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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法师纵横都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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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对着司徒空做了个嘉许的眼神,司徒空笑笑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薛飞又眨眨眼,想让他给自己解开穴道,这次司徒空却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会还是不能。
族长的声音冷冷传过来:“别着急,会让你说话的。”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三个人停下来。
眼前明显是在山崖一侧,薛飞的脑袋不能随意转动,视野所及面前是一峡谷,谷内乌云翻滚,云lang滔天有如实质,四人所在是崖上的一处平台,也被云海所覆盖,走动间在脚步缝隙可见下面黑色岩石。就在红姑脚边立有一块半人高的黑色料石,未经修饰,上雕书三个字‘风陵渡’,三个字也是黑色,只是比黑石的颜色更深,笔画中黝黑的墨色流动,三个字似乎是个活物,显得非常妖异。黑色料石上面套了一条黑绳,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散出丝丝荧光,绳索的另一头系有一条木质小船,在云海中来回荡动。
司徒空跟在两人后面上了小船,待坐稳了,才轻轻把薛飞放下。从崖上还感觉不出来,坐上船薛飞才感觉出山谷中的风居然很大,云lang翻滚的更加厉害,小船上下颠簸,似是随时可能颠覆。族长解开缆绳,红姑立起桅杆,拉上风帆,小船箭一般窜了出去,速度很快,向着谷中而去。帆张的很开,船真的开动了反而稳了下来,就像是在平波的湖面上滑行。
头上一轮红日,身边是滔滔云海,恍惚如仙境一般。
随着行进,两边的山崖渐行渐远,前面是广阔的一片,真如苍茫大海一样,小船如一叶扁舟在云海中穿行。薛飞发现,族长和红姑的面色却越发凝重,双手紧紧握住船帮,像是前面有让他们十分害怕的东西。更奇怪的是这船上没有浆,也没有舵,只是任风吹动风帆,随风漂流。在没有一点标记的云海中,如何辨别方向?如果真的失去了方向再回来可就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了。不过,既然他们敢带自己上来,应该有他们的方法,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薛飞很想用‘魅惑之眼’看看四周,一踏上船从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这种没有原因的直觉让他很不舒服。不过,他现在明白精神力不能随便用,因滥用精神力差点死去的经历还记忆犹新,仅仅刚才用了一次就让他的脑子里有些发晕,是不是精神力又快耗尽了?再说,族长已经怀疑他的‘魅惑之眼’是‘失魂引’了,再用一次是不是更不好辩白了。
族长忽道:“前面就是了,准备。”
红姑站起身,缆绳横握。
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响彻天地,云海中,一个巨大的兽头突兀出现在众人视线。小船猛然一顿停下了,红姑抛出的缆绳正套入了云海中忽隐忽现的一根石柱。兽头凝视了众人一会,重新潜入云海之下。
薛飞回过神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透。
就在兽头看过来的那一刻,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迎面而来,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就像是一种上阶生物对下阶生物的一种蔑视,而且直接面对灵魂,撕开虚伪的面纱,是一种**裸地,让你无法逃避,无力反抗、但又不得不正视的蔑视。打个比方,就像是几只蚂蚁对着一个人,蚂蚁再怎么有想法,有自尊,这种生命体等级上的差距是哪怕你靠一腔热血和生命也无法捍卫的。
它,直面灵魂,而你的灵魂无法作伪。
薛飞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村里的人都不愿意来,这种无奈,没有人愿意再次经历,它让人最骄傲的东西荡然无存,没有了自尊,生存还有什么意义?既然无力更改,就只能选择逃避。
“那是什么东西?”司徒空惊魂未定。
“不知道!”族长回答的很干脆。
“不过,如果他不肯说的话,我想他很快就能知道了。”族长看着薛飞冷冷道。
四个人都下了船,族长在先,司徒空抱着薛飞在后,红姑在最后。
原来在栓船的石柱旁有一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依稀可辨,石阶外是弥漫的云雾,看不出去。还好云雾层并不厚重,很快四人穿过云雾层,来到下面。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足足有几十人高,四人站立的地方是一个平台,再向前却是一座断崖。周围的崖壁上泛着星星点点的荧光,如同暗夜的繁星,虽不明亮,但洞内的景象还能勉强分辨。断崖再向前全部都是黑洞洞的空间,不知道深远。
族长先到的平台,看样子对这里很熟悉,走下台阶后直接向右面去了,在那边动了些什么东西,平台上突然亮起来,几束阳光从上面的洞壁上透射下来。
“放他下来,到了这里,他想走也走不成了。红儿,给他解开哑穴。”族长吩咐道。
“是。”
红姑在薛飞后背上拍了两下,薛飞觉得一股暖流从红姑的手掌传过来,接着颈部一热,自己的头能活动了,喉咙原本不能用力的地方也恢复了力气,他用力咳嗽两声,却没说话,先转动脖子看了看四周。
平台并不大,借着透射下来的阳光一目了然,这个洞穴是天然形成,经过后天人力加工修整凿刻,平台四四方方,除了断崖一面剩下的三面洞壁十分光滑,三面墙壁上都刻画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像是文字又像是符咒。洞壁的穹顶上凹挂着四面镜子,反射出从洞顶四个小洞穴里面的射出的阳光。族长站立在他们下来的石阶一旁,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小洞穴,里面安置有石凳、石床、石桌。桌上还有碗碟等物。断崖外还是黑洞洞地,阳光照射过去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射回来的迹象。
在断崖的边上和两边洞壁相接的地方各有一株植物,左边的一棵有三米高,样子像是一棵柳树,树干奇形怪状蜿蜒向上,杂乱枝条上垂下长长短短足有千条细细金丝。右边的一棵矮一点也有一人高,枝繁叶茂,每支支干的尽头都挂了一颗青色果实,有大有小。唯一让人瞩目的是,在正对着断崖的地方有一长方形三层白色石阶,石阶上安放着一晶莹琥珀样青色玉棺,没有棺盖,从棺内有丝丝白雾袅袅升起,散发出阵阵寒气。
司徒空呆呆立在最后一阶石阶前,痴痴看着眼前这一切喃喃道:“毛线金针树,寇豆青果、寒玉棺。”
第十五章 混沌界
第十五章混沌界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族长走到薛飞面前,蹲下看着他的双眼问道。
“好像应该是你先给我个解释吧。”薛飞反问道。
“解释?笑话,到了这里你还要我给你解释?”
