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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机会，千钧一发

第33章：机会，千钧一发

十分钟后，杨震的汽车离开了别墅，直奔火葬场而去，严菲菲也凑车离开，找姜芷云去了。既然严菲菲已经放弃了做杨震妻子的打算，自然也就不需要从十龙会退出来，反正情人不被杨家的家规接受，再多一个混黑道的身份也无所谓了。别墅中也再次恢复了宁静，诸女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白玉和白洁自然是练功，冯幺凤收拾家务、司徒妙继续监督冷清灵练习漫天花雨暗器手法，只有曲兰月和乔兰婷没事干，却也不敢出去，毕竟乔东雄已经出院了。

杨震驱车来到火葬场的时候，已经八点五十分，距离追悼会开始还有十分钟，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端木鹰扬绝对是HZ市的名人，是以他的死在HZ市的震动很大，何况他的死因至今还是一个迷。端木鹰扬被炸弹炸死，这个消息是不可能***的，毕竟爆炸发生在白天，更是在闹市区，但是炸弹的来源，谁安置了炸弹，为什么要诈死端木鹰扬等等，却是可以***的。

因为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几乎全都是HZ市的上流人物，安全工作不能不被列入第一考虑因素，早在两天前，火葬场就已经被彻底搜查了一遍，排除了火葬场被安置了炸弹的可能性，四周更是被武警官兵全部戒严，不然的话，估计不会有人敢来参加端木鹰扬的追悼会。

杨震与冷清寒来得基本上是最晚的了，其他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大部分都是杨震不认识的，当然，认识的人也不少，有杨雪、秦英杰、秦茹雅、文玉蕾、庄梦诗、姬天啸、尤文凤、林梦雅、姜汉臣、姜芷云、苍天龙、司马煜阳、乔天南、萧言生和殷铁同等人。

文玉蕾看到杨震之后，没有丝毫的激动和兴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带着庄梦诗缓步走过来跟冷清寒随口聊了几句，然后装作不认识杨震似的。文玉蕾的身影所在，姬天啸的目光就在，他自然也发现了杨震的到来，但是杨震并没有在他的眼里找到任何的怒恨，心下不得不佩服姬天啸的定力之深。杨雪也看到了杨震，但她却只能装作不认识杨震，毕竟他们的关系还不能被公开，若是杨震能跟她说一句话，估计第二天就得上报。

相比文玉蕾和杨雪，尤文凤显然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不过因为在孤儿院的那场尴尬，尤文凤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冷也不热，只是走过来跟杨震随便聊了几句，聊的内容自然是小叶母女，她们三人已经在尤文凤那里住下，而且是要常住。生活对小叶母女三人已经不再是困难，只是，让小叶依然愁云不展的是，如何能治好琳琳和慧慧的病，毕竟那天姬天雄说了，如果把她们的病当做白血病来治，只可能死不可能活。今天一早，尤文凤就教会了小叶上网查资料，希望能在互联网上找到答案，同时，尤文凤又让沈芮琳过来带着琳琳和慧慧去医院检查，希望医院能够确认病因，找到治疗的方法。

与尤文凤聊过之后，杨震突然发觉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司徒妙的医术天下无双，或许她能治好琳琳和慧慧的病也不一定。当下，杨震就给沈芮琳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从医院检查过之后，马上开车去自己的别墅里，让司徒妙为琳琳和慧慧诊病。接着，杨震又给司徒妙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简单描述一下，让司徒妙心里先有个底。

尤文凤与杨震刚聊完，就听到广播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诸位，端木鹰扬先生的追悼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亲朋好友赶紧到大厅里就位，门口的盒子里有小白花，请大家每人拿一朵，别在胸前，谢谢合作。”

人群开始流动起来，从院子里向追悼会大厅的门口移动着，杨震与冷清寒也更加警惕起来，毕竟周围的***都是生面孔，这些生面孔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圣战兵团的杀手。虽然人群在移动着，但是杨震与冷清寒却是没动，站在墙角的一棵树下，他们要等所有人都去那个大厅，他们才最后进去。

