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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不具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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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僵硬在原地,几秒钟,继续背对着她走远去。

    “你就只敢在这里做这些窝囊事么?!”

    她抖着嘴唇,心里一*酸水涌上眼底,却死撑着,不折不挠追到他身旁,拉着这男人被血和汗浸湿的了胳膊就走。手下,湿濡一片,她感觉得到他的伤口,他微微抖了一下,明明肌肉都绷得紧了却又硬挺着不肯说话。

    钟蕾心下一紧,却仍是咬紧了牙并没松开手,一直拖着他走到他的车前,直直对上他毫无表情的一张脸。

    “南晞今天结婚是不是?新郎不是你是不是?所以你就只能在这里做这些窝囊事是不是?!”

    他冷目以对,移开视线自行开了车门;却被她拼着力‘呯’得一声又合得严实,她是真的气了。

    “齐家琛,我真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连喜欢的人都不敢争取,还说什么跟齐氏集团硬扛到底。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称没称过自己几斤几两?!”

    在她的咄咄逼人之下,他终于微拧了眉,“你以为你知道多少?”

    “我不需要知道多少,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大不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犯不着糟蹋自己的生命来装情圣!齐家琛,你就这点本事?你的爱,就这样廉价?”

    “廉价?”他的眼中,星点火花渐渐燃起,猛得擒住钟蕾的手,这一次,换作他拖着她塞到了车里。捷豹瞬间启动,风驰电掣一般,朝向市里驶去。

    南晞的婚礼,订在了唐朝大酒店。宽敞奢华的会场里布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还有纯白色的纱质飘带,一层一层,装饰出各式花朵的形状;喜庆的的会场,浪漫得有如梦境。

    身着白色婚纱的南晞,手上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站在一袭黑色西装的新郞胡以楠身边。新郎是享受国家特别津贴的知名青年学者,前途无量,南校长夫妇望着他眼睛都生出花来;新娘是塘大校长的独生爱女,温柔美丽,新郎的父母看过去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唯独站在司仪旁边的新郎、新娘两个人,有些异常——新郎许是太紧张了,一直不停用手帕抹着汗;新娘的脸上是无暇的容妆,却少了微笑,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会场的入口。

    所以当齐家琛出现在那大门下面的时候,整场人群中,最早发现他的,竟然是新娘;南晞的眼睛,刹时亮如寒星。

 第三十一章

    一身朴素至极的运动服掩不去他的光芒,他的腿破了、手破了,脸上甚至还挂着汗水与尘土,只是这一切,丝毫掩不去他的光芒。

    会场上的亲友显然也注意到了齐家琛,不约而同齐齐将视线投向了门口这一抹不和谐的存在。

    南晞悄然放下了扶在胡以楠胳膊上面的右手,两只手都拢上了自己胸前的红玫瑰,紧紧握着,被刺扎到了也浑然未觉,不可抑制的颤抖。

    同时正在颤抖的女人还有一个,她就站在这会场的门口。

    就在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当钟蕾把那叠明信片偷偷塞到南晞家门缝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瓜,无有出其右者。可是在今天,事实证明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傻、只有更傻。

    不求傻到惊天动地、只求傻到锦上添花。傻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下限地一直傻下去!

    自打被齐家琛拽上他的车,一点点开回市里,这一路上钟蕾就不停在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傻?

    原本,已经有了一线希望给她的,是不是?可她怎么又上赶着把这大好机会给扼杀了?

    她一直也不是个笨人,从前在学校几百人竞争《哈佛法学评论》的编辑名额,都能被她争到,她其实也不是那么笨的,是不是?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看到他失魂落魄地从崖壁上落下来,她就变得失了计较、变得根本不像她自己了?

    忽然就觉得很沮丧,前所未有的沮丧。那种掺杂了绝望的沮丧,连带着对自己的埋怨蔓延了一路。

    直到此刻,直到她站在南晞结婚礼堂的入口处,当她看到齐家琛的背影,挺拔坚定地走向婚礼大厅的时候,她终于想明白了。

    她原来一点也不傻,她就是想要这么做!

