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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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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雅往回走时,又经过了宾院,只见先前含苞待放的几枝杏经了雨,滴着水,很是娇艳。




☆、蓝颜惆怅

  沈三爷的事最后胡雅还是没和张妈和沈老爷提起,打心底里,胡雅还是很替佟氏不值得。
  
  如此的一名可人儿,配了沈三爷那样生了个猪猡脸的男人,还要分房而睡。
  
  要是换成是她,胡雅脑中先是出现了沈老爷的身影,很快就晃荡着头把那影子晃没了,再是沈查子。。。她连忙喝了口水,冲淡了些,最后沈四爷的身影和那夜面具人的身影叠在了一起。
  
  她执着杯,里头的茶叶圆圆地转了起来,化作了那一夜的那两具分明是陌生,却又是亲密的身子。他的肩膀很宽阔,跳舞时,无论是快慢,都随着自个儿,那时胡雅只有一个念头,她若是一叶飘荡过无数光阴的孤舟,那他就是容纳自己的那片空港。
  
  “小夫人,”张妈见她端着一杯凉茶,将杯子泼了出去,“刚还淋了雨,你怎么又喝起了冷茶。”那几片茶叶子飞了出去,混入了花坛的黑土里。
  
  胡雅鼻尖有些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是有人想她了,抑或是她想别人了。
  
  “老爷先前带了话来,说您回来里的话,就到东厢房走一趟,说是有些话要吩咐您。”张妈见她披着发,此时又光着脚,一副野丫头的模样,忙是取出了件新裁的春裳,给她装扮妥当了。
  
  “张妈,您真像我娘亲,”胡雅躲避着她的手,好不容易才让张妈梳出了个分肖髻,“也不知老爷又要问些什么,他总是和我。。。”,胡雅话还没说干净,那声“爹爹”还没出了嘴,张妈已经扣好了她的外衣襟子,数落道:“小夫人,老爷是您的夫婿,您说话可是要注意些。”
  
  听了这声提醒,胡雅还想说几句俏皮话,见了张妈一脸的严色,才记了起来,她和沈少恬不同,她是沈老爷的小夫人。
  
  见胡雅哑了声,张妈才满意地给她穿上了缎面鞋,上头绣了对黄鹂鸟,很是精神。胡雅却没焉了神,她不该再胡乱想了,中元节的龙凤灯依旧高悬,而她又何曾不是如此,悬而未决。
  
  沈老爷每隔一阵子,都会问上胡雅些家事、读书事,很像是她的老爸,叶赫。胡耀。但他终究不是她的生父,他们俩骨子里流得是不一样的血。
  
  去东厢房的那一路,胡雅走得不再轻松,那些新进院的春樱已经入了土,泛起了绿色,看着适应很是良好。
  
  沈老爷坐在了书房里,手侧对着好些账本籍子,开了春,各处的事情布置妥当后,他也是可以松口气了。
  
  最初见到沈老爷时,他还是个甚是威严的中年汉子,面色沧桑却带了不少红润,才是一年时间,他发间已经多了华发,额头的沟壑又深了些。
  
  胡雅进门时,也是守着规矩,见沈老爷没问话,她就低着头,坐在一旁,桌案上摆了盆芍药,吐出嫩蕊,粉扑扑的。
  
  “改明儿,叫张妈给你换个发式,”沈老爷的第一句话并不是照着往日的套路来的。等在了一旁的张妈听了,忙时“诺”了声。
  
  按理说,胡雅是嫁了人的,是不该梳了未婚少女才用的分肖髻的,但小夫人又嫌弃一般的妇人发式太老成了些,就强着让张妈梳着这样的头式。
  
  胡雅的心绷了起来,她刻意在了沈老爷的面前装成了孩童样,也是为了让他一直当成和沈少恬的玩伴,还是当初打虎村来的女童。
  
  女子在了十三四五的年龄,本就是日日变的年龄,再加上胡雅一直不肯松懈的练古典芭蕾的架势和早晚羊奶的功效,她早就褪了又黑又壮的样貌。此时的她和沈府的任何一名小姐站在了一起,都是毫不逊色。
  
  站着之时,她亭亭而立,两眼带着自信,说话间,又是倩歌莺语,这些却是自然流露,难以遮掩的。
  
  沈老爷心里也是一阵唏嘘,却很难是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思,那日外出饮酒之时,沈二爷多喝了几杯,凑到了他的耳边,说得很是大声。
  