“怎么样?不可以吗?”
“可以!”族长怒极反笑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管他是什么地方!是司徒空请请我来的,你们司徒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我好心好意过来,你们就如此地对待我。”
“没关系!你不说也没关系。”族长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淡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忆缅怀:“这里是我们司徒家长门一脉的埋骨之所,也是司徒家最大的秘密所在,你千方百计混进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现在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还能出去吗?”
“这个平台叫灵魂台,上面的叫寒玉棺。寒玉棺里活死人,灵魂台上两重天。上了灵魂台进了活死棺,你以为你还能不说真话?红儿,放他进去吧!别耽误时间。哎!我本来就是白问这些话,像你们这些贼心不死之人还能老实交代?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是。”
红姑答应一声,伸手拎起薛飞的脖领。
“不行!”司徒空从自己一个人的臆想中清醒过来,大吼一声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寒玉棺前面。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位!”族长看着司徒空冷冷道。
“可……”
“让开!”红姑道。
“族长,何为医者?”司徒空没有退让,也没有看红姑,直视着族长的双目反问道。
“你还想教训我不成?”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谨遵祖训问上一问,敢请族长一答,这不算坏了规矩。”
听司徒空提出了祖训,族长面容一肃,盯着司徒空半天方道:“医者父母心。”
司徒空跪下道:“孩儿有罪。族长方才也道:医者父母心。我们司徒家‘医行于世,兼济天下’,孩儿敢问:这薛飞犯了何罪要送入寒玉棺?在没有查清之前,孩儿以为不可。否则一旦大错即成无法弥补。孩儿虽不是长门一脉,却也知这寒玉棺有联络灵魂之效,对进入之人有撕裂记忆之危。弄不好,人会魂飞魄散的。”
族长冷哼一声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司徒空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族长明断,孩儿和此人有结义的名分,他叫我一声兄长,义气所在我这个当哥的不能不问。”
族长哼哼连笑两声道:“你是讲义气了,你如此说是把你的长辈,把司徒家族置于何地?我这个族长是那种不辨是非,不讲道理的人么?”说着话,族长摊开手掌道:“你看这是何物?”
在族长的手掌心,有一颗枣核大小纯红色的药丸。
“这是……?”
“你对家族里的事不是知道不少嘛,你就说说看。”
“这不会是……七宝暖心丸?”司徒空犹豫着说道。
“哼,你再说说此物有何功用?”
“不是说此药已经……是孩儿唐突了,请族长责罚!”司徒空一脸惊喜,长跪下去再不说话。
“你的事一会再说,你以为是个人就能随便到这里来?让你来自然有让你来的用意,起来在一边看着吧!”
