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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制裁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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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一个女孩同情他们，并且，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拥有一个平凡却又阳光的名字——李晴。
“哥哥，你说，为什么非得用这么残暴的方式呢？以恶制恶不就是将恶延续下去吗？他们说制裁者已经存在几千年了，难道几千年的时间都不够把坏人杀完的吗？”
她当时并没有达到可以执行任务的年纪。
“人是在不断繁衍的。”那时候李玄说，“会不断地有新的好人和坏人出现，怎么杀都杀不完。”
于是李晴没有再问下去，尽管李玄知道她同情所有被杀死的人。
后来有一天，她说：“爹地说，前不久你杀的那个人，他的家人来复仇了。”
“我知道。”李玄说。他们杀死了一个或许有罪的人，却把本来并不那么恶毒的他的家人也拖入了罪恶的阵营。
“那么你们怎么对付他们？”
“杀了。”李玄说。
“但是那样的话，家人的家人也会来复仇的吧？”
“那就继续杀。”
“那不就没完没了了吗？”
“没完没了”这个词，在李玄看来比死更加沉重。他早已厌倦了杀人者的生活，厌倦了杀死一个又有一个的rì子，厌倦了那些人或畏缩或张狂或满不在乎最终都演变成痛苦与扭曲的嘴脸，厌倦了火光散去后的余温和一切结束之后墓地般的寂静。而现在，这女孩告诉他，那样就没完没了了。没完没了的抹杀，和没完没了的复仇。
“没有人一出生就想杀人的不是吗？”她说，“我不知道人xìng本善还是本恶，可坏人不是也可以变好的吗？为什么我们要用杀戮来对付杀人者呢？”
李玄倒不在乎怎么对待杀人者，只要别再叫他出任务就好。但是他说：“我试试看，不再用杀戮来对付他们。”
这一试，他让自己成功地摆脱了樱之使徒这个称号，却搭上了李家数百人的xìng命，李晴也被他的火焰活活烧死。
那个时候，她是否也和现在的他一样，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可是那时候她背对着他，就那样连灰烬也不剩下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段完美的回忆。
……
林玲站在山顶，满意地看着那漫天的青sè光芒，这么明显的光芒，恐怕有不少人看见了吧？说不定会好奇宝宝过来查看，不过没关系，让他们也被烧死好了。
青sè的珠子仍然飞在空中，缠绕着青sè的火焰，她只需要在这里抱着愉悦的心情欣赏。
“林老板，这是怎么啦？”一个惊讶的声音突然间打断了她的思绪，正处于愤怒和快乐两种情绪同时笼罩下的林玲突然被惊到，竟然恶从心来，喊一声：“醒得不是时机，死吧！”说着伸手揽下一团火焰，朝程焕冲过来。
刚刚醒来的程焕完全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但是他至少能看得出来林玲的杀意。可是此刻的林玲实力全开，哪里是他能对付得来的，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已经被一团青sè火焰裹了起来。
“唔……哇啊！”他痛苦地叫了一声，接着便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林玲看着他扭曲起来的脸，冷笑，随即举刀，在他的胸口、腹部猛捅不止，于是程焕的脸更加狰狞，如同捏坏的彩sè橡皮泥。
但是，林玲忘记了，程焕拥有一样和她的珠子相似的东西。因此当程焕的珠子发出橙sè的光时她着实吃了一惊，紧接着，那枚橙sè的“傲”字珠子浮在了程焕的头顶。程焕的身上竟有一股橙sè的火焰呼地燃烧起来，林玲的青sè火焰根本不能抵挡那橙sè火焰。
“林玲，你给我听好了。”程焕指着林玲的鼻子说，“我虽然只是雪都五霸的第四位，可我是以第一位为目标，并且终将站在那个位置的。到那时候，你也不过是我的走狗而已，所以你最好别拿我当你的下属使唤！更别当成你想杀就杀的工具”
林玲冷笑一声，长刀一横：“滚！”
程焕一张嘴，林玲惊讶地看见他这次发出的音爆竟然是可以看见的，并且夹带着橙sè的光芒！
“唔……”林玲稍微一怔便被击中，吐出一口血来。
“怎么样？”程焕说道，“混合了火焰力量的音爆，可不是你能够抵挡的。”
