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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公司的人越来越多，赵小寒也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了看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李为所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站在公司门口拿着秒表像抓贼一样看谁迟到，看到李为所那副财迷模样，赵小寒摇头苦笑，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要不要抽根烟？”赵小寒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昨晚刚买的中南海，他抽烟喜欢口味清淡的，中南海的口味就很清淡，但是最关键的是，这香烟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他可不想因为抽烟过多年纪轻轻的就烙下阳痿早泄的标签。

　　　　“来一根。”李为所点了点头，接过一根，和赵小寒蹲在墙角偏僻处，两人一阵吞云吐雾，李为所眯起眼睛，看向赵小寒随意问道：“脚是怎么受伤的？”

　　　　“昨晚走路崴着了。”赵小寒轻描淡写的就一笔带过了，在他还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拥有超能力的事情的。

　　　　“哦，以后小心点。”李为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几分钟后，掐灭烟头，赵小寒扶着墙角站了起来，但是当他刚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之间，脑海中出现一群警察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的画面，而这群警察当中，赫然就有一脸冷淡的柳晴的身影。当看到柳晴的身影的时候，一瞬间，赵小寒脸色大变，一丝冷汗划过后背。

　　　　“怎么了？”看到赵小寒扶着墙角发呆的样子，李为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走不稳？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李为所还以为赵小寒的脚上突然支撑不了他走路呢，当下就要伸出手来扶着赵小寒，却被赵小寒挥了挥手，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挤出一丝笑容道：“李哥，待会儿记得告诉沈经理一声，不要替我担心阿。”

　　　　听到赵小寒的话，李为所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看了赵小寒一眼，当他正想问问赵小寒是不是脚崴着了也把脑子摔坏了的时候，一群气势汹汹的警察来到了策划部的门口，当看到赵小寒跟李为所的身影的时候，柳晴上前一步，拿出一张抓捕令冷声道：“赵小寒同志，我们怀疑你与最近发生的几起杀人碎尸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协助调查。”

第三十九章　审讯赵小寒

　　　　忽然之间出现的警察以及让人始料不及的抓捕，一瞬间，轰动了整个办公室，而赵小寒也瞬间成为了公司的焦点。

　　　　“柳警官，请问您有什么证据么？”赵小寒还算镇定，因为他早已经猜到了柳晴的目的，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柳晴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公司，这让他有些意外。不过好在他早已经通过意识知道柳晴的到来，所以才会显得一点不惊讶。

　　　　“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昨晚凌晨一点左右出现在事发地，所以，还请你不要反抗，跟我们回到警察局协助调查，如果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我们会送你回来。”柳晴的声音有些冷淡，但是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疑惑。

　　　　“好，我跟你们回去。”赵小寒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想去，但是他好像不能反抗，也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就更证明他的心虚了，更何况，他根本无法拒绝。

　　　　“谢谢合作。”柳晴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人上来带走赵小寒，看到其他的动作，赵小寒的眉头猛然一皱，冷声道：“我只是去协助调查，不是犯罪嫌疑人，不要用对待犯人那一套来对付我。我自己会走。”

　　　　说完，赵小寒转身看了李为所一眼，轻声道：“李哥，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李为所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话，就在这个时候，经理室的门被推开，安经理一脸冷色的走了出来，相比起柳晴脸上的冷淡，安经理的脸上更像是千年冰山，不曾有一丝融化。

　　　　“这位警官，请问你们有什么理由带走我的员工？”安经理的话说出来，倒是让赵小寒有些意外，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紧要关头替他出头的竟然会是她。

　　　　“我们怀疑他与最近发生的几起杀人碎尸案有关，想要请他回去协助调查，这是拘捕令。”说着，柳晴拿出拘捕令示意给安经理看，看到拘捕令，安经理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皱着眉头看了赵小寒一眼，冷声道：“你跟他们回去，公司会派律师尽快和公安局交涉保释你出来的。”

