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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梦之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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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叶被铁蛋的污辱泪痕未干,又遭大鞋底子这番羞辱,心里实在无法忍受,松开李nǎinǎi哭着跑了。

    大鞋底子见枣叶哭着跑去,更得意了:“哎!李nǎinǎi,你都听到了。我只不过是说几句,怕说就别干呀!干了就别怕人说,我呀够积德的了。不然,早就把她哄出村去了!哼!”冲李nǎinǎi扔了个冷笑,扭下身子走了。

    李nǎinǎi听着大鞋底子yīn阳怪气的话语,心里一阵翻腾,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强毅着手中的拐杖。

    枣叶哭着跑回家,趴在炕上失声的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后,呆呆的坐起身,脑海里不断闪现铁蛋的奚落:装啥呀!已是开过花的二手货,别人嫌脏,我不嫌脏……嫌脏……大鞋底子冷嘲蜚语:脏的都掉渣……放聪明点,别扰了咱村的好风水。搅得光棍小伙,都想往大牢里钻,往大牢里钻……枣叶实在不愿再想下去,又控制不住自己。一声尖叫后,拼命的拍打着脑袋。一阵折腾过后,jīng神恍惚的盯着柜上的布兜,起身来到柜前拿过布兜,掏出布兜里自己未叠完的纸鹤,泪水不住的涌落下来,珍爱的抹掉落在纸鹤上的泪珠,将纸鹤又装进布兜,把布兜挎在身上朝外屋走去。取下外屋墙壁上斜挂的菜刀,放在手腕上犹豫了,拿菜刀的手在颤抖,慢慢的把菜刀放回原处。回到屋里,沉思了一会后。在炕柜纸盒中寻找着,找了好一阵,拿在手里几片药又犹豫了。摇摇头将药片放了回去。

    窗外,一只公鸡站在窗台上,在窗上啄了几下后扬脖一声长啼。

    枣叶抬眼望着窗棂,呆呆的向屋外走去。在院子里,枣叶来到那棵歪脖子枣树下,上下瞭了几眼后,嘴里冷冷的一笑:“我是二手货!我脏!我脏!我是黄鼠狼!我扰了村里的风水!都不容我,我活着还有啥意义!”搬过一只木凳,拿过根拢柴绳上了木凳,搭在歪脖子枣树杈上系了个死结,望着拢柴绳哭了,默默的叨念着,“爸爸,我对不起你,木羽就托给你了……木羽,妈走了!不是妈心狠,而是妈没有活路啊!李子寒,我不是有意害你!李子寒,原凉我吧!我会在另一个世界为你祈祷。用我的全部换回你的zì ;yóu,换回你的心。”枣叶在寻求解脱的同时,又牵肠挂肚着心事,久久不愿离开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人世间。

    滃云山村村头。

    一群羊跟在铁蛋身后,“咩……咩……”叫个不停,后面撩起一阵尘土。铁蛋推着枣叶扔在山上的推车,得意的走在羊群前面,两眼不停的向四外寻觅,嘴不住的嘶嚎:“枣叶妹要我帮忙来送粪哎!铁蛋我心里乐开花啊!枣叶妹有情!铁蛋我有意啊!地造的一双,天生的一对啊!洞房花烛不是梦,铁蛋我再也不当光棍啊!哎……呀……”一路干嚎走来。见村中无人又喊上了,“秃子!大鞋底子!漏勺!”

    草根背着书包从后面跑过来。

    铁蛋看见草根忙问:“哎!你妈呢?鸟鸟的。”草根也不搭话直奔铁蛋,上前拥倒推车。铁蛋愣了!紧抓车把横眉大骂,“哎!你这小崽子!拥我推车干什么?你妈大鞋底子呢?鸟鸟的。”

    草根两手叉腰怒瞪着铁蛋,鼓起小嘴直喘粗气。

    铁蛋扶着推车又问:“哎!你妈大鞋底子呢?鸟鸟的。”

    草根开口大骂:“在村部开会整铁蛋呢!铁蛋!铁蛋!”一个牤牛下山朝铁蛋撞去。

    铁蛋被猛的撞倒,在地上弄个实实的后腚蹲,着地又按了满手牛粪。

    草根见状拍手戏笑,“哎!铁蛋抓粪了,铁蛋吃粪了!铁蛋!铁蛋!”高兴的蹦跳着朝前跑去,书包在后面拍打着屁股。

    枣叶擦把泪水狠狠心,拽过拢柴绳将头伸了进去,用力蹬倒木凳。

    这时,院门被拥开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跑进来,朝屋里高兴的喊:“妈妈!我回来了!”

