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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两忘烟雨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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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太太来不及说话,可是,齐妈的双手一松,扔下了万万千千的愧疚,不舍和留恋,一缕幽魂飞往天外。 
  七七不再说话,紧紧地盯着一动不动的齐妈,然后,原蓓儿的哭声一阵阵地传进了她的耳朵。直到医生的手把白布蒙上了齐妈紧闭双眼的脸,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另一个人僵硬的尸体和那张恐怖至极的刀疤脸,强烈的恐惧顿时疯拥地冲进了她单纯的思维里,她尖叫一声不,扑在齐妈的身上,大喊着,“不,不,齐妈,齐妈,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要你看我,齐妈!齐妈——” 
  阮七七的呼喊与痛苦已经唤不回平日里那个温善如母的齐妈,蓓儿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被医生推向了走廊的尽头,然后,齐妈消失不见了。她从那种剧大的痛苦之中抬起蒙胧的泪眼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七七那楚楚可怜的脸庞,她努力地咬紧牙关压制着自己内心里的痛楚,回身轻轻地抱住她,像是也为自己找到一个依靠,柔声说,“七七,别哭,妈妈不希望看到她的七七哭。”她的神情竟然出奇地平和,“七七,人都会死的,妈妈先走了一步而已,疾病让她很痛苦,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所以,不要悲伤,妈妈希望你快乐地长大,你一定要记得。我会像妈妈一样照顾着你,我给你洗澡,给你穿衣服,陪你上课,陪着你长大,好不好!” 
  七七抬头看了看蓓儿,她眼中有一种力量在鼓励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信任,于是,她用力地点头,眼泪却还是掉下来。 
  刚刚进入而立之年的阮若虚匆匆赶来,看到却只有哭成泪人儿一样的七七以及抚着她的神色凝重波澜不惊的原蓓儿。他忽然就愣住了,失去亲人的痛楚不请自来,触动了他原就细密的心思。而此时远在美国的阮若谷二十七岁,他正在为一场并购的胜利神采飞扬,电话打至家中,忽然间得知了齐妈去世的消息,他立即在这种喜悦之中如遇风雨侵袭般感觉到了一种痛。 。。 

第三章 公主的生日 
阴历的七月初七,中国的情人节,阳光灿烂地在蓝色天空的底布上驱赶着洁白的云朵。清亮的天空中依稀有两个正在渐行渐近的人影。海面一如既往的蔚蓝,清晨也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 
  阮家豪宅里。游泳池里的水清澈地倒映出碧蓝天空洁白的朵云。宽敞的客厅和餐厅里的一切用具全部换成了崭新的,就连窗帘也换成了簇新的纯白色。所有的佣人都在手脚并用地忙碌着。在太阳升起之前,确切地说是七七下楼之前,每一个角落都要焕然一新。即使如此忙碌,整栋宅子里却静悄悄地,穿行的人用目光甚或手势交流着意图,没有任何稍大的声音。尤其是路过二楼七七的房门前时,更是凝起了心神,提起了脚尖,唯恐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把尚在睡梦之中的阮七七吵醒。 
  原蓓儿一直安静地守在阮七七的门前,听着房间内铃声的响起。隔着楼梯的缝隙,她清亮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阮若谷那颀长的身影。暗暗地思忖着阮若谷的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样子,他就是这样一个铁人,把飞机当成办公室全世界的飞来飞去,谈不完的生意,赚不完的钱。想到那赚不完的钱,她的目光在富丽堂皇的大堂扫过,这就是穷人眼中的天堂吧!她刚刚走进阮家时就是这样想的,上帝住的地方恐怕也不及这里,然后,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阮若谷时的情形,窃窃的喜悦不由得浮上来,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偷偷地笑起来。 
  同样是九年前,当七七被大陆的警察救了回来以后的第二天,十三岁的原蓓儿从乡下的家里只身来到了香港。乡下外婆的身体大不如前,所以一直在阮家帮佣的妈妈让她来香港读书。就是在那样的一天,她在去阮家的路上看到了刚刚要驱车回府的阮若谷。她记得她是忽然从路边跳出去拦在了阮若谷的车前,大声地问,“阮家住在附近吗?” 
  忽然冒出来的她把阮若谷着实吓了一跳,急刹车后还是把她撞翻在地上,阮若谷跳下车来,看到打扫着身上的灰尘的她没事儿人似的,立即不满地说,“你不想活了?” 
