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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獒不是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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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胖子?袁最的样子就像海流突然遭遇了封冻;静止不动地呆望着花馨子。李简尘跑进来;撕住袁最把他推开:“你还看;看什么呢?”他把地上的衣服检起来扔给花馨子;指着袁最破口大骂:“你指使黑胖子带人洗劫了獒场;又强奸了花馨子;你还有胆量来这里。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骂着;看花馨子已经穿好衣服;便喊来几个饲养员把袁最绑起;拖出去关进了犬舍。

李简尘随后来到犬舍;对袁最一阵拳打脚踢;打得自己手疼脚疼了;又从袁最裤子上解下皮带胡乱抽起来;正是花馨子送给袁最的那条皮带;现在成了他宣泄仇恨的武器;仿佛当初花馨子的赠送就是为了今天这场暴力。袁最惨叫着;越叫对方抽得越厉害。花馨子来了;挡住李简尘说:“你会打死他的;死了还得咱们偿命。”她把摄着皮带不依不饶的李简尘拉回宿舍;又来到犬舍;解了袁最身上的绳子说:“你今天要是不想死在这里;就赶紧滚蛋;记住了;再也不要来獒场;我们是见你一次;打你一顿。”袁最吐着满嘴的血;结结巴巴说:“相信我馨子;跟我没关系;我是清白的。”花馨子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的清白。除非你让黑胖子来这里自首;再把我们的藏羹找回来。”

袁最一脸血污;浑身伤痛;提着裤子离开了黄海獒场。他满心耻辱:自己怎么会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

更多的却是恼恨;恨黑胖子;更恨自己:袁最你真是个大笨蛋;跟黑胖子打交道这么久居然没看出他是个强盗。现在怎么办?找;一定要找到黑胖子。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掉;他能长翅膀;藏獒可不会长。

为此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就头缠绷带要出门。妻子说:“獒场肯定已经报案了;你就歇着等警察破案吧。”他不。他说:“警察是警察;我是我。警察追捕黑胖子是为了完成公务;我寻找黑胖子是为了良心;我得对得起獒场;对得起王故和我的藏獒。再说现在恶性案件多了;警察未必顾得过来。在他们眼里不就是偷了几只狗!强奸了一个女人嘛。我搞过法律我知道。再说了……”他咽下嘴边的话;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就走到大街上去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口袋里装着一把水果刀;摸着这把刀;不肯告诉妻子的那些话立刻清晰起来:就算警察抓住黑胖子;那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完全够不上死罪。而他心里的愤怒是必须由黑胖子的死来平息的。杀了他;杀了他;他不想让警察插手;只想自己杀了他。他觉得只要见到黑胖子;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刀子插进对方的身体。想着;他拿出水果刀看了看;突然冷然一笑:自己太可笑了;就这样一把圆头钝刀也能杀死人?吓唬人都不够。他毅然走进商店;在刀具柜台前买了一把带皮套的杀猪刀;用一个购物袋提在了手里。

他依稀记得黑胖子说起过他的住宅;好像在位于前海的某个风景区。他去了;一连半个月他访遍了靠近海边的所有风景区;这才意识到他根本不可能找到黑胖子。没有一个人告诉袁最;自己在某景区见过什么藏獒;所有的景区内都是严禁豢养大型犬种的。他来到海边;坐在礁石上痛骂自己:世界上的傻子多了;哪有你这样傻的?居然还相信黑胖子告诉你的住址是真的。他的名字!他的车牌号!他留给你的所有信息肯定都是假的。你还在这里找来找去;找他娘的蛋呢。他想着;抽出那把杀猪刀;一刀攘向了礁石间爬来爬去的螃蟹。黑胖子抢走了那么多藏獒;没有一座规模不算小的獒场是养不了的。这样的獒场就像黄海獒场一样一定会在郊区或者更远的地方;他为什么不去那些地方找找呢?

又是两个月的苦苦寻找;不仅没有找到;还在靠近老山的地方遇到一帮地痞抢走了他的钱包。从此他便消沉了;待在家里;唉声叹气。消沉了一段时间;他忍不住去了一趟黄海獒场。一下公共汽车;沿着通往獒场的土路没走几步;远远就听到有藏獒的叫声从里面传来。他顿时兴奋起来;大步走了过去。

进獒场大门;经过院子里那条石灰线;往右五十米就是犬舍。李简尘和花馨子正好在犬舍前巡视;见到袁最走来泣刻转过身去;互相嘀咕了几句什么。

袁最说:“你们好;我来看看獒场。是不是案子破了?”