林玲很快恢复了冷静，长刀指向程焕：“可惜，我在制裁者被称作影之邪神，这种身份的可怕也不是你能够理解的——影神·修罗斩！”
程焕只看见林玲跳起来，挥动长刀，随即一片危险的黑sè气息迅速朝自己袭来，他赶忙后退，却比不过那黑sè气息的速度，眼看就要被击中，缠绕在他身侧的橙sè火焰却自动在身前集中，那黑sè气息打在火焰上，迅速被吞没了。
“Miss。”程焕得意地说。
林玲不悦地皱了皱眉，心念一动，那青sè的火焰便缠绕在她的长刀上，和那戾气混合，气势上也不弱于橙sè火焰。她向程焕冲过去，程焕也不躲，就要迎上去，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忽然两人都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危险气息，各自后退，却听到一个声音说：
“把对手晾在一边去搞内讧，不太好吧？”
；
38 蓝焰
（） 林玲本来就不好看的脸sè更加不好看了。她并没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而是说道：“楚玉，以你那种身体状态使用契约的力量，你完了。”然而话音刚落，她便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袭来，回刀一挡，只听当地一声，长刀上传来的力道让她连退几步，不由得惊道：“李玄！你小子竟然也……你是怎么摆脱那青sè火焰的？是因为你的刀吗？”
此刻李玄的刀正发着莹莹的月白sè寒光，乍看之下叫人胆寒。
程焕朝楚玉那边一看，不由得露出吃惊的表情。只见楚玉的脚下和身后共有五个巨大的五角星形魔阵，其上似有yīn寒气息缭绕，他抬着手，手上有一枚看上去毫无特别之处的金属指环。
“哼。”程焕的吃惊只是一瞬间的事，“真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在雪都混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强者齐聚一堂的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缠绕的橙sè火焰分出了一部分朝楚玉的方向去了，然而，楚玉却从原地凭空消失了。
“白痴。”林玲说道，“哪有这样对付jīng神系异能者的。影神·修罗护符！”
话音一落，地面上出现了一圈影子样的护符，并且迅速变大，李玄的刀一到那护符上方，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却被弹了出去。但是，相应地，地上的护符也裂开了。
“嘁！”林玲恨恨道，“你这家伙，凭借着从恶灵那里得来的力量，就……”
刷！又是一刀，林玲不得不喊道：“影神·强化！”地面上的护符颜sè变得更深，这一回，李玄的刀没能造成威胁。李玄知道这样攻击不起作用，便暂时停下了动作。
那边程焕正在考虑自己应该先对付哪个，突然觉得前方有什么东西袭来，同时缠绕着他的橙sè火焰自动地向前方移动过去。是看不见的攻击么？他毫不担忧地想。他对危险很敏锐，而且这火焰比他还要敏锐，他根本不认为看不见的攻击能造成什么伤害。
然而……
“唔？！”
一把刀从背后扎进了他的心脏，橙sè的火焰迅速涌过去，然而已经晚了，刀拔出，带出血来，随即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怎……怎么会……”
尽管自己是异能者，但程焕平时少有和其他异能者战斗的经历，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林玲却是把这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所谓的幻术，其本质不过就是骗人罢了。”她说，“但是，能够这样耍对手的本领，我也很想要那。”
然而程焕并没有倒下，橙sè火焰分出一部分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使他整个人发出荧荧的橙光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呵呵，你们都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都以为自己特别厉害是吧？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告诉你们！我程焕才是真正的霸主，你们谁也不能小看我！”
