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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就凭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才是这孩子的亲娘，我要带走他，那是天经地义，你又有什么资格阻拦？”赵春恨极了秦小可，似乎自己的生命中只要有秦小可就不会有好日子，当初要不是因为秦小可自己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耳边传来赫南的亲咳声，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秦小可知道赫南的旧伤复发了，需尽快回去治疗，抱起顾北，对着赫南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赵春看到秦小可欲离开，起身想要追赶，却被赵大给叫住。
　　回到家中，赵大
　　一声不吭的抽着烟，这烟斗还是秦小可送的，以前的那个早在赵春跟人私逃的时候就被赵大给摔坏了。
　　再这样低压的气氛下饶是一项泼辣的黄秋花也不敢放肆，从邻居家抱回儿子拉着赵春便躲回了房间。
　　赵大一个坐在椅子上抽了许久的烟心中却是千回百转，大儿子的早逝小女儿的婚姻这些都是赵大的心头病。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收了烟杆，赵大把赵春给唤了出来。
　　“跟我说实话你这次回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
　　赵春素来是怕赵大的，可是这次的事也是不容自己退缩的，若是再失了这个孩子，那么自己这后半辈子估计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没有孩子傍生再失了水东的宠爱那么这顾府还有的自己的容身之所吗？
　　“爹，女儿这次回来是想接小北回顾府的，毕竟这个孩子是我们水东的孩子，水东不忍让孩子流落在外受苦，所以才让女儿回来的
　　，”
　　赵大不是黄秋花不会被那看不到摸不着的荣华富贵给迷失了双眼，嘭的一声，将桌上的茶壶水杯全部扫落在地，“接孩子回去，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接孩子回去，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吧！”
　　

036：杏花

　“爹，你怎能这么说女儿呢，纵使我以前做的不对，可是小北毕竟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怎么会害他呢！”赵春用着手绢擦这眼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秦小可将刚煎好的药端给了赫南，“今日之事多谢公子了，累的公子旧伤复发，小妇人实在是无以为报，这要刚煎好，公子还是趁热喝下。”
　　在赫南的心里，秦小可就是个强悍的女汉子，却没有想到还有今天这么温柔的一面，遥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那时候正拖着自己的往外面走想要把自己给扔出去，那时候要不是自己死抓着门槛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拖出去了，心里就想这个女人的怎么力气就这么大呢！、
　　赫南接过秦小可递过来的药碗，就这碗口仰头就将药给喝个精光，眉头都没有邹一下。看的秦小可就觉得胃酸，这药有多苦秦小可是知道的，就是自己熬药的时候那药的苦味都要把自己给熏吐了，好奇的用着筷子沾了点，差点没把自己给哭晕过去，心里一个劲的数落道这古人就是实在就连这药都那么的原汁原味。
　　大牛自从赵春跟水东走了以后就变卖了田地，自己独自一人出去闯荡了，赵春走后大牛也曾到顾府去闹过，那是对赵春还是存着念想的，想着只要赵春
　　愿意跟自己回来，那么自己就不在乎过往的一切，从头开始，可是自己换来的却是一份毒打和奚落。大牛还记的那一个早晨，自己在顾府的大门外，叫唤着，想让水东出来，想要带回赵春，可最终换来顾府家丁下人的一顿毒打，最后被扔在大门外，那时候赵春和水东正好要外出，大牛看着赵春打扮的就像画里面的仙女一样，挽着水东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大牛想要出声叫住赵春，可是花到嘴边却又咽下了。
　　“哎呀这不是大牛表弟？怎么趴在这里啊？”顾水东摇着扇子穿着一件锦袍，风度翩翩，跟倒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大牛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一个天一个地。