    枣叶看得真切,是女儿木羽回来了。忙拽绳子,两脚用力的蹬着,脸憋得胀红。多么想应声妈妈,多么想跟女儿说句话,多么想……拼命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呼吸越来越困难,已经来不及了!女儿,妈妈走了……枣叶的布兜从肩上滑落在地上,显然已经力不从心。

    木羽被掉下布兜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妈妈挂在枣树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你在树上干什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妈妈!”

    枣叶听着女儿的呼喊,悲沧的泪水涌落下来,竭力挣扎着睁开眼,也没能看女儿最后一面。枣叶绝望的闭上双眼,两手慢慢垂落下来。

    这棵枣树歪脖叉颤了几颤,不知是枣叶的悔意感动了枣树,还是女儿木羽呼唤感动了上帝。只听“咔嚓”一声响,枣树歪脖叉从根断开。枣叶随树叉一起掉落在地上,额头正好磕在木凳腿上,鲜血流了出来。

    木羽见妈妈掉下来,扑上前抱着妈妈哭喊:“妈妈,你说话呀!妈妈,你睁开眼看看我呀!妈妈,你咋不说话呀!”小手擦着妈妈额头的流血,拥着妈妈拚命的哭喊,泪珠滴滴掉在妈妈脸上。枣叶在木羽的拥动中醒了,慢慢睁开眼,看见身边的木羽,干咳了几声后吃力的坐起身,一把搂过木羽悲伤的痛哭起来。木羽扎在妈妈怀里不停抽搭,两只小手紧抓着妈妈,生怕再失去妈妈。

    大门口,枣叶爹手里拿着酒瓶,摇晃着走进来,嘴不停的醉语着:“今个真痛快,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再掂对……”突然,发现地上坐着的枣叶和木羽。一愣后摇摇头往屋里走,走几步又转回身看眼枣树杈和绳子,发现枣叶额头上的血心里明白了。呆呆地站在那老泪纵横地骂上了,“你娘让你给气死了!你又来上吊,气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枣叶,我告诉你!我把你拉扯大,不是让你气我的!要死就离我远远的!我眼不见心不烦,啊!”骂完转身摇摇晃晃回屋去了。

    枣叶抱着木羽哭得更厉害了。
第二章 出狱归来
    ()    滃云山村村部。

    自从那年滃云山村部和学校一起搬进天鹤寺,时至今rì,扔挤在天鹤寺的一间旧厢房里。

    滃云山村部房间不大,随着岁月的流失,加上烟熏火燎,满屋呈现黑的特sè,屋顶悬着灰尘像细细秋千,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黑黑的墙壁上贴着几张计划生育宣传画,倒是保存完好。靠炕沿有两张办公桌,桌上新安了一部电话,电话上盖着一块红布倒是很惹眼,办公桌上方的墙壁上整齐的挂着几个旧帐薄。

    今天,村部里坐满了人。几位年岁大的吸着旱烟,自品其味,也有人聊天说着悄悄话,几位妇女干着手里的活不闲嘴巴,还有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戏闹着,掰手腕的,在地上下连的,整个屋里烟气熏人,乱哄哄一片。

    大鞋底子坐在办公桌上,手里闲熟的纳着鞋底活儿,可眼却不停的张望着,像是谁闲聊内容她都想知道似的。坐在她身边的漏勺,眯着小眼,不时瞟眼大鞋底子,皮笑肉不笑的从兜里掏出小剪刀,偷偷的将纳鞋底的绳剪断,转身靠墙头一歪睡着了,两眼却眯成缝往外偷看。大鞋底子倾身偷听别人闲聊,用力一拽绳,绳断了,这才回过神来,看看手中鞋底,又看看身边的人。

    正在掰腕的人叫喊:“王利泉!使劲!使劲!”

    王利泉眦牙咧嘴正起劲,后脑勺突然挨了两鞋底子一愣,忙躲着脑袋,手却被同伙紧掰着,转头见是大鞋底子,顺口大骂:“大鞋底子……”后句还没骂出来,后脑勺又挨了两鞋底子。

    大鞋底子跳下桌子:“王利泉,你损不损!我让你装。”骂着又打过来。

    王利泉抽出手忙起身躲着:“大鞋底子,你凭什么打后老勺?”

    两个人在屋里串着空间追打着,好事人哄着热闹。

    王利泉躲到门口奚落起来:“大鞋底子!失群的大雁,是不是太孤单了!想大哥了吧?”

