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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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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生子。
没头没脑地跑了一气后,骆驼背上的人也累了,雪驼懂得人性,脚步也慢了些,颈上的那个铃铛在风中摇动,传来了阵清脆的击打声,大老远都能听清。
前边现了片绿色,通人性的雪驼竟将胡雅又带回了白日里摘枣子的那片绿洲。
到底在恼些什么,胡雅问着自己,将雪骆驼拴在了一旁的枣树上,被摘去了成熟果实的沙枣树上,只有树顶还留着些青色的米粒枣。
恼了沈查子么,他本就是个娈侍,胡雅口中轻贱着,面上却更恼了,难不成,她还喜欢上了一名娈侍不成。
叶赫。胡雅,你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世俗,跟着一帮奴众一样,眼里分了主子下人了。
她该是喜欢沈卿源才是,从第一眼见了沈卿源开始,从那双蓝晃晃的眸开始,从了那个密室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再喜欢他人的资格了。
原来,不是因为沈查子是娈侍,而是因为,你已经是个不干净的女子了,胡雅心底轻颤,看着那轮明月浮在了水面上,那张俨然已经成了她的脸的“虎丫” 的脸也映在了一旁。
从何时开始的? 是从沈老爷死时的灵堂前的那口水,还是“寿松院”里面对了诸多责难时候,抑或是那一碗碗的羊奶,还是那个沙漠中始终背着她的臂膀。
水清澈无比,胡雅的心却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心中所想,想不清心中所念,那潭水无比讽刺地看着她,似在嘲笑着她是个糊涂人。
不知不觉,脚已经入了水,在了水的包裹下,胡雅竟是多了丝安全感。白日里,因为狐烟在旁看着,她根本来不及享受一番,沙漠遇水的喜悦,而此时,绿洲中除了那几颗剩下的枣和雪驼,就再无其他人了。
胡雅深吸了一口气,钻入了水中,波纹泛开,停在了月白色的沙滩旁。
那匹雪驼抬着头,啃着低枝上长出的叶子,那双眼里,倒影了出了另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先是安静地藏在了沙枣林中,只是水潭中的人儿进了水后,半晌也不曾出来,他才有些耐不住气了,先是在原地踱着步,又是焦躁地折下了根枝叶。
水潭上,波澜不惊,明月锁住了水面,一切凝冻住般,那人有些急了,胡雅可别是溺在了里头。
他正要闪出丛林,突听到雪驼长嘶了一声,在旷野里听着很是醒耳。
那轮水中幻月,一下子碎裂开来,月影化作月屑,水底的女子一跃而起,无数的水花在月色下,转成了霓光,又似成了最梦幻的水泡,个个破了开来,提醒着水中人和岸上人,此梦非梦。
沈少恬只觉得胸膛中的气体全被一吸而空,身子再度藏进了枣林中,他的眼瞬也不瞬,舍不得错过眼前的景致。
胡雅已经褪去了衣裳,水挂在了她的身前,发恰好遮出了两点樱桃,娇嫩的蓓蕾在月光下微颤着,似待人品尝般,纤细的腰身下,光亮的毛发一直探入了最幽密的深谷,腿和臀间没有丝毫的赘肉,如同一条彷徨入了世的美人鱼般,她很快又回了水中。水光又是一漾,胡雅游了几个来回,才觉得浑身顺畅了些。
水上飘着的丝发,随着她水下的身子,一上一下,成了这个月夜,沙丘上最美好的风景。
上了岸后,直等到身上的衣裳也风干了,胡雅才牵过了那只雪驼,往北山村的方向寻去。