　　大牛此时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人，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大牛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的不理人，好歹咱们也算是一门亲戚你要是有什么要帮助的，跟爷说一声，爷不会不帮的，春儿你说是吧！”水东将折扇收起，单手搂着赵春的腰，用着扇子挑着赵春的下额，时不时的偷香一下。
　　赵春被水东逗的咯咯直笑，不住的往水东怀里钻，用着手绢轻扫着水东的胸膛“爷你最坏了，就知道欺负人家。”
　　水东跟赵春调笑着，半眼都没有瞧大牛一眼，大牛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歪一步一摇的走了。
　　从那时候开始大牛心中就有着一团火，大牛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凭着这股劲大牛从最苦的苦力到工头，再到现在的小老板。
　　大牛一个人孤身在外，身边也每个女人，可以说是一人饱全家饱，大牛以为或许也就这样过了，知道有一天大牛遇到了一个人。
　　杏花，从小生活在秦家村，十六岁那年因为家中没钱，实在养不活自己了，爹娘早早的就将自己给嫁了，杏花心中没有怨恨父母，总想着这也许就是自己命吧，嫁人之后日子也过的还可以，丈夫有一本手艺，一家三口温饱不成问题。杏花从小跟赵春一起长大的，杏花想着为什么明明是一个村里面的为什么赵春活的就跟戏里面的千金小姐一般，而自己却活的这么辛苦，赵春是赵老爹的老来女，赵老爹总是好吃的好喝的供着，每回赵春拿着好吃的好玩的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时候，杏花就觉得特别的嫉妒，想着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地方都不比赵春差，可是到头来为什么自己却什么都不如赵春
　　成亲没两年杏花就怀孕了，本想着自己总算是熬到头了，只要自己这一胎是个男孩那么自己在婆家就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上天却尽不如人意，十月怀胎自己生下的却是个女孩，丈夫虽没有说什么，可是眼神里确实明显的失落，婆婆更就不待见自己了。
　　杏花月子没有养好留下了病根，以至于在这往后的几年里愣是一个都没有怀上。平日里婆婆更是百般刁难连带着丈夫也不待见自己了。
　　杏花喜欢跟赵春在一起，因为只要跟赵春在一起自己就得到好东西，只要自己说几句好听的话，赵春就会给自己很多东西，那些东西都是赵春不要的可是对杏花来说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其实大牛不知道那个食盒是自己送过去的，并不是赵春，可是大牛眼里就只有赵春一人，赵春喜欢大牛，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可是大牛却喜欢赵春，后来大牛跟赵春成亲了，杏花心里面虽嫉妒但也诚心的希望大牛幸福。
　　后来赵春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大牛每天借酒消愁，杏花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可是自己只能偷偷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大牛走了杏花觉得自己生命里最后的一点温暖都消失了。
　　丈夫回来是越来越晚了，有时候是整夜的不回，村里面人都说丈夫在外面有了别人，杏花找丈夫理论，却被丈夫打了一顿，婆婆更是想着方儿的折磨自己，女儿也跟着自己受委屈。
　　终有一天，丈夫领了一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长的漂亮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脸上涂着杏花只在镇子上看到的红胭脂，很美，丈夫像珍宝一样把她捧着手心里，婆婆更是好言相待，只剩下自己无人理会。
　　后来丈夫跟自己说那个女人怀孕了，丈夫觉得对不起她，想要给她个名分，那个女人是好人家的女儿，不会给人做妾的。婆婆说既然自己下不了蛋那就把位置给挪出来，从始至终那个女人只是看着自己笑着，什么话也没有说，无论自己怎么闹怎么哀求，始终是挽回不了丈夫的心。
　　

037：顾北的去留

　那个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大夫都说是个男孩，丈夫和婆婆都高兴坏了，可是家中的银钱根本就不够，加上给女人买补品的已是所剩无几了，婆婆趁着自己不在家，既然将女儿给买了，女儿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
　　杏花像疯了一般的冲进厨房拿着菜刀冲进了那个女人的房间，那一晚女人没事，杏花却被打的半死，后来被卖了。
　　跟着人牙子走了不知道多少的路，挨过不知道多少的打，就当杏花以为生命就要结束的时候，遇见了他，那个能够温暖自己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大牛问着坐在床上闷闷喝粥的人。
