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智慧的觉醒-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博姆:在那个问题里,一切分别都抛开了。
克:当然。这就是关键,不是吗?
博姆:时间没有了……
克:但我们还是会说“我不会运用思想”。“我”如果介入,就意味着分别。所以明白了这整个问题——我们在谈的全部内容,我就把“我”完全收起来了。
博姆:但这听起来有点矛盾。
克:我知道。我可以把它收起来,就是这样。那么,那个源头是什么?它可以被命名吗?比如犹太人的宗教信念是,它是不可命名的:你无法命名它,无法谈论它,无法触及它,你只能看。印度教徒和其他教派的人也不同形式地表达过相同的意思。基督徒把自己困在了基督这个词、这个意象里了,他们从未寻找过它的源头。
论智慧(8)
博姆: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他们想尽量综合数种哲学,希伯来的、希腊的以及东方的。
克:我想知道那个源头是什么?思想能找到它吗?虽然思想脱胎于那个源头,智慧也是——就像方向不同的两条河流。
博姆:你觉得物质大概也脱胎于那个源头吗?
克:当然。
博姆:我指的是整个宇宙。不过那样一来,那个源头就在宇宙之外了。
克:当然。我们可不可以说,思想是能量,智慧也是。
博姆:物质也是。
克:思想、物质、机械是能量,智慧也是能量。思想是混乱的、被污染的,它一直在分化自己、分裂自己。
博姆:是的,它很复杂。
克:但另一个不是。它没有被污染。它不能把自己分为“我的智慧”和“你的智慧”。它就是智慧,它不可分割。那么它源自一个分裂自己的能量源头。
博姆:那个源头为什么分裂自己?
克:出于物质上的原因,为了舒适……
博姆:为了维持物质存在。所以,为了有利于维持物质存在,智慧的一部分就这样被改变了。
克:是的。
博姆:它以某种方式发展变化了。
克:并且以那种方式继续着。两者都是能量,但能量只有一个。
博姆:是的,它们是形式不同的能量。这有不少类似的情况,虽然是在比较局限的领域内。在物理学上,你可以说,光通常是非常复杂的波动,但激光的光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让它以非常简单和谐的方式整体运行。
克:是的。我读过有关激光的东西。他们要拿它去做骇人听闻的事。
博姆:是的,用它来破坏。思想也许可以弄出某些好东西,但那好东西经常被用于粗暴的破坏。
克:那么,只有一个能量,它就是源头。
博姆:可不可以说能量是某种运动?
克:不,它就是能量。一旦成了运动,它就发生了质变,进入了思想领域。
博姆:我们得澄清一下能量的概念。这个词我也查过。你知道,它建立在做功的概念上。能量的意思是“在内部做功”。
克:在内部做功,是的。
博姆:但你说有能量在做功,却没有运动。
克:是的。我昨天在思考这个问题——不是思考——我发现那个源头就在那里,没有被污染,静止不动,没有被思想触及,它就在那里。这两者就脱胎于它。到底为什么要生出它们?
博姆:一个是为了生存的需要。
克:就是为了这个。在生存的过程中,这个全然、完整的东西被否定了,被闲置在一边。我想弄明白的就是这个,先生。我想搞清楚,生活在这个充满混乱和痛苦的世界,人类的心能不能接触到那个源头,在其中这两者是无二无别的?然后,由于接触了那个没有分裂的源头,它运转的时候就没有分裂的意识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
博姆:但人类的心怎么会接触不到那个源头?为什么它接触不到那个源头?
克:因为我们被思想、被思想的小聪明、被思想的活动给损耗了。他们的那些上帝、冥想,全都属于那种损耗。
博姆:是的。我觉得这句话带出了生死问题。这关系到生存,因为那些也是阻碍之一。
克:思想以及它的安全领域、它对安全的需求创造出死亡,把它当成了与自身有别的东西。
博姆:是的,那可能就是关键。
克:它就是关键。
博姆:我想可以这么看这件事。思想把自己打造成生存的工具。因而……
克:……因而它在基督身上或在这个那个身上创造永生的神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论智慧(9)
博姆:思想没法深思自己的死亡。所以,它要是试图思考这个问题,就总是不着边际、观点空泛,思想看待死亡似乎就是这样的。如果任何人试图想象自己的死,他想象的不过就是活着的他看着死去的自己。在各种宗教观念里,常常会把这个问题搞得很复杂。这似乎给思想增添了错觉,以为自己能恰当地思考死亡了。
克:它做不到的。那意味着结束自己。
博姆:很有意思。假设我们把死亡理解为我们看到的外在肉体的死亡,理解为有机体死去、能量散失,那么思想也就没戏了。
克:身体确实是能量的工具。
博姆:那我们就这么来说,死亡就是能量不再充盈身体,而身体也不再完整。关于思想的死亡,也可以这么说。能量也有渠道像进入肉体一样进入思想,是这样吗?
