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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离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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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开销算起来也不少,所以,吴清源和左梅一般都是放法定假期或者父母生日等重要日子回去。虽如此,也基本上能够保证一个月回一次家,既看了父母又联系了朋友还放松了心情,可谓一举三得。
  每一次回去都是一次愉快的让人期待的经历。
  每次刚从新安市出发,吴清源就会给父母打个电话。
  听到他们要回来,母亲必是马上开始泡玉米珍,磨粉,等第二天早上早早起来给吴清源和左梅搅热凉粉吃。热凉粉里放上自家用小油菜做的酸菜,泼上辣椒油,加点酱油、花椒面和味精等调料,是吴清源和左梅最喜欢吃的东西,许多年了,已经成了习惯。虽然做起来比较麻烦,但是一想到是给自己的唯一的儿子媳妇孙子吃,所有的麻烦都转化成了欣喜,所有的过程都成了一次愉快的等待。
  但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左梅和吴清源都心事重重,汽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左梅把车窗开了个缝,透了几口气,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熟悉的山和水,心里无奈地想着:难道这一切真的会远去吗。
  回到家里,天已晚了。好友李波打来电话问到了没,晚到街上吃饭,他做东,问吴清源吃什么。
  换作往日,这是多么温暖的场景啊。但是现在吴清源不想去,没有心情。
  以前,每次回家,都是一场难得的聚会,一次欢乐的盛宴。
  吴清源和左梅两个人像充满魔力的磁铁石,只要一回家便把老家的所有好朋友、同学、姊妹兄弟集中到了一块儿,要么在吴清源家里摆两桌,要么在外面馆子里吃火锅、吃鱼,末了再到歌厅唱歌跳舞。各种各样的情感在一次次的聚会中得到了巩固和升华,每一次都是那么难忘。
  一回到老家,总的来说被朋友请到外面吃的时候占绝大多数,吴清源的母亲每每要抱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在家里就只能吃一顿早饭,人影子也见不到,回家就十一二点了。但是左梅听得出来抱怨里的满足和炫耀。可以理解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呢?天天有人排着队请吃饭,那就是出息。在村子里,乃至清水湾这个镇里,在市政府上班的就吴清源一个吧,想想的确让人觉得自豪。
  第二天中午,吴清源和左梅被李波请到了街上的老鸭汤吃饭。
  饭桌上吴清源和左梅还是恩爱的一对,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桌上有几个女人,都是豪放女子,都干着不大不小的事业,都在家里说得上话,都被老公宠着爱着怕失了去,都有酒量酒德。左梅也放开了喝,几杯下去,众人话也多了,情也浓了,敬了一杯敬两杯,先给一个人喝了再给家庭喝。
  桌上的气氛热烈而友好,左梅恍惚又回到了以前,在某些时候甚至忘记了这一段时间来的不快和内心的折磨。左梅脸上灿烂地笑着,眼睛弯成了漂亮的豌豆角,脸上的酒窝仿佛也想盛点酒儿来荡漾一番。
  那个办私人幼儿园的林老师满脸红云,端起酒杯对左梅说:“左梅,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呀!人又漂亮,又有能力有才气,关键是还有那么一个能干又帅气的好老公!唉,我觉得老天爷不公平,为啥啥好事都让你占去了呢?来,敬你一杯,祝你永远幸福快乐!我先干为敬哈”。说罢,一仰脖子,一口干了,把杯口朝下,嘿嘿地看着左梅笑个不停。
  听到这翻话,左梅的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抓了一下,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翻出来,眼睛里有些潮湿,但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咧开嘴笑成最动人的样子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干,杯儿朝下给林老师看,说:“怎么样,耿直吧,谢谢你的祝福,我会珍惜的。”
  两女人相视一笑,继而哈哈大笑,惹得旁边的女人直骂她俩是疯子。