　　“我是被卖过来的，”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哭泣声，杏花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白净的米粥上。记不得多久了，记不得多久没
　　有吃过这样的米粥了。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以后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大牛安慰着。
　　杏花没有说话，依然是低着头亲亲的哭。这一晚大牛陪着杏花许久，知道杏花哭累了睡去才离开。
　　看着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院落，大牛总觉得有那里变了。
　　“大牛哥你回来了啊！我饭刚做好，你赶紧的洗把手准备吃饭吧！”杏花站在门前冲着大牛招手说话。大牛觉得似乎有种家的味道。
　　大牛和杏花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开始的，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也没有什么大波大浪，二月底两人简单的摆了一桌饭只请了几个相熟的人过来，就算成亲了。
　　赵大最终是敌不过赵春的哀求，第二天便来找秦小可，“小丫，我知道爹这样做对不起，可是爹也是没有办法，春儿她过的也不容易，这几年春儿在顾家也瘦不少苦，至今也没有个孩子，春儿的年纪也大了，想要接小北过去，，，，”余下的话赵大没有说出口，可是意思也就摆明了。
　　秦小可就觉得可笑，直接拒绝了赵大。赵大能来着一趟也已是最大极限了，秦小可没答应赵大也没的多说什么。
　　赵春这边开始走关系了，赵大去秦小可家，赵春就带着厚礼去了钱墨家，言语间皆是透露着那么点意思。
　　秦小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本以为经历了上次的事之后会安静几天，这不才过两天就开始不消停了，带着顾北又开始挨家挨户的捣蛋了。
　　这一天傍晚秦小可迎来了钱墨，对于钱墨，秦小可没有多大的好感，遥记得自己刚穿过来的
　　时候就差点被烧死。对于钱墨没有恨就不错了。
　　“钱族长您怎么来了？”秦小可笑盈盈的问着钱墨。
　　钱墨摸着下颚的山羊胡子，点点头“老夫此番前来是
　　有事要给你说，我们还是到屋里说吧！”
　　秦小可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就将钱墨给请进了屋子里了。
　　“家里没有本来就不怎么来客人，这茶叶也不怎么好，您还不要嫌弃才是。”秦小可给钱墨泡了一枚茶水。
　　钱墨这几年嘴巴是被养上去了，秦小可给泡的茶叶本也不是很差，但是喝在秦墨嘴里就觉得不是那个味。简单的抿了一口，就将茶杯放下了。
　　“老夫此番前来，其实不为别的事，就为了这顾北的事。”
　　来着不善秦小可料到了，可是万万没想到是为了小北的事，看来赵春这是下足了血本
　　。
　　没等秦小可接话，钱墨便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们之间的事老夫也有耳闻，但是这顾北毕竟是赵春的亲生子，纵使赵春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可是毕竟顾北是赵春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也是当娘的人，赵春此刻心情想必你也是体会一二的。”
　　钱墨跟秦小可说了许久，一直到天黑才离开。
　　钱墨走后秦小可把顾北给带进屋子里。
　　秦小胖一直在屋子外面蹲着，两只耳朵直竖起来，就恨不得贴在窗子上面偷听了。赫南出来散步就看见秦小胖跟贼一样，偏偏还要装着一副我不是贼的表情。赫南是越看越觉得好笑。
　　“小胖这是在干什么呢！耳朵竖的这么直？”赫南好心情的想逗一逗秦小胖，说着还用手碰
　　一碰秦小胖的小耳朵。
　　别人发现了，秦小胖的两只小耳朵就更红了，支支吾吾的，“我这是在，，我这是在数蚂蚁呢，对，我是在数蚂蚁呢，”秦小胖找借口，想了半天，什么都
　　没有想到，低头看到地上正在搬家的蚂蚁，灵光一闪。
　　“噗”听到秦小胖的话，赫南没有忍住直接给笑了出来。这小子也太宝贝了。
　　看到赫南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给笑了出来，秦小胖小小的自尊心受了打击，小脸一板“哼”的一声直接走了。
　　“呜呜”顾北吸着小鼻子，留着眼泪从屋子里出来了。
　　没多久秦小可也出来了，一双大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显然是哭过。
　　“秦娘子”望着在月光下独坐的秦小可，赫南不惊叫出了声。