  他激怒的脸将乡下妹子的傲气被毫无保留地激发出来,她站起身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地说,“你才不想活了!你以为我无缘无故地想让你撞死我吗?” 
  然后,是一次史无前例地唇枪舌剑,她拿出了她自小在乡下练就的吵架功夫不依不饶地叫着真儿。最后,又推开他大声地说,“让开,不要挡着我的路!” 
  “谁挡着你的路了,明明是你忽然跳到我的车前来!”他恼火地说。 
  “那又怎么样?我就挡着你了怎么样!让开!”说着,她撞着他的肩膀,扬长而去。 
  阮若谷看着她骄傲地高昂着的头,眦眦牙,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拳。然后,钻进车里,车从她的身边快速的开过,他故意地鸣了鸣喇叭。她冲着那冒着尾气的车尾,做了个史无前例的鬼脸。 
  可是,没想到在阮家的客厅里,她看到了阮若谷踏着轻快的脚步下了楼梯,对于意外出现的她,他与她一样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同时惊呼,“是你!” 
  于是,认识了,熟知了。但是,没有多久,他就沿着阮家的传统,去了美国读大学,然后,一个人留在美国做事,也许是继承了阮家的从商基因,转眼间就已经风声水起大有赶超其父的驾势,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纽约和香港大有名气的投资家。 
  “蓓儿,低着头,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阮若谷已经上了楼来,看到她正在发呆,笑着压低了声音说。 
  她猛的抬头看到他的笑脸,急忙地抚着发烫的脸,轻声说,“哦,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我啊?”他笑着说,一脸的揶揄。 
  蓓儿立即嗤之以鼻,阮若谷却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进门前还不忘记对她眨眨眼。蓓儿却早已将眼光转向了别处。阮若谷的玩世不恭是出名的,他是一个看似随意的人,却是在随意之中暗藏认真。对此,蓓儿深信不疑。 
  此时的阮七七却还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之中,又是那个梦,那个困扰了她整整十二年的梦。一张穷凶极恶的带着刀疤的脸,一双把她扼得窒息昏厥的手,那些她似懂非懂的话,然后,是那个男孩子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惊叫着醒过来,透过发丝的缝隙是洁白的床幔,洁白的被子,屋子里一如往常的安静,一如往常的熟悉。她意识到刚刚是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泄下来,已经习惯了这种恶梦醒来的早晨,所以,她动了动身体,习惯地伸出手按了按床前的按钮。 
  悦耳的铃声在整个宅院里响起,蓓儿立即推门而进,分隔开垂下的柔纱,看到阮七七一头冷汗地拄床直坐,知道她这是又做恶梦了,急忙柔声地说,“又做梦了?” 
  阮七七没有说话,眼睛直视前方,神情已然默认。 
  蓓儿温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这个动作让七七终于抬眼,看到蓓儿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一缕柔情,她轻声说,“我要洗澡!” 
  蓓儿立即进了浴室,然后,哗哗的流水声传来,这种现实上的熟悉生活,让阮七七终于挣扎着回到现实。 
  七七的胳膊一松,立即有气无力地陷入了软软的床里。直到浴室里温暖的水把她软软地包起来,她才稍有缓解。温热的水在渗入了头发,蓓儿轻柔地抚触让这个清晨的恐惧暂时消失了。 
  今天的衣装是簇新的白色长裙,这是她喜欢的颜色。身着白色的她如同一朵五月里安静开放的蔷薇。蓓儿说今天她十八岁,可是这让她并无触动,这一天和每天没什么不同,十八岁和十七岁十六岁也没什么不同,她依然沉默寡言神情淡然,依然固步自锁难于逾越,宛如不食人间烟火,有清纯脱俗的美丽,也有远离尘世的孤独。 
  蓓儿看着她安静的神情,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叹气,柔声说,“走吧!先生太太和哥哥们都在楼下呢!” 
  “二哥?”她的声音有所提高,这是她早上所讲过的唯一的带有感情色彩的一句话,询问。 
  “嗯!刚刚到!特意赶回来的。”提起阮若谷,蓓儿的心里一阵乱跳。 
  宽阔的大厅里,阮家所有的主人和佣人都在仰望着楼上,七七款款地向下走来,衣袂飘动,神情怡然,她的目光扫遍了每一个亲人的脸孔,最后在二哥阮若谷的脸上停了下来,眼中闪过稍稍的惊喜让她的面部神情闪过一丝生动。阮若谷正在笑看着她,于是,走到他的面前时,她停住了,然后,淡淡一笑。 
  阮太太看着女儿面带微笑与往日的平静漠然大有不同,不由得心花怒放,闪着泪光说,“我知道这就是与众不同的一天,果不其然!” 