李简尘上下打量着他:“案子破了你还能逍遥法外?”

袁最说:“可是这些藏獒……”他看到几乎所有犬舍里都有藏獒;惊奇地扑到了栅栏前。

李简尘说:“你好好看看;它们是原来的藏獒吗?”

袁最在犬舍前快速走动着;引来一片吼叫声。果然没有一只藏獒是原来的。他想李简尘真有本事;这么短时间就搞来这么多藏獒。似乎是为了用事实证明现在的藏獒一定不是过去的藏獒;李简尘打开了七八间犬舍的门。七八只藏獒顿时跑了出来。袁最一看就知道今天凶多吉少;用央求的口气喊道:“简尘;馨子;快;快把它们关进去。”话音刚落;就见所有放出来的藏獒都朝他扑了过去。他转身就跑;还没跑到獒场大门口;就被扑倒在地。袁最想完了;这两个恨他人骨的男女大概要置他于死地了;中国还没有藏獒咬死人獒主顶罪的法律;死了白死。

“上帝啊。”连袁最自己都奇怪;他居然发出了这样一种声音。上帝是谁?是救世主;可是他从来没有信仰过;怎么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脱口而出呢?

后来他意识到;在这个生死故关的时刻;他想到的其实是父亲;喊出来的却是上帝。

父亲活着时是蓝岛基督山的园艺工;培植花草!

修剪树木什么的。他不信仰上帝;除了按照牧师的吩咐;在复活节期间给教堂内的祈祷仪式布置冬令的盆栽植物外;很少在教堂里逗留;也不在牧师面前请教或聆听什么。但是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竟是:“上帝啊;请你来接我。”袁最记住了这句话;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想起父亲就会冒出“上帝啊”这样一句感叹来。父亲一生只呼唤了一声上帝;这一声无比真切!分外有力。而袁最的“上帝”却空洞而浮泛;一点点虔敬的意思都没有。因为他从不相信这样的呼唤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似乎正是这一声无意中的祈喊帮助了他;那些藏獒只是扑倒了他;压住了他;在他浑身上下踩满了结实沉重的獒爪;却没有撕咬他。它们踩着他狂吼乱叫;持续了至少一刻钟;才在花馨子的吃喝下散去。花馨子说:“奇了怪了;它们居然不咬你。我再放出来几只;看它们咬不咬。”袁最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了大门。

他跑到獒场外面;余悸未消地不断回头;庆幸地喘口气;突然感到下身有点疼;一摸;不禁叫起来:“疼;疼。”

好像是别人在摸他。不知哪只莽撞的藏獒;用粗大的爪子踩坏了他的生殖器;那儿吹了气似的肿胀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活的就是这个。

他赶紧打车去了医院;打针!吃药!外敷!中西医结合;全用上了。一个星期以后才消肿。

他想李简尘从哪里搞来那么多藏獒?以他的资金和能力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我跟黑胖子里应外合又是偷窃藏獒!又是强奸女人;为什么警察到现在没来找过我?可见李简尘和花馨子压根没有报案。他们为什么不报案?再说獒场被偷的都是凶巴巴的大藏獒;生人靠近会往死里咬;就那么容易被偷掉?而且不是偷掉一只;是偷掉全部?蹊跷!在李简尘和花馨子看来;黑胖子是袁最的朋友;他偷窃獒场藏獒!

强奸花馨子的举动就一定跟袁最有关。但袁最意识到;这到底是不是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李简尘和花馨子认为它是事实;就有了把他袁最赶出美场的理由。黑胖子的合谋!引狼人室的卧底;还有什么资格待在獒场呢?袁最只能自认倒霉;不管他到底做没做一个内奸该做的事。他内心隐隐地冒出一些猜测来:又觉得根据不是很牢靠;也就压制着自己不去想了。但心里的恨却不知不觉地转移着;从黑胖子身上转移到了李简尘和花馨子身上。真是一对狗男女;我怎么就制不了他们呢?他常常摩掌着那把杀猪刀独自叹息:王故啊;我现在是彻底对不起你了;你的藏獒最终还是被他们夺走了。

郁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在妻子的劝说下;他打算结束这种百无聊赖!没有收人来源的生活;重操旧业;再做律师。突然在卖盗版书的地摊上看到一本写藏獒的书;是一个名叫色钦的作家写的。他花十块钱买了来;本来是当作消遣的;结果一打开就放不下了。他一口气读完;长舒一口气:还是得养藏獒啊;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想着;觉得自己的生活又有了目标;又可以像从前那样充实快乐了。

夜里上床后;袁最问妻子:“姒苏你知道为什么我爱你?”