  “大哥,您的眼力就是好,当初你娶了小夫人进门,我们还笑话着说你是上了年纪,花了眼,才是养了一年的功夫,就活脱脱成了个小美人,当真是好眼力啊。”沈二爷说着胡话时,沈三爷只是“呵呵”地傻笑着,同车而坐的沈四爷则也是随声附和着,正在倒酒的沈查子也是点头称是。
  
  席间的那些旧友也笑闹着说让他快趁着还有些余力,抓紧再抱个儿子。
  
  “一个已经是够心烦的了,”沈老爷摇了摇头,“若是不喜欢,就梳那么几日好了,沈家的几名长辈和当年的县太爷要来府中饮宴,小住几日,在人前还是要注意些的。”
  
  听了这话,眼前一直默默不语的人儿才笑了起来,她也是真欢喜了,嘴边咧开了笑,圆黑的眸子里又多了些精神。
  
  “胡雅,”外头传来了阵孩童的叫唤声,沈少恬手中举着个风鹞子,满大院找着胡雅,“快些出来,我让人做了个鹞子。”
  
  跑到了东厢房处,他立刻收了声,偷偷地瞄了一眼。
  
  “下去吧,”沈老爷咳了一声,他还真是多了一双儿女,孩童还该是有孩童乐的,陪着他这老头子能有什么乐趣。
  
  “张妈,给老爷炖上一盅川贝雪梨,”胡雅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吩咐了声,再正色说着:“老爷,您出门时得少喝些酒,油腻的也要少吃些。”
  
  得了他的回复后,才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沈老爷失了会神,眼又往了北厢房看去,“窕窕,她可是你送来给我的,我该如何是好?”
  
  鹞筝从“落鹜院”里飞了起来,越过了边界,在沈府的上头飞得老高,只是下头却引了根线,将它束在了一处。
  
  三四月的春风很是和煦,杨柳拂面时,宾院里,沈查子擦着琴,眼顺着那个鹞筝,心也是飞出去了老远。




☆、抓 奸

  这些天来,胡雅有些慌,不仅仅是慌着佟氏不知何时会再找上门来,更慌得是沈老爷差人送来了一堆她从未接触过的书卷。
  
  那一日谈话后,张妈就她换了个发式。她平日穿得那些短小灵活些的练功服也全都被她收走了。
  
  南厢房中,也撤掉了那些刺手扎眼的仙人掌,选了粉海棠,名家书画,完全成了大家小姐的闺房。
  
  对这些,胡雅都是将抗议烂在了肚里,任由着张妈忙得乐活。才过去了几个月的过年气氛又回来了。
  
  让张妈很是满意的是胡雅的礼数谈吐,都是一流,看不出多少痕迹来。事情都忙好后,沈老爷差人送来的一份薄簿子倒真让胡雅傻了眼。
  
  一年学堂下来,她能口头吟个诗,随口谱个曲,都还算顺当,唯独对了离国的文字没了法子。离国的文字追根溯源,算是古时象形文字的一种,对习惯了标准文书字符的胡雅而言,就成了鬼符,很难揪出规律。
  
  时至今日,她也只能看懂些简单的册子籍子。沈老爷送来的簿子,使用了红帛绢布缝制成的,上头留着些人名。
  
  胡雅还以为是沈家族谱之类的书具,经张妈一解释,才说了明白。前面一排是人名,后面一排是礼名,最后一排则是时间,缘由。
  
  得了这份礼簿子,张妈很是欣喜,老爷能将这份簿子交到了胡雅手中,分明是起了让她执掌主母权责的心。
  
  对于沈府的下人来说,最好的事莫过于服侍的主子得了器重。张妈偶尔也会想想,老爷已经是五旬开外了,万一有个不测。。。所以她每是烧香念佛时,都会在心底嘀咕着,让小夫人早日名至实归,做个顺当的主母,她可不想落了个刘奶娘的下场。
  
  张妈正差使着几名小厮搬着张梨木椅,胡雅在了外头喊了声:“张妈,三夫人请我过去,午膳就不回来用了。”
  
  本想跟了出去的张妈听着是佟氏请人过去,心里也就定了些。三夫人是官家小姐出身,小夫人能跟她学学也是好的。
  
  佟氏邀了胡雅,溜到了沈府的后院。无人的巷道里,留了个黄帆马车,看着也不显眼,想来是佟氏刻意选的。
  
  马车夫也是个外头雇来的三旬汉子,两人都没带下人,坐了上去。
  
  马车有些窄,幸好的两人的身量都还算纤巧。
  
  佟氏有些歉意地看着胡雅,早些时候,她听了小厮说沈三爷要套车出门,忙是差人邀了胡雅出来,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准备周全。
  