克:没错。
博姆:你和另一些人常常说到这句话:“心对全部的思想死去。”这种说法咋一听让人很迷惑,一般都认为应该死去的是思想啊。
克:的确,的确。
博姆:可你却说死去的是心,或者说能量对思想死去。我揣摩这话的意思,得出一个最接近的理解是,如果思想在运转,心或智慧就要为此耗费一定程度的能量。如果思想不再有意义,那么能量就离开了,思想就如死去的有机体。
克:没错。
博姆:对心来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思想跟有机体作对比似乎非常牵强,因为思想不是实体,而有机体却具体而实在。所以,有机体的死亡显得远比思想的死亡更摄人。这一点并没有厘清。你觉不觉得思想的死亡跟有机体的死亡本质无二?
克:当然。
博姆:虽然可以说程度轻一点儿,但本质是一样的。
克:我们说过,两者都有能量。思想的运转跟这能量有关,思想不能看着自己死去。
博姆:它无法想象,无法设想自己的死亡。
克:于是就逃避死亡。
博姆:是的,它用幻想麻痹自己。
克:当然是幻想。它幻想永生,幻想超越死亡的境界,这是它延续自身的欲望投射。
博姆:这只是一方面,可能还开始打起延续有机体的主意了。
克:是的,没错,还不止如此。
博姆:不止如此,还渴望自身永存。错就在这里,这就是它出问题的地方。它以为自己可以无限扩张,不止扩张,还以为自己就是有机体的本质。一开始,思想还只是在有机体内运作,慢慢地,它就开始表现出有机体本质的样子。
克:没错。
博姆:接着思想就开始渴望自己能永生了。
克:但思想自己知道,知道得很清楚:它永生不了。
博姆:然而,它只是表面知道而已。我的意思是,它把那当做表面的事实。
克:所以它在图像、意象中创造永生。
克:作为门外汉,听完这些讨论后,我对自己说“这是绝对真实的,那么清晰、理性、符合逻辑,我们的身心都有了非常清晰的洞察。”那么,观此一切,我的问题是:这最初的源头,心能保持它的纯净吗?这没有被思想的*染指的能量,心能保持它初始的清明吗?不知道我是不是传达清楚了?
博姆:问题很清楚。
克:心能做到吗?心能发现那个源头吗?
博姆:心是什么?
克:我们现在所说的心或有机体、思想、携带着所有记忆的脑子、经验等等,都是跟时间有关的。头脑说“我能达到吗”,它不能。于是我就对自己说,“因为它不能,所以我要安静下来。”你知道,就是那些花招。
论智慧(10)
博姆:是的。
克:我会学习怎样安静。为了安静,我会学习怎样冥想。心要摆脱时间,摆脱思想的机械作用,我知道这很重要,我会控制它,征服它,收起思想。但这一切造作仍然是思想在打转。显而易见。那要怎么办?人类活得不和谐,他必须探究这个问题。我们就在做这件事。随着我们开始探究,或者在探究的过程中,我们来到了这个源头。这是洞察、是领悟吗?这个领悟跟思想毫无关系吗?领悟是思想的结果吗?领悟得出的结论是思想,但领悟本身并非思想。由此我得出了关键点。那么,领悟是怎么回事?我能邀请它、培养它吗?
博姆:邀请、培养,怎样都不行。不过领悟需要某种能量。
克:对了。邀请、培养都不行。如果培养它,它就成了欲望;如果说我要做这做那,也是一回事。所以,领悟并非思想的产物。它不在时间的法则内。那么,要怎样邂逅领悟?(停顿)我们邂逅了它,因为我们否定了一切。
博姆:是的,它就在那里。要怎样邂逅任何东西,这个问题永远解答不了。
克:不。我认为答案相当清楚,先生。看到整体,你就会邂逅它。所以,领悟就是对整体的洞察。一个片断看不到这一点,但那个“我”看到了片断,那个看到片断的“我”也看到了整体,而能看到整体的心,是未被思想染指的。因此就有了洞察,有了领悟。
博姆:也许这一点我们可以研究得更慢些。我们看到了所有的片断,我们能说看到这些片断的实际能量、行为是整体的吗?