“因为我是个能让你满足的女人。”

“不对;因为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

妻子警惕地望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袁最说:“我要去青果阿妈草原;去一个叫麦玛镇的地方;去那里看看世上最好的藏獒。这本书上说了;那里的藏羹不是买卖的;是用诚心和善良交换的。”

妻子把书从枕边拿起来;扔到沙发上说:“你信它的;哪有这样的好事。”

“我信;我一定要去试试。”袁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串珍珠项链问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妻子说:“人家送的;谁知道真的假的。”

作为公务员的妻子常常会收到一些这样的礼物;真伪难辨;价钱不知;看重了生怕受骗;看轻了又担心万一是真货呢?又不愿找地方去鉴定;因为那无异告诉别人这是贿物。袁最缠了三圈;戴在自己手腕上。色钦的小说里说;草原上的藏民特别喜欢珍珠玛瑙一类的东西;连歌里都在唱:“珍珠项链献给你;献给你。”

他趴到妻子身上说:“我明天就走。可能时间会长点;别想我。”

妻子柔媚而伤感地说:“我不拦你;拦也拦不住。

来吧。”

3

袁最去了;现在回来了。回到家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他望着身边的嘎朵觉悟;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杀过很多人;但为什么在多数人眼里拿破仑是英雄;希特勒是恶魔呢?甚至贝多芬还为拿破仑写了一首题为“英雄”的交响曲。是因为两个人杀人的数量不一样;还是因为杀人的方法不一样?我呢?我是什么?是英雄还是恶魔?我当然是英雄;但跟杀人毫无关系。我没杀过人;也没放过火;没有。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活雷锋!一个道德模范!一个善良慈悲的楷模。我要做好事;做尽所有的好事。比如有人摔倒了;没人敢去扶;害怕出现在中国司空见惯的讹诈:你扶我是因为你推倒了我;你得赔偿我的损失。但是袁最出现了;不仅扶起了他或她;还把他或她送回到家里。你想讹诈吗?没关系;你讹多少钱我给多少钱;然后让你良心发现。白血病;许多得了白血病的人;跟他袁最都可以配型成功;他无偿地帮助他们;那些人好了;向他千恩万谢。他说谢什么;然后扬长而去。他还给无数人捐肾;因为他的肾是层出不穷的。有个地方;最好是草原上;牧人们穷得无法让孩子上学;他捐助他们建起了学校;让所有孩子背上了书包。还有;在这个城市;所有乞丐都得到过他的施舍;所有贫困大学生都得到过他的援助;所有不小合的落水者都是他救起;所有灾难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无灾无难;所有流浪狗和流浪猫都被他出资收容起来;过着吃喝无忧的生活。因为他那时已经很有钱了;靠着嘎朵觉悟和已经长大的八只小藏獒;他建起了自己的獒场;赚了很多很多配种费和出售后代的钱。

他想着;突然听到有人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惊得浑身一阵哆嗦。以后他会想: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一喊爸爸他就紧张;是因为潜意识里他已经不配了;不配做飞飞的爸爸了。不会吧?我干了什么对不起飞飞的事情?没有;绝对没有。

飞飞放学了;突然看到爸爸;惊叫着钻过冬青树扑过来。

嘎朵觉悟本能地扬起头;冲着飞飞威胁地叫了一声;看到袁最满怀抱住了她;立刻明白来人是谁了;哈哈地吐了吐舌头;表示歉意。袁最在女儿光亮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咦”的一声;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嘎朵觉悟身上:“你刚才叫了?”

女儿说:“妈妈先叫了;然后我才叫了。”

袁最喜悦地说:“我说的是它;它看你朝我扑来就叫了一声。嘎朵觉悟;你终于知道保护我了。飞飞;你看;这是嘎朵觉悟;咱家的藏獒。”

飞飞顾不上和嘎朵觉悟认识;惊喜地跳向八只小藏獒;先是摸;后是数;然后就抱抱这个;抱抱那个;挨个抱了一遍;才来到嘎朵觉悟跟前;蹲下来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大呀;我是飞飞;你叫什么?嘎朵……”

嘎朵觉悟友好地摇摇尾巴;头枕到腿上;闭上眼睛;任女孩那双柔软的小手在它森林般的毛丛里抚来抚去。

袁最的妻子一手拎着女儿的书包;一手提着一兜肉和菜;惊奇地看着丈夫和丈夫带来的藏獒。袁最起身;走过去;表情僵硬地笑了笑。

妻子慎怪地说:“你怎么这么黑啊;我都把你跟藏獒分不清了。”