  对于七七来说却没有任何与众不同,这一天,她收到了来自父母与兄长的所有礼物,父母的一栋豪宅的房产契约及钥匙,大哥的股权转让书,当然还有来自戴家的礼物,戴家长辈送的佛珠,戴蓝鹏送来的钻石胸针,蓝茑的来自尼泊尔的饰物以及紫鹂的法国香水,还有阮氏集团的股东们送来的礼物,它们就那样放在桌子上却引不起她的任何兴趣。她淡淡地看着这些,然后,对身后的蓓儿说,“蓓儿姐姐,你帮我收着吧!”然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一个挥着翅膀的天使的钥匙扣上,眼中似乎是闪过一丝喜悦。那是阮若谷送她的跑车钥匙,上面别出心裁地系上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天使。她拈起了它,有点爱不释手。 
  她的神情让阮家夫妇心里在失望之余又看到了希望,难得这个女儿对什么感兴趣,阮品满意地看着阮若谷,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阮若谷立即有些得意。 
  阮若虚在一旁看着弟妹,顺手拍了拍阮若谷的肩膀,“不错,难得七七感兴趣。” 
  “快去拿录影机来!”阮若谷忽然说,阮若虚答应着急忙转身去了。 
  原蓓儿看了看阮若谷,他脸上正带着调皮的笑意看着大哥阮若虚的背影,她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又在支使大哥阮若虚,从来都是这样,只是,阮若虚也是乐此不疲地乐于听从。她立即笑了,阮若谷看到了她的笑容,马上向她扬了扬眉。她瞥了瞥嘴,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给了他一个绝妙的讽刺。 
  那辆最新款的银色奔驰跑车就停在院子里,簇新的车体在阳光下闪着亮光,无处不在的标识在彰显着它的名贵。阮七七平静地看了它十几秒,然后,竟然轻轻地哦了一声,继而手指弹跳着抚着车身。 
  “怎么样?喜欢吗?”阮若谷适时地问。 
  她轻轻点头,她总是这样,不轻易地开口,用更多的肢体语言和神色的转变来传达自己的情感。 
  “那好,二哥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教会你,怎么样?” 
  阮七七立即点头,然后,目光就又转移到了车子上。阮品和太太对视了一眼,有一些不解对一切都提不起任何兴致的女儿何以会对这部其实并不是最昂贵的车稍感兴趣。 
  “也许她认为这是她可以独自驾驭的东西?”阮品轻声地说。 
  “你是说,她从骨子里还是喜欢独立的。”太太看了先生一眼,疑惑地说。 
  “是啊,因为她是阮家的人,不喜欢被指引。” 
  阮七七扭头看到父母看着自己的目光,竟然有一种饱含忧患,她不解地回视着他们,漆黑的大眼睛闪烁着清亮的光芒,这种光芒让阮家的院落忽然就生出了熠熠的光。 
  阮七七很快就学会了驾车,并近乎疯狂地爱上了驾车的快感。这就像阮品意识到的,她从骨子里希望的是一种独自驾驭的快乐,这一切源于她背后那个伟大的姓氏,不管她在这个姓氏下有多么特别,她曾经多么胆怯地生活在恐惧边缘,但是她终究是阮家这棵参天大树上的一片叶子,她的勇敢已经在呼唤着她的破茧而出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 似是旧人来 
八月下旬的一个下午。中国南方沿海某城。 
  隔着蔚蓝色的香江,这个城市与香港脉脉相望。此时此刻,白云慵懒地在天空浮荡着,把阳光也变得若明若暗。一条条绿化带在城市中间穿过,鲜活的绿把城市装点得赏心悦目。在忽闪忽现的阴影里,一个个长椅在高大的树影下安静地等待着需要它的人出现。 
  易水寒来了,提着自己的皮包,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挪到了树影之下,然后,颓丧地把自己扔在了长椅上,一副丢盔卸甲的逃兵形象,领带扯下来,领扣大开,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眼镜让他的鼻翼感觉到了沉重,于是,他摘下眼镜捏着鼻梁,大喊一声来发泄压在心里的郁闷,清秀白皙的脸庞浮上了一层难以拨开的痛苦。 