    他,纵是穿着最随意的运动服,灰头土脸、一身伤痕与尘土地走着,也还是这会场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就像他凭着自己那间最好的年份营业额不过几千万的小进出口公司跟横跨房地产、矿业、制药等行业的齐氏集团叫板开战时,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不自量力,反而对他心生敬佩一样,他还是齐家琛,这份气势,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

    而不是岩场里那具毫无表情的、无魂无魄的、单单一个英朗的壳子!

    只要他还是他,别的,又有什么重要?

    在众人整齐的目光和各不相同的心绪里,齐家琛直直走到正在台上举行仪式的新郎、新娘的面前。

    司仪举着话筒愣住了;胡以楠下意识想握住南晞的手,却发现他自己的胳膊上早已空空如也;南晞的所有注意力,一丝不落全都集中在齐家琛的脸上,嘴角弯出期冀的弧度,眼里泛出了闪亮的泪光。

    站在大门外的钟蕾,黯然回了头。

    “南晞,祝你幸福。”

    齐家琛目光如潭,深望着面前白纱掩映之下可人的新娘,只是那目光里的潭水太过深暗,看起来竟是无波无澜。

    一句话说完,他无言转身;没有走台阶,‘咚’的一下跳下了礼台。站在台边的一个女服务生许是挨得近了,‘啊’的一声摔了一个盘子,红着脸低下了头。

    钟蕾听到身后的一片肃静里,走近了一抹坚定果断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实在响亮得过了头,像是一下下敲在人的胸口,钝钝的痛。

    那脚步声,越过她,走出了酒楼;那脚步声,穿过停车场,踏上了捷豹。随着一阵低沉的发动机响,那脚步声被带离了这一方凌乱,消失无踪……

    找到齐家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蕾看到了停在‘散与聚’酒吧门外的那辆捷豹,望见在酒保千呼万唤下始终不睁眼的齐家琛的淡灰色衣角时,她发觉自己身上再没一丝气力、疲惫地瘫坐在了身旁最近的椅子上面。

    从近中午开始,足足忙碌了一天的寻人工作不是易事。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肯定齐家琛在离开唐朝大酒店之后绝对不会回家。

    也许,失恋的人永远把酒精的麻醉排在第一位,这是不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齐家琛,实在是个沉默的人;纵是醉了,也还紧紧抿了嘴角,半分不肯松弛一下。钟蕾开着他的捷豹到了东郊,停在他家别墅的门前。

    他的头仰在座椅的靠背上面,胸膛有力而规则地起伏,她听得到他呼出的沉闷。钟蕾怔怔望着他的脸,他的皮肤很干净,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能细腻得过了头,尤其在这酒醉之后,全不见一丝红意,反倒整张脸愈加清明起来,就像散着寒意的冷玉,惹人怜惜。

    不知不觉,她的手,停在他的脸旁,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落在了他身前的安全带上面。

    猛的,她的手一下被擒住,在她怦然要跃出胸口的心跳中,她看到自己的手被他按在了他的心脏上面。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到人神经都麻木不堪。

    齐家琛似醒非醒,睁开了眼,十公分的距离,他的目光一丝不落全部投在她的脸上;只是那目光里看到的,究竟是谁?

    “我的心就在这,你怎么看不清楚?!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看……”

    他抚着她的头,抵在他自己的额前,她的脖颈后面,是他的手。没有用太大的力,却牢牢地固定住她,将她的脸贴近他自己的鼻尖。

    离得太近,她的心早已乱成一团,蹦跳着分不清方向。她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他的鼻翼扇动了一下,就在她的眼前,他缓缓闭了眼,皱了一下眉。

    “你看不到么……”

    那一刻,钟蕾的心,真的感觉痛了。

    他不是在掏他的心给她看,他是在活生生剜她的心。

    书上描写的心如刀绞,第一次体会到,就像是把刀子、带齿带刃的刀子,活生生在胸膛里拧了一圈。

    这个男人,他有多好、多伟岸,南晞你跟他交往了三年,究竟有没有看到?

    这个男人,他有多坏、多霸道,可是看到他近乎自作自受地苦成这般的时候,你又怎么还能站在那台上跟别人结婚?