天黑前;袁最给嘎朵觉悟和八只小藏獒喂了一点肉汤稀饭。他不敢喂饱;几个小时前才从天上下来;又是陌生的水土;眩晕感还没有消失;很容易引起肠胃的扭转;一旦喂饱;七死八伤。袁最把嘎朵觉悟和八只小藏獒都转移到阳台上;仔细锁了门;来到客厅歪在沙发上看电视。飞飞做完作业就去跟藏獒玩;一直玩到趴倒在嘎朵觉悟身上呼呼睡着。姒苏抱起飞飞;给她洗了;让她睡下;然后来到客厅;滚到了袁最怀里。

袁最浑身僵直;对妻子的投怀送抱没有一点反应。

妻子很奇怪;在他怀里扬起头:“袁最;你很累是吧?”

袁最不吭声;愣愣地对着电视;眼睛里的光泽强烈到异样;就像他多少年前第一次看到女人也就是妻子的裸体一样。妻子瞅了一眼电视;从他怀里起来;柔情地说:“这些日子我天天看新闻;都是跟地震有关的消息。”

袁最一把楼紧了妻子;用他手臂的力量告诉她:

他就是从地震现场回来的;就从电视新闻正在播出的这个地方一一坍塌了的强巴家的碉楼前出发;带着嘎朵觉悟和八只小藏英;走向了回家的路。镜头以无与伦比的清晰告诉袁最:强巴一家被救出来了;各姿各雅被救出来了;都还活着。→文·冇·人·冇·书·冇·屋←电视画面上;抢救人员抬着强巴!拉姆玉珍!阿爸岗却巴!三岁的小孙子走向了救护车;很多人都在鼓掌和流泪;为大难不死的生命;也为营救者夜以继日的劳动。接着便是各姿各雅的特写:它臣刚在地上;半张着嘴哈哈吐气;即使显得很疲倦很虚弱;也依然保持着高贵典雅的气度。

似乎担心袁最听不明白;营救现场的记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是一次最成功的救援;被地震掩埋的四口人和一只藏獒全部活着。多亏了这只名叫各姿各雅的藏獒;是它用叫声引来了救援人员;是它用身体扛住了整座坍塌的碉楼;留出足够的空间让主人得以存活;是它用自己的奶水给主人提供了营养;让他们度过了七天七夜的黑暗日子。据说它是一只正在喂奶的母藏獒;它的孩子八只小藏獒在地震中不知去向;希望知道下落的人提供线索。当英雄的藏獒!伟大的母亲为了人的安危付出了一切时;我们能够回报它的;就是帮助它找到它的孩子。

袁最的心冷森森地跳着。惊怕就像阵阵视风掠过他的心身;在穿透五脏六腑的时候;变成了无数针芒;刺痛了他的所有神经。他浑身一阵紧缩;像是缩没了肌肉;缩成了一把骨头。他想他完了。一瞬间的恐怖让他就像跟谁打架似的咬紧牙关;撰起了拳头。

但接着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舒展;牙关和拳头倏然松开了。他感到心里一阵释然;收紧的内心渐渐宽坦着;像是黑暗里射出了一脉光;那光迅速膨胀;让黑暗在一阵叹息之后悄然消隐。他突然高兴起来;是情不自禁的高兴。他怀疑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是假装的吧?你不该也不能这样。可他内心的高兴是真实的;是不可掩饰的。他再次楼紧妻子;扭头在她脸上狂舔狂吻。

妻子回吻着说:“怎么了你;是什么让你这么激动?”

袁最说:“这些营救人员太厉害了;加上他们命大福大;居然没有死。”他的赞叹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强巴一家没有死;曾经重重压迫着他的四条人命又活过来了。那四条人命原本是他害死的;现在没有害死;沉重了这么久才发现人家好好的;他的罪孽转眼消失了。上帝啊;我原来不是罪人;至少对强巴一家来说我不是凶犯。更让他高兴的当然还是各姿各雅的复活。它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母獒;或许也是青果阿妈草原乃至全中国和全世界最好的母獒。在他害死它之后;他在心里捶胸顿足;都有了如法害死自己的念头。现在;啊;现在;好了;它没死;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它的希望;是我的希望——把它占为己有的希望。你还想占为己有啊?是的;为什么不能?我没有害死强巴一家;我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好人在世;就应该随心所欲。

营救强巴一家的镜头不断回放着。袁最盯着镜头把妻子推倒在沙发上;亢奋地命令道:“脱。”其实他命令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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