  饭毕,几个男人到张校长的家里去看看。张校长买了房子装修好刚搬进去,吴清源一次都没有去过。林老师和另外几个女人到茶楼上去打牌,说是人不够,叫左梅也去。
  左梅给以前曾经共事过的姜老师悄悄说:“我的钱不够,哪里能够取钱?陪我去取点。”
  姜老师的老公在管电,家里日子颇得过,热情地对左梅说:“算了,别去取,耽误时间,我这里有多余的,呆会儿拿两千先打着,打完了再还我,我不想打。”
  左梅感动,说那就不好意思了哈。
  到了茶楼,等左梅从洗手间出来,四个人已经坐好在开打了,姜老师也坐上桌子。
  左梅心里有些不悦,但不好说什么,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看。
  姜老师不断地说:“左梅你来打,我不打。”手却不停下来,屁股也没有离座。
  左梅忙说:“不用不用,你们打你们打,我平时也不怎么打牌,你们打就行了。我酒喝得有点多,想眯一会儿。”
  说罢,闭上眼睛假寐,心里却开始澎湃起来:想我左梅,别人眼里的幸福女人,我幸福在哪里了?结婚这么多年了,何曾哪一天痛痛快快地用过钱?表面上是某人的妻子风光无限,实际上日子过得不能再紧巴了,还不能说了出去,发怕让人家笑话。原想苦日子快熬出头了吧,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却说不爱我了……
  一想到这里,左梅的心被针扎了一样,眼睛又湿润了。她赶紧站起来,使劲地笑着说:“你们几个慢点打哈,我确实有点醉了,我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说罢,赶快转身走出房间。左梅知道自己若再不离开,眼泪就要奔涌而出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莫名其妙地哭是一件最不合适宜的事了,这点左梅是清楚的。
  到了街上,左梅快步往张校长家走着,她离不开吴清源。她要去找他,和他在一起。
  她和吴清源结婚这十几年来,一回到老家,他们俩从来都是双双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众人已经习惯了,左梅也习惯了。一会儿见不到吴清源心里就发慌,就像以前吴清源一会儿见不到左梅心里也发慌一样。想到这里,又有泪要出来。左梅忙把头高高地仰着,眼睛睁到最大,眼珠不断地转动,硬生生地把将要溢出的眼泪又堵了回去。找了个僻静处,把自己的脸拍了拍,眼睛揉了揉,强迫脸上绽放出笑容,然后往张校长家走去。
  张校长的老婆小芳开了门,热情地把左梅迎进去。餐厅里摆着一张大的长桌子,吴清源、张校长和另外两个男老师在一起斗地主。
  左梅和小芳坐着聊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便提议也去斗小地主玩会儿。小芳便让一个叫阿松的男老师过来陪左梅和自己斗地主。桌子分成两部分,三人各占一边,左梅和吴清源对面坐着。
  约半个小时后,吴清源的电话响了。他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号码,然后站起身来,放下手下的牌,走到洗手间里去接电话了。
  左梅脸上依然笑着,心里却是一惊,手心里有些冒汗,心想什么电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接呢?无非是领导同事或者普通朋友,有什么必须瞒着这几个人呢?难道……
  正胡思乱想着,吴清源从洗手间过来了,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子上继续打牌。
  左梅不能平静,但还不能发气,于是假装随意问道:“又是领导打电话叫加班吧。”
  吴清源说:“就是啊,假放完了回去要写一个讲话稿,刚才市长秘书打电话过来,说发了一些材料到我的QQ邮箱,叫我空了去收一下。”
  左梅听了,心里落下了些,但没有落到地上。女人的直觉告诉他吴清源在撒谎,但是他说的仿佛又很有道理。左梅就这样左右为难地继续打着牌,一直到晚上六点,大家散了,到阿松老师家里去吃饭。
  阿松的老婆娟子长得胖乎乎的,没有工作,守着街上的门面房月月收房租,平日里没事就打牌,脾气泼辣,一手好厨艺。娟子在家里精心做了几个家常菜,鸡呀鱼的一样不少,味道却与馆子里的格外不一样。众人吃得欢喜,但是酒却没有怎么喝开,可能是中午还没有醉过的缘故吧。吴清源得体地笑着,应酬着,比起往日少了真实,多了应付,气氛自然就略差了些。大家有些感觉,但是并没有特别注意,左梅却边吃饭边还在想着下午的那个电话。
  吴清源没有怎么喝酒,很快吃好了,坐到了一边去,打开旁边的电脑,开始忙活着什么。左梅有了心眼,趁着到厨房盛饭的机会,有意识地看了一眼电脑,发现吴清源开着QQ,正在发送什么文件之类的。看到这里,左梅的心放下了,再次坐着吃饭的时候从容得多,感觉饭也香起来。
