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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塔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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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想扑灭自家屋里的火,或只是站着,看着火焰吞噬自己不堪一击的房子。“你们看到了没?我说,那家伙肯定没命了。”
  “肯定是!”矮个子倒抽一口气。
  巴士司机跟着路上其他车辆放慢车速,观看火灾后,踩油门加速驶离。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没有一辆车停下来。我转过身,隔着巴士的后车窗往后看,看着那些烧焦的屋骸变成小黑点,褐色的浓烟依稀飘荡在空中。
  这条临海大道很长,车子开到路尽头时突然左转,进入一条林立现代建筑的大路。这里有好几栋豪华大饭店,穿着制服的门童站在彩色雨棚下面,附近有一般人不能进入的餐厅,附设有庭院。阳光洒在航空公司办公室和其他企业那擦得光亮的玻璃与黄铜门面上,路边摊则撑着大伞遮蔽早晨的阳光。在这里的印度男人穿着硬皮鞋和西装,女人穿着昂贵的丝质衣服。他们看来意志昂扬而不苟言笑,在办公大楼忙碌地奔进奔出,表情严肃。
  我身边到处都是熟悉事物跟稀奇古怪玩意并存的对比。有辆牛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旁边是一辆拉风的现代跑车;一个男人蹲在不起眼的碟形卫星后小便;有人开着起重机,从古老的木制牛车上卸货。我觉得这就像是从步履沉重缓慢、永不倦怠的遥远过去,穿越时间的障碍,毫发无伤地撞进未来。我喜欢这样。

项塔兰 第一章(6)
“就快到了,”我的同伴说,“市中心就在几个街区外。其实那不是一般人所谓的闹区,只是游客固定一游的地方,大部分平价旅馆位于最后一站,科拉巴。”
  那两名年轻男子从口袋里抽出护照和旅行支票,从前面塞进裤裆里。矮个子甚至拿下手表,连同钱、护照与其他值钱东西一起塞进*的暗袋里。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对我笑了笑。
  “嘿!”他咧嘴而笑,“小心为妙。”
  我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前头。巴士停下时,我第一个走下车,但人行道上一群人堵住车门,让我无法下车。他们是掮客,也就是在街上替各家旅馆老板、毒品贩子与城里其他生意人拉客的人。他们操着一口破英语对我们大叫,说着住房多便宜,商品多低廉。挤在车门处的第一个人,身材矮小,有着近乎浑圆的大头,穿着粗斜纹棉布衬衫和蓝色棉长裤。他大叫一声,要同伴安静,然后转身,朝我露出我所见过最灿烂的笑容。
  “早啊,各位先生!”他跟我们打招呼,“欢迎来到孟买!你们一定想住既便宜又上等的饭店,对不对?”
  他盯着我的眼睛,那灿烂的笑容依旧。他那圆呼呼的笑脸上,有某种东西深深打动了我的心,那是种带着淘气意味的兴高采烈,那里面不只有着愉快,还有老实和兴奋。就在一眨眼间,我们俩眼神交会,心领神会。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信任这个人,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矮个子男人。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这辈子所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一些乘客鱼贯下车,开始驱赶那群掮客。那两名加拿大年轻人未受骚扰,穿过这群人,对着忙碌的掮客和火大的游客开心地笑。看着他们左闪右避,穿过人群,我这时才注意到他们的身材真是健美,长得又帅。我当下决定和他们合住一间房。有他们同行,我逃狱的事绝对不会败露,我的行踪绝不会有人知道。
  那个矮个子导游抓着我的袖子,带我离开那群难缠的人,走向巴士后方。车掌身手非常矫健,一下子就爬上巴士车顶,把我的背包和旅行袋丢进我的怀里,接着把其他旅行袋丢下人行道,伴随着不妙的破裂声。乘客赶紧跑上前来,要车掌别这样胡乱扔下他们的值钱东西。此时,那个导游再度把我带开,来到距巴士几米外的安静地方。
  “我叫普拉巴克,”他说,英语腔调听来很悦耳,“贵姓大名?”