    大鞋底子边追打边数叨:“我叫你孤单!给你大哥当儿子,我都嫌你嘴巴上没毛啊!”

    “大鞋底子,拉了弦的手榴弹,你就是白给我都不要啊!”

    “你这个小瘪犊子!”

    王利泉在一边叫号:“谁帮把手,咱们蹾大鞋底子肥油,让她绷劲,蹾这只母老虎,谁来!”看见坐在门口看书的秃子忙喊,“秃子,帮把手!”

    秃子没听见似的看着书。

    大鞋底子有个特xìng,不管村里人谁叫她大鞋底子,她还以为这是她的荣耀。农村如今已经不适应鞋底活儿,可大鞋底子还是舍不下。有空没空拿着鞋底活儿当营业,一双鞋底纳了一年了。谁叫她母老虎,这可是她最嫉妒的事,铁青着脸,不顾一切追着王利泉,母老虎真的要发威了,气急的把手里鞋底子扔了过去。

    王利泉机灵的一闪身,躲过去了。可鞋底子正好打在沉脸往里走的村长王大牛的脸上。

    王大牛年逾花甲,黑黝黝的脸上布满疙瘩,带着天生的凶相,xìng格古怪,村里人很少见他笑过,无论大人小孩都惧怕他几分。人送外号“牛魔王”。

    大鞋底子见自己打的人竟是村长“牛魔王”,母老虎的威风一扫而光,脸上肌肉不自禁的抽动了几下,张着大嘴巴傻了般站在那里。

    王利泉见大鞋底子没打着自己,高兴的喊:“大鞋底子,还有啥好东西都扔过来,扔啊!”见大鞋底子傻站着又喊,“大鞋底子咋了!牛魔王没来你怕啥?你这母老虎还怕牛魔王不成。”一转身和王大牛撞了个满怀,定眼一看也呆了,两眼直直的盯着王大牛。

    屋里静极了。大伙儿都暗暗为大鞋底子和王利泉,捏了一把汗。

    王大牛摸着脸,用刀子一样的目光在王利泉脸上足足割了两分钟。吓得王利泉乖乖地垂下头,不敢正视。王大牛又把目光慢慢移到大鞋底子身上。用鼻子“哼”了声朝办公桌走去,坐在椅子上,脸yīn得要滴水。

    屋里人目光都集中在王大牛身上。

    王大牛冷漠的环视下屋内后,从兜里掏出几张表,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说:“都肃静了!今天,把大伙召集来,主要是落实扶贫救济的事。”说着又摸了摸被鞋底子打疼的脸。

    枣叶家。

    枣叶给木羽擦着泪珠,自己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木羽扬起小脸,哄着妈妈:“妈妈,你又哭了!木羽都不哭了。”

    枣叶擦着泪水,望着木羽,又把木羽紧紧抱在怀里。

    木羽在妈妈怀里问:“妈妈,你干嘛要挂在树上啊!姥爷说你上吊?上吊是啥意思啊?”

    枣叶无言以对,不知怎么跟木羽解释,忙岔开话题问:“木羽,你跟姥爷去哪了?”

    木羽天真的说:“姥爷说了,要给我找个主。”

    枣叶一愣:“找个主?”

    木羽看着妈妈不解的表情,又很骄傲的说:“妈妈,只要给我找个主,能让姥爷高兴就行。只要姥爷高兴,妈妈就高兴,只要妈妈高兴,我就高兴。”又扬起小脸幼稚的问,“妈妈,找主是啥意思啊?”

    枣叶望着天真可爱的木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轻轻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转着,本能的想站起身,yù起无力又坐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干咳。

    木羽机灵的站起身,用力的往起拽着妈妈。枣叶一手扶着凳腿,一手扶着木羽,吃力的站起身。木羽懂事的捡起地上的布兜说:“这个布兜,是妈妈最最心爱的东西,你咋扔在这啊?”

    枣叶拿过布兜背在身上,软弱无力的对木羽说:“木羽,咱回屋吧!”小木羽拽着妈妈往屋里走。

    突然,屋里传来悲伤苍凉的三弦声……

    木羽扑在妈妈身上:“妈妈,姥爷又不高兴了!”