　　　　说完，不带任何表情的转身而去，看着安经理那依然冷艳的表情，赵小寒苦笑一声，看向柳晴道：“柳警官，我们走吧？”

　　　　二十分钟后，到了公安局，身旁警车一辆辆的呼啸而过，赵小寒从警车上走了下来，这是他头一次来到公安局，而且还是以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前来，想到这里，赵小寒不由得再一次摇头苦笑。

　　　　“你的脚怎么了？”当看到赵小寒一瘸一拐的走路，柳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

　　　　“没什么，崴了一下。”赵小寒本以为柳晴会一直跟自己保持距离，假装不认识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关心一下自己，柳晴忽然间的关心，顿时让赵小寒有点受宠若惊。

　　　　听到赵小寒那略带苦涩的话，柳晴沉默了几秒钟，恩了一声不再说话，很快，赵小寒被带到了审讯室。审讯室是一间狭小的房间，屋内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盏台灯，两名警察坐在审讯桌后面，赵小寒坐在他们的对面，强烈的灯光把整个房间照的灯火通明，看着这耀眼的灯光，赵小寒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起来。

　　　　“姓名。”两名警察一男一女，女的是柳晴，男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中年警察，开口询问他的依然是柳晴，也依然是那一句百问不厌的台词。

　　　　“赵小寒。”

　　　　“性别。”“男。”

　　　　等到赵小寒回答完这些简单的问题之后，柳晴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赵小寒，请告诉我们，昨天晚上一点多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家睡觉。”赵小寒看了她一眼，难道昨天晚上她真的把自己认出来了？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把自己认出来的话，昨天晚上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昨晚有目击者看到你跟犯罪嫌疑人一起逃避警察的抓捕，请问，有没有这件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柳晴直直的看着赵小寒，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瑕疵，但是赵小寒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让她看不出一丁点的纰漏。

　　　　“没有，昨晚凌晨一点的时候，我正在被窝里睡的香甜，怎么可能跟杀人犯一起逃跑？”赵小寒轻笑一声，滴水不漏的回答着。

　　　　“有证人可以证明么？”柳晴依然不相信赵小寒的话。

　　　　听到柳晴的话，赵小寒摇头道：“没有，我还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结婚，请问，我在睡觉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可以证明我在睡觉？”

　　　　柳晴似乎抓住了赵小寒话中的语病，急声道：“那就是无法证明你昨晚确实在睡觉了？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证明你昨晚确实在家中睡觉对不对？”

　　　　“是的。”赵小寒点了点头，继续道：“如果你觉得一个行动不便的瘸子可以从三楼跳下来之后，还可以跟杀人犯一起逃跑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听到赵小寒那一句行动不便的瘸子的时候，柳晴一下子陷入沉默，而身边的中年警察只是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小寒一言不发，从头到尾都是柳晴发问，他在记录。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几分钟之后，赵小寒抬起头正好看见自己对面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四句话赵小寒上初中的时候就能倒背如流了，更何况，他现在连确定光头到底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怎么可能承认？

　　　　又是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柳晴终于再次开口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昨晚跟犯罪嫌疑人一起行动的证据，而且有目击者可以指认你昨晚确实好犯罪嫌疑人一起有计划的逃跑，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证据呢？”赵小寒一脸好奇的看着柳晴，已经掌握了自己跟犯罪嫌疑人一起行动的证据？他倒是很想看一看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如果真的有证据可以证明的话，就算是承认了他也无话好说了，只能说自己逃避追踪的技术还不够到家。

　　　　“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段视频。”说着，柳晴打开旁边的电脑，接着关上灯光，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很快，赵小寒的背后就出现一道亮光，顺着光头看过去，墙壁上出现一幕投影，画面中出现昨晚光头逃跑时候的照片，而光头的身边赫然就是自己的身影，当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赵小寒心头猛地一跳，继续不动声色的看下去，不过继续看下去，赵小寒这才松了口气，整个画面中只能看到自己的背影，却看不到自己的脸。