  “敝姓林赛。”我用了假护照上的名字,未据实以告。
  “我是孟买的导游,是最优秀的第一流导游。孟买每个角落,我都了如指掌。该看的东西,一个都不会漏掉,那些东西,我大部分都知道在哪里。我甚至可以带你去看一些额外的东西。”
  那两名年轻游客和我们会合后,一帮衣衫破烂的掮客和导游紧缠着他们不放。普拉巴克大声喝斥他那些不受约束的同行,他们应声后退,紧盯着我们的旅行袋和背包,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我现在就想看到的,”我说,“是干净、便宜的饭店房间。”
  “行,先生!”普拉巴克一脸笑容,“我可以带你去一家便宜的饭店,非常便宜,便宜到不行的饭店,甚至是便宜到没有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会住进的饭店。”
  “好,带路,普拉巴克。我们去瞧瞧。”
  “嘿,等一下,”高个的年轻人插话,“你打算付钱雇这家伙?我是说,我知道去饭店的路。无意冒犯你,老哥,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导游,但我们不需要你。”

项塔兰 第一章(7)
我望着普拉巴克的表情。他那双深褐色大眼睛正打量着我,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我所认识的人里,就属普拉巴克?哈瑞个性最和善。他生气时不会提高声调或把手高举,甚至在一开始见到他时,我就约略察觉到这点。
  “我需要你吗,普拉巴克?”我问他,装得一脸正经。
  “百分之百需要!”他大声回复,“你非常非常需要我,我几乎要为你们的处境哭泣了!没有优秀的我当你们在孟买的导游,谁晓得你们会碰上什么可怕的事!”
  “我决定雇他。”我告诉我的同伴。他们耸耸肩,提起背包。“就这样,走吧,普拉巴克。”
  我伸手想拿起背包,就在这时,普拉巴克朝背包飞快地伸出他的手。
  “我来背你的行李。”他很客气地坚持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
  那灿烂的笑容渐渐转为恳求的不悦。
  “拜托,先生。这是我的工作,我份内该做的事。我很能背,没问题,你瞧。”
  我本能地抗拒这个想法。
  “不,真的……”
  “拜托,林赛先生,这是我的荣幸。瞧那些人。”
  普拉巴克掌心朝上,指着那些在游客里拉到生意的掮客和导游。他们每个人都或背或提着一只旅行袋、行李箱或背包,带着他们的客人,快步而坚定地走进迎面而来的人潮,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好,好吧!就这样……”我小声说道,接受他的意见。后来,这样的屈从又发生了无数次,我们之间的关系,最终就在这些拉锯、屈从中确立。他圆滚滚的脸上再度堆满笑容,他使劲想提起背包,在我的帮忙下,背包才扛上了他的肩头。背包很重,他不得不伸长脖子,身体前倾,吃力地前进。我靠着较大的步幅,赶上他的脚步。望着他使劲的表情,我觉得自己活像个白人主子,他好像是我的驮兽,而我很不愿这样。
  但他,这个矮个子印度男子,满脸笑容。
  他滔滔不绝地聊着孟买和当地该看的景点,沿途指着这个地标那个景点。他跟那两名加拿大人讲话时态度恭敬亲切。碰到熟识的人,他笑笑地向他们打招呼。他比外表看来有力气多了,走到饭店的十五分钟里,他从未停下或放慢脚步。
  我们来到一栋面海的大房子后方,走上四段陡峭的楼梯,来到印度旅社的门厅。楼梯天井阴暗,长有青苔。上楼途中,每一层都挂了不同的盾形徽章,分属艾普萨拉饭店、亚洲之星宾馆和海滨饭店,表示这栋房子里其实有四家饭店,一层一家,每家都有自己的工作人员、服务方式和作风。
  两名加拿大青年、普拉巴克和我,带着大小行李,快步走进小小的门厅。一名结实高大的印度男子,身穿白得刺眼的衬衫和黑领带,坐在钢制桌子后面,桌旁是通往客房的走廊。
  “欢迎光临,”他说,双颊露出有所提防的浅笑,“欢迎光临,各位年轻人。”
  “什么烂旅馆嘛。”我那位高大的同伴咕哝道,眼睛四处瞄了墙面上剥落的油漆和薄层木板隔间。
  “这位是阿南德先生,”普拉巴克赶紧插话,“科拉巴顶级饭店里的最佳经理。”
  “闭嘴,普拉巴克!”阿南德以不悦的低沉语气说道。
  普拉巴克笑得更开心。
  “瞧,这位阿南德先生是不是很棒的经理?”他低声说,对我咧嘴而笑,然后转头对那位经理笑。“阿南德先生,我为你带来三位很棒的游客。很棒的顾客就要住很棒的饭店,对不对?”