那枚“傲”字珠子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芒，同时给人带来一种恐怖的威压，呼地一下，橙sè的火焰更加剧烈地燃烧起来，随即，那火焰像触手一般向四面八方神了出去，几股火焰伸向了林玲和李玄，而另外几股却向另外的方向伸出去。李玄一挥刀，竟然用刀挡下了火焰，林玲则是朝空中一招，那缠绕在她的“怒”字珠子上的青sè火焰飞下来一些，融入到那些护符里，橙sè火焰到了护符周围，便再不能前进一步。
“唔……”
这声音是楚玉发出来的，那橙sè的火焰竟然准确地找到了楚玉的位置，并且展开了毫不留情的攻击！
“哼。”林玲冷笑，“我可是很清楚的，在开启契约状态下你如果生命力或者jīng神力支撑不住，就会连灵魂都被拖入地狱。你下地狱倒没关系，要是让那枚指环回归地狱道，整个制裁者都会鸡犬不宁的。”
楚玉脸上带着强自压抑的痛苦之sè，但是他却流露出一抹笑容：“那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突然呼地一下，他身边的橙sè火焰无声无息地消散了，当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他的脸sè更加发白了。
“呜吼——！”这时，刚刚被搅和成蕃茄酱的芒电终于重新整合了身体，恢复到了巨大的，通体发黑的恶魔状态，朝这边猛冲过来。
“碍事！”程焕和林玲同时说道，一橙一青两大团火焰朝那边飞了过去，虽然这火焰不至于杀死芒电，但想来也足够将他拖住了，然而，此时从另一个方向，一团耀眼的蓝sè光芒飞速而来——那是一大团蓝sè的火焰。
“吼！”芒电一边试图摆脱那两团火焰一边继续向前猛冲，但是那蓝sè的火焰猛地击打在他的身上，竟然一下就包裹了他的全身。
“嗷噢噢噢噢噢——！”芒电痛苦地大叫起来，随后，林玲和程焕便目瞪口呆地看见，他在那蓝sè火焰的灼烧下，一点一点地消失——没有灰烬，林玲相信自己眼力很好，可是她没有看到一星半点儿的灰烬。随着芒电一点点消失，那蓝sè的火焰也渐渐淡了下来，最终，地面上只留下一块燃烧过后的灼痕，没有灰烬。
——没有灰烬！那就意味着即便以暴走状态的强悍恢复力，芒电也不可能再复生！
李玄的脸sè有些发白。
林玲张大了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能够让暴走状态的人解脱的东西，还真有。
林子青比她的火焰晚一步跑过来，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风尘仆仆的神sè，显然，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林玲的计划，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哟，姐姐大人。”林玲冷冷地说道，“你竟然会知道我在这里，还是偶然闯过来的呢？总之，这里现在可不容许有人捣乱。”
林子青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嗯？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难道你猜不到？”林玲说着，浑身都在散发出狠厉的气息，“姐姐大人，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初林家所经历的巨大灾难吗？”
“我当然记得！”林子青声sè俱厉地说，“但是你不仅把与那场灾难无关的雪都五霸给扯了进来，而且你并没有杀死制裁者的人，而是让他们慢慢地受苦！”
“有错吗？”林玲用轻飘飘的语气说，“这个世界施加给我的痛苦，我当然要慢慢还回去！母亲死的时候痛苦的表情我至今都难以忘记！难道只让他们死了就好了吗？不！我一天不看到人们痛苦的表情，我就难以安心！你以前不是异能者，所以你不明白，像我这样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即便离开了制裁者，也一直在被长老会秘密追杀，不得安宁！你却完全可以隐姓埋名，像个普通人一样地去生活！不公的不只是制裁者，还有整个世界！”
林玲对林子青是没有所谓“姐妹情”这种感情的，如果不是顾忌着其余人，她恐怕会冲上去一刀砍死林子青。
李玄举起刀，突然之间，那刀上的月白sè寒光更甚，以至于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紧接着，刷地一下寒光闪过之处，只听得喀啦喀拉地一阵响，地面上的护符竟然一个接一个地碎裂！林玲并没有吃惊，用长刀接了几招，就听得林子青说道：“等等，我有话要问她。”
李玄的动作顿了一下，林玲却趁这机会展开猛攻，被李玄一一挡下，那边程焕身边火焰缭绕，却似乎被幻觉所迷，原地打转，一时无法朝这边进攻。