  “真是辛苦妹妹了,”她叹了口,见胡雅猫着腰蹲在了车的一角,脸上带着些急红色,想来是一路跑来没喘过气来。
  
  “三夫人,您不要怕,”胡雅见了佟氏又深了几分的眼窝,她憔悴了不少,反倒是安慰起了她来:“我们两人四双眼见到的,真要是发现了什么,三爷也没个话说。”
  
  沈三爷的马车很是好认,上头挂了个沈府的府旗,铜金色的车身在大街上行得又快又稳,佟氏的那辆小车也是灵巧,一路上都跟着。
  
  “再说了,三爷也不一定就是那样的人,”胡雅连日来也问了好些人,都说沈三爷是个老实人,下人中也没一句闲话说。佟氏听了话,牵强地笑了笑。
  
  三爷的马车先是在城中晃了一圈,胡雅虽是不熟路,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外头反复传来了三次铁铺的打铁声。
  
  “怕是有些古怪了,”沈氏挑开了帘的一角,记下了那间铁铺的名。
  
  “夫人,”外头的车夫说了句:“车马不见了。”
  
  “什么?”胡雅也不懂得忌讳了,挑开了帘,马车停在了个三岔路口,集市上的人流,车马交织在一起,却独独见不到沈三爷的那辆车。
  
  “人呢,车呢,”东西两侧,车水人马中,两名女子前瞻后顾,无论如何也寻不到沈府的车马。
  
  佟氏的脸色有些发白,身子也是摇摇欲坠了,胡雅也不敢再出声安慰了,沈三爷若是心中没鬼,怎么会刻意周旋了起来。
  
  两人都是忘了,沈三爷是行惯了江湖路子,身后被人跟上了又怎会不知。
  
  难不成就这般折了回去不成,胡雅边扶着佟氏,边叮嘱着车夫将两人送到了一家临街的茶楼处。
  
  佟氏吃了几口茶,再看向胡雅时,见她临着楼,往了楼下张望。闹市的这间茶楼,从了楼上看下去,将全城来往的车马和人群都看了个清楚。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三夫人您甭急,我们坐在马车上反而是颠簸,还不如在了茶楼里,吃着点心,喝着暖茶,清闲着等。”胡雅随手叫了几个冷盘果点,还真是悠闲地啃起了零碎来了。
  
  佟氏也是摆出了副都听她的神情,眼帘之下,却溢出了些笑意。
  
  过了午时,沈三爷的那辆车马果真是出现在了街道上。
  
  只是,这时,沈府的旗子已经拔去了,车子后头跟了好几辆另外的车马,上头装了好些物什,小的桌椅,大的床件,后头也有好些人护送着,分明是搬起了家来。
  
  胡雅看得眼尖都要冒出火来了,沈三爷还真是个里外三刀的狡诈人,在沈府里头博了个正儿八经的好名声,在外头倒是最大胆的一个,还学人安起了小家来了。
  
  一旁的佟氏捧着个热茶,又溅了一手,眼里闪动的痛楚,更让胡雅恨得紧。
  
  两人结了帐,跟在了车马后头,顺着沈三爷的车队浩浩荡荡,引了好些人围观,从旁走出了些汉子,将人都驱散开了。
  
  胡雅和佟氏鼓足了近,再加上车马走走停停,竟是没有跟停了。
  
  两人见墙就停,见人就避,一直跟进了一条深巷子里头,里头安了间大宅子,车马全都听到了后头,再看看前头的牌匾,赫然挂着个金字大招牌,写着“藏娇阁”。
  
  想不到,沈三爷还是个风雅多情种,胡雅唾了一口,也不顾一旁佟氏的婉拒,高声拍打起了门来。




☆、谁家子嗣

  气派的门还是新漆的,金闪的铜环上无半点锈色,拍了好一阵子,依旧是无人应门。
  
  后巷里还是吆喝声不断,看来下人都到后头忙去了,胡雅心里盘算着,当真是冲到了后头,撞见了沈三爷,怕是要丢沈府的脸了。
  
  再看佟氏的悲戚样,她又来了火,再是用了扣起了铜环来。门总算是被推开了,又缓又慢,好半天才空出了个容人的缝隙来。
  
  胡雅刚想抢将了进去,就见了个虎头虎脑的男娃娃探出了头。黑溜溜地眼珠儿,额前留了嘬门前发,一身喜庆衣,挂了个长命百岁锁,稚声问道:“家里大人不在。”
  