项塔兰 第一章(8)
“我告诉你闭嘴!”阿南德厉声说。
  “多少钱?”矮个子加拿大人问。
  “请再说一次?”阿南德嘀咕着,仍怒目瞪着普拉巴克。
  “三个人一间房,住一晚,多少钱?”
  “一百二十卢比。”
  “什么!”矮个子突然大吼道,“太离谱了吧?”
  “太贵了,”他的朋友也说,“走,我们走。”
  “没关系,”阿南德怒声说,“你们可以去别家。”
  他们开始拿行李,但普拉巴克痛苦地大叫,喊住他们。
  “不要!不要!这是最漂亮的饭店。拜托,看看房间再说!拜托,林赛先生,看看漂亮房间再说!看看漂亮房间再说!”
  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那两名年轻男子在门口迟疑着。阿南德埋头查看他的住房登记簿,又立刻沉溺在手写的登录内容中。普拉巴克抓住我的袖子。我同情起这位街头揽客的导游,且欣赏阿南德的作风,他不恳求我们,也不想说服我们住宿。要的话,就只能接受他的条件。他从登记簿上抬起头,与我四目相接,那眼神坦率而老实,是知己之间才有的眼神。我开始喜欢这个人了。
  “我想去看看那漂亮的房间。”我说。
  “行!”普拉巴克笑道。
  “好,我们也去!”那两位加拿大人叹口气,露出笑容。
  “走道尽头。”阿南德回以微笑,从身后一排挂钩上拿下房间钥匙,把钥匙和沉重的铜制名牌丢到我面前的桌上。“右边最后一间,老弟。”
  房间很大,有三张铺了床单的单人床,面海的那一侧有扇窗,临热闹街道有一排窗户。每面墙都漆上了深浅不一、看了令人头痛的绿色。天花板上有几道裂纹,角落挂着卷轴画。水泥地板往临街窗户一侧倾斜,地板上有奇怪的隆起和不规则的波状起伏。房内仅有的家具是三张小型胶合板边桌,和一个破旧的木质梳妆台,上面的镜子已经破了。之前的房客留下一些痕迹:一根融入百利甜酒瓶口的蜡烛;一张印有那不勒斯街景的月历图片贴在墙上;两只挂在吊扇上孤零零、皱巴巴的气球。这是那种会让人想在墙上留下名字的房间,就像蹲牢房的人会做的那样。
  “就住这间。”我决定。
  “行!”普拉巴克大叫,立刻冲出门,冲向门厅。
  我在巴士上结识的两位同伴,相视而笑。
  “我可不想跟这家伙争辩,他脑袋有问题。”
  “我听你的。”个子较矮的那个轻声笑道。他弯下腰,闻了闻每个床单,最后在其中一张床上小心翼翼地坐下。
  普拉巴克带了阿南德过来,他手里拿着厚重的住房登记簿。我们陆续登录了个人的详细资料,他在旁查看我们的护照。我预付了一星期住房费。阿南德把护照还给那两个加拿大人,却没还我,他拿着我的护照若有所思地轻拍脸颊。
  “新西兰?”他低声说。
  “怎样?”我皱起眉头,心想他是不是看出或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我是澳大利亚的头号通缉犯,因为持械抢劫判了二十年徒刑,但刑期未满就逃狱,目前是国际刑警急于捉拿归案的新要犯。他想干嘛?他知道什么吗?
  “嗯……很好,新西兰,从新西兰来,你一定想抽几口大麻、喝些酒、灌几瓶威士忌、换点钱、叫几个*、开些疯狂派对。想买什么就告诉我,na(好吗)?”
  他把护照啪哒一声又放回我手上,恶狠狠地瞅了普拉巴克一眼之后,离开房间。普拉巴克侧身往门旁边一缩,让他通过,一副既畏缩又开心的模样。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项塔兰 第一章(9)
“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经理。”阿南德走后,普拉巴克以夸张而仰慕的语气说道。
  “普拉巴克,你在这里招到不少新西兰人?”
  “不算多,林赛先生。噢,不过他们人很好。爱笑、抽大麻、喝酒、和女人上床,全在晚上,然后笑得更多、抽更多大麻、喝更多酒。”
  “嘿,普拉巴克,你该不会正好知道哪里可以弄到一些大麻胶吧?”
  “没没没……问题!我可以弄来一拖拉(tola,约克)、一公斤、十公斤,甚至知道哪里有一整仓库的……”
  “我不需要一仓库的大麻胶,我只要够抽就好。”
  “我口袋里正好有一拖拉的大麻胶,也就是大约十克,上等的阿富汗大麻胶。想不想买?”