很快，火葬场偌大的院子空空如也，只有杨震与冷清寒两人，所有人都进了追悼会的大厅里。杨震不由觉得奇怪，一边跟冷清寒向大厅走去，一边说道：“刚才我将所有人都扫视一遍，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身上具有杀气，难道圣战兵团的杀手还没有到齐吗？”

冷清寒虽然被杨震改造了身体，身手不在秦茹雅之下，但却差了太多的经验，在她看来，每个不认识的人都有可能是杀手，却又看着都不像，她更是感觉不出杀气，闻言点了点头道：“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是要经过端木家的人证明身份的，那些杀手虽然厉害，却也绝对混不进来。”为了防备有图谋不轨的人进来，火葬场的大门是被武警官兵严密把守的，来人若想进来，不单要亮明身份证，还必须给闻人玉、端木青青或者端木征打电话，确认身份无误后才能被放进来。

杨震摇了摇头道：“若是这样就能挡得住圣战兵团的杀手进来，那么圣战兵团也不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杀手组织之一了，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因为那两个狮组的杀手还没有到，昨晚的那个杀手没有十足刺杀成功的把握，所以就放弃了今天的这个好机会；要么圣战兵团的杀手们已经混进来了，藏身在最隐秘之处，等待最佳的刺杀时机。”

“那…那你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更大呢？”冷清寒跟犯罪分子打过不少交道，但是从没跟与杀手打交道的经验，不过却是领教过圣战兵团杀手的厉害，而且那些杀手只是猫组的杀手，跟狮组的杀手相比，差的不是一点。

杨震笑道：“当然是第二种可能性了，圣战兵团能成为世界四大杀手组织之一，自然不是偶然，既然圣战夜影决意要把我除掉，自然是想越快越好，对那三个杀手下达的命令肯定是火速到达HZ市，伺机刺杀。既然其中一个杀手已经来到；剩下两个杀手即便慢一些，也不可能慢太久，最迟他们昨晚或者今晨已经到了。这次端木鹰扬的追悼会虽然看起来防备森严，但对于圣战兵团狮组的杀手而言，要想混进来绝对是易如反掌，试想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极佳的刺杀机会呢？”

“可他们能选在什么时机刺杀呢？”杀手的诡异不是冷清寒所能一下子接受得了的，毕竟整个追悼会的过程并不复杂，只要他们小心避让着，怎么可能会给那些杀手机会呢？

杨震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清寒，虽然你现在身手不输于茹雅，但经验却是不多，待会儿你离我远一点，免得被杀手有机可乘。”

冷清寒本想拒绝，突然间又明白杨震这句话的意思，她跟着杨震其实就是一个累赘，反而有可能让杨震分神照顾她，于是便点了点头道：“行，我跟你错开四五步远的距离。”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追悼会大厅的门口，分别取了一朵小白花戴上，然后走了进去，站在最外面，冷清寒果然与杨震保持了五步远的距离，更是错后两步远，这样一来，杨震就会始终在她视线的余角里。

两人进门站定之后，哀乐已经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在为端木鹰扬默哀。接着是致追悼词，是由杨雪亲自念的，端木鹰扬虽然只是个商人，但闻人玉却是国税局局长，杨雪是她的直属领导，无论身份还是关系，由她来致追悼词绝对是最佳人选，更是给端木家撑足了面子。

杨雪致完追悼词之后，接下来就是由家属致答谢词，只是，让杨震或者说所有人感觉到奇怪的是，致答谢词的人竟然是端木青青。虽然端木青青是老大，但端木征才是端木家唯一的男丁，这个答谢词自然应该有做儿子的去致词，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端木家是大家族，自然不可能忽略这一点的，是以大多数人都在猜测，可能是端木征悲伤过度，哭坏嗓子了，不过，端木氏有限公司的中层领导们却是知道，端木征嗓子根本没一点事，因为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开会研究应对眼下危机的办法。

杨震更是细心地发现，闻人玉虽然站在端木征的身边，但端木征并没有搀扶着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竟然还能站下一个人，而那个空位不是端木青青的，因为端木青青的位置在端木征的另一侧，真是太奇怪了。