“孩儿遵命!”司徒空站起身退开。
红姑走前几步,将薛飞的身体放入寒玉棺中。
薛飞很无奈,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一切的一切都不由自己做主,自己虽然有魅惑之眼,但好像它没有进攻的功效。唯一可能的进攻手段就是曾经召唤出来的骷髅,可和自己的精神一直有着若有若无精神联系的骷髅在前一瞬突然完全失去了联系,任自己如何召唤就是没有一丝消息反馈回来。他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看看,多学一些本事在身。不过,这好像也不由他,到现在为止,他只能翻开第一页。
身体一进入寒玉棺,红姑小心地放他平躺下,薛飞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自己脑后,靠上了一块冰冷的硬硬的东西,像是一个玉枕。任谁一个正常的人躺在棺材里也不会好受,他的心正忐忑不安,眼神无意从洞顶上掠过,发现在洞顶上有两个明亮的东西在一眨一眨地盯着自己,直接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分页符木屋的门里面是一个硕大的空间。
还没进门,蓝蓝对门里面的一切已然了如指掌。
在吸收了莫索在世上最后的精神力后,蓝蓝受益的不仅仅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躯体,而且还拥有对眼前的木屋,对眼前整个混沌界,甚至整个莫索的人生体验。
木屋门在她身后轻轻关闭,她是这个混沌世界的唯一主人。
眼前的一切让蓝蓝即熟悉又陌生,她好奇地摸摸这里动动那里,一切的一切她都清晰明了但又是那么新奇。
木屋的空间很大,摆满了一个个巨大的木质橱柜足有几百个,每个橱柜又分成或大或小的独立横隔,上面摆放了各类物品,花草、树木、晶石等等不一而足。屋顶上是十几个巨大的机械臂,纵横交错,用轨道相接,布满整个屋顶的空间。在屋子的正中间,有一螺旋上升的楼梯,通往二楼。
二楼不像一楼那么大,也有百米方圆,比起一楼来暗淡了许多,用透明的短樯隔成四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每个空间都各自不同。
按莫索记忆中的分隔:左手前面的是试验室,也是最大的一个,安放了一个黑晶石制成的平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种形状的容器,在黑晶石平台的中央有一盏永不熄灭的冥火光灯,是莫索和克雷试验材料属性的地方。
左手后面的是操作间,相对稍小,但比另外两个要大了不少,也放置了一张黑晶石桌子,整个空间被一层透明的防护层笼罩在内,是做各类魔法用具的地方。
右手后面是储藏间,都是一些个半成品的魔法物品。在天花板的下方,吊着六盏绿油油的油灯。拥有莫索记忆的蓝蓝也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右手前面是一间卧室,仅有两张床。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在靠近窗户的床上有几个小巧的布娃娃,床边的小橱里还有一些小孩玩的木铲,小桶等物。是莫索给克雷小时候做的一些玩具。
蓝蓝转了一圈,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在等待主人召唤的时间内,她该干些什么呢?主人没有吩咐,她也很茫然。脚步停在操作间,操作间里黑晶石桌子上的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一件没有完成的魔法道具一个小小的头骨,是克雷被圣殿包围前做的最后的物品。拥有莫索记忆的蓝蓝一眼就看明白,这是一颗骨珠,第十颗骨珠,是克雷为自己逃离所做的准备。可惜的是前九颗骨珠花费了太多的原料和秘银,在最后时刻来临前克雷大概刚刚凑齐了所有的原料,可惜,也许再多待上哪怕一个时辰,可能克雷也能和自己一样有了脱身的机会。
莫索明白,克雷完全是为了自己。
因为血日。
血日提前了一个时辰。
就差一个时辰的时间,他放弃了,为了自己,为了最后的亡灵法师的种子。
蓝蓝也明白,她和莫索的心情一样,或者说莫索的情绪影响到了她。
伸出手,握住小小的头骨,蓝蓝点亮了黑晶石桌上的冥火灯,放自己的精神力完全溶入,为了莫索也为了克雷,她要完成克雷未完成的工作。
而这一刻,薛飞正在召唤。
分页符这是什么?
薛飞问自己。
还没等他回答,薛飞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会动了。不,不是会动了,而是整个身体轻飘飘的飘起来。
我死了吗?还是……。
“没有。”一个声音传过来。
薛飞努力转过身子,就见在自己面前,一个和自己一样飘荡在空中的虚影,自己的身子也和他一样是透明的虚影。
“只不过是灵魂出窍。”面前的虚影微微一笑道。
“你是……”
“我叫司徒克。是下面这些人的太太太太太爷爷,下面的都是我的晚辈。”
薛飞顺着司徒克的手指向下看去,果然,司徒空,红姑。族长几个人就在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而自己的身体依然躺在寒玉棺中。
看着自己的‘尸体’薛飞由不得一股怒火上冲,怒视着司徒克道:“看看你们司徒家做的事,我好心好意地过来,你们司徒家的人就这么对我?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小伙子,别生气,咱俩初次见面,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是不是?再说我见那个人手里有七宝护心丸。放心,你能回去的,一根寒毛也少不了你的。”
“能回去又怎么样?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客人,有这样的待客之道么?哪有不经客人的同意就这样的?”
“好好好,就算是我们做的不对,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来的,这地方外人一般可进不来。”
薛飞心里有气,加上对方的言语中表露出的意思自己的安全也有保证,心里放下心,也不答话,目光落在了下面的几人身上,他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下面的族长从衣袋里取出三根香点燃,插在灵魂台上,盘膝坐下对红姑道:“等香快完时,若我还不醒,就把七宝护心丸给他喂下。”
“是。”红姑点点头应道。
族长左手伏胸右手持拈花指缓缓闭上眼,片刻后,三根直直上升的烟柱齐齐打了个旋混为一体然后重新分成三股,其中两股直向灵魂台上的寒玉棺飘去,到了寒玉棺上方又陡然向下从薛飞的鼻孔钻了进去,另外一股却向族长飘去,到族长头上四散飘开化为一层细细的朦胧烟雾笼罩在族长头部周围。
“你还没回答我呢!”司徒克飘在薛飞面前追问。
“反正就是被你家的人骗来的,你看到了他们对我做的,你是他们的祖宗你还能不明白?”
听完薛飞的话,司徒克笑了笑道:“司徒族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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