  “多少钱?”
  “两百卢比。”他开价,一脸乐观。
  我想市价应该不到一半,但两百卢比(当时约合12美元),在澳大利亚只能买到十分之一的量。我丢给他一包烟草和卷烟纸。“好,卷一根来,我们尝尝看。合意的话,我就买。”
  我那两名室友摊开四肢,躺在两张平行摆放的床上,两人看着对方,交换类似的表情。普拉巴克从口袋里拿出大麻时,他们额头上泛起几道皱纹,还撅起嘴唇。两人瞪着矮小的导游跪下来,在布满灰尘的梳妆台上卷大麻烟,既入迷又忧心。
  “你确定这样妥当,老哥?”
  “对啊,他们可能会设下陷阱,以吸毒罪名逮捕我们,或有其他不良企图!”
  “我觉得普拉巴克很可靠,我们不会因此被捕。”我回应,同时摊开我的旅行毯,铺在长窗下方的床上。窗下有个小平台,我开始把随身携带的纪念物、小饰物、吉祥物摆在上面。吉祥物包括在新西兰时,一个小孩送我的一颗黑石头、某个友人发现的一个石化蜗牛壳和另一个朋友做的鹰爪手链。我现在是在逃亡,没有国也没有家。我行李里满是朋友送我的东西:素描、诗、贝壳、羽毛、一只朋友集资买来送给我的大急救药箱。就连身上穿的衣服,脚上穿的靴子,都是他们送的。每样东西都意义重大:四处逃亡期间,窗台成了我临时的家,吉祥物则是我的国家。
  “总之,两位,如果你们觉得不保险,可以出去走走,或在外面等一会儿。抽完后我会去找你们。因为我答应过一些朋友,如果到了印度,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抽大麻,以此遥念他们。我要遵守诺言。此外,我觉得那位经理对这件事似乎很不在意。普拉巴克,在这里抽根大麻会有麻烦吗?”
  “抽大麻、喝酒、跳舞、唱歌、玩女人,在这里全没问题,”普拉巴克要我们放心,边卷烟,边开心地咧嘴而笑,还抬起头看了我们一会儿。“这里什么都行,只有打架不行。在印度旅社,打架不好。”
  “你们瞧?没问题。”
  “还有死人!”普拉巴克补充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他的圆头。“阿南德先生不喜欢有人死在这里。”
  “什么?他说死人是什么意思?”
  “他妈的他是说真的还假的?谁要死在这里?天哪!”
  “不会死人,baba(巴巴)。”普拉巴克安抚着,把他卷得非常匀称的大麻烟递给那两个惴惴不安的加拿大人。那个高个子接下,用力吸了一口。“死在印度旅社的人不多,大部分是毒虫,你们也知道,就是那些瘦成皮包骨的人。你们不会有这问题,你们长得那么壮、那么胖、那么健康。”
  他把大麻烟递给我时,脸上的笑容让人戒心全消。还给他后,他也抽了一口,露出非常舒服的表情,然后又把大麻烟递给那两个加拿大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项塔兰 第一章(10)
“品质不错吧?”
  “的确,”高个子说,还露出不只是亲切自然,而是那种开怀尽情的笑。从此以后,多年以来,我每想起加拿大和加拿大人,就想到那笑容。
  “买了。”我说。普拉巴克把那十克重的胶块递给我,我分成两半,一半给我的一个室友。“喏,明天搭火车到普纳就不会无聊了。”
  “谢了,老哥。”他回应,把那一半拿给他朋友看。“嘿,你是对的。疯狂,但没事。”
  我从背包拿出一瓶威士忌,打开瓶盖。这又是一个仪式,一个我向新西兰友人许下的承诺。那是个女孩,她要求我如果持假护照成功入境印度,要喝杯酒遥祝她。这两个仪式,抽大麻、喝威士忌,对我意义重大。我认为逃狱时,我就失去我认识的所有朋友,一如失去我的家人。不知为何,我觉得再也看不到他们。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不抱返乡的希望,我的一生被困在回忆、护身符与爱的承诺里。
  我正想拿起酒瓶就着瓶口喝,突然想到该先请普拉巴克品尝。
  “太感谢了,林赛先生。”他非常感动,高兴得两眼睁得大大的。他头往后仰,倒了一些酒进嘴里,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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