  这是他一个月来的第N次被拒绝。皮包里装着自己辛苦了几年研发出来的网络应用软件,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个有着广阔应用前景的软件,未来的一天,在网络上一定会有它的一席之地,可是,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它在自己的手上就是运作不起来,自己顺时而建的网站也运转不起来,林非和他已经倾尽所有,但是,它却还像是一个没有成长起来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不为人知。于是,山穷水尽了,他在静坐了几夜之后,毅然决然地想出了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卖掉,给它找一个成熟的网络大家,让它存活下来,这样总比让它死在自己手中好得多。可是,一想到自己与林非许多天的辛苦与远大的梦想就这样毁于一旦,他就会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伤感。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即使是出售,它也成了一个不被人看好的孩毫无前途的孩子,没有人愿意在它的身上寄托厚望。于是,一次接一次的拒绝或是一次接一次地压低价,让他又恼又火,他掏出了装在衬衫兜里的名片,远程软件开发公司董事长软件工程师易水寒?多么讽刺的称谓,莫不如被称为推销员,从来都心高气傲意气风发的易水寒竟然也会有求告无门的一天,哈,他冷笑一声,风萧萧兮易水寒,这个名字可能就是一个不祥的预示!他抬头望望四周,想着是不是找一个得道的半仙们掐指算一算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决定了自己的壮志难酬又或者说给远程换一换风水换一换名字,然后又为自己的想法好笑不已。 
  抬眼望去,四周除了来往匆匆的行人和静立不动的树丛草叶,没有他的方向,他再次颓丧地倒在椅子上。肚子在叽哩咕噜地叫个不停,他才意识到从早上到中午自己还粒米未进。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爬起来,跑到最近的一家小小的超级市场,抱着一碗倒进热水的速食面跑回长椅上,风卷残云地吃光了一碗面。看看远处几个大妈正在巡视,想想这个空空的纸碗没准儿可以换来一张罚单和一大堆不必要的罗嗦,急忙把它放在椅子上,自己则满意地躺在了旁边。凉风袭来,透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的天空在他的面前飘来荡去,疲倦尾随而至,他昏昏睡去了。 
  模糊中又回到了若干年前自己生长的渔村,波光麟麟的海面,初升有红日,细软的沙滩,美丽的贝壳海螺,拣拣贝壳,摸摸螃蟹,多么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转眼间就长大了,上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压力也随之而来了,进了同学们羡慕不已的大公司做自己最喜欢的软件设计工程师,又不喜欢为人所制,于是自己创业,几年来,投入了自己炒股得来的将近一百万,可是,收效甚微,除了手中的最后一款自己认为最有潜力的应用软件以外,一无所有。 
  一双黝黑的盛满了恐惧跟陌生的大眼睛又浮现在他的梦里,然后,枪声又出现了,他怵然惊醒,树的叶子正在风的吹动下慢慢摇动,感觉到双手停放在胸前,他意识到自己做了梦,急忙地撑着坐好,烦恼的现实却又让他沉重,他长叹一声,又仰躺下去让双手枕住了沉甸甸的头,脑子里又在盘旋着接下来的生活又应该如何是好? 
  “当啷”一声,头顶上有金属碰撞的声音,确切地说,是硬币碰到硬币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两枚。他猛地睁开眼睛,余光里一个窈窕的身影飘然走过,于是,他坐起来,看到泡面的纸碗里竟然多了五六枚硬币,另加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币,只这一眼他立即火冒三丈地跳起来,冲着那个背影大叫道,“喂!” 
  背影没有停下来,于是,他更加恼火地大叫,“喂,站住!” 
  她停下来,转过身,一张少女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洁净的脸上,眉若远山双黛,眼似点漆秋波,乌黑的长发,洁白的长裙,这份美丽让他略一迟疑地顿住了,但是转眼她清澈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天真与不解又让他继续恼火起来,连日来的压抑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弯腰端起纸碗,递给她,“喂!这是你干的?” 
  她被他的神情吓到了,顿时愣了一下,然后,讷讷地点头。 
  “谁让你干的?” 
  她不说话。 
  易水寒的火气更旺了,“你在可怜我?” 
  她依然不说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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