    枣叶眼前一阵头晕目眩,自己不知是该问天,还是该问地?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闭上两眼,泪水又涌落下来。

    滃云山村部前空场围着木栅栏。

    铁蛋偷偷的拥开栅栏,来到村部门外。刚要拥门进屋,就听屋里传来村长王大牛的怒喊声,铁蛋退下身偷听着。

    “肃静!肃静!一发救济款jīng神头就来了,有能耐使到庄稼地里,多收点粮食比什么不强!好了,这次救济款就这么着定了!大家看看就行了。”

    屋里有人说话了:“村长,给我评三等户亏了,我家三个娃念书确实太困难。”

    王大牛训斥声:“困难,那还不是自己找的!不让生那么多娃你老婆干吗?我听说你老婆又有了!唵!到现在我还给你瞒着乡里呢!给你三等户就不错啦!”

    接着漏勺嚷上了:“我,我不干!凭啥给我二等户!大,大鞋底子家都能当二等户,我,我不比他家困难吗?我不干!还有,有德胜……”

    话还没着地一个男子跟着骂上了:“漏勺!**的真不够哥们!属王八的呀!跟我攀?你偷了二昌家毛驴子……”

    大鞋底子在一旁开口骂上了:“漏勺,你这小鳖犊子损不损?我还拿你当娘家人呢!叫你来开会你倒咬我。二昌家毛驴子原来是你偷的!二昌赖我,害得我小产作月子差点没要了命!再说,你也二等户,我也二等户,凭啥跟我比!”

    漏勺急了:“德胜,你,你王八犊子!二昌家毛驴是我偷的吗?你哪只狗眼看见了?德胜,你损八辈,你,你王八犊子!”

    接着就听屋里互相吵骂声,撕打在一起。屋里乱作一团。

    王大牛狠狠的一拍桌子:“你们都给我住手!”屋里慢慢静了下来,“漏勺、德胜、铁蛋、二昌……啊!你们几个谁是好东西?唵!尖头rì脑,好吃赖做,偷鸡摸狗的事少干了?我还没倒出时间来整你们呢!我告诉你们,救济的事就这么定了!谁吵也没用!听谁的?啊!这是村部,村部我王大牛说了算!打什么打,愿意打回家打去!”

    王大牛这一训斥,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在王大牛脸上。王大牛铁青着脸,让人不得不畏怯三分。

    “我秃子说两句,你村长也别含糊唱合戏。这救济就是不公平。第一,没有落实上级政策jīng神,提高救济分配中的透明度,而是你村长一个人说了算,不但我不服,村民都不服。第二,救济就是应该找出救济的重点,把上级给的救济款用在刀刃上。你村长轻重混淆,黑白颠倒就更让人不服。第三,我怀疑有亲情掺在里面,换句话说,有**行为……”

    秃子的话还没说完,王大牛一拍桌子喊上了:“秃子,你说话要有证据,别在这胡说八道!我王大牛肚里能行船,可眼里不揉沙子!今天,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我……撤了你学校当老师的资格!”

    秃子毫不示弱:“你也不用拿当老师来吓唬我,我也不是吓唬长大的。咱就说上级给学校拔的经费吧!你都干啥用了?你要是能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我就算服你,你就是开除我村籍我都认。咋样?”

    王大牛气得破口大骂:“秃子,你敢跟我顶嘴,反了你!有王母娘娘带着敢上天了。从今天起你不用在教书了!你给我滚出去!这就滚出去!滚!滚!”

    秃子倒笑了:“这是你王大牛的村部?不是!你王大牛记着,这是全体村民的村部,你要这样干下去,该滚的是你!我秃子不好惹,惹急了,我啥事都干得出来。你们整李子寒容易,整我难!你贪占教育经费,请客送礼,独断专行,为所yù为!让全村的孩子们至今还挤在破庙里读书,没一张像样的桌子。你这个村长当的愧不愧?对不起孩子,就学不到知识,没有知识就很难脱贫,总是背着救济过rì子!你这是对全村人的犯罪!”

    王大牛气极的大喊:“反了!反了……”

    村部门口外。

    一直在偷听的铁蛋听到这,冲屋里狠狠的骂着:“王大牛,牛魔王,你才不是个东西呢!鸟鸟的。我还想整治你呢!你……”话还没说完,肩上被人拍了一下。铁蛋吓了一跳,猛一回头又笑了,“是你呀!老白头,嘻嘻!鸟鸟的。”

    老白头是个哑巴,谁也说不清他是从哪为啥来这村的。满头白发,身子骨倒是挺硬朗,光棍一人,村里就安排他在这看村护寺。虽说不是俗家弟子可每天住在天鹤寺,时间久了,人送外号“白和尚”。老头xìng情孤僻,很少与人交往。可是老白头对村里和寺里的东西,管理得井井有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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