　　　　几分钟后，画面中就再也没有了自己跟光头的身影，随后画面关闭，灯光再一次亮起，赵小寒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柳警官，你就凭一个身影就可以断定这个人是我？我能不能说，你们警察破案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听到赵小寒反驳的话，柳晴叹了口气，淡然开口道：“但是昨晚我的确亲眼目睹，跟犯罪嫌疑人一起逃跑的人就是你，而且，之前我还在街角的石凳处遇到了你。”

　　　　“你遇到了我？”赵小寒脸上浮现一副吃惊的神情来，哭笑不得道：“柳警官，你确定你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我？昨天晚上一点多的时候我确实见到你了。”当听到赵小寒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柳晴猛地神色一变，但是赵小寒微微一笑，接着道：“不过，是在梦中。”

第四十章　杀人犯的指认

　　　　“赵，小，寒。”听到赵小寒那调侃的话，柳晴当下就要发怒，不过还是忍了下来，黑着脸冲着赵小寒低声道：“现在是审讯期间，严肃一点。”

　　　　“我很严肃。”赵小寒一本正经的看着柳晴，道：“我昨晚的确梦到你了，但是如果在睡醒的情况下，我确实没有见到你。至于你说见到我了，而且是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看见我跟犯罪嫌疑人一起逃跑，我想问一问，你确定你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看到的？”

　　　　“我很清醒。”柳晴坚定的点了点头，她越来越相信昨天晚上见到的就是赵小寒了，只不过，赵小寒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既然你很清醒，请出示证据，作为警察，我想你应该很明白，无论做任何事都需要证据的吧？如果你能有证据证明昨晚我的确在凌晨一点的时候跟犯罪嫌疑人一起出现的话，我绝不否认，但是如果仅凭你一句见到我了，就要我承认我跟犯罪嫌疑人一起逃跑的事情，抱歉，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赵小寒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墙壁道：“对了，还有你那个监控视频，我实在看不出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画面里的那个人就是我的，难道你觉得一个瘸子也可以跑得那么快么？如果你认为我是故意把脚崴伤扭曲事实真相的话，我现在可以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看一看。”

　　　　说着，赵小寒脱掉鞋子，露出带有血丝的右脚，那血淋淋的画面当下让柳晴心头一紧，看向赵小寒的眼神多了一些复杂。随后，赵小寒穿上鞋子，继续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找法医来坚定一下我的伤势是不是昨晚的新伤。柳，警，官。”

　　　　最后三个字是赵小寒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柳晴听得出来，赵小寒已经很生气了。

　　　　“我作为一个三次见义勇为日行一善的三好市民，却被警察无故怀疑，而且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境下，我觉得我有理由起诉你们对我的诽谤，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以及劳务费。”

　　　　当赵小寒的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中年警察跟柳晴同时沉默，尤其是柳晴，这个时候对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动摇，要知道，自从她认识赵小寒开始，每一次遇到赵小寒的时候，他都是在伸张正义见义勇为，如果非要说他跟杀人犯是一伙儿的，也确实有些过于牵强。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随后一个女警察走到柳晴的身边俯身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柳晴站起身来跟随女警察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赵小寒跟中年警察两个人了。

　　　　“要不要抽根烟？”中年警察终于开口了，这是他从审讯开始说的第一句话，听到中年警察的话，赵小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这里可以抽烟么？”

　　　　“没有女孩子的话，可以。”中年警察递给赵小寒一根，给他点上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赵小寒倚在椅子上面缓缓抽烟，心中却在发愁，该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虽然除掉杀人变态狂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喜事儿，但是自己却越过警察直接动手，也确实有点过分越权了。

