带走了。
5落雨声
由于父亲土岐赖艺被杀,成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孤儿。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把他引荐给“尾张之虎”织田信秀也没用,所以佐佐父子俩善心大发,干脆将这个小孩留在了家中,作为佐佐家的幺子抚养了。
成政以佐佐家幺子的身份,在尾张安全地过了7年。
如今,已经是天文十八年(1549)了,成政也已经14岁了。
土岐家嫡子的身份,也早已被他和养父佐佐盛政掩藏在深处,无人得知。
“与佐啊,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去信长少主身边做小姓吧。”
当父亲佐佐盛政笑呵呵地说出这句话时,成政犹遭霹雳,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前途将是一片黑暗。
“父亲大人,与佐也是武士之子,自当于沙场建功立业,我不想做信长的小姓!”
成政坚决反对,养父佐佐盛政虽然只是尾张国内小小比良城(村)的城主(村长),但好歹算是个有产的武士,自己亦可继承老爹的武士身份。
织田信长的小姓?
谁不知道织田信长最爱捅人菊花?
远的不说,就说和成政同年出生的犬千代,已经提前一年去信长身边做小姓了。虽然不晓得这个犬千代是不是就是历史上的前田利家,但听说犬千代长得很漂亮,犹胜女子!
织田家的少主信长已16岁了,平时无恶不作,男女通吃,是个出了名的万能插头,这时候老爹让他去做信长的小姓,岂非羊入虎口?
老子是直男啊,搅基神马的最讨厌了!
“与佐,信长少主一直以来都被主公寄予厚望,他自己亦有许多过人之处,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一个刚刚剃了地中海发型的青年——也就是成政的大哥佐佐政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不提倒好,一被成政听到“喜欢”二字,顿时一蹦三尺高。
“本少爷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再说一遍,老子不要跟织田信长搞基!
“做小姓什么的,坚决不行!!”
老头子见成政态度坚决,心里也不忍再逼迫他,只是为人臣下,许多事情却是不得不做。他佐佐家虽号称是名门佐佐木氏的后嗣,但在尾张国内却一直都混得不怎么样。织田家当主织田信秀对嫡子信长颇为倚重,已是众人皆知的事,这个时候,依附于织田家的大小豪族也先后送出人质。
小姓相比于人质,更容易接触到大名,也可以借此机会,尽早争取战功,获得封赏。更何况成政乃是信长亲自点名的人,容不得他拒绝。
不然,他比良城(村)佐佐家以后还怎么混?家名能不能传承下去都是个问题!
心念及此,佐佐盛政脸色一黑。
“与佐休要胡闹!半个月后为父给你收拾行装,届时便乖乖前去那古野城吧。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若不从,就别吃饭了,饿死了事!”
“饿死就饿死,大不了我去荒子城投奔利久大哥!”
成政也是赌气,蹭蹭蹭挤开养父佐佐盛政,就要从家里逃出去。
佐佐政次堵在门口,只伸出一只手就把成政给摁住了。佐佐政次凑到成政耳边悄悄说了句话,成政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就连说出这句话的佐佐政次,都绝对想不到这个结果。他告诉成政说,再过几天,美浓的公主就要嫁到尾张来了,听说那是个大美人,在信长少主身边做小姓的话,一定能常常看到这个大美女。
但是成政的反应呢,一点兴奋、惊讶、期待都没有。
太奇怪了,这不科学。
“好,我去。”
成政一把推开佐佐政次,大步走了出去,佐佐政次倒是变得很惊讶。
才二月份,春寒料峭,路边的枯草还未翻出新芽。
北方吹过,成政的心就像这天气一样凉。
淅沥沥下起小雨来,成政踩着马路牙子一步一步地走,失魂落魄。
雨淋湿了衣服和头发,终于让成政感受到刻骨的寒冷。不知不觉中,他真的走到了荒子城下了。
成政苦笑。
他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终于到了城内,进了前田利久的房间里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雨,不停落下来……花,怎么都不开……尽管我悉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我……一个人,欣赏悲哀……”
成政唱起歌来,曲调多变又反常,让前田利久觉得很陌生。
不过吧,也蛮好听的。
但成政不说,利久也不好意思问,毕竟成政那一副跟死了爹一样的表情,谁都看得明白。
正应了成政的歌声,雨,不停落下来。
归蝶盯着不住从屋檐流下的水滴,表情呆滞,神色木然。
就在十天前,父亲斋藤道三作出了与织田家结盟的决定,作为两家盟好的象征和实际,她要嫁给织田家的嫡子织田信长。
……那个传闻中的尾张大傻瓜。
归蝶对此的感觉,只有抗拒。
因为在七年前的夏天,自己的兄长斋藤义龙只带回了土岐赖艺的首级,没有带回成政的尸身。
所以,对于归蝶来说,成政仍然未死!
只要未死,她就不会放弃。
斋藤道三从袖里取出一柄精致的短刀,“咔”地一声放到归蝶的面前。
“如果信长真的是传闻中的大傻瓜,那么就用这把刀,来杀死他。”
归蝶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但道三知道,他的女儿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就算她不愿又如何?女人终究只是大名之间纵横捭阖的工具罢了,归蝶就算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父女俩就这么对坐着过了很久,道三终于还是掩饰不了对女儿的慈爱,向她道出了一个秘密。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土岐家的小子。当年我派你大哥去追杀土岐赖艺,并未将他杀死。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个土岐家的小子,应该就在尾张国。我不会强迫你嫁到尾张,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归蝶这才缓缓地将那柄短刀收入怀中,呵呵一笑。
“尾张,我去。
“只不过,到了尾张之后,说不定这柄刀,会刺向父亲大人呢。”
道三心中苦涩,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6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半个月后,归蝶被送出美浓国了。
她由美浓名将稻叶良通护送,从墨俁进入尾张地界,南下到胜幡城,再越过织田信友的领地,到那古野城之后,她将与织田家少主信长完婚。
只不过,归蝶现在才刚刚进入尾张地界,离津岛都远着呢。
稻叶良通觉得很无聊,虽然以一国名将的身份护送国主的女儿去结婚这件事并不掉价,但还是大材小用了些,杀鸡焉用牛刀?
一路上太太平平,毫无波澜可言。
于是,在连续打了三个呵欠之后,稻叶良通忽然看见了什么。
他以为是太困了出现了幻觉,然后用双手揉揉脸再拍拍脑袋去看,竟然不是幻觉。
真的有人!
一个少年正站在道路中央。
少年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衣服很旧很破烂,但还没破到不能蔽体的程度,脸上也很脏,这里涂一块那里抹一抹,头发比荒草乱,手中的武士刀却是货真价实。
少年虽然看起来很寒酸,但是竟然在腰间插了一长一短两把刀,长的用来捅别人,短的用来捅自己……咳咳,那叫做切腹啦。在日本,佩刀,就是武士身份的象征,少年不仅有武士刀,还有肋差,更让人确定了他武士的身份。
听说这一带的野武士(盗贼团)很猖狂,稻叶良通不想多生事端,踢了踢胯下的战马,来到少年的身前高声问道:
“敢问阁下,为何拦住道路?”
如果对方是一个合格的强盗,就应该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如果对方是一个倾奇者,就应该说“我没挡住路,我只是站在路上而已,路还在这里,你们要过的话完全能过,因为路是挡不住的”。
但这个少年,既不是强盗,更不是倾奇者。
“归蝶在这里吗,我要见她!”
duang!
稻叶良通被雷得外焦里嫩。
不光是他,送亲的侍卫和侍女们也被雷得外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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