　　秦小可手上拿着整理出来的顾北的衣物，心中想着，自己这么做不知到底是对还是错。小北有自己的人生，顾家也算的上是富贵人家，家大业大，现在顾家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小北又是顾家唯一的一个孩子，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过的不错，如果现在阻止小北回去，那么以后小北长大了会不会怪自己呢！这也正是钱墨跟秦小可所说的话。
　　听到有人叫自己，秦小可忙用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去，“赫公子。”
　　“你没事吧！”不知为何，赫南不禁想出声安慰。
　　“赫公子，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做错了，小北会不会恨我？”
　　虽为说明，但赫南却已明白，随即走到秦小可身边同秦小可一般仰望着天空中闪闪的星星“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的，你是为他好。”
　　“恩”
　　仅这
　　一声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038：老狐狸

　顾北走了大概也有月余了，似乎赫南和秦小可的关系也变得怪怪的，似乎是多了点什么又似乎是少了点什么。
　　顾北走后秦小胖哭了许久，两天都没有理秦小可，后来赫南不知跟秦小胖说了些什么，二人关系这才恢复如初。
　　赵大也像往常一样总是来，不同的就是以前都会留下来吃饭，现在不会了，总是放下东西就走了。对于此秦小可也是缄默不言。
　　“白掌柜的，今天怎么是您亲自来的？”又倒了酒楼过来取醋的时候了，往常都是小伙计一个人来的，今天掌柜的也跟来了。
　　“呵呵呵，秦丫头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老夫就不能来吗？”捋一捋发白的胡须，白掌柜瞪了一眼秦小可，怎么感觉这丫头说话这么不中听吗？
　　秦小可被瞪的灿灿的，干笑两声，心想老狐狸过来肯定没好事，就自己那点小伎俩还不够他下酒的呢！只能暗中祈祷，最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才好。
　　赫南在外面多远的就看见白掌柜的，这白掌柜的赫那是再清楚不过了，赫家没有被灭门之前，赫掌柜的就是赫老爷子养在京都的一个暗棋，专门为赫老爷子打探消息，后来赫家没有了，白掌柜的也从此在京都的上层社会消失了，隐居在这小小的镇上，为赫南办一些事。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见到他了。
　　赫南失踪这件事本就是秘密，小九和大一大二善后工作都做的很好，赫南北现人正在边界抗敌，自己要是在这里出现。心中也是多有私心的，自己似乎对于秦小可挺有好感的，在她身边自己能感受到一股平静的感觉，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不抵触她的接近。赫南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病好了，当村中的其它女人一接近自己，自己还是会不舒服，想要揍人。
　　赫南没有出去躲在门外，秦小胖看着赫南像个壁虎一般贴在门边上，也学着贴在门边上，一边学还一边朝着赫南眨巴眨巴眼睛，小指头放在嘴唇小，做出个禁声的动作，直把赫南给气的半死，却又不敢出声就怕惊动了里面的那两个人。
　　秦小可给白掌柜的倒了杯茶，然后自己也跟着做了下来，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保持沉默。
　　“咳，，，咳，，，”白掌柜的假装咳了两声，“那个秦丫头啊，老夫这次来呢是想跟你说个事，这事啊！老夫说到了，你要是不愿意呢老夫我也怪你，”
　　老狐狸发话，秦小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怕不小心把自己给卖掉了。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忙跟着打呵呵“白掌柜的这是那里话呢！掌柜的对我们母子两人照顾颇多，到真是遇到什么事，小女子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掌柜的但说无妨。”
　　“秦丫头这话就说过了，弄的好像老夫要你上刀山下油锅一般，”嘴里说着呛人的话，偏表情还是一副我是受委屈了。
　　可不是吗？您这比让我下油锅还痛苦呢！“掌柜的这是那里话，我是一个乡下妇人说话呢就是有点直了，掌柜莫要见怪才是。”老狐狸你到是说啊，老是被吊着胃口这样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里面的两个人在慢悠悠的在打太极，可把在外面当壁虎的赫南给急死了，秦小胖贴着难受早就不干了，在一旁用着树枝在赫南身上左戳戳右戳戳，玩的一个开心。
　　两人茶喝了一壶，话也说了一大堆，可就是没有重点，最后秦小可还是被绕进去了，白掌柜说，自家有个小侄子，人年岁也不大，人也老实肯干，意思就说让秦小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