绿洲的水潭又恢复了平静,沈少恬走到了水潭旁,寻找着先前胡雅留下的踪迹。
今夜,他睡不着,本想出来再练下武,却听到了狐烟的声音,他这几日,因为避讳胡雅,没近周嬅的身子,也是有些难耐,正听得面红心跳时,就见了胡雅也走了过来。
也不知为何,而后胡雅就骑着雪驼走了。那匹雪驼跑得虽快,但那阵驼铃声却给他指明了方向,他寻来之时,就见胡雅站在了水潭边。
见她走入水中时,他本是想回过眼去的,只是。。。沈少恬看着水中的倒影,忽是变化成了胡雅的模样。
他扯开了腰带,将衣服脱了下来,水中,他看清了自己垮下的狰狞高昂起头来。
脑中,回忆着在了水光中,那具让人沉沦不已的身子,若是。。。他的手往下探去,那处已经充起了血来,他有些急了,也一跃进了水中。
潭子里的水,分明还带着胡雅的香味,他的手快速套了几下,火热感依旧不肯退去。他又贪婪地喝了几口水,脑中满是方才水光下的那两点殷红。沈查子停下了手,那根滚烫在水中疼得很是难受,“胡雅。”他低念着,念着让他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着的身影,手中又动了起来,肩膀搐动,喉头滚着,水面上飘起一阵浑浊。精疲力尽后,沈少恬趴在了沙滩上,由着粗硬的沙子摩在了身下。
“我要疯了,”他将头埋在了沙里,快要日出了,一日的这个时候,沙土里还带着湿润,“胡雅,我要娶你。”想到了这句话后,沈少恬跳了起来,眼中带着喜色,“就是如此,我要娶你,胡雅。”沈沐已经死了,若他成了沈府的当家人,那这世上再也没人可以阻了他了。
当胡雅和雪驼回到了北山村口时,清晨的第一缕光芒刚好落在了村口的沙丘上,骑在了骆驼上的胡雅看着异常的高大,而前头不远处,沈查子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两人相望之时,他又别开了头去,胡雅身后,还未干透的发吹了起来,空中带了股湿气,胡雅闻在了鼻里,觉得有些像。。。泪的味道。
她耳边回响着沈查子那夜的那句话:“你可知道,狐狸动了情,那就是一生一世,忠贞不已。”
我又不是狐狸,胡雅咬着这句话也不招呼,手中又一勒缰绳,由着雪驼昂着头,阔着步,从沈查子身边擦肩而过。
☆、沦 陷
回了住处后,胡雅换下了那身衣裳,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这具藏了“虎丫”和她生命的身体,就如一座时刻等待喷发的火山,沈府正是封在火山口上的死泥,让一切都看似平静,而沈老爷的死,却成了道裂缝,里头到底回迸出多么可怕的火焰,是她不知道的。
或许,胡雅想着,你该走开。沈老爷死得仓促,而沈少恬经历了此次千流沙之行,也已经由一名弱冠孩童长成了好儿郎。若此时不走开,她还真要答应了沈卿源不成。带了“胡域”血脉的沈卿源和沈查子,是亲兄弟,胡雅想起了昨夜的那阵欢爱场景,心底的抗拒更加强烈了。
他们或许不会如沈二爷那般寡淡,但也生了个薄幸的天性,如此下去,她的心怕也是要和屋外的那片荒漠一般,死去了。
“就这么定了;”胡雅心里做了决定,她这就和小恬恬说去,她要离开千流沙,也不再回沈府了,天大地大,她总能找到片栖身之所。
算上打虎村那次,这已经是第二次胡雅想到躲避了。她心底隐约察觉到,沈宅的那扇美人窗还有沈老爷的死都不简单,只是这时的她已经是心力憔悴了。
门外,传来了阵急促的敲门声,门被推了开来,沈少恬浑身湿漉着站在,他的眼神有些无助,浑身赤红一片,眼中交叠着闪着红蓝两色。
胡雅刚想起身,却见他冲了进来,一把将她抱紧,身上烫得惊人,他的声音里带着泣声,仿佛又成了刘奶娘死时的那个夜晚。
湿意渗进了胡雅的身上,那两条胳膊将她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恬恬,你怎么了?”