“如果还要问我为什么做这些残忍的事的话，我会干脆连你一起杀了。”林玲冷冰冰地说。
林子青顿了一顿，才从口袋里掏出一物，问道：“你那颗珠子是哪来的？”她掏出的当然是自己的那枚“仁”字珠子。林玲没有转头看，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青sè火焰跳动了一下。
“大马路上捡的。”林玲说，“中间竟然有一个‘怒’字，实在是太契合我这些年的心情了，所以我把它带了回来。姐姐大人，你最好也像我一样记住，我们只有愤怒一途可走，若不怒，便是不孝。”
“不对的……”
这是何扬的声音，林玲为了在战斗中得以使出全力，才将刚刚用来折磨人的青sè火焰收了回来，但她没有想到，第一个醒来的人竟会是何扬。
“我……我……”何扬显然被折腾得不轻，连话都说不清了，“我虽然不知道制裁者究竟实施了什么样的yīn谋，但我知道，在这里的这些人都是不知情者，他们和你一样，是制裁者的受害者。”
林玲冷笑：“你是制裁者的首领，喊无辜，你最没资格。既然你这么犯贱，别怪我第一个送你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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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恶魔杀人狂
（） 话虽这么说，林玲并不敢丢开李玄去杀何扬，在她看来何扬以目前的状态不可能造成太大威胁。何扬想站起身，却一个站立不稳，跪在了地上，说道：“林玲，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有什么事冲我来好了，不要把更多无辜的人卷进来。”
“你是白痴吗？”李玄一边挡住林玲的攻击一边说，“你就算被她杀一百遍，也无法解她心头之恨。”
“但是……”何扬说，“林玲她……本来不是这样残忍的人。”
“没有人生下来就想杀人。”李玄说，“如果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道歉和‘本来不是这样的人’来解决的话，制裁者这一组织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
何扬怔住了，他本来猜到林玲不会因为他一番话就改变心意，但是他突然想到，制裁者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以恶制恶”也存在了上千年！尽管从来不曾信奉过这样的信条，可今天他才第一次意识到，“以恶制恶”，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除了“除掉”，没有更好的对付恶人的办法？
“你最好把那些天真的想法都丢掉。”李玄说，“制裁者是依靠杀戮才走到现在的。”说着，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握刀的手一紧，一股青sè，一股橙sè的火焰从手上发出，完美地附着在刀锋上，随着刀的挥动，一道绚丽的光芒划过，林玲惨叫一声，手上的长刀因声而断，甚至连她的右手都被切开一道大口子，若是速度再慢些，恐怕整只手都要和身体说拜拜了。
“你疯了吗？”林玲咬着牙，冷笑着看着李玄有些发抖的手，“这样透支力量的话，你很可能还会失控的。”
李玄没有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林子青，我可以杀了你妹妹吗？”他的脸sè苍白得厉害，甚至带上了些许痛苦，看来为了复制这两种火焰严重透支力量了。
林子青沉默了五秒，才说道：“随你的便。”
“等等……”何扬艰难地站起身，“这个家伙是冲着制裁者来的，把她交给我吧。”
林玲冷笑，李玄大概是体力不支，一个停顿，她趁这个机会猛冲向何扬，同时在手里重新幻化出长刀来：“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长刀划过之处，何扬却不在那里了，林玲瞳孔一颤——她绝不相信何扬能比得过她的速度，然而下一刻，何扬已经握着剑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看那剑锋就要插入她的胸膛，她才明白过来，看来何扬的能力不仅仅是时间回溯而已！
混蛋！她在心里大骂，虽然何扬的眼里仍然带着犹疑，但是他恐怕不会在这节骨眼儿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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