克:是的,是的。
博姆:我们从未成功地看到过整体,因为……
克:……因为我们被教化了,如此等等。
博姆:但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们不会像看到某个实物一样看到整体。确切地说,整体就是看一切片断的自由。
克:没错,看的自由。如果有片断,就不存在自由。
博姆:就会造成矛盾。
克:当然。
博姆:但整体并非始于片断。整体一旦起作用,片断就不存在了。所以,矛盾源于假设片断是真实的,假设它们是不靠思想独立存在的。然后,我假设你会说,我的思想中同时存在着片断和我,我必须设法做点儿什么——那就会形成矛盾。这些片断在某种意义上并不存在,整体就始于这份领悟。我是这么看这个问题的。它们并不是实体,它们很脆弱。
克:是的,它们很脆弱。
博姆:所以它们不会妨碍整体。
克:的确。
博姆:你知道,常常造成困扰的事情之一是,如果你借助思想来表达,似乎就显得你把片断当真了,仿佛它们是物质实体。然后你就得看清楚它们,但尽管如此,只要片断在那里,就没有整体,你就看不到它们。不过,那一切都归于同一个东西、同一个源头。
克:先生,我想真正认真的人一定问过这个问题。他们提出了问题并试图借助思想找到答案。
博姆:是的,那么做很自然。
克:他们从不明白自己被思想束缚了。
博姆:那一直是个困扰。大家都陷入了这个困扰:他似乎是在检视一切,检视他的问题,嘴里说着:“这些是我的问题,我正在检视。”但那种检视只是思考,我们却把它跟检视混为一谈了。这是出现的困扰之一。你要是说,不要思考要检视,那个人却觉得他已经在检视了。
克:的确如此。所以,你知道,这个问题出现后,他们就说,“好吧,那我就必须控制思想、征服思想,必须让我的心安静,让它变得完整,然后我就能看到局部,看到所有的片断,然后我就会触及那个源头。”从头到尾还是思想在运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论智慧(11)
博姆:是的,这说明头脑的很大一部分对思想的运转没有意识,我们不知道它在继续。我们可能有意识地说,我们已经认识到这一切必须改变,必须有所不同。
克:但它还是在无意识地继续。所以,既然知道了我意识层面的脑子会抵制你,那你能跟我的无意识谈吗?因为你在告诉我极具革命性的东西,你在告诉我的东西会掀翻我小心打造的整个房子,我不会听你的,明白吗?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把你推开。你发现了,你说,“那好,听着,老朋友,别费心听就是。我会跟你的无意识谈。我会跟你的无意识谈,让它看到不管它怎样折腾都仍是在时间的领域里打转。”那么你的意识就绝不会开动了。如果它开动了,就必然要么抗拒,要么说“我会接受的”。因而造成自身内部的冲突。所以,你能跟我的无意识谈吗?
博姆:对方会一直问怎么谈呢。
克:不会,不会。你可以跟朋友说“不要抗拒,不要多想,我会跟你谈的”,“我们两个在彼此交流,但不是在用意识倾听。”
博姆:嗯。
克:我认为我们现在的交流就是这样的。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我没怎么用心听你的话。我在倾听你。你解释以及说其他什么的时候,我打开心门倾听的是你,而不是你说的话。我对自己说,好吧,什么也别管,我就用心倾听你,不是听你的遣词造句,而是听话中的意思,听你想要传达给我的内在感受。
博姆:我明白。
克:改变我的就是那种倾听,而不是这些语言表述。所以,你能跟我谈我的愚蠢、我的幻觉、我的特殊偏好,而不让意识跳出来干预说“请别来插手,别管我”吗?他们已经在广告中尝试了潜意识宣传,你会因此买下那块特别的肥皂!我们做的可不是这种事,那很无聊。我的意思是:不要用你意识的耳朵听,要用你那双能听到更深处的耳朵来听。今天早上我就是那样听你的,因为我跟你一样,对那个源头极感兴趣。明白吗,先生?我真的对那个东西感兴趣。这一切都很好理解,很容易懂——但要一起抵达它,一起感受它!明白吗?我认为这就是打破已形成的制约、习惯以及意象的方法。听起来荒唐,但你懂我的意思吧?比如说我有个制约:你可以一次又一次指出来,论证说理,证明其错误和愚蠢,但我照旧我行我素。我抗拒,我说在这个世界我就该怎样怎样,如此等等。但你看到了真相,你明白只要心受了制约,就必然有冲突。所以,你穿过或推开我的抗拒,让无意识来听你,因为无意识更灵活、更敏捷。它可能害怕,但它比意识更快明白恐惧的危害。举个例子,我有次在加州的高山上散步,我正看着鸟儿和树林,留心着四周,我听到了响尾蛇的声音,猛地跳了起来。是无意识让身体跳了起来,跳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条响尾蛇就在两三英尺远的地方,它本来很容易就能咬到我。如果是意识层面的脑子起作用的话,就需要几秒钟的时间。
博姆:要进入无意识,你的行为必须不会引起意识的直接注意。
克:是的。那就是慈悲,就是爱。如果你跟我清醒的意识谈,它顽固、机灵、难以琢磨、难以相处。你穿过那些,用你的眼神,用你的慈悲,用你所有的感情穿过它。起作用的就是那个东西,而不是其他。
布洛克伍德公园
1972年10月7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