    齐家琛,世界上怎么竟然还会有你这种人?即便苦成这样,始终不肯在人前曲一下腰。

    你是太不了解女人、还是太骄傲,当你站在礼堂的台上,只要你轻轻说一句‘对不起’或者‘我爱你’,谁都看得出来那新娘肯定会跟你一起离开。

    你舍不得自己的骄傲,于是只能把自己的心亮出来受伤。

    你怎么,就固执到这般?!

    无声的叹息,就在钟蕾松了一口气,作势要退回来的那一瞬间,忽然觉到脑后的手上用了力,她来不及惊叹,他的脸已是更加放大到了她的眼前。

    懵懂之中但觉唇上一热,脑子里面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的唇,强势霸道地贴了上来;混合了醇酒与烟草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唇纳进那温热的深渊。随即而来的,是扑天盖地的惊颤,热情而有力地,吸裹着她的呼吸。

    那一刻,钟蕾甚至来不及闭眼。心下如苦至涩,一点一点蔓延,到了鼻端、到了眼帘。纵是拿出再大的意念,她推不开他;她没办法推开他。被当成另外的一个人,被错误施舍的一个吻,心如明镜,可她依然,没办法推开他。

    在这样一个没有回忆、亦无未来的夜晚,是他的安慰、还是她的沉沦,都已不再重要。她感受着唇上传来的、他的痴缠,无所顾忌的痴缠,如熊熊烈火,被封裹在坚硬的冰冷外壳下面如烈焰般的热情;片片摄心、寸寸夺魂。

    她的爱,终究,还是与他有关!

    爱了,就勇往直前;

    放了,就当机立断。

    齐家琛,你能不能做到?!

 第三十二章

    别墅的方向传来低闷的开门声,钟蕾似从梦中惊醒,簌得一下坐直了身体。

    “听到车声半天了,怎么不快进来?”白静娴从门里走了出来,微微前倾了身体,望向这车子的方向。

    钟蕾打开车门,“您好,齐太太。齐家琛他喝醉了。”她没敢走近,红着脸低了头,烫得厉害,“我刚好遇到他。”

    正因为她微低着头,所以钟蕾没看到齐家琛的母亲在望清楚她的时候,那如剪双眸中所流露出来的一抹深沉寻味。

    片刻,白静娴的目光复又犹如粼粼碧波,只余迷离。她回头朝屋子里唤了一声:“王阿姨,出来帮忙扶家琛上楼。”

    两个保姆扶着齐家琛消失在大门之后,钟蕾觉得哪里有些不正常,只是没时间细想,她总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门口。朝向白静娴微微颔首,正准备离开,意外地听到一句。

    “钟小姐,谢谢你,害你耽搁到这么晚。不如我收拾一间客房,今晚就委屈在这里住一下,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好吗?”

    “不用,不用。”钟蕾忙忙摆手,她跟齐家琛真心熟不到这种程度。

    “让你一个人这么晚回家怎么行?”白静娴满目慈祥与关切,她的声音很轻、很柔:“我也是作母亲的,这么晚你妈妈也会不放心你。”

    于是,钟蕾终于从方才面红耳赤的飘浮状态中落回了地面,沉了心思;她望着白静娴无可挑剔的温雅面庞,是该赞这位母亲太过心细体贴、还是该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这位美丽的女士,在她柔和的笑容之下,为什么会让人有些不安?

    “我小的时候妈妈就过世了。”

    夜半的谈话到这时,终于被划上了句点。白静娴低低道了一句“对不起”,只是再一次令钟蕾莫名其妙不安的,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歉意或者惊奇,只是一句最礼貌却平淡的‘对不起’,倒似,找到了验证的答案那般,坦然舒气。

    在回程的路上,钟蕾终于想清楚一件事。最初的,那件令她觉得不同寻常的事情——作为齐家琛的母亲,在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女人,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诸如责备、心疼、甚至惊讶的情绪。

    她只是平静地叫出两个保姆,扶了她唯一的、醺醉的儿子,上了楼;她没问一个为什么,对这二十几年从没让她操过一丁点儿心的儿子为什么如此失态的原因竟然都没有关心一下。她的目光,一直投在钟蕾的脸上,由始至终,没有向别处望去一眼。