  佟氏和胡雅也不敢抢进去了,盯着那娃娃,说不话来了。
  
  “孩子,”胡雅忙是扶住了佟氏,突然对沈三爷的鬼祟行为都明白了。沈三爷那样的人,当然不会随便给人在外头安置房产,还如此大肆铺张,但如果是牵涉到了子嗣。
  
  佟氏也瞪圆了眼来,赔起了笑来。
  
  小娃娃挤在门缝里,看着外头的两名生人,看着外头的两名女子,也不像是娘亲说的乞儿。
  
  “我没钱,”小娃娃看了看两个笑得很是古怪的人,“也没吃的,我家刚搬来不就,连灶子都没暖好呢,”
  
  听着孩童的语气和很是质朴的眼神,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出身。一般的人家,哪肯没了名分,跟着沈三爷那样品貌的人。
  
  “我们是住在附近的住户,”佟氏定了定神,很是艰难地问道,“见了新街坊,就过来瞧瞧,小娃,你姓什么?”
  
  见是上门的邻居,小娃也松了口气,很是小心地说道:“那我偷偷告诉你们,我姓沈,不过我娘娘不让我和外人说,就只告诉你们知道哦。”
  
  “乖,”胡雅在怀里摸了下,掏出了个昨日沈少恬处讨来的鸡毛毽子。“这个送给你玩。”
  
  佟氏和胡雅走出了巷子,她也不再发话。胡雅也是有些忍不住了,“三夫人,这事,”
  
  “今日,我们只是在院中说了些闲散话,”佟氏理了理衣裳,声音里带了阵伤色:“谁都没有出府,”说完,她也不回头,随手招了辆马车,催着回了沈府。
  
  回府之后,佟氏给胡雅拜了一礼,嘴里讷讷说了声谢,说着有些乏了,分了手。
  
  虽然佟氏都再未说话,但她的言行已经是做了决定默许了那间“藏娇阁”的存在,原本以为是简单的金屋藏娇,但如果是牵涉了沈府的子嗣,就算是真的告到了沈老爷面前,也是无用的。
  
  胡雅心里想想沈少恬,再想想,那几间被院落囚住了青春,在子嗣的问题上禁锢了发言权的女人,心里很是发闷。
  
  南厢房里,张妈还是忙碌着,也没留神胡雅的怏怏神情。
  
  佟氏见胡雅回了“落鹜院”之后,又折了出来,外头那辆黄帆马车依旧等在了那里,她上了车后,吩咐着:“到藏娇阁去。”
  
  先前还是很不起眼的驾车汉子,应了声:“是。”声音利落有力,答话之时,他两眼中射出了道精光。
  
  金屋藏娇,爷,我看您还要怎么否认。她娇笑了起来,发鬓乱颤,眉目之间,甚是自得,那阵问羸弱之色顿消一空。
  
  先前的车马已经走了,沈三爷也并没有在里头久留,他的车马朝北走去,佟氏的马车则由南边折了进来。
  
  “藏娇阁”外停了一驾新的车马,高踏细软,用了镀金裱的车钉子,上好的辕木车身,沈府的旗帜迎风飘起,很是招人耳目。
  
  都是一娘胎的人,性子都是天南地北,佟氏想着沈三爷被她赶出了房门,连回声都不敢,而沈二爷。。。
  
  车夫正要应门,却被佟氏喝阻了,她的手扶上了铜环,上头多了副红透晶莹的尖细甲套。看似无力的手,下手时,沉稳有力,那扇厚实的府门被叩得响声迭起。
  
  “来了,来了,”里头跑出了名小厮,还正抹着汗,先前小少爷应了门,还得了主人家的一顿责骂,这可不是在乡下了,怎么能让娇贵的小少爷去应门。
  
  主人很是疼爱小少爷,今日来得虽是迟了,却带了一车子的吃得玩得,此时两父子正在了堂前玩耍着。
  
  小娃被抛高了起来,脖间的金环闪闪发亮,下头的那张比孩童还要肥嫩几分的脸上带着喜悦,沈二爷叫着:“我的小祖宗,您可是小心些。”一双短手在了下头小心地等着。
  
  “二爷,还当真是父慈子孝,好一幅和乐的家庭景象,”佟氏报了沈三爷夫人的名头,立刻就被引了进来。
  
  府中的下人对沈三爷都很是熟悉,平日沈二爷来不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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