而且，让人感觉到奇怪的还不止是这一点，端木青青在致答谢词时候的举动也很奇怪。丧父，自然是悲痛万分，致答谢词的时候声音是悲痛的，低着头慢慢将答谢词念完，可是，端木青青一边念一边却又不住向外扫视着，看情形似乎在找什么人。端木青青在找谁呢，所有人心下都很纳闷，左右看看，发现对方的眼里皆是一片茫然，只有杨震心下明白，端木青青是在找他，因为就在快要结束答谢词的时候，端木青青与杨震的目光相遇，更是娇躯一颤，眼神中竟然是愧疚和哀求之色。

第34章：蛛丝马迹

第34章：蛛丝马迹

杨震当然是心下一动，端木青青会对他愧疚什么，哀求什么呢？好像端木家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杨震的事情，要说愧疚也是杨震愧疚才对，毕竟端木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鹿已经是杨震的女人了，而且，今天端木鹰扬的追悼会也进行得很顺利，端木青青会哀求他做什么呢？

答谢词念完，端木青青又看了杨震一眼，只是这次的眼神少了一分哀求，多了一分无奈。看得杨震又是心下一愣，暗想，青姐这两眼绝对是在向自己传递什么信号，可她到底想说什么呢？而且，刚才进门验证身份的时候，杨震是给端木青青打的电话，便觉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担心。

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不能不让杨震感觉到奇怪了，很自然地就与圣战兵团的刺杀联系在一起。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端木青青已经知道圣战兵团的杀手混了进来，刚才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明呢？若说圣战兵团的杀手控制了她的家人，那也不对啊，闻人玉、端木征以及谭燕燕全都在，而且他们三人的旁边并没有第四个人存在，自然也就不存在胁迫的问题。

难道有狙击手瞄准了他们中的一个人？杨震心下一动，朝冷清寒打了一个手势，退出了大厅。端木青青念完答谢词之后，也退回到了端木征与谭燕燕之间站好，但目光再次向杨震的方向看了一眼，登时大吃一惊，杨震和冷清寒不见了。端木青青再向左右看去，仍是不见他们两人的踪迹，心下疑惑不定，却听身边端木征说道：“别看了，注意形象。”

端木青青心下一凛，这才急忙收回目光，低下头，但是眼神中却多了一抹怒恨之色，可惜她是低着头的，没有人能看到，不然的话，肯定是会大吃一惊的，在这个时候端木青青竟然会如此，那么她恨怒谁呢？

冷清寒被杨震喊出来，心下奇怪，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妥了？”

杨震点了点头，遂将刚才端木青青的异样讲了一遍，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端木家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十有***与圣战兵团狮组的杀手有关，咱们围着这个大厅转一圈，或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毕竟是刑警出身，刚才端木青青的异样冷清寒也注意到了，而且也进行了一番假设，却是没有杨震想的那么多。冷清寒点了点头道：“青姐的举动确实很怪异，我刚才也注意到了，你说会不会是圣战兵团的人给他们吃下什么药物？”经历过烈女癫狂丸，冷清寒算是对此类的药物产生了害怕，也了解到这类药物确实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不然的话，若是以前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联想到这一点的。

“不会，刚才我留意了青姐的神情，不像是被下了药的样子。”杨震立即否认了冷清寒的猜测，听到大厅里传来那个司仪的声音“全体肃立，向端木鹰扬先生的遗像三鞠躬”，急忙说道，“走吧，程序已经进行到第五项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毕竟追悼会的时间并不长。”

杨震带着冷清寒围着这个大厅慢慢绕了一圈，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心下不由觉得奇怪，暗想，难道端木家没有受制于人，可为什么青姐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再回到追悼会大厅的门口，听到里面又传来司仪的声音“请各位亲朋好友向端木鹰扬先生的遗体告别，请奏哀乐”，杨震急忙对冷清寒道：“走，顾不上那么多了，先去遗体告别，待会儿找个机会问一下青姐。”

遗体告别的地方是在大厅的里间，一共有两个门，一个是入口，一个是出口。因为门小人多的缘故，人流走动的速度极慢，杨震想掏出手机给端木青青打一个电话，但是里面却传来端木青青和闻人玉的哭喊声，便叹了口气，将手机又收了回去。