    钟蕾知道有朝一日她会再遇见齐盛尧,只是她想不到两个人相见的方式,会是这般离奇。

    一家糖酒公司需要一个法律顾问,钟蕾的求职申请正在其面试之列。面试过程中规中矩,个人介绍、专业问答全都顺利,只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负责面试的公司负责人匆匆走出了会议室。

    他的秘书站在门口,对钟蕾表示了歉意:“钟小姐,请您到休息区稍等一下,我们公司大股东临时来视察,袁总稍后再继续你的面试。”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了齐盛尧。

    被一群人前簇后拥的齐氏集团董事长,还是那样挺拔雍容,只是原本精厉的眉眼间,似是更多了一份沧桑与疲惫;鬓间的白霜又浓出几分。

    在她看清他的同时,他也看清了钟蕾;齐盛尧顿住了脚步,在身后众人沉默的诧异中,他的嘴角挂上一抹冰冷的弧度:“很久不见,钟律师。”

    钟律师,早已不是律师,只是一名待业青年。半个小时之后,齐盛尧和钟蕾已经坐在了一间茶楼的包厢里面。大堂里有人在弹着古筝,行云流水之中百转千回,正如此时钟蕾的心境。

    “钟小姐好眼光。”

    这句话似乎有些没头没脑,可是两个人都心如明镜。齐盛尧悠闲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海,为两个人斟了茶。他的动作文雅淡然、声音更加浑厚从容,只是却将钟蕾的心击成了秋风中的落叶。

    这么样一个人物,怎会看不清楚?

    一旦他知道指证齐少聪那批证物是由谁手里提供出去的,那他必然也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受益人是谁、那封匿名信以及后来发生这一切的关联人都有哪些,一个,也落不掉!

    在这一刻,钟蕾倒是很想笑。

    住在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因为住得太深、太暗,她原以为这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一个人能看到。想不到,她现在有了一个知己,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她在角落里偷偷暗恋别人的那个人,竟是齐盛尧。

    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不关他的事。”

    毫无意义的一句;不管关不关齐家琛的事,这叔侄俩的恩怨本就无可拆解,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齐盛尧却显得有些意外,实在是,用自己的一片光明前途来祭奠一份别人毫不知情的爱恋,这样的事,也只有年轻人才能干得出来。

    或许是这一份冲动感染了他,齐盛尧罕见地、兴致盎然地笑问了一个问题。

    “你这么大胆就敢跟我来,不怕会遭遇什么不测?”

    钟蕾没料到这样一个人,坐在她对面的时候竟也会有开玩笑的时候。她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眼中却是笃定,“那就过线了,齐董事长您在这个位置上,应该比谁都清楚一旦过线将意味着什么。”

    齐盛尧直到此时才真正舒心地笑了,他笑的时候声音很是清宏,由衷的赞意。

    “看样子我的眼光也不错,不瞒你说钟小姐,就在一年前我甚至吩咐少聪多跟你接触一下。不过……”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看来你们两个实在是没有缘分。”

    钟蕾没说话;她埋了头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地道的紫砂,清雅的乌龙。好茶、好杯,无一不匹配。作齐氏集团太子爷的结婚对象,竞争上岗、薪酬优厚,她竟不知道上天曾经将这般‘珍贵’的机会摆在她眼前。

    “一个人,做过什么事,就要负什么责任,包括少聪。在这件事上,我从来没觉得你有什么过失。”

    钟蕾诧异抬头,却见齐盛尧眼中瞬间精光大盛、毒恨如冰。

    “只是钟小姐,你实在不该寄那封匿名信威胁我。”

    是的,那封匿名信。意外拾得的犯罪物证,你要尊法敬法、交给警察,那是你的事;可你为什么在发了一封匿名信要挟了别人、并达成目的之后,再去交给警察?或者说你既然最终要守法上缴证物,又为什么要去要挟别人?

    光明磊落四个字,不是这样写的。

    钟蕾直直迎上齐盛尧的目光,“齐先生,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对您有所抱歉,但是请您别忘了,如果当初您的行为足够光明磊落,根本就不会怕受谁威胁。恕我冒昧,您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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