感觉着手中的充实感,沈少恬贪婪地在她发间蹭着,手落在了那个柔软的腰身上,“我梦见你走了。”他无助的低诉压在了胡雅的心口中,那双不肯松开的臂膀禁锢着虎雅的自由,原本要说出口的道别之话,又被胡雅吞了回去,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底暗暗说道:“还是先回了沈府再说吧。”
这也已经是胡雅第二次落跑告败,机会在一瞬间失去了。
又过了两月,新的一轮沙暴来袭之前,狐烟带着一群人往千沙窟赶去。
千流沙里,唯独千沙窟才有最充足的水粮。狐烟走时,将最后的几名北山村村民也带走了,唯独那名老村长,无论如何也不肯跟着沙匪一起走,他拄着那根跟他一般腐朽的拐杖,坐在了村口的井旁,看着队伍蜿蜒地离开了,随后井边传来了一阵重物落水声,就这样,千流沙里的最后一个“狐牲村”也湮没在了沙尘中。
沈少恬也听见了那阵声音,却不曾回头,他坐在了一匹骆驼上,问着狐烟:“狐牲村没了。”
风里传来了狐烟的娇笑声,“天下都是狐牲。”她媚眼如丝,那身蜜染的肌肤异常耀眼。
胡雅和周嬅跟在了后头,队伍里能坐骆驼的除了狐烟就唯有沈查子和沈少恬了。其余的骆驼都载着物辎和水粮。
在反复抗议无效后,沈少恬只得是放慢了骆驼的速度,不时地回头看着胡雅。
前头的沈查子一脸的无动于衷,他和胡雅的冷战继续着,冷到连沈少恬都感觉到了两人间的异样。他们本是同堂学艺之人,照着理说,是不该这么生疏的。自打知道沈查子和他有血缘关系后,沈少恬也少了之前的轻慢,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客气。
沙暴不知何时就要来了,连狐烟这般的沙匪老手都不敢掉以轻心,她也不顾烈日辣毒,一个劲地催促着队伍往前走。
那些常年在沙漠里行走的汉子还好,就是苦了胡雅和周嬅两人。周嬅走了好阵子,手中的水囊都喝空了,却不敢和狐烟讨要,只得是可怜巴巴地看着胡雅。
汗水似爬虫般,不停地挂了下来,胡雅巴不得找了个阴凉处,躲着不动弹,她擦了一把汗,刚好迎上了周嬅求水的眼神,只得是将水递了过去。
水囊“啪”的一声被抽落在地上,水洒了出来,周嬅心疼地叫了起来,胡雅则是怔怔地看着红肿起来的右手。
“喝那么多做什么?等会解手可没有人等你们。”狐烟蒙着防风纱,手中举着一条细鞭。
“你,”周嬅还想理论,胡雅只是蹲下了身,将水囊捡了起来,一语不发地走了几步,离队伍和胡烟都远了些。
沈少恬看得也是火大,哼了一声,狐烟则是睨了沈查子一眼,他依旧是走在了队列前头,后头发生的事,似未听到般。
胡雅捏着手中的水囊,囊口流出了些水,浇到了手上,前方的队伍越来越远了,她却不想跟上,跟着那个喜怒无常的女暴君,还要受了沈查子的冷言冷语,躲得远些还清静些。
她心里寻思着,并未察觉脚下的沙子慢慢移动了起来,她的身子也往下陷了几分。
“胡雅,”前方飞旋般来了个身影。
周嬅听了声响,往后一看,险些吓破了胆,不远处的胡雅随着一个螺旋状的流沙,飞快地往下滑去。
队伍停了下来,沈查子依旧坐在了骆驼背上,身子纹丝不动,眼光也是冷冷地看着沈少恬跌撞中拉住了胡雅。
狐烟挑了挑眉,刻意问道:“不去帮上一把?”
“帮什么?”沈查子牵了牵缰绳,“你不要说,你看不出那口流沙是休眠的。”
那几名北山村的村民都吓傻了眼,包括狐烟在内的一众沙匪都未上前帮手,这些或多或少带了胡域血统的沙匪们都清楚,那口流沙坏不了事。千流沙的流沙又分了三种,一种为死流沙,人和牲口掉了下去,就永远出不来了。第二种为活流沙,从一处陷落的流沙穴,会在另外一处吐了出来,人和牲口只会遭一场罪。而第三种,正是眼前的休眠流沙,这种流沙,活动了一半的时候,会曳然而止。
千流沙的流沙穴,当真是情人的泪,喜怒难测。
正在周嬅吓得动弹不得,沈少恬猛地拉起胡雅的同时,她脚下的那口流沙穴,竟停了动向,胡雅的半个身子卡在了沙子里,上身则是被沈少恬拖拽着。先前的那阵死亡威胁,仿佛只是沙漠里,最寻常的一场玩笑。
狐烟和那群沙匪被经历了生死的两人的惊讶表情逗得直发笑。胡雅也是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想应景些,扯出点笑容,只是笑道了嘴边就和沙子下的身子一般,卡住了。