  下午那个电话当然不是市长秘书打来的。贾丽说在新安没什么事,想吴清源了,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新安市。吴清源控制着自己对贾丽的想念,强迫着自己应酬好老家这边的各种场合,但是人一旦心里有了事,再怎么用力地应对都是会被别人看出破绽来的。吴清源不想让左梅知道这件事,更不想让其他朋友知道这件事。吴清源更知道左梅下午问他的时候已经怀疑上了,他撒了一个谎必须要用另外一个谎来圆,于是吃了饭就到QQ上去做了个样子,左梅看到了,他的谎也就圆了。
  吃了饭张校长照例请大家去唱歌。
  吴清源和左梅每次都是房间里的中心人物,一来他们的身份,大家都心服口服地顾忌着;二来两人都是有些本事的活跃人物。吴清源的歌唱得好,抒情的,流行的,高亢的,婉转的,都能演绎得很好;左梅的舞跳得好,三步四步都能跳出端庄和味道出来,尤其是恰恰跳得特别好,腰身的扭动,屁股的摇摆,眼神的配合,脚步的进退,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配合自己的若有若无的野性,一不小心就跳出了风情万种。更重要的是,左梅大方,从不扭捏,大大方方几下就把开始还有些拘束的男女带动得开始投入。
  但是吴清源没有状态,只唱了一两首歌就开始坐在沙发上不怎么动了。朋友过来敬酒,都一口干了,但是始终融不进去。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早飞到了几十公里之外的新安市的一个叫贾丽的女人身上。
  唱罢歌回到家里睡下,左梅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使劲拱到吴清源的怀里。疼惜地说他看起来不太高兴,希望他能说说遇到了什么困难,说出来心里兴许好受一点。
  吴清源本不想说什么,但是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再加上看到左梅温柔的样子,想想自己十几年前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左梅度过了新婚之夜,这十几年,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心里慢慢有了些愧疚和说话的欲望,于是一古脑地将最近遇到的烦心事说给左梅听。
  左梅听罢,一一开导:工作压力大,慢慢来,时间一长领导自然看得见自己的努力和成绩的;朋友要做的生意不管怎么样手续现在已经办完了,已经度过了最大的难关,下面资金的问题暂时是有困难,但是他们不是在想办法吗?事情表面看起来没有出路,其实说不清楚哪一天资金的问题就解决了,所以不必过于担心和焦虑。至于家里姐妹之间的纠纷,更算不得什么了,明天一早起来把她俩叫到一起你作个中间人,给她们调解一下就可以了。她们都是通情达礼之人,也都很在乎你的想法,这事小事一桩,明早就可解决,一点儿都不用放在心上。
  经左梅这么一说,原来如一团乱麻缠在吴清源心头的东西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吴清源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有些动情地抱住了左梅。
  左梅见状,趁势对吴清源说了因为那句“我现在不爱你了”的话而生的纠结。
  吴清源说:“你不要再痛苦了,我收回我说的那句话,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听到吴清源这样说,左梅布满阴云的天空瞬间豁然开朗,晴空万里。
  两人抱着,缠绵着,享受着雨后的天晴。
  
                  第十章 救命稻草 
  女人在决定投入一段感情的时候,便是全身心的投入,更何况一个离了婚三年的女人。
  贾丽的眼中,吴清源是一棵高大的枝叶茂盛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她自己则是一根柔韧的藤。藤遇到了树,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缠、缠、缠,缠到顶上,看到蓝天,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吴清源在贾丽这里享受到了藤对树的仰视,豪气大增,男人气一点点恢复过来,加之贾丽的温柔攻势来势汹汹,实在难以抵挡,吴清源开始欲罢不能了,晚上不回家慢慢成了家常便饭。
  左梅变得战战兢兢。
  以前对自己对吴清源对婚姻很有把握的时候,左梅经常夸海口,说满话:他吴清源要是敢背叛我的话,看我不刀劈了他!离婚谁怕啊,我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马上离!