　　　　“小伙子，小晴这姑娘太年轻，太有原则，还请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当一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中年警察再一次开口。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的。”赵小寒笑了笑，柳晴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其实说明白点，这件事儿的确是他对不住柳晴，要说计较，也轮不到自己计较柳晴，只希望，柳晴不要责怪自己就好，但是很显然，柳晴对于昨晚那件事还是耿耿于怀的，不然也不可能大清早的就派人到公司把自己抓回来。

　　　　十几分钟以后，柳晴回来了，这一次，他的身后跟了两个男警察，而且还带来了一个让赵小寒瞬间后背划过一丝冷汗的人物，这个人正是昨晚被赵小寒打晕了的杀人变态狂，此时他的脸上依然是一片淤青，尤其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鼻子更是塌了下去，至于脸，早已经肿了一圈，如果不是他那独特的纹身以及光头造型，赵小寒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认出他来。

　　　　“陆宝新，你仔细看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否就是昨晚带你逃跑以及要杀掉你的那个人？”听到柳晴的话，赵小寒抬起头来看了光头一眼，原来他叫陆宝新，看不出来，这么一个凶残的变态杀人狂，还有一个如此文雅的名字。

　　　　光头转过身来看向椅子上的赵小寒，当看到赵小寒的一刹那，光头的脸色大变，有惊恐，有恐惧，有害怕，还有惊讶，诧异，怨恨，以及恨意和杀意，这么多复杂的神情同一时间集中在一个人的脸上，倒是让赵小寒有些意外。

　　　　“你认识我么？”赵小寒没有等光头说话，率先开口说话了。说话的时候，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相反，更多的是一种云淡风轻的随意。

　　　　光头想要说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来，昨天晚上赵小寒带给他的恐怖至今仍然留在他的心中，尤其是昨晚赵小寒发了疯一样的一拳一拳砸在自己的脸上，让光头看见赵小寒那一张笑眯眯的脸就瞬间有了一种由内而外的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你认识我么？”看到光头沉默，赵小寒再一次重复，只不过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光头的眼睛，试图用眼神要给光头施压。当赵小寒集中全部精力，意识瞬间扩散，以至于光头只感觉一股强劲有力的意识试图冲撞进自己的脑袋里，猛然间，双手抱着头就要冲出屋子。

　　　　“拦住他。”看到光头陷入暴走，柳晴急声下令，两个男警察试图制服光头，却没有想到光头的力气实在太大，一下子就把两个警察撞翻在地上，就在这一刹那，光头似乎陷入疯狂，快速的朝着赵小寒的方向冲了过来。

　　　　“啪。”的一声，赵小寒被撞在地上，他没有闪躲，虽然他完全有躲开的机会，但是他却没有躲开，任由光头把自己撞翻，摔倒在地上，当赵小寒摔倒在地上的一刹那，脚上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的喊出声来。

　　　　“阿。”这一声痛叫没有丝毫的伪装，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疼痛，要知道，昨晚他的脚是被光头一刀刺穿整个脚底板的。

　　　　身后的两个警察快速的冲上前去，一把制服疯狂中的光头，而柳晴也快速的冲了过来，一掌劈在光头的脖子上面，随后，光头再一次晕了过去，而赵小寒也双手撑地想要从地上起来，却不料，在他刚要站起来的一刹那，脚上一痛，又摔倒在地上。

　　　　“把他送回去。”柳晴的脸色很难看，本来要他来指认赵小寒的，却没有想到他在这里陷入疯狂，还把两个警察撞倒在地上，而且也把赵小寒从椅子上撞翻，这一下，恐怕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我扶你起来。”当赵小寒再一次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一双娇嫩的女人的手出现在他的眼前，抬起头，柳晴正弯下腰伸出双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起来。”赵小寒摇头拒绝，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赵小寒摇头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柳晴忽然觉得心中某一处很不舒服，又忽然间想起赵小寒陪她在地摊上吃饭时讲笑话的情景。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很讨厌，却很开心，此时的他脸上冷淡，看不出一丝笑容，柳晴一瞬间有些自责，难道是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