“胡雅,”在那阵放肆的笑声中,沈少恬跪在了沙地上,两眼盯着眼前脸部发僵的胡雅,两手捧住了她的脸,喃喃道:“胡雅,我以为!”方才的那一阵流沙,是沈少恬十二年的人生里,经历过最可怕的一次劫难,那双随时要被黄沙吞没的手,他永远也不会放开,他梗咽着。
他的这句话,听在了胡雅耳里只是孩童劫后重生的感慨,而听在了周嬅的耳里,却如同毒蛇的信子。而原本正要再次前行的沈查子,手中的缰绳一紧,他强迫着自己,不能回过头去,忍住了将沈少恬的手折断的冲动。
那阵流沙后,狐烟似为了自个儿没有提醒胡雅小心脚下,而生了分愧疚心,也就停下了赶路的步子,选了一个遮风处,扎了帐篷,命着队伍在此处过夜。
篝火烧得正旺,跟着沙匪迁徙,比单独行走要惬意许多。
随遇而安的沙匪们拿出上好的烈酒,宰了几口羊,架在了火上。
桂皮的香气和辣椒的刺鼻味混着油滋滋的烤肉香,松动了这群沙漠悍匪的神经。胡雅在一旁小口地嚼着羊肉,加了佐料的烤肉,本该美味许多,不知为何,反而不如那一夜只涂了枫叶泥的兔肉可口。那个带了枫叶般清冽气息的男子,此时正坐在了狐烟身旁,由着美人往口中送食,正是不亦乐乎时。
莫要再想了,胡雅感觉着胸间突突地疼了起来,有股喘不过气的感觉,她吐出了一块羊骨,正要取过一旁的酒囊时,飞沙乱起,篝火中里的柴禾被卷带了起来。
“趴下。”狐烟的声音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沙暴打断了。
风裹着沙,力道比最刺人的刀子还要厉害,胡雅手中摸索着,想找到一处落点,沙子从她的手中流过,身子不受控制地被扯开。
身旁的沈少恬的声音在沙里哑然了,他拼命地睁开眼,不顾风沙袭进眼来,想将不断离开的胡雅拉回来。
若是就这样被风沙卷走了,灵魂是不是会回到。。。现代,胡雅感觉着她的身子,被风撕扯着,没了方向,似乎下一秒,她就要和那数不清的黄沙混为一体,该是放弃抑或是。
手被人拖住,风沙中,她跌落了下来,被人从梦幻的云端,带回了现实中来。她被人重重地压在了身下,那股枫叶的清香再次包围了她,耳边有人挲语:“上天入地,未经我的同意,你哪都不能去。”
☆、大 当 家
风沙减小之后,沙丘上满是疮痍,篝火处剩了个黑印子,搭好的帐篷也被吹得不见了踪影。狐烟慌忙寻找着沈查子,方才慌乱之中,就是冷静如她,也是乱了分寸,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她寻了几步,然后自嘲着,他又怎么会有事,他可是千流沙里唯一的王者。
沈少恬手中还抓着一根搭帐篷时,留下的支木,他踉跄着跑了几步,看到了前头匍匐在地的那个身影,虽只是一个身影,却是属于两个人的。沈查子将胡雅护在了身下,两人俨然成了一体。胡雅眼眸中还带着惊魂未定,她的身子却顺服着蜷在了沈查子的臂膀下。
沈查子则是低着头,凝着身下的女子,全身没有留出一丝缝隙。身旁,逐渐弱去的风声在两人耳边成了乐曲般。胡雅的嘴动了动,本想说:我已经没事了。却在了沈查子的注视下,将那句话,噎在了嗓子里。泪雾弥上眼来,她低下头去,躲避着头顶的那阵注视,沙地上多了几滴水泪渍。微乎其微的一叹,沈查子站了起来,朝着狐烟走去。
才是十步左右的距离,沈少恬却觉得隔了千山万水那么远。沈查子,你这个混账东西,沈少恬心底升起了一股屈辱感,方才,若是他能反应更快些,将胡雅救了下来,那此刻,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胡雅护在怀里,哄劝着她,由着她在怀中哭诉,而此时。他捏紧了拳头,暗暗说道,胡雅,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变得更强。
也就是走这十步的时间里,胡雅已经敛了泪水,在沈查子抽身站起来时,她的泪水就干了。
余下的大半年时间,胡雅都是在千沙窟度过的,而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人度过的。
沈少恬央求着狐烟带着他四处去历练,而沈查子往往陪着狐烟同去,除了千沙窟的深腹处,到千沙窟的外围,甚至到离国的边境城池,沙匪的嚣嚣人马,无一不有踏足,带回来的战利品,从早些时候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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