  等事情还没有走到离婚这一步,只是有一点迹象的时候,左梅自己先乱了心。
  一种叫惶恐的感觉缠住了她。
  吴清源在家的时候,经常把左梅定定地看着,看得左梅心里发毛,冷不丁的一句话几乎要让左梅发狂:左梅,假如哪一天我离开你,你一定要好好地过下去。或者:左梅,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左梅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个男人要准备离开他了。一想到这里,左梅的心就被刀砍一下,鲜血淋漓。
  左梅控制住自己的崩溃,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我哪一点做得不好吗?”
  吴清源说,你不像一个女人,你太强势了。我只想要一个温暖的干净整洁的家,但是这点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你太懒了,家里收拾得不好,垃圾也不及时地倒出去。很多时候吃了饭总要把碗留到下一顿去洗,每次洗了碗总不及里把里面的残渣倒出去,我说了多少次了,你听了吗?你总说你改,你改,请问你改了吗?”
  左梅觉得吴清源说得过火了,事情并非像他说的这样糟糕,心里有些不满和委屈,但是不敢说出来。
  她感觉她和吴清源之间仅剩下了薄如蝉翼的一层联系,她一发火,便会将这脆弱捅破,再也不能挽回,她是多么不想破裂啊。吴清源对她的这一番责备在此时的左梅眼里竟成了拯救她婚姻的一根稻草。必竟,这是吴清源说的原因。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加以改变,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左梅的心里有点放松下来,她觉得找到了拯救婚姻的办法,下一步,就是认真去做了,总会让吴清尖满意的,左梅的心里升腾起了希望,卑微的希望。
  左梅牢牢地抓住这根稻草,默默地开始改变。
  吴清源晚上晚回或者不回家的时候,左梅几乎不打电话问或者催了,唯恐一问一催吴清源便会拂袖而去。
  左梅下班没有应酬便回到家里收拾家务。
  她要给吴清源一个整洁温馨的家。
  左梅将所有垃圾杂物丢掉,东西归位摆好。地板扫得干干净净,洗了拖帕,一点点拖,一个黑点,一处污迹都不放过。
  左梅心甘情愿地做着,小心翼翼地做着,像对待一个稚嫩的婴孩,生怕重了就会伤到他。当汗水流下来,腰酸背痛的时候,左梅心里升起的却是幸福和满足,她觉得有东西正被她一点点抓住,有什么将要失去的东西正被她一点点地找回来。过程是辛苦的,却是快乐的,充满希望的。左梅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受,笑容一点点重新爬上她的面容。
  左梅把冰箱打开,将里面的剩菜剩饭全部倒掉,清理出那些打焉的绿叶蔬菜,用帕子将里面擦得亮亮堂堂。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微波炉也被左梅清理得干干净净。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左梅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以前是有些不像话,确乎有点不像个家庭主妇,也难怪吴清源要说她,想到这里左梅有愧疚涌上来,脸有些红。
  吴清源下了班回来,看到家里变得清爽,心里很受用。对坐在一旁装得若无其事的左梅说:“你看这样子多好,人坐在里面也舒服些嘛。”
  左梅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刚进门的新媳妇,收拾好了家,精心准备了,等待着丈夫的评判。听到吴清源这样说,左梅心里落下了,有了掩饰不住的欣慰,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好,一切都回来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硬生生地将左梅从春天又残酷地拉回到了冬天。
  “左梅,我知道你在努力地改变,你也在努力地做,这一段时间你也做得很好,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现在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早知道你干嘛去了,现在做一切都迟了。”
  吴清源说得很平静,左梅的头顶却炸开了焦雷,几乎要坐不住。
  “以前,我一直容忍着你的一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马上就四十岁了。前四十年我为别人而活,后面的日子我想为自己而活了。和你结婚十几年来,我越来越觉得,你不是我想要的妻子的类型。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想要一个贤妻良母,能够打理好家务,关心体贴我,而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带给我下半生的幸福。”
  “那我们以前的爱难道都是假的?”左梅有些着急。
  “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我一直根本不爱你,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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