两分钟后，最早进去的人已经从出口出来了，也不在大厅逗留，纷纷向厅外走来，杨震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个一个观察出来的人的脸色。走在第一位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领导模样的人，虽然杨震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从他身后紧跟着杨雪就能判断他的身份，HZ市市委***庞绝义。

杨雪也看到了杨震，从包里掏出手机，暗朝他摇了摇，杨震会意，也将手机掏出来，等候杨雪的电话。果然，三分钟后，杨雪的电话打了过来：“杨震，端木青青的举止很是怪异，估计今天的追悼会肯定有古怪，说不定圣战兵团的杀手会对你下手，你千万要小心，我和小雅无法跟着你，只能派英杰到你身边保护你了。我对英杰叮嘱过了，装作不认识你，你也不要跟他说话，一切小心。”

杨震转首一看，秦英杰果然朝着他走来，脸上一片漠然，似乎根本不认识杨震一样。杨震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老姐，我也感觉出不对了，嘿嘿，圣战兵团的杀手想取走我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杨震既然也看出门道来了，杨雪也就放下一半心了，她知道杨震的本领强，既然他已经有了防备之心，圣战兵团的杀手要取他的性命确实不易了，又叮嘱道：“不但端木青青举止怪异，就连端木征今天也有点古怪，你要当心点，记住，无论结果如何，追悼会完了之后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挂了杨雪的电话，秦英杰已经在他身边了，杨震心下也更有了底气，对冷清寒道：“跟刚才一样，别离我这么近，保持五六步远的距离。”冷清寒应声离去，还是那个位置，不过心情却比刚才紧张多了，如果对方要动手，肯定会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几乎是人挨人，人与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没进去的人自然就越来越少，杨震也不心急，最后一个进去自然就安全许多。因为端木鹰扬的声望不低，闻人玉更是国税局局长的身份，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足足有五六百人，二十分钟后，杨震跟前没有进里间的人才只有一二十个那么多。

“古怪可能在里间，出来的人都没有任何问题。”杨震迈步向入口处走去，秦英杰突然快走几步，超到杨震的前面，不过在经过杨震身边的时候，突然扔出了一句话。

秦英杰办案经验丰富，也练就了他的一双毒眼，看人几乎没有错过，既然他说出来的人没有问题，可信度绝对有百分之九十九。

终于，杨震的脚迈进了遗体告别间，门左手就是端木鹰扬的遗体，安详地躺在水晶棺之中。当然，端木鹰扬当日被炸得粉身碎骨，不可能会有遗体的，是以这个遗体是假的，是用蜡做成的，倒也是栩栩如生，似乎跟真人一样。

此刻哭声差不多止住了，闻人玉一家四口人站在出口门的外侧，对向外走去的人一个一个地鞠躬致谢。端木青青搀扶着闻人玉，谭燕燕红着眼睛拉着端木青青的右手，端木征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最里面。

看到杨震走进来，端木青青脸色一变，焦急之色顿显，杨震和秦英杰都看到了，心下皆是一紧，暗想，看来这里绝对有古怪，可是古怪在什么地方呢？

从走进里间开始，杨震和秦英杰就暗中打量这里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但这里并没有任何柜子、屏风之类的东西，除了一个水晶棺之外，连张凳子都找不到，头顶更是连天花板也没有，怎么可能藏下一个杀手呢。

但是，端木青青脸上的焦虑之色绝对不是没有原因呢，是以杨震与秦英杰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绕着水晶棺走了一圈，慢慢向闻人玉一家四口走去，根据程序，是要接受他们的致谢，同时要对他们说一些安慰的话。

杨震发现，他每走出一步，端木青青脸上的焦急之色就更重一分，更有好几次，端木青青甚至于张开了嘴，想喊出什么，却又似乎有什么顾虑，终是没有喊出来。在距离他们一家四口只有七八步远的时候，杨震甚至于清晰地看到端木青青的额头上竟然全是汗水，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也开始慢慢显出惊恐之色，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情形。秦英杰也看到了，心下也更是紧张，脚步也放慢了，不再与杨震拉开太远的距离，